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南秘藏
“你懂什么了?”女神歪着头看向秦策。
“是我的一个朋友,他让我去那个养蜜蜂的地方找他。”秦策自言自语般说,“事不宜迟,我得马上出发了。”
“你说的朋友是唐凌吧?”女神饶有趣味地打量着秦策。
秦策见无法隐瞒,就干脆如实地点了点头。
“那好,我就不再多加打扰了。”女神站起身来,径自朝房门走去。她的声音从远方飘来,显得有点空灵:“亲爱的特工,你很有趣哦,我也对你很感兴趣……不过真可惜,我们还不是一条船上的人……”
秦策苦笑着摇了摇头,收拾了些东西就开车上路。
海天寺位于昆明南部的高鲁山,这里长满了栎树、云南松、华山松、漆树、红枫树等等。
他花了大概半天时间便来到了高鲁山脚下,然后把车扔在了路边,徒步攀登上了这座海拔二千米以上的高山。
途中,秦策用手在眼前搭了个凉棚,只看见远方云烟袅袅,霞光辉辉,山势险峻,危石耸立,恍如人间仙境。
夕阳西下的时候,秦策看到了一条清澈的山涧,上面横卧着一座建有桥亭的藏族古桥。这座桥采用原色木材,没有上漆。
过了桥就是海天寺,大门外挂着随风而动的五色经幡。
秦策从海天寺的山顶大门进去,沿着台阶一层层地往下面走。
他见到了不少穿着红袍,带着高帽的喇嘛,有的在扫地,有的在练功,还有的在念经文……但就是没有喇嘛去看他一下,尽管他一身军装、十分扎眼。
走了好一阵,秦策才来到了坐西向东的大殿。大殿的布局和谐对称,四根刻着盘龙浮雕的金柱支撑着拱顶。
大殿的后方供奉着佛教密宗的佛像大黑天——他本是婆罗门教的“湿婆”神的化身,后来被密宗吸收,成为医神与财富之神。
大黑天的周围是二十尊形态各异的神像,画面的线条简洁,具有藏族风格。
秦策穿出大殿,来到了一个种满茶花的大花园:单瓣的,重瓣的,红的,粉红的,紫的……各种各样的碗形花瓣争奇斗艳。
几十个蜂箱在花园里一字排开,虽然天色已暗,但飞来飞去的勤劳蜜蜂还是不少。
蜜蜂不也正如勤劳的人一样,把它们酿造的蜜糖给了好逸恶劳的享乐者么?秦策耸肩而笑。
很久以前,他就跟着唐凌来过这里,并且知道唐凌是这个喇嘛寺的老堪布(佛教密宗对方丈的称呼)的俗家弟子。
唐凌说,他师父本来也是个江湖人士,后来不知道什么原因,看破了红尘,就在海天寺出家了。
因此,在明白了唐凌故意暗示给他的那个东巴字是“蜂”之后,秦策就立刻找到了这里。
花园的侧面有一扇弧形的石门。
秦策踏入石门的那一刹,三个人高马大、凶神恶煞的喇嘛拦住了他的去路。
“堪布不见客!”一个豹头环眼的喇嘛说。
“我得找我的朋友。”秦策的手扣在了手枪柄上,但很快就放弃了拔枪的企图。
“你的朋友是谁?”一个满脸都是络腮胡子的喇嘛问。
“我的朋友叫唐凌!”秦策一字字回答道。
“唐凌?我们这里没有什么唐凌。”最后一个满身肥膘的喇嘛用手拦住他。
“得罪了。”秦策说话的同时已经一掌打开了“满身肥膘”那只蒲扇般的拦住他的大手。
下一刻,三个喇嘛都扑了上来,几乎是完全同样的身法,完全同样的速度。
秦策用左拳把“满身肥膘”的右拳隔开,用左臂挡住“豹头环眼”的左臂;而右臂便一个直拳攻向了“络腮胡子”的太阳穴。
“络腮胡子”胆小,守护住自己的头,动作慢了一下。
秦策看准时机,左钩爪一下子叼住了“络腮胡子”的手腕,拇指狠狠地掐进了他的动脉血管里。
“络腮胡子”痛得弯下了腰,而那个“豹头环眼”的喇嘛已一掌拍在了秦策的右胸肋骨上。
“噗!”秦策喷出一口鲜血的同时双手反扣住了“豹头环眼”的手肘关节。
这时,“满身肥膘”的喇嘛已经从后面把秦策抱住,一只手扼住了他的腰,一只手扼住了他的咽喉。
“住手!”只听见一声爆喝,一个六十来岁,胡子头发有点微白的老喇嘛出现在秦策眼前,他穿着猩红色的长袍,看起来精神不错。
三个喇嘛都放开了秦策,恭恭敬敬地对老喇嘛鞠躬说:“堪布好。”
九 蛇图腾
创世更新时间2013-10-13 08:58:37.0 字数:3035
堪布?秦策一怔,心道:看来他就是唐凌的师父了。他以前跟着唐凌来海天寺的时候,并没有见到过这位堪布,甚至连刚刚打架的那三个年轻喇嘛也没有见到过。
堪布轻轻地点了点头,然后看向秦策:“你来海天寺做什么?”
“我来……找我的朋友唐凌。”秦策想了想,如实回答。
“阿弥陀佛。”堪布慢悠悠地说,“既然你是小徒的朋友,那么你应该知道小徒的胸口有一个奇特的纹身吧?”
秦策几乎是脱口而出:“是蛇,唐凌的胸口纹着一个蛇图腾。”他知道,对一个古老的民族来说,图腾通常被视为吉祥物和氏族标志,是先民用以祈祷安康、兴旺的符号。
纳西族就视蛇为图腾,相信蛇能保佑他们战胜敌人和灾难,驱赶邪恶和疾病。
唐凌的母亲白月烟正是纳西族人,大东巴的关门女弟子。而所谓的大东巴,则是纳西族的智者与最高祭司,集歌、舞、经、书、史、画、医、祭、卦等神职为一身,是东巴文化的继承人。
因此,唐凌出生时,白月烟就在他的胸口上纹了一条骇人的眼镜蛇。
“施主姓秦吧?”堪布似乎明白了什么,双手合十说。
“不错,在下秦策。”秦策连忙抱拳还礼。
“如果秦施主是为了小徒而来的,那就请随我走吧。”堪布轻轻一笑。
“敢问堪布法号?”秦策小心翼翼地问了一句。
“老衲法号连生。”堪布蓦然回首,语音平和。
“连生上师,唐凌在寺中还好吧?”秦策又问了一句。他知道佛教密宗把德高望重的人尊称为上师。
“秦施主何必多问,等下你见到小徒就知道了。”连生上师低声应道,加快了脚步。
七怪八拐之后,秦策跟着连生上师走进了一处僻静的佛堂。它在占地颇大的海天寺中相当偏僻,如果不是有人带路,秦策相信自己也很难找到这儿。
连生上师伸手在一张的案桌上一拍,秦策便听到“咯吱、咯吱”的一阵声响。
案桌下裂出了一个方形的口子,露出了一条仅供单人行走的地道。
“秦施主,小徒就在里面,你进去吧。”连生上师说着又念了一句“阿弥陀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