杀人鬼
……因为双叶山发生过多起失踪案件与凶杀案,至今仍未破案,因此近年来已经少有登山者至此,当地居民也将此山视为‘魔山’。
截止自一九九X年八月二十四日S新闻早报
尸体的状况
《A(兄·姐)组》
洲藤康彦——在通往山脊的小路上,与千岁芳惠同时被木椿刺穿腹部,遇害。身穿白色衬衫,下半身裸露,蓝色罩衫掉在一旁,头被砍断。该头部其后被发现放置于A山小屋后面的小仓库。
千岁芳惠——与洲藤康彦在同一地点,被木椿贯穿腹部,遭到杀害。身穿紫色上衣,下半身裸露,右手右脚及头部被砍断。右手、右脚都位于现场附近,头颅则于小仓库中发现。
矶部秀一——在洲藤康彦与千岁芳惠遇害现场的稍前方山路上被杀。身穿卡其色长袖衬衫,右脚被砍断。左脚是半砍断状况,左肩有裂伤,无头。右脚在现场附近被发现,头颅在小仓库被发现。
冲元健介——在小仓库中,被倒挂在屋梁的状态下遭杀害。身穿黄绿色运动衫和蓝色牛仔裤,戴隐形眼镜,右脚有刺伤,腹部被切开,无头。头部与A山小屋中被发现,右眼珠被挖出。
矶部明美——在A山小屋附近的森林中遇害,身穿横条纹的休闲服加上红色的夹克。肋骨折断,无头。头部于A山小屋中被发现。
麻宫透——在通往山脊的山路上遭到杀害,身穿黄色夹克,右手掌被砍断。被砍断的右手,在山顶附近的山脊道上被发现。
大八木英男——从山顶的断崖上坠落死亡,黑色长袖衬衫配上黑色牛仔裤,除因落雷造成的火伤外,全身尚有多处伤口。
《B(弟·妹)组》
大八木铁男——在通往山脊的小路上,与千岁里惠同时被木椿刺穿腹部,遇害。身穿橘色长袖衬衫,黑色灯笼裤,头部被砍断。其后头部被发现被放置于B山小屋后面的小仓库。
千岁里惠——和大八木铁男在同一个地点,被木椿刺穿腹部致死。穿黑色上衣、下半身裸露,左脚、左手被砍断。左脚、左手在现场附近被发现,头部则在小仓库中被发现。
洲藤敏彦——在B山小屋附近的森林中遇到杀害。穿红色罩衫,无头。头部于小仓库中被发现。后脑部有裂伤。脸部有严重火伤。
矶部秀二——在大八木铁男好千岁里惠被杀害的现场的前方山路上遇害。身穿深蓝色长袖衬衫。左脚被砍断,右脚是半砍断状态,无头。左脚在现场附近被发现,头部则在小仓库中被发现。
冲元优介——在小仓库中,被倒挂在屋梁的状态下遭杀害。身穿褐色勾型花纹衬衫和白色牛仔裤,带黑框眼镜,右脚有刺伤,腹部被切开,无头。头部于B山小屋中被发现,左眼珠被挖出。
矶部弓真——在B山小屋附近的森林中被杀害。身穿水蓝色的运动衫配橘红色夹克,肋骨骨折,无头。头部于小屋中被发现。
麻宫守——在通往山脊的山路上遭到杀害。身穿蓝色夹克。右手掌被砍断。被砍断的右手,在山顶附近的山脊道上被发现。
两位生还者的谈话
“我想一定是那个山上的杀人鬼的灵魂,依附在大八木(英男)先生的身上了。如果不是这样,一般人绝不会做那么残忍的事。而且大八木先生最后还试着要就我们……”
“那山上,从第一个晚上开始,我就感觉到异样了,总觉得不太对劲。我们说的话,我们做的事,好像全部都被一种奇妙的力量所扭曲着,好像被什么操纵着似的。”
“我也是有同样的感觉。一定是……所以……”
“我们俩这对双胞胎在山的两边说着完全一样的话,做一模一样的行动,这是很难理解的吧!但是,的确有一种不可思议的两在运作,让我们从头到尾几乎都是一样的…………”
“我也这么认为!”
“第一个晚上睡着了以后,曾一度醒来,从那时开始,就有一种很奇怪的——很强烈的……对了,感觉起来像波动的气流。”
“啊!我也是。”
“那是半夜的事,啊!那该不会就是大八木(铁男)先生被那家伙杀害时,所发出的悲鸣吧!也许是内心的呐喊吧!如果真的是,当时在山的另一边,大八木先生的哥哥一定也感觉到了。”
“对!一定是这样,一定是杀了弟弟的那家伙的灵魂飞了过去,因此那家伙就占据了大八木(英男)的心,大八木先生才因此发疯的……”
警方根据茜这对双胞胎姐妹的说法,进行调查,果然发现了攀登双叶山的‘TC成员’一行十四人的尸体,进行确认后,其中十三个尸体明显是他杀……
……可是,茜姐妹所说的‘杀人鬼’的尸体,却遍寻不着
……截取一九九X年八月十二五日S新闻晚报
后序
我最讨厌暴力。
最怕的就是看到人血,所以我是绝对当不了医生或刑事的。当然也不用可能成为解剖学家。因为被人弄疼或把人弄疼,我都很不喜欢。
我也讨厌战争,不管有多么冠冕堂皇的理由——就算它的正当性在说理上都能让人理解,但我还是只会单纯地认为‘不能原谅’。如果在某种阴错阳差下,要把我送到战场上去,我想我会毫不考虑地逃走。因为就像自己被人伤害或杀死是可怕的事一样,叫我去伤害人或杀人,我也受不了。
把打斗视为理所当然的‘OO组’和‘XX会’,我反正就是讨厌。只要一冒火,就马上出拳打人的人,我也最讨厌。动不动就口出脏话来扁人的,我也讨厌。
就像这样十分懦弱——不!应该说是心地善良如我的和平主义者,却最喜欢推理小说,恐怖电影(还有职业摔角)。死者一个个出现的推理小说,或像这本《杀人鬼》一样血腥遍地的残虐杀人事件,我倒是可以毫不在乎地写出来。为什么呢?不必说,当然是因为现实生活中的暴力与虚构的故事,在某种决定性的空间是不同的。在我的感觉世界中是完全不同的。
‘暴力’这个词,是不能和‘恐怖’做更换的。直接面临的战争、大地震、毒瓦斯等的恐怖,我们是没办法去‘享受’的。但是以此为主题所创作出来的小说或电影,任何人都可以去‘欣赏’。
关于这一点,是可以有更有趣的分析和解说的,但我并不打算这么做。而且,我也不打算朝‘现代社会的现实事件之趣味化’这方向来大事渲染。
喜欢暴力性小说和电影的人,较易有暴力倾向,这种过于绝对的说法,事实上可靠性是很低的。我所要说的,其实就是这一点。
《杀人鬼》是《小说推理》一九八九年十二月号和一九九零年一月号上锁刊载的两次长篇连载。刊载的当时,正好因连续诱拐幼女杀害事件的嫌疑犯被逮捕,恐怖电影这一个领域的东西,于是承受了超乎应有的过度批判。但是时至今日当时在各地以极强烈的姿态,反对恐怖电影的那些人,现在又有什么想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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