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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梦[无限]

作者:榆鱼 时间:2023-06-14 04:09:58 标签:无限流 灵异神怪 玄学 恐怖

  小姑娘脸涨得绯红,林随意忙扶她起来,“没关系。”
  他看小姑娘垂着脑袋,眼里好像有泪光的样子,他安慰道:“是你手里的碗太重了。”
  说着把自己的凳子给了她。
  小姑娘和楼唳同时看向了林随意,林随意说:“我站着吃,有助于消化。”
  “谢……谢谢。”小姑娘揉了把眼睛,埋头吃饭。
  晚饭多做了几道菜,要洗的锅碗瓢盆就有些多。吃过饭后,林随意去和老头洗碗,等他洗了碗出来,看见在厨房外等他的楼唳。
  林随意赶紧跑上前:“楼先生,现在就要送小姑娘入山吗?”
  应朝霞入山的目的地一定是那座野庙,楼唳看不见庙,但能看见插在泥土里的香火。因她清晨入山,所以楼唳要在应朝霞入山前先带小姑娘到地方去藏着。
  不过现在天还没完全黑,楼唳这就入山还是有些早。虽然他们知道不跪庙不跪应朝霞就不会惹凶煞,但山里到底凶险。
  楼唳道:“你操心你自己。”
  林随意:“喔。”
  过了会儿林随意抬头看着楼唳,他不觉得楼唳在厨房等着自己就为了说这句话:“我没惹凶煞……到了夜晚,凶煞也会下山来找我吗?”
  楼唳道:“你自己注意。”
  林随意有些慌,不过随即想到凶煞下山来找他也好,这样楼唳和小姑娘就更安全一些,他点了点头:“您也小心。”
  楼唳又说:“去我屋里睡。”
  林随意把房间给了小姑娘,他本来是打算趴在餐桌上将就一晚的。
  “我一会儿就走。”楼唳说:“你去我屋里睡。”
  林随意点了点头:“好。”
  楼唳又说:“睡床,别睡地上。”
  林随意:“……好。”
  楼唳看他一眼:“现在就去休息,谁敲门也别开,窗户被风吹开也别管,怕了就蒙头藏在被子里。”
  林随意越听越害怕:“楼先生,我这就去休息。”
  楼唳:“嗯。”
  在楼唳的目送下,林随意局促地去了楼唳的房间,关上门前,他唤住楼唳:“楼先生,我等您回来。”
  楼唳‘嗯’了声。
  关上门,林随意摸到楼唳床上。之前他满身血的躺过楼唳的床,不过已经被楼唳清理干净了,他还嗅到床上有一股清香,来源就在枕头底下。
  林随意不敢乱碰楼唳的东西,是他枕着实在不舒服才小心地挪了挪枕头——枕头下放着一个助眠的香囊。
  是专门给自己的?林随意觉得是,他把香囊拿出来放在枕头之上。
  淡香绕鼻,林随意嗅着嗅着就有可困意。
  些许是香囊的助眠功效起了作用,林随意分明听见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他想睁眼起床去看看是不是楼唳带着小姑娘入山了,可眼皮沉重得掀不开。
  他只好缓慢地伸出手去揉眼睛,响动还在耳边持续,直到‘duang’的一声才停止了动静。
  楼先生走远了吗?
  林随意还是睁不开眼,他拿手撑了下眼皮,视野朦胧之中,他好像看见自己床边有一把椅子。
  太困了,林随意撑着眼也能睡着,他在阖眼前又往那把椅子望了眼。
  椅子正对床头。
  好像有人坐在椅子上,正一动不动地看着他。


第十九章
  曙色熹微。
  林随意睡醒了,他睁开眼,脸上挂着潮红。
  虽然把春梦卖给了楼唳,他还是会做梦,竟然在梦里也不例外。
  放置一晚上的香囊味道有些淡了,林随意将香囊拿在手里捏了捏。
  不知道楼先生和小姑娘现在怎样了,林随意掀开被子想出去瞧一瞧。当他余光撞到床头那把椅子时,整个人呆愣住了。
  入夜前恍惚看的景象在他眼底快速闪回,林随意手脚都凉了下来。
  他呆呆看着这把椅子,这把椅子是昨天下午晒太阳时,他搬到院子里去的之一。后来小姑娘来了,他忙着准备晚饭就忘记将椅子搬回原处。
  椅子怎么会在床头?!
  林随意紧张地吞咽一下,他低头,看见椅子面和地上都有些石渣子。
  看到这些石渣,林随意惊恐地反应了过来。
  昨晚凶煞来过,凶煞就坐在椅子上,盯着他看了一宿。
  屋里现在只剩一把空椅子而不见石像,林随意猛地翻下床,他顾不得穿鞋,光着脚冲到门口,一把推开门。
  天色蒙蒙亮,院子有着异常诡异的安静,连看家守门的黑犬都没有吠叫。这个时刻是应朝霞进山的时候,凶煞来过又离开,是……
  回去山里了?
  林随意朝着高山的方位看去,他视野里没有浓雾,能看见岭河村背后的高山。不是郁郁葱葱的绿,而是一种森然的颓败颜色。
  山里。
  楼唳将小姑娘带至了地上残留着香火的位置,他淡淡开口:“找个视野开阔的地方藏着,记住应朝霞的每一个举动和言论,被发现不要紧,只要不跪下就不会出事。”
  小姑娘哆嗦地点头。
  “我会在林子里等你。”
  楼唳该说的已经说了,他转身走入茂密的山林之中。
  小姑娘紧盯着楼唳背影,但山里的雾太稠了,就算她眼也不眨,视线还是将人搞丢。她只得听楼唳的吩咐,去寻找能看香火的地方蹲着。
  浓雾的原因,小姑娘不能躲太远不然就看不见香火,她就待在香火后边的一棵树后。她很紧张地喘气,似乎是要验证什么,她摸了摸鼻子——她果然是没气息的。
  她叫朱月。
  记忆里她被一辆车撞飞出去,鲜血模糊了视线,她听见抢救车鸣笛而来,也能感觉到自己被送上了手术台。
  她在手术台上躺了许久,抢救结果不算好也不算差,她受伤严重但幸运地存活下来,但她难以醒来。
  昏迷的刚开始,朱月能听见爸爸妈妈对自己的哀求呼唤,后来她的意识也越来越浅淡,当她沉沉睡去再醒来后就到了这里。
  有人告诉她,这里是别人的梦境,她是坠梦者。如果在这里死去,那她再也无法醒来。
  朱月本来就觉得花衬衫不像好人,她想离开这里只能跟着他。她知道了清醒约章这个东西,花衬衫很想要,且逼着她来交换。
  花衬衫扬言,如果她不同意,他有的是办法让她死在这场梦境之中。
  朱月不敢不来。
  在朱月胡思乱想之际,一阵脚步从浓雾里透出来,她一下就紧张起来。
  听这脚步应该就是应朝霞的,带着她来山里的那个人脚步没有这么沉。
  她抠着树皮,紧紧盯着香火。
  没一会儿一个披头散发的女人从浓雾里钻了出来。
  朱月单方面认识应朝霞,她看过应朝霞的几部剧。想着楼唳的叮嘱,朱月眼也不敢眨地盯着应朝霞。
  视野里,应朝霞半垂着脑袋注视地面的香火,头发从她肩膀滑下挡住了她的侧脸,朱月看不太清应朝霞的表情。
  应朝霞盯着香火看了很久,虽然应朝霞没有其他动作也没有开口说话,但这像是静止的一幕还是让朱月感到不适,浓雾、香火、披头散发且沉默不语的女人,每一个元素都足够让人毛骨悚然。
  朱月还没来得及适应,眼里的应朝霞突然发疯了。
  “啊啊啊啊啊啊——”
  应朝霞的尖叫让朱月转身就想跑,她跑出几步又硬着头皮回来。转身回来时,她脸上已经布满了惊恐的泪水。
  本来浓雾就足够阻碍视线了,朱月赶紧把泪水抹去。视线干净了一些后,朱月重新朝着应朝霞看去,她看见应朝霞手里握着一把刀。
  刀刃锃亮被月光照得反光,光点晃了朱月的眼睛,但朱月不敢眨眼——她看见刀刃上映出了自己的倒影。
  哪怕她在梦境里根本没有气息,朱月都感觉到自己的呼吸停滞了。
  应朝霞盯着刀刃,下一秒猛地朝朱月看来。
  朱月后背紧紧贴着树干,她浑身都吓得瘫软了下来。她紧紧捂着自己的嘴,不让自己惨叫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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