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也没有戒掉贴贴[无限]
他僵硬着脸,嘴唇抽动:“……你放屁吧你,我怎么可能杀人?”
阿立却无视了他的惊慌和心虚,重新将目光放在了已经用衣服将腰腹绑上以此止血的林溪身上。他的目光像是在打量一件物品,“我从很小就有一个习惯,我喜欢收集所有生物的脑袋。”
阿立的父母靠杀鱼为生,因为家庭条件不好,年纪轻轻的他也会拿起砍刀帮助父母。年幼的孩子第一次杀鱼,无疑是害怕的,他满怀惊恐地将菜刀砍下,却因为力度和角度都不对,导致那条草鱼只断了半个脑袋。
可那草鱼是客人不久前从河里钓起来的,生命力格外顽强,只剩半个脑袋连接着还有力气摆动尾巴,甚至一跃跃到了地面上。
阿立盯着那草鱼看了很久,眼里缓缓浮起了光亮。
后来,他砍死了很多鱼,也砍死过猫和狗,但它们和草鱼不一样,脑袋掉了就死了,阿立索性也不浪费时间,手起刀落,再将头颅放到房间的柜子里。
“我亲手砍下的第一颗头颅是我妈的,她没经过我的同意打开了我的柜子,说我是个变态,是个神经病,所以她要报警让警察来抓我。”阿立盯着林溪笑,“我就把她的脑袋也砍掉了,你……想试试吗?”
林溪冷笑一声:“那你也要有这个本事。”
相比这个叫阿立的,林溪更担心白方士兵。他本人在那么多副本里来来去去,手里握着的道具也不算少,倒还真的没有把所谓的变态杀人魔放在眼里。
手指勾起那根鱼线,林溪再次将它绑在树干上,当着阿立的的面,用四棵树将鱼线围成了一个长方形,而林溪本人和阿立都被困在其中。
林溪冲他意味不明地笑了笑:“你等会儿可以试一下你自己的身体或者脑袋被绳子割断是什么感受。”
扔下一句话,林溪毫不犹豫抬起一脚,阿立根本没有反应的时候,身体直直朝着身后的鱼线撞去。阿立几乎瞬间就能感觉到自己的后背抵上了那根冷冰冰的鱼线,而且鱼线轻易卡进了他的血肉。
他的脸色变得极为难看。
林溪见状,抓住他的一条腿将他拽回来,鱼线从他身后如同削铁如泥的匕首将他后肩削掉了一块肉。
要不是阿立反应够快地抱住脑袋,削掉的就是他的后脑勺了。
他摔倒在地,嘴里一口地上松软泛着海水腥味的泥土:“你找死!”
林溪看也没看他一眼,又一脚将他踹飞了出去。
这一次,他没有再救人。
任由阿立被鱼线割断。
鱼线被林溪绑得很高,从阿立的鼻尖处进去,又从脑袋后方出来。
银白色上的血渍闪着红光,一滴诡异的红血颤颤巍巍晃荡下来,跌进了地里。
林溪摸了摸小腹的伤口,心道真是给正在观战的黑方玩家看笑话了。他回头去看光头,光头一直都低着头,林溪知道他在想什么,便道:“你别听他胡说八道,小鱼在你推开门之前就死了,只不过死的时间不长。”
“……真的吗?”光头抬起一双通红的眼睛。
林溪点头。
他没有再撤下鱼线,带着光头继续往椰子林里走。林溪灵敏的嗅觉闻到了非常浓郁的血腥味,但血腥味从四面八方而来,他一时也摸不准来源地究竟在什么地方。
…
椰子林外的后山。
这里的后山对于小二、阿狼一行人而言格外陌生。
他们醒来是在一个山洞里,每个人都被捆住了双手,那根用来捆绑他们的麻绳粗得让人害怕,一群人费了很大的力气也没有能彻底解开它。
这让众人感到十分挫败。
“这到底是什么情况?好端端的我们怎么就被绑到这里来了呢?我们本来不是在吃烧烤的吗!”阿立的女友通红着一双眼睛,害怕地将本就被捆成一团的身体瑟缩在一起。
一行人六个人闻言,都抿了抿唇。
谁也没说话,可谁都猜到了是怎么回事。
阿狼的目光转向了同样狼狈的老板,“这个海岛有其他人?”
老板抬起眼睛,面上的神色也不好看。他虽然没有露出阿立女友那种惊恐的表情,但薄唇在细细发抖。深吸一口气,他摇头:“我不知道,但这里不该有人的。”
可事实就是有人。
而且对他们十分不友好。
“那边——”范雨忽然开了口。
她本身就是个社恐,平时不太爱说话,好不容易开了口嗓门也特别小,微弱得跟只猫似的。但这般音量在如今可怕安静的山洞里也算够用了。
众人朝着范雨看去,见范雨的目光牢牢地盯紧在某一处。
距离范雨距离最近的小二往前探了探头,在看清楚地面上摆放着何物的时候,眼里闪过一道亮光:“是刀片!”
此话一出,阿狼一行人都有些愣住了:“这里怎么会有刀片?”
“管它原因呢,现在最重要的事情不是有了刀片我们可以割断绳子吗?”有人激动出声,“你们谁去?不去就我来。”
他们的手脚都被绑起来,行动起来相当困难,说句难听的便只能像条蛆一样依靠蠕动爬到那刀片的位置。
动作不太好看,但这种时候也没人犹豫。最后是最靠近刀片的阿狼一点一点挪到前方。他看着近在咫尺的刀片,刀片非常薄,捡起来有点困难。挣扎了一番,身体顺着刀片的位置一滚,因为身后没长眼睛,阿狼只能在其他人的指挥下,用被捆绑得严实的手指胡乱试探。
“对对对,再往前面一点。哎呀你那个是后面,行不行啊,不行换我来。”
“右边一点,再往右边一点点。”
“拿到了拿到了!”
几道焦急的催促和指挥声音落下,阿狼的手指在触碰到那抹冰凉之后终于松了一口气。但此时此刻他那手指僵硬,因为长时间的扭动而疼得厉害。他咬着牙摸着刀尖,锋利的刀刃瞬间在他的手指上开了个口子,好在阿狼一向过得粗糙,平时受过的伤也不少,便直接忍着疼痛,用那刀刃磨麻绳。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被绑着的几人一双眼睛牢牢盯紧阿狼,见阿狼用刀片磨了半天也没有成功挣脱束缚,一时都有些着急。
好在下一秒,那绷紧的麻绳冒出了几根细小的线头。
大概又花了两三分钟时间,捆绑着阿狼的粗麻绳终于彻底断裂,他动了动僵硬的手臂与肩膀,缓缓松了一口气。在其他人的催促下赶紧拿着刀片走到了一旁的范雨身旁,然而就在他手里的刀片触碰上麻绳时,先前那开口的男人又出声了:“能不能先帮我弄一下?我想放水。”
阿狼默然。
范雨倒是没什么在不在意的,冲着阿狼点点头,苍白的脸上露出个笑:“先给侯哥松绑吧。”
阿狼照做。
这一次他的动作很快,绳子在刀片的摩擦下立马就断了。
侯哥赶紧从地上爬起来,甩着手臂眼底有些激动。他在原地蹦了两下,手臂抬起,手指一点点捏起,那藏在衣袖下的肌肉鼓起,与他偏瘦的身形有点不太符合。
他冲着背对着自己的阿狼笑:“阿狼你要不休息会儿,我来帮忙。”
老板闻言,不免抬头觑他一眼,眼底染上些许疑惑:“你不是要上厕所吗?”
侯哥咧开嘴,“突然之间又不太想上厕所了。”
老板看到他的笑容,不知道怎么的,心里竟然浮起了点点奇怪。
眼见那嘴角勾起的弧度越来越大,也越来越完美,老板心底的不安也越来越盛。
在老板倏地开口喊出‘当心’二字时,侯哥忽然抬起脚往毫无防备的阿狼后背上狠狠一踹!
噗嗤——
刀片被身后强大的力道直直送进小二的后背。
第53章 棋盘围猎
053.
伴随着小二的闷哼响起的,还有范雨等人的尖叫。
阿狼的反应速度还算快,在听到‘噗嗤’一声迅速松开手,但又因为侯哥的突然发难而滚到了边上。右侧肩膀撞上山洞内凸起的石块,尖锐处正正好卡进肉里,疼得他的脸色在一瞬间变得无比苍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