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错的轮舞
“马上好。”
话是这样说,她却提不起半点兴致,只想赶紧回家。
从浴室出来,发现白鸟已经一丝不挂地站在她面前。接近一米八的魁梧身躯,覆着粗硬汗毛的厚实胸膛……这些以前让她倾心的特征,现在却只激起不快。她立刻转过脸。
“你真美。”
白鸟将裹着浴巾的她拥入怀中,旋又放开,爱怜地凝视着她。随后扯掉她身上的浴巾,一把将她抱起。
“不要……”
她在白鸟的怀里徒劳地挣扎。
“怎么啦,这么不听话……”
“不,不要……”
对她来说,现在的白鸟只是一头身强力壮、精力无穷的野兽。
虽然她奋力抵抗,在白鸟看来却像是恶作剧。
“好啦,别撒娇了。”
白鸟把她抱在怀里,一脚踢开卧室的门,粗暴地将她抛到床上。
“别,不要!”
她试图做最后的挣扎,却已被白鸟重重地压在身下,动弹不得。她放弃了抵抗,仰躺在床上忍受他的蹂躏。白鸟硬把舌头伸进她嘴里,伸手揉搓她的乳房,然后强行分开她的双腿,侵入她体内。
这简直就像强奸一样,完全体会不到快感。广美的眼泪忍不住簌簌而下。
完事后,筋疲力尽的白鸟在她身旁呼呼大睡,似乎因为连日睡眠不足,早已疲惫不堪。广美轻手轻脚地下了床,怀着轻蔑的心情俯视着白鸟。突然有种身体遭到玷污的感觉,于是她小心地去了浴室,重新洗了个澡。
离开公寓时,她知道自己再也不会到这里来了。
白鸟的房间钥匙对她而言已经没用了。她随手将钥匙丢在路上,彻底告别不堪的过去。
14#
第二部 倒错的进行她 倒错的招待(山本安雄手记)
二月二十六日
今天早上打电话过去时白鸟竟然底气十足。明明昨晚才受到严重打击,今天却变得如此强势,令我颇感意外。白鸟声称小说已顺利开始创作,这绝对是胡说八道。可是,为什么他的口吻充满自信?我不得不承认,他的内心一定发生了某些变化。
无论原因为何,我当初的计划——从精神上摧毁白鸟翔已经失败。心有不甘的我,唯有采取其他手段。是的,我要前往白鸟的公寓,把他葬送在黑暗中。他是怎样杀死我的好友城户的,我要让他尝到同样的滋味。从体力来看,我身高只有一米六五,只怕不是身高一米八的白鸟的对手,于是我在衣服El袋里暗藏了一把剪刀,准备趁白鸟不备将他刺死。
我的意志很坚定。为了好友,为了《幻影女郎》,也为了社会正义,这是理所当然的选择。我将代替警察执行死刑。
现在刚过下午两点。
我站在白鸟的公寓前,仰望着他房间的窗户。马上就要直捣敌人的老巢了,我心里不免有些紧张。
伸手摸摸胸口,确定剪刀还在。这沉甸甸的分量给了我挑战的勇气。
走进大厅,电梯刚好下到一楼。为了避免被公寓的住户看到,我迅速转身出来,假装在一楼的花店里赏花。
很意外地,从电梯里出来的竟是立花广美。她应该刚和白鸟约会完准备回家,却一副心神不定的样子。我饶有兴趣地看着她快步向地铁站走去的背影。
这时,我看到她掉下了什么东西。我和她相距约十米,甚至能依稀听到东西落地发出的叮当的响声。但她似乎并没发现,头也不回地匆匆离去。路上没有其他行人的身影,看到这一幕的就只有我。
我赶忙过去一瞧;掉在地上的是把钥匙。直觉告诉我,这是她房间的钥匙。刹那间,一个念头闪过,我想到了打击白鸟的办法。不是野蛮地用剪刀戳刺,而是更漂亮、更绅士的做法。
简单来说,我要把立花广美从白鸟那里抢过来。事实明摆着,《幻影女郎》原本是我的作品,当初若以我的名义发表,她自然会接近我。现在从白鸟那里夺回她,不过是行使我的权利,拿回本就属于我的东西,谁也没有理由责难!
我拥有堂堂正正得到立花广美的资格,而这把钥匙将开启我的幸福未来之门。
算准广美到家的时间,我给她打了个电话。事先我已从查号台查到她的电话号码,电话很快被接起。
“喂,是立花小姐吗?”
“是的。”
她的声音有些没精打采。
“你知道我是谁吗?”
“不清楚……”
要她想起来很容易。
“我是山本,《幻影女郎》的作者山本安雄。”
“啊!”
她倒抽一口气。很好的反应。
“你好像很吃惊呢。”
“你找我干吗?”
“关于白鸟的事,我希望和你见个面,谈一谈。”
“没这个必要。”
她斩钉截铁地说,声音十分坚决,丝毫没有回旋的余地。但我怎能就此打退堂鼓,必须刨根问底。
“为什么?”
“因为我和那个人已经没关系了,不管他发生什么事,都和我毫不相干。”
“你是说你们分手了吗?”
我内心的期待迅速膨胀。
“这不关你的事吧。”
“哪里,关系可大了。”
“什么意思?”
“我想请你帮忙揭穿白鸟的真面目。”
“可是我跟他已经……”
“到了现在这个地步,不是说旬‘没关系’就能了结的了。”
她沉默了半晌。
“你能证明你是《幻影女郎》的作者吗?”
看来她依然心存怀疑。
“当然能。我可以告诉你只有真正的作者才知道的情况。譬如为了写出那部小说,我是如何搜集资料的,花费了多少心血。”
“可是……”
就差最后一把劲了。
“你听后就会知道,我说的都是千真万确的事实。如果你愿意给我五分钟时间,我将不胜感激。”
她沉默不语,许久才说:“好吧。虽然想彻底忘记白鸟,但有些事情还是很在意。”
“可以到府上拜访吗?”
“来我这里?”她似乎微感奇怪,“你怎会知道我住在哪里?”
“因为《周刊》上介绍过你。”
“但那篇报道里应该没有说我的姓名。”
我不禁有些狼狈,好容易才想出搪塞的话。
“我是听《推理月刊》的藤井说的。”
“哦,是这样啊。”
听口气她似乎接受了我的解释。
“不知你意下如何?”
“我一个人住,你过来恐怕不太方便。”
“你放心,要是有这层顾虑,你可以把门敞着。我绝对没有任何不良企图。”
“可是……”
成功就在眼前了,趁热打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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