盗尸秘传
黑袍老人的话说得如此容易,之前就听铁拐李说过,这鬼画脸是早已经失传了上千年的飞仙术中的邪咒,如果非要找到下咒之人,除非只有下到阴曹地府去找了。
对了,阴曹地府!我突然想起了在千佛崖下的那一具阴尸,也就是在时候开始,我身上才会有那张鬼脸出现的,难不成我的邪术就是它下的?想到此,我赶紧摇了摇头,哪有施咒的人会拿自己开刀。
我问道:“前辈,那飞仙术可不可以对自己施咒啊?”
黑袍老人摇了摇头,说:“不可以,不过…”
他欲言又止,顿了顿,继续说道:“不过有一些追求永生不死的人便会对将死的自己下咒,等到有人从自己身上接过咒时,那下咒之人便可重生。”
听黑袍说完,我心中一怔,如果按他的话来说,千佛崖下的那具阴尸岂不是将要重生之人,想到此还心有余悸,不过庆幸的是当时二叔引爆了日本轰炸千佛崖时留下的炸弹,从而粉碎了阴尸的重生梦。在这一刻,我觉得二叔的牺牲是伟大,至少是他阻止了一些不必要的杀戮。
黑袍老人说飞仙术其实也只是冰山一角,它只能害人却不能救人,如果要解开飞仙术,就必须找到飞仙术的根源蚩尤术,而蚩尤术早在三皇五帝之时就已经残缺不全,后人仅流传下来的也只是害人之术。
听他这么一说,心里更是沮丧到了极点,这什么解铃还须系铃人啊,要找到失传了几千年的蚩尤术,这不就是明摆着等死么。
不过话说回来,这些连铁拐李和胡教授这般的老古董都不知道的事情,这黑袍老人怎么会知道这么多,他到底是什么人呢?黑袍老人大概也发觉到了我的猜疑,于是笑道:“看来老夫话语颇多了,你且早点休息。”
黑袍老人说完,便转身走了出去,他的脚步极轻,轻得连一点声音都没有,如果不是看到他那双着地的布鞋,定会觉得他是飘着走的。不过话说回来,对于这个怪异的黑袍老人,我心中居然会产生一种莫名的亲切感,那种感觉就跟亲人一般。
屋子里面的药味实在熏得人难受,我辗转难眠,手里紧紧的拽着阴阳符,只感觉一股股的寒气子背脊骨传入五脏六腑,这也许就是黑袍老人所说的阴寒之气吧。然而就在这时,门外又响起了那奇怪的脚步声,但是每一次我开门都没有发现有人,满是好奇的我踏出了门口。
外面并不算太黑,借着油灯微弱的光还能勉强看清周围的一切,我所住的这间屋子四周都是土胚子,我向前走了数米,周围包括头顶依旧还是泥土,毫无疑问,这间屋子时建在地下的。
然而就在这时,我感觉脚下好像有什么东西窜了过去,我低头一看,只见一只黄皮子径直向屋子的门撞去,那声音就如此清脆,黄皮子每撞一次门便会在地上跳一跳。
黄皮子我以前也见过,但是这只黄皮子却是出奇的大,而且皮毛差不多都快变成了白色,看得出来已经有些岁数了。我看得入了神,那黄皮子大概也发现了我,于是停了下来。
就这样僵持了数秒,我满是好奇的走了过去,刚接近黄皮子,一股臭味便飘了过来,我忍不住的捏住鼻子,连连向后退了数步。黄皮子大概也是受惊不小,仓惶的从我脚下钻了过去,它每跑两步还不忘回头看我一下。
我也不知道是哪根筋不对,居然稀里糊涂的跟了上去。
周围突然出现了许许多多的棺材,那些棺材看上去残破不堪,有的甚至都已经腐烂了一般,但奇怪的是里面的残骸居然还保存得相当完整。这些棺材纵向延伸至前方的黑暗之中,我越往前走那阴寒之气也越发明显。
我不由得打了个寒颤,就在离我视线范围十多米的地方,赫然躺着一口墨绿色的玉棺,而在玉棺之上,那只黄皮子安静的趴在上面,看上去好似睡着了一般。我的到来似乎打扰了他的雅兴,只见黄皮子突然站了起来,瞪大了那双小得可怜的眼睛并死死的盯着我。
我隐隐感觉到黄皮子的眼中充满了怨恨,而它身子下面的玉棺也开始抖动了起来,紧接着从玉棺中渗出来些许的白雾,透过白雾我看到一双枯萎的手从里面探了出来。
黄皮子也在这一刻消失了,就如同化成了白雾一般。而那口玉棺的盖子也在那一刻凭空翻了开来,从里面爬出来一个全身长满白毛的东西,那东西看起来又不像是人,尖尖的嘴,两只眼睛小得很是可怜,身上穿着一件黄色袍子。那东西一见到我,便扬起嘴角笑了起来。
我顿时将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了,奈何双腿硬是不听使唤,竟然直直的走了过去。那东西伸出双手,示意我再靠近些,而它的笑容就越变得丑陋。空气之中顿时被臭味弥漫,我每靠近玉棺一步,那臭味便更浓。
☆、【124】黄皮子
素闻黄皮子有迷人心智的本领,这一点果然没错,但是对我却是相反,我此刻心智清醒,但是身体却不由自主的走了上去。玉棺中那东西突然站了起来,那一身的黄袍在白雾中甚是诡异,我隐隐感觉自己飘起来一般,身子骨变得特别轻,并情不自禁的向它的身前飘了去。
然而就在这时,我感觉脚好似被什么东西给拖住了,我回头一看,拖住自己的正是我自己,我顿时吓得没了主,再看看那玉棺中的东西,此刻已经张大了嘴,似乎想将我一口吞下般。
“畜生!快快住手!”
黑袍老人的声音从我身后传了过来,我顿时回过神来,那东西丑陋的大嘴离我仅仅只有半米之隔。它看了眼黑袍老人,眼珠子很是灵光的转了一圈,然后径直张开黄袍,想将我裹住。黑袍老人见状,伸出那一双如同黑炭的手牢牢的抓住我的胳膊,黄袍怪人顿时发出一阵刺耳的尖叫,似乎是被黑袍给激怒了,只见它身上的那些白毛分分立了起来,那一双枯瘦且又锋利的手径直向我的面门抓了过来。
那双干枯的手与其说是爪子更为贴切,在阴冷的寒气中还带着些许的邪气,就在它刚要触碰到我的时候,黑袍老人怒斥道:“还执迷不悟!那老夫这次就替天行道!”
只见一道黑影直袭黄袍怪人,黄袍怪人发出一声惨叫,周围的白雾迅速的向玉棺中溜去,而那黄袍怪人也在那一刻消失在了我的面前,就连本来被掀翻的棺材盖也奇迹般的安然无恙重新盖了上去,而那叫声也久久不曾散去,在寂静的黑暗中特别的刺耳。
此刻的我如同失重一般迅速下坠,回到了自己的身体之中,当我回过神的时候,黑袍老人迅速从从袍子里拿出一把匕首向玉棺刺去。
“啊!”玉棺中发出一声惨叫,待白雾散尽之后,一只黄皮子直挺挺的躺在玉棺之上,鲜血将整个玉棺都染红了,不过它并没有死,嘴里不停的呻吟着,似乎在祈求黑袍老人放过它一般。
黑袍老人拔出匕首,对着受伤的黄皮子说道:“今日老夫暂且不杀你,如若今后再害人,老夫必定取你性命!”
黄皮子听完,便拖着受伤的腿向黑暗中爬了去。黑袍老人的视线久久未曾离开那玉棺,而在玉棺之中竟好似有活物,并不停的发出“吱吱”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