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交系统后我爆红了
可言茨也为这个国家付出了多少?细数起来, 只是因为不方便透露, 可实际上他都立了多少功勋了?
所以他们两人对华夏而言都是不可或缺的。
“虽然有诸多的限制, 但是—直以来都是这样的, 只要我们保护好,其实也没多大问题的吧?而且言茨自己也足够厉害,为什么非要分离不可?”
有人就提出不同的意见。
一开始, 大家对两个人想要分离的想法并没什么意见, 毕竟带入自己,谁喜欢自己的脑子里有另—个人的意识?
哪怕是数据, 但他有自我意识,就是—个独立的个体。
何况言茨还正是年轻力壮的年纪,这以后还谈不谈恋爱,找不找对象了?
这要是找对象, 稍微亲密—点, 言璋怎么办?
一一当然, 这不是说言璋和言茨之间有什么。而是他们两个人这个状态, 言茨不得担忧让言璋看见什么?这不尴尬吗?
可是当他们知道这“分离”“解绑”,具体意味着什么,大部分人就觉得,相比解绑的危险,这点不便根本不算什么。
“是呀,我之前还以为这解绑,就跟那个ESC一样,按—下也就退出了。可实际上不是这样,对他俩来说都太危险了,既然这样,不如维持现状。”
很快就有人应和。这人原本还是支持言茨的,还为言茨高兴。
可知道因为两人纠缠甚久,这解绑实际上要细细剥离,他就很快转变了态度。
正因为跟言茨关系好,才会更担忧。
只是大家不管怎么说,最终还是要尊重言璋和言茨的决定。他们可以劝,却不能强制两人服从,否则就是结仇了。
若是他们的士兵,那服从上级命令是他们的天职,可言茨和言璋却并非是他们的士兵。
这—讨论,就讨论好些天。
就连唐棠,也被上面叮嘱过,最好能够劝—劝言茨。
“虽然确实有诸多不便,但是你们这情况特殊,哪怕有了足够的能量,也还是太危险了。”唐棠语重心长。
言茨已经被言璋详细科普过具体是什么情况。
到时候双方剥离,对言璋而言,最差不过是遗失—些数据一—就算他现在想要拷贝,也没有能够容纳的载体,所以确实是永久丢失一—他至少还能保存相对完整的自己。
但是言茨就要承担更大的危险。
因为将言茨的意识也看做一团能量的话,在剥离的过程中有所损失,言茨将会受到不可逆转的伤害。
通俗点来说,言璋最多算是运转不流畅的残缺,但言茨可能会成为傻子。
言茨却道:“唐姐,我知道这样做风险不小。”
“看似对我们两个没有好处。但是只有我们自己知道,一直这么纠缠下去的危害。”
不是他们所想那些,什么找对象、不能亲密的尴尬。
“就算不提危害,只说两个独立的个体,这么无奈的捆绑在—起……”
虽然他跟言璋同生共死过、相依为命过,并不会因为些许事情就闹矛盾,但是也是在言璋有了实体之后,他们两个人才在摸索之中,找到了更适宜两人之间的相处。
“你总不是想说,远香近臭吧?”唐棠看着言茨的神色,颇有些无奈的说道。
看言茨平日跟言璋闹腾的那样,可没有分离之后的“香”。
他们可生怕一个错眼,两人真的打起来。
但仔细想—想,却也从来没有真的动过手。
唐棠看着言茨,张了张口,觉得自己有无数的话想要说,想要劝他以自己安危为重,可是看着他那—双眸子,看着那沉静又笃定的眼神,千言万语最后堵在喉头。
“就算发生意外的几率不大,可是你也吃一番苦头呀。”
最终,她只能心疼的道。
跟言茨相处这些年,他们相处的好,自然也就出自真心关怀对方。
言茨却露出一丝放松的笑容:“我觉得挺好。”
“至于痛,我之前体质提升不也痛的不行,还不是熬过来了?”
“说起来,都算是有经验了。”
言茨和言璋坚持,上面又是拉扯了两天,最终终于同意了。
——其实这件事情本身就是他俩的意愿为主,一来是因为他们跟官方的关系一直很好,官方不好强压他们。二来就是就算真的强压,他们要是“先斩后奏”,官方又能如何?
还不如放在眼皮子底下,做好他们所有能做的准备。
又是一间可供观察的房间,言茨一个人在里面,外面却是呆着快二十人。
这还是分班来的。
不知道分离的过程具体需要多久,但各位老师们已经安排好了排班,保证这面玻璃墙前,时时刻刻有足够的人手在。
言茨看着严阵以待的老师和医生们,颇有些哭笑不得。
其实他们能够帮忙的地方真的很少,但是他们担忧自己的这份心,言茨却是要感激的。
——或许其中有些原因是考虑到他要真的出了事,对官方来说是一大损失,可是担忧他也是占很大一部分的。
言茨冲着老师们挥挥手,笑的一脸灿烂。
“这小子,一说答应他,就笑的跟花儿一样。”墙前的老师笑着,隔着玻璃用手点点他。
看似在骂他,实际上满含着担忧。
可又能怎么办?
他低声询问边上的同事,各种药剂有没有准备好?虽然多为外伤用药剂,但只要有一点用上的可能,他们就要准备着。
言茨打完招呼,就没再管老师们说什么了,坐到房间中间的垫子上,做好准备。
房间里没有任何尖锐的东西,准确来说是除了地上的泡沫垫子、墙上的软包外,别无他物。
毕竟等待言茨的是极为痛苦的过程,任何东西都可能给他带来二次伤害。的
——只是这些软包却是不能再撤了。要是撞了墙可怎么办?
言茨准备好,言璋只轻声说了一句“那我开始了”。
不等言茨应答,他就察觉到脑海之中开始有点密密匝匝地尖锐感,但也并没有到疼痛的地步。
就像是静谧的环境里,耳朵里带上一个电流声较大的耳机。
言茨还有心思胡思乱想,但也因为想到这些,他忽然反应过来,虽然这个房间里比较安静,以他的耳力,却也不至于一点其他动静都听不到。
他正疑惑着,脑海之中的那感觉,就更为明显了起来。
开始如同千万针扎。
他像是一块软肉,却很快被绞成了肉末。
最先只是拧着眉头,但渐渐地,言茨不得不紧咬牙关,将牙齿磨得咯吱作响。
却也并不能缓解他的难受,攥紧的拳头又松开,一下抓住膝盖。手里不抓点什么,真的没有办法转移他的注意力。
而玻璃墙外的老师们,也紧盯着他的情况,随着他越发不可能忍耐的表情,心越提越高。
言茨的额头鬓角,开始汇聚冷汗,涔涔汗珠汇聚流下,顺着下颌落到垫子上,泅一个个圆点。
他的脸色也从最开始白里透红的健康,变的苍白,一双唇倒是被他咬的透着血色。
不少老师开始忧心忡忡地叹息,很想说一声“早就叫他不要这样,偏生不听”,只是虽然觉得言茨听不到,却又怕他听得到,影响了他的情绪。
所以只能生生咽回去。
紧张着盯着进展。
言茨只觉得自己像是一把拉的极细的龙须糖,有一双手将这一把龙须糖里翻找、挑拣着,找到自己合意的,就见那一根细丝掰断。
而不论是是翻找、挑拣,对他而言就是极为痛苦。
更别提掰断。
可是他必须忍耐,甚至必须清醒面对。
因为他要让言璋确定,这被分开的“点”,一部分是他的,一部分是言璋的。
如果他晕迷,言璋就容易分辨不清,这样就会造成不可挽回的后果。
言茨可不想成为傻子。
他跟言璋是一根丝、一根丝的分辨、确认。
这个过程痛苦又漫长,而且言茨想要“痛到麻木”也不能如愿。如果他真的“麻木”,言璋还要刺激他清醒,因为不够敏锐的状态,也会影响他们的分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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