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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梦[无限]

作者:榆鱼 时间:2023-06-14 04:09:58 标签:无限流 灵异神怪 玄学 恐怖

  楼唳开门近距离去瞧,其他人就堆在床边向着祭祀场景看去。
  祭祀台上摆着东西,糖果还有盛着水的盘子。
  祭祀老头跳完祭祀舞蹈,抱着牛头骨宣布:“社婆要去赴仙会。”
  随后祭祀结束。
  众人脸色难看,竹竿骂了一句后说:“它赴个鬼仙会。”
  小竹竿紧皱眉头:“赴仙会?那社婆的需求是什么?”


第二十九章
  ‘社婆赴仙会’不止是活人莫名奇妙,林随意瞅到土楼的人,他们的脸上或多或少也都带着困惑和迷惘。
  随着人流散开,楼唳却没有着急回来。
  隔着玻璃窗,林随意看见楼唳朝前而去,但走了没出几步,他就停了下来。
  祭祀台后的老人已经抱着牛头骨走了,要想追上祭祀老人,楼唳大概需要小跑几步,不过楼唳显然不是追在别人屁股后的人,他停下后注视着祭祀老人,直到祭祀老人消失他才转身回来。
  楼唳转身,目光就和贴在玻璃窗上看自己的林随意对上。
  意识到林随意有话要说,他暂时压下了去祭祀老头那里套话的打算,先回到房间,看林随意要说什么。
  等楼唳回来后,林随意问道:“楼先生,赴仙会会准备什么?”
  其实在楼唳回来前,房间里的人已经讨论过一阵了,这是一个可以尽情发散思维的问题,在各类神话中,赴仙会不外乎神仙聚会,带上请柬带点薄礼带上空着的肚子去吃蟠桃仙食,还有就是赴会前的穿衣打扮。
  他们不怕自己没有什么,就怕自己有什么。
  赴仙会的请柬他们是没有,但无法保证他们拥有社婆需要的薄礼,因为谁也不知道社婆会为赴仙会准备什么薄礼,也没办法保证他们有所谓的打扮,同样的谁也不知道社婆会怎样打扮。
  当然,他们每个人都可以说出好些可以作为薄礼的东西,一条项链、一枚戒指、一件衣服,甚至小到一枚纽扣都可以是薄礼,毕竟心意到,礼轻情意重。
  打扮也简单,一件好看的衣服,一个头饰,一把梳子一把镜子……都是与打扮相关。
  但他们担不起这情谊,也容不得出错。
  ‘社婆赴仙会’太空、太宽泛,以至于营造出了草木皆兵四面来敌的诡异恐惧。
  楼唳目光径直掠向林随意,他并不意外林随意会问这个问题,却冷淡道:“不清楚。”
  林随意怔了一下,不明白楼唳为什么忽然冷淡。
  房间里其他人没从楼唳口中得出答案,便开始了第二轮对于‘社婆赴仙会’的讨论。
  竹竿道:“集思广益吧,看看社婆赴仙会会涉及哪些东西。”
  小竹竿说:“还得有车吧?社婆赴仙会,应该不会走路去?”
  大家开始讨论,林随意趁着屋内你一言我一句时偷偷觑了眼楼唳。
  楼唳站于门口,在讨论声中转身看门后的人脸。
  从进梦境以来,楼唳不会加入其他解梦师的讨论,也就是大家思维实在受阻了,他才会出声指点一句。
  颇有些我行我素的味道。
  我行我素……
  林随意再次怔了一会儿,心里有些打鼓,他好像意识到为什么楼唳突然对自己冷淡下来了。
  他刚刚问了楼唳一句‘赴仙会会准备什么’,虽然他是问句,但语气似乎笃定了楼唳去过仙会一般,他问楼唳这个问题的目的也很简单,他想从楼唳口中得到正确答案。
  但实则赴仙会的是社婆而不是楼唳,这道题哪里会有正确答案?
  就像进入梦境后的每一步探索,下一步要怎么做都不会有正确的答案,要自己去思考。
  林随意估摸着楼唳就是因为自己把他的每句话奉为圭臬才冷淡的吧?在应朝霞的梦里,楼唳说过他也会错,所以,楼唳这是在锻炼他的意思?
  林随意搔了搔脑袋,然后猛地反应过来。
  在梦里必须要有自己的想法思路,尤其是一筹莫展的时候。因为他跟不上楼唳的想法,就算按照楼唳说的去做下一步,那再下一步、再再下一步,他都得跟着楼唳思路走。
  因为不是自己的思路,所以如果哪里出错,他没办法及时更正做出调整。
  进入吴阿伟的梦以来,因拿不到实际的证据,他好像一直在问楼唳下一步,问楼唳怎么想,问楼唳该怎么做,就算自己有想法也不敢确定自己的想法正确。
  楼唳是在教他自己思考,教他相信自己。
  应该是这样吧?
  林随意本来不确定,当楼唳转身朝自己看过来时,林随意躲开了他的目光。
  糟糕,他又开始怀疑自己了。
  不行,不能这样。
  要自信,要相信自己的判断。
  林随意尝试着自信。
  “我觉得……”林随意清了清嗓子,当其他人朝着自己看过来时,他抬起头,这一次他字字落到实处:“我认为‘社婆赴仙会’重点应该在打扮上。”
  “原因。”楼唳问他。
  林随意心跳加速了几拍,他以为会由别人来询问,没想到是楼唳开口询问。他没猜错,楼唳是在训练他养成自我思考,并且相信自己的思考,同时让他明白在梦境里最值得相信的人是自己。
  “楼先生。”林随意郑重回答道:“‘社婆赴仙会’重点在打扮上。”
  他解释这个原因:“‘社婆赴仙会’无非三个方向,一是怎样进行赴会的路途,二是社婆会不会为这场聚会准备薄礼,三是社婆的打扮。”
  “前两个方向都是不确定的,但第三个方向一定是确定的。”
  楼唳转身继续看门后人脸了,林随意知道自己的思路与楼唳不谋而合了,他看向其他人:“从‘仙会’两个字可以看出,这是一场重要的聚会,且社婆既然要去,表明她也看重这场聚会。既然是重要聚会,社婆肯定会打扮自己的。”
  “这个确实。”竹竿道:“道教的宣传会我都会捯饬一下自己,一来不想被别的道士比下去,二来我出席宣传会是代表我大陈观,我要是邋里邋遢是给我观丢人。”
  叶之悬说:“可这毕竟是梦,社婆也不是人,梦里的东西和活人没比较性。”
  林随意道:“之悬哥,我是这样想的。”
  众人停下讨论,目光聚焦在林随意身上,林随意娓娓道来。
  “‘薄礼’虽然宽泛,但还有一个重要的前提,作为礼,可以轻但一定得有作为礼物的价值,就算社婆是想送一片树叶,这片树叶也不会随手拾得,至少树叶外形完整轮廓清晰颜色鲜艳,这是树叶作为礼的价值。我们这群人一件衣服穿了好几天,没穿金也没带银,除了烧来的钱身上有的东西还真和‘薄礼’对不上号,而且我瞧着这土楼里的人也很朴素,很难有社婆需求的东西。”
  林随意补充道:“其实可以把社婆的需求看作害人条件,如果条件难以达成,社婆的需求就没有意义。”
  说完这句,林随意紧接着举例道:“比如社婆选择赴会的交通,可能是腾云驾雾可能是马车也可能是双腿行走,若社婆选择腾云驾雾,别说我们,就是土楼中每一个人都没有这样的技能,那社婆的需求就无意义。若社婆选择乘坐马车,我们也没有车马,而土楼之中也应该没几个人拥有车马,社婆的需求还是没有意义。最后就是双腿行走,而这就有点……”
  林随意词汇匮乏,他想了半天没找到精准的描述词,只好手上比划起来:“有点太满,因为土楼每个人都有双腿。社婆不可能一夜之间吃掉所有的人。”
  胡瑞问:“为什么不会?”
  林随意看了眼楼唳,答道:“因为社婆每天的需求都不一样,如果社婆的需求仅仅是为了害人,她大可只用一个理由,比如社婆渴了。人不可能不喝水,也不可能不排泄,它的需求若单纯只是为了害人,‘渴了’这个需求完全足够,白天没有危险,土楼的人一定会在白天喝水,但总有人会在夜里起夜,社婆只要守着起夜的人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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