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尘
她正在埋头玩手机,忽然感觉门口虚影一晃,立马警觉性的抬头。
白衣男子逆光而来,身材欣长,迈着矫健的步子,她不由的看呆。
沈故上前趴在大理石桌面上,离她不过二十公分,她这时候才注意到他的额角贴着一个白色的方形纱布。
不过不要紧,他绝美的五官还是足矣令其瑕不掩瑜。
他靠近的时候,甚至能闻到某种迷人的香味,那种味道十分清幽,又像是阳光少年刚出了一点汗的样子,她陶醉其中。
可是沈故已经而立之年,并非少年。
他灿然一笑,打了一个响指,另一只手变出一朵红色的玫瑰花。
“妹妹,这朵花跟你真配。”
花言巧语,她却很受用。
“谢谢。” 她接过花,声音细细软软,笑起来的时候妆感更重。
“先生,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嘛?”
“我来找个朋友。”沈故笑。
“什么朋友?给他打过电话了吗?是我们这里的工作人员还是……”
“哦,这个朋友许久没联系了,我刚换了手机把他联系方式弄丢了,只知道他以前在这附近上班。”
“哦,那我帮你看一下有没有人认识。”她拿出一张纸放到沈故面前,然后递给他一支笔,“他叫什么名字?”
沈故并没有接过那支笔,笑的依旧灿烂:“她叫高小莲。”
“高小莲。”她直直的望着他,那双眼睛充满了狡黠,“你说你要找高小莲?”
“怎么,妹妹认识?”
沈故拿起桌子上的笔在手中打转。
“认识,她是我们这里的员工。”
“那真是太巧了,看来我找对地方了。”
沈故颇带挑逗的用笔点了点她的鼻尖,却没想到笔被她一把抓住。
她把笔和纸放回原处,然后拿起了座机电话。
“这样吧你先进去坐坐,我打电话安排人带你去跟她见面。”
“好,多谢!”
沈故绕过前台从左边的门进入,没想到进入到一条三米多长的走道,墙上贴着花花绿绿的墙纸,墙上面挂着几个法式古典壁灯。
这搭配,有点猎奇。
越往里走,嘈杂的音乐渐渐传来。
然后里面果然别有洞天,里面灯光昏暗,巨大的彩灯球随着音乐的节奏一闪一闪,蓝色黄色交错的射灯交错投射。
左手边是一个吧台,里面有两名美女调酒师在花式调酒。吧台前面竟然是一个巨大的舞台,舞台上四个金发大眼高鼻小嘴的舞女正在扭动着身子,她们穿着金色的镂空舞裙,上面露出漂亮的锁骨白皙的胳膊以及若隐若现的乳gou,下面的裙子不仅镂空,裙摆极短,还被故意裁成一束一束的条状,舞动起来的时候甚至可以看见里面黑色的三角内ku。
舞台周围围了一圈举着酒杯酒瓶子的醉男醉女,他们在嘈杂的音乐声中扭动着身子,然后时不时会有人握着一把红色钞票扔在舞台上,故意扔得很近,衣着暴露的舞女走过来,由于脚上踩着十五公分的高跟鞋,所以弯腰捡钱的时候,姿势格外曼妙,并且她们还会故意配合做着不同的动作。
接着,台下便一阵尖叫欢呼,口哨声此起彼伏。
沈故觉得畸形又恶心,他们觉得刺激。
他终于知道为什么阿良跟附近的人打听的时候,那些人回答的支支吾吾,避重就轻。
此时他特别想打电话给罗潜让他派人来扫黄。
“喂,帅哥,你是来找小莲的?”
“啊,是。”
他差点撞到一个人。
“对不起!”
他抬头往舞池里望了望,并没有看到应止源的身影。
应止源那样的画风要是放到这样的舞池里定是一眼就能望见。
“帅哥?”面前的人转过头来。
她穿着豹纹短裙,身材极好,乌黑的秀发和红唇映得她的脸十分白皙。手里夹着一支雪茄。
“我们可以走了吗?”
灯光晃到她脸上能够清楚的看到她生了一双丹凤眼,媚眼如丝。
“好。”他做了个“请”的手势,她扭动着胯子绕过他在前面带路。
她带着他走到二楼,沈故没有想到这酒吧的二楼竟然是旅馆。但是看看楼下的场景,细思也不稀奇。
她走到2007房间拿出钥匙打开门,送他进去之后竟然贴着他坐了下来。
明明是很长的沙发,此刻有些拥挤。
她娇滴滴的说:“你好,我叫Tina。”
说着从桌子下面拿出了一瓶酒,方瓶,黄褐色。
“我们先来玩一会游戏好不好啊。”
沈故看着她,她就像盘丝洞的女蜘蛛精,如果不割点唐僧肉给她恐怕难以逃脱。
“好啊,Tina,你想玩什么游戏?”
Tina笑呵呵搂住他的肩:“这个游戏的名字叫‘喝光光~’”
“怎么玩?”
“我们来划拳,赢的人就喝一杯酒,输的人就脱一件衣服,怎么样?”
“为什么赢的人喝酒,输的人脱衣服?”
“因为这个游戏的名字就是叫这个呀,”Tina指了指自己再指了指他,声音嗲嗲的,“赢了,喝。输了,脱光光。所以叫喝光光嘛。”
沈故挑了挑眉,“我以为顾名思义是把酒喝光。”
Tina用食指轻轻戳着他的太阳穴,“笨!赢的人喝光光了,输的人自然就脱光光了。”
他大笑,“发明这个游戏的人简直就是天才!”
两人开始划拳,比起脱衣服显然是喝酒要好一点。
沈故自认为酒量还不错,但是这酒显然不是一般的酒,一入口后劲十足。
他连赢三次,Tina已经脱得只剩下贴身的背心,连短裙都已经脱掉。
“你要是再连赢三次,我可要脱光光了。”
她附在他耳边,没有喝酒却装作一副醉态,气若游丝,明显带有挑逗意味。
沈故轻轻推开她的手,建议:“那我们就不玩了。”
她箍着他的脖子,“不行!都说了这游戏叫喝光光,你还没喝光呢!”
他看了看酒瓶子,按照刚才的倒法,至少还得五杯才能倒完。
他开始揉着太阳穴装醉:“可我酒量不是很好,已经醉了。”
她突然抬头咬住他的一只耳朵,“不行,那也要喝完。”
果然是盘丝洞的蜘蛛精,恐怕今天来了不好出去。
沈故拿起桌子上的酒瓶子一饮而尽,末了倒拿着瓶子甩了甩,“现在喝光光了,我可以走了吧。”
不解风情。
“哼!”Tina一脸怒气,拿起沙发上的短裙穿好,摔门而去。
沈故长舒一口气,镇静下来之后,头痛欲裂。他缓缓起身走到门口拉门,外面被锁住。
他赶紧拿出手机求救,隔壁屋子早已装了信号干扰器。
真是欲哭无泪。
整间屋子就只有一面墙上快靠近墙顶的地方有一面天窗,如果要从这出去,恐怕十分费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