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做葬师,制造灵气复苏
“阴神有灵,你在这里念叨,说不定人家就能感应到。”外婆觑了她一眼,让她噤声。
“那没得改了吗?要是阿大的寿数还很长,又被这样的称骨纹消弭骨肉,那不是违背了阴曹之责?”余逢吉不由得奇怪道,他们葬师都遵循阴阳之分,不跨界限,地府之下,这些规则应该是深入魂灵才对。
《奇异志》上有一个叫做陆判的故事,事涉阴阳,后面被罚轮回百世以洗清罪责,积累功德才能回归,若是百世之后功德不够则沦为牲畜。
可以看出地府对于阴阳界限十分严厉。
“所以等你爸看看能不能打听到什么。”牛伯最后说。
王大爷摸摸阿大的脑袋瓜子,眼中满是心疼,阿大却只是笑得傻乎乎乐呵呵的回望,“爷爷,吃得肚肚饱饱!”
余逢吉也摸摸他的脑袋瓜子,有时候不明白一些事情,对于阿大来说未必没有好处,至少不会感受到那种知道自己生命所剩无几的无力和窒息感。
像是自己的前世,知道太多,那种如同潮水一样涌上来的绝望,有时候不是生命一点一点熄灭让自己痛苦,而是这种绝望让自己痛苦和煎熬。
他还记得阿大给的那颗糖,甜滋滋的,记得那天他们一起吃过的绿舌头,还有那天傍晚夕阳拉长的身影……
被他划进自己圈子里的人或者事物,他向来很珍惜很保护。
只要还有希望,就不会放弃。
阿大也回望他,控诉道,“吉吉哥,不要摸我头发,会乱!”
“摸你头发以后给你长福气,以前像个苦瓜,以后有人疼一辈子过得甜。”王大爷本来想要敲他的头,又怕他喊疼,最后只是点了点他的额头。
可阿大还是捂着头,“不要苦瓜,不要苦瓜!”
心情沉郁的时候,逗一逗阿大也是很好的选择,至少现在大家眉眼间都是比较轻松的笑意,没有刚才那种沉甸甸的感觉了。
总算办了一件喜事,哪怕是很多事情还是一团乱遭没有解决,回程的时候大家嘴边也是有笑影的。
他们还没到家就听见小黑汪汪汪的声音了,掏钥匙开门的时候,都听见小黑趴在门背后,爪子筋挠挠在门上让人耳朵一紧的声音。
一打开门,小黑就冲出来,绕着他们,发出‘呜哇呜哇’的声音,一双眼睛委屈坏了,出门的时候就给他放了很多吃的,现在早就吃完了。
余逢吉亲亲热热的揉着它的头,安慰着他,“这不是回来了?下回带你去。”
被他多抚慰了几下,小黑才哼哼唧唧的又和他亲亲热热的。
这一天的暑热在傍晚才渐渐结束,明明已经早就过了立秋,天气还是闷热得不行。
余逢吉拿着一根木棍丢出去,又让小黑配合着捡回来。
家家户户袅袅升起的炊烟,还有行走在田间小路上的孩童,放肆奔跑的黑狗,让余逢吉也变得有些懒懒的。
天色越来越暗,前面路上还有几个小孩在池塘边打水漂,路过的二十三婶把这些小孩子都带了回去。
“准备到鬼节了,晚上水边会有水鬼把你们拖下去的,到时候你们就不能回家了!”
她刻意压低的话语还是能被余逢吉听到。
那些孩子们也有了些害怕,从小到大,很多孩子的睡前故事就是来源于一个流传了很多年的恐怖传说,所以他们对这些神妖鬼怪有着天然的害怕。
一听有大人提醒,平常皮得不行的他们撒丫子就跑回家去了。
可是那平常他们路过无数次的池塘上竟然冒出了点点的阴煞之气。
似乎是应了她们说的水里有水鬼的话一般。
余逢吉站起身走到那池塘边上,细细观察,小黑看到主人不和它玩耍了,也撒腿跑过来,只是来到池塘边,它敏锐的感觉到什么,有些毛发直接就竖了起来,压低了身子,朝着水面吠了几声。
水面上的气场渐渐凝结,煞气也逐渐积聚,又对气场有所妨碍,形成一个恶性循环。
“天圆地方,律令九章,神灵护佑,煞气驱除!”
燃着火光的符咒陡然被修长的手指弹射出去,将那些阴煞之气驱赶完毕,手腕上的佛珠轻轻拨动,气场渐渐和周围共鸣,闷热的地方陡然送来一阵微风,拂过人脸的时候,带来新鲜的空气,十分舒服。
小黑没有再叫了,而是趴在了余逢吉脚边,伸着舌头悠悠然的看着又变回安静的水面。
符咒燃烧之后落下的灰飘荡着,渐渐也被水浸没,沉入水底。
而这里又重新恢复安宁。
往年的时候,鬼节虽然让人忌讳,也没有像今年一样出现这些事情,余逢吉觉得有些奇怪,观察了一下,发现这里气场恢复了原来的样子,便后退一步,手腕上的佛珠的气场也渐渐剥离,这里又变回了从前一样的自成一脉。
细数这些时日来,似乎一些异常情况正在渐渐变多,在这个进入了末法的时代里太过于明显了。
他不知道这些变化是坏还是好,只能多留几分心观察一下周围。
观察了一下,这里再没什么异常,他放眼望去,平常这个时间点也很多老人出来闲聊纳凉,孩子在这里到处奔跑,现在安静异常,想来也是怕鬼节那些晦物上了身。
他招呼着小黑也托着慵懒悠闲的步伐往回走。
回到家里,却看见外婆和他妈徐凤娟都在收拾衣物,不禁问到,“这是要去哪里?”
“不是为了小智那件事情吗?我陪妈去一趟,还有那个向铭!”徐凤娟眯了眯眼睛,显然也是不怎么喜欢这个人的,要是真的认识到自己的错误,早干什么去了,有些伤痕一旦存在,是很难愈合的,更何况现在已经隔了生死的界限。
“估计去个两三天,家里这几天有人来求符,你就帮着看一看。”徐凤娟叮嘱道,“要是有什么消灾解难的,你就看着情况。”
被她一通叮嘱,余逢吉有些哭笑不得,“我没什么可担心的,我更担心你们,有什么事情就联系警察。”
话音刚落,从里屋弹射出两个东西,余逢吉转身伸手一接,展开一看,竟然是两个符咒,“子母符?”
外婆收拾好东西从里面走出来,“正是子母符!我和你妈持子符,母符就供奉在玉皇神下,你得空就过来看看,现在时节特殊了点,逢近鬼节,山里阴煞也多了起来,要是我们两个一起冲煞,你就在这边驱逐母符上的煞气。”
这子符与母符之间的气场相似相连,哪怕是隔了很远的距离也能感受到,所以也被称作是万里子母符,前世的时候一些外出做任务的门派子弟身边经常会携带那么一枚子符。
毕竟一个弟子也是花了不少时间精力和资源才培养起来的,肯定不能让他们轻易折损。
就连余逢吉身上都带着一枚子符。
余逢吉点了点头,把母符压放在供奉玉皇大帝的茶碗旁,又上了一炷香,加持着符咒。
“明天早上你们什么时候出发?”
“七点多,穗婷的事情不是结了吗?正巧你那个一起长大的,那天捧开光布的那个发小余方年假休完了,要回城上班,我就让他顺路载我们一程。”徐凤娟说,然后拿出了一个红包壳子,“等会你挑几个符塞进去,明天我拿给余方。”
工作之人一般都是平安、消灾、出入平安、招财等之类。
余逢吉想到那天他指那里就挖哪里的那个身影,看起来朴实,但其实话很多还有点小小幽默的余方,这段时间确实有点不太太平,他又多放了两个平安符进去,希望能够帮他消灾解难吧!
这个时候外面突然间打了个响雷,不知道把哪家的车子惊动了,一直在‘哔哔哔’的响着。
余逢吉往外面一看,因为打雷,使得一些平稳的气场出现紊乱,有些没有气场的地方也开始生发气场,有些有气场的地方的气则是陡然流逝。
气是一种比较玄妙的东西,千百年来还没有人能够研究得透,这到底是个什么东西,怎么来,到那里去,只知道这天地间的气是有数的,而这些气就像是一种能量,能够被人们以各种方式利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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