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也没有戒掉贴贴[无限]
几个玩家的脸上都有几分无语,亏他们一时之间竟然还觉得有些紧张,好奇会做什么噩梦,没想到到最后只是梦见自己会变成粮食。
谢祈见状也没有多说什么,拍拍三三,示意对方可以离开了。
现在是十一点多,而十二点到下午两点的时间是午休,这段时间孩子们休息,玩家也可以休息。但休息之前,玩家们需要将厨房以及餐厅内的各种盘子收拾干净。
黑框眼镜推了推镜架,环视一圈周围几人,忽而开了口:“我有个提议,我们要不先商量一下接下去大家的工作分配?”
铁哥闻言立马就点头:“对对对,现在知道了那些食材都不干不净的,我是不太想烧菜了。”
黑框眼镜指着隔壁的餐厅,“还有那些盘子,都是需要洗干净的。”
一行人面面相觑,打心底讨厌这种工作,但此时也没有办法。
“这样,我们公平一点,现在一共十四个人,而我们需要在这个地方待起码一周的时间,每天两个人负责炒菜、洗盘子,可以吗?至于其他的人,在没有轮到自己的时候,就负责给向日葵之家的孩子们上课,你们觉得呢?”
铁哥立马举起手:“我同意,今天第一天就我来吧,反正我已经干过了。”
谷甜甜一行快速瞥了铁哥一眼,把铁哥那点小心思摸了个一清二楚。无非就是今天已经过半,接下来只需要准备晚餐,而且他不愿意白干一场。但这也无可厚非,她们都没什么意见。
而马甲男看了一眼短发女玩家,露出一个颇为尴尬的笑容:“那个……你怎么想?”
他们三人都是今天帮忙做饭的人,但必须有个人吃点亏。短发女玩家看了两人一眼,垂下眼眸:“没事,我到时候和文姐一起就行。”
文姐就是那个长发女玩家。
马甲男松了一口气,赶紧跟着铁哥去收拾餐厅里的盘子了。
接下来便是分组,谢祈和傅厌毫无疑问是一组,谷甜甜和金色卷发女人颇有种一见如故的感觉,两人一组。黑框眼镜和蒋旭升一组,秃头和衣服上绣邓字的一组,剩下两个后来玩家一组。
黑框眼镜:“既然现在已经分好组了,这会儿也没什么事情,大家就都去休息吧,那个义工手册上说接下来两个小时是午休时间,大家记得在两点准时起床陪孩子们玩耍。”
一群人就此上了三楼。
十个男性玩家正好住满一个房间。义工们的宿舍是上下铺,和孩子们的平铺不太一样。谢祈和傅厌找了偏向窗口的上下两个床位,傅厌住在下面,谢祈住上面。而令人比较意外的事,每个床位都有深色床帘遮挡,换言之,外人看不到床帘内部的情况。
谢祈冲傅厌挑了挑眉,狭长的桃花眼里含着几分意味不明的笑容。
一行人一个早上虽然也没做什么,但一进入游戏副本便下意识紧绷了所有神经,此刻被子柔软,脑袋一沾枕头便昏昏欲睡。每一个床帘都被放下,彻底隔绝了旁人的视线。
傅厌安静平躺在床上,他这张床的窗帘是深蓝色的,从里面往上看竟然还有些小惊喜,就像是一片深蓝色的天空。但此时此刻,这片深蓝色的天空缓缓浮起了黑色的浓雾,浓郁的黑色几乎完全笼罩了这个狭窄的空间,一缕雾气缓缓落至男人的衣襟上,狡猾地顺着衣领内部钻去。
蓦地,傅厌抬起手,在那片黑雾里以一种绝佳的猎人抓捕猎物的姿态抓住了一节白皙清瘦的手腕。谢祈的身影逐渐在黑雾中凝聚,缓缓贴上傅厌的身体。
谢祈单手抵在男人的胸口,修长的手指熟练地解开纽扣,迎上男人似笑非笑的眼眸,他颇为无辜地眨了下眼睛,薄唇贴着男人的耳边说着悄悄话:“别误会,我是个正经鬼,绝对不会在这种时候对你做什么的。”
“那你还解我的衣服?”傅厌的右手按在青年的后腰上,指尖挑开了他身上与自己相似的衬衣,抚摸着那细腻的一身皮肤。
只三两下,就能让那片白皙如玉的脊背覆盖上潮红。
谢祈眯起眼,那双狭长的眼底隐隐有雾气落下,他用牙齿咬着男人的脖颈,声音低哑:“纽扣咯得不舒服。”
这床不大,谢祈和傅厌两个成年男人挤在一起睡,翻个身都有可能掉下去。但谢祈又很想跟傅厌贴贴,索性扒了他的衣服,安分睡在他胸口。
但他觉得自己安分,对于傅厌而言却没那么简单。
熟悉的气息像无声无息的空气缠绕着傅厌的呼吸,那始终没有散去的黑雾与青年裸露在外的冷白肌肤形成鲜明对比,只看了两眼便让傅厌的呼吸加重。他搂着谢祈的后腰,偏头咬住对方的喉结,用牙齿轻轻蹭着,低沉的嗓音在染上欲望以后变得格外沙哑且充满诱惑:“宝贝,我睡不着。”
气息逐渐变得炙热滚烫起来,谢祈似乎感觉到有什么东西缠上了他的脚踝,又悄悄顺着他小腿的弧线钻了进去。那种细密的触碰让他眼尾渐渐潮湿泛红,手指插进男人的黑色短发,他低头就咬在了傅厌的肩膀上。
窗外吹来一阵风,吹得横在阳台上的树干枝桠微微晃动。
下午一点四十分左右,宿舍内的玩家们都从午睡中醒来。谢祈从上铺跳下来,恰逢傅厌掀开床帘,视线越过男人的肩膀落在里头,仿佛还能回忆起那种热浪翻涌的感觉,谢祈挪开视线,视线似不经意划过其他人的床铺,在看到两个被撩起的床帘以后,扬了下眉:“这两位中午没回来休息?”
“没有吧?”说话的是蒋旭升,他的目光从谢祈的脸上一划而过,哪怕心底再不愿意承认,但也得有点自知之明。谢祈和傅厌那两张脸真是生得太好了。他一边想着得亏这两人没有进娱乐圈跟他抢饭碗,一边道,“我睡得很沉。”
听到他这话的其他几个玩家也点了点头:“我也是。”
傅厌床上起身,谢祈此时就站在他身前不过几公分的距离,他顺势抚上对方的后腰,神情很淡的开了口:“看来大家的睡眠质量都不错。”
谢祈闻言低低笑了一声,偏头将唇贴在他耳边笑着低声问:“那傅先生睡得怎么样?”
傅厌的手指轻轻捏了捏谢祈的后腰,学着他的模样也在他耳边回答:“我以为我睡得怎么样,你是最有发言权的。”
那可不是——
尽顾着折腾了,眼睛一闭没闭。
就算谢祈有心想睡觉,傅厌也没让。
情侣搁这儿谈情说爱,其他的玩家纷纷挪开了视线。出门的时候隔壁女玩家们也纷纷顶着一张张睡意朦胧的脸走了出来,谷甜甜一边打着哈欠一边吐槽:“还蛮不可思议的,之前进副本的时候我根本睡不好诶,没想到睡得也挺沉,而且也没有像三三说的那样做噩梦嘛。”
秃头男跟在人群里,闻言说了一句:“小孩子和成年人不一样的,他们容易被大人的一些话吓到,晚上就容易做噩梦。我倒是倾向于他们浪费粮食会被那个院长教训,害怕了,所以才会做噩梦。”
也不是没可能。
“我小时候住在山里,有一次不听我妈的话偷偷跑上山,差点没被找回来,后来我妈跟我说山上有鬼有怪物,我做了一晚上噩梦。”谷甜甜回忆着小时候的噩梦,当时那噩梦直接把她吓出了高烧。
现在回想起来还心有余悸。
下午两点整,向日葵之家的小孩们已经都乖巧在游乐设施处玩耍了。向日葵之家的游乐设施还挺多的,类似跷跷板、滑滑梯之类的都有。谢祈一行过去的时候,马甲男和铁哥已经在了,两人坐在破旧的长椅上,蔫头耷脑的,看上去没什么精神气,活像是被鬼吸食了精气。
那秃头男见状颇有几分好奇,便毫不犹豫地上前问他们怎么了。
铁哥摆摆手:“没事没事,让你们见笑了。”
马甲男也在此时开口:“只是在后厨收拾的时候一想到咱们中午这顿饭,就浑身难受,吐得厉害。这个副本太恶心了,我觉得之后出去了我得做噩梦。”
其他人闻言扯了扯唇,想笑,又觉得今天的马甲男和铁哥就是往后的自己,那扯起来的唇角顿时放下去,整个人都不安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