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做葬师,制造灵气复苏
诸如此类的调整,让外面吹进来的风更加明显了, 上面贴着的‘家宅平安’‘人丁兴旺’等等的红纸随着风微微飘荡着下半端,但是并不是一味的飞起,而是微微呈现旋状。
这说明屋子里的风水加速流通了,并且有些被积聚在这里。
他掌心现出那个布袋, 缓缓上升的气便将布袋托住来到了气穴之中, 微微打开的一点口子, 菁纯的气满满的泄露出来,然后盈满一室。
顿时间徐凤娟就有一种夕阳下微暗的房间被打开了灯的感觉。
那种晦暗渐渐消退,整个厅堂都亮堂了起来。
柳春娇也环视着周围, 呢喃感慨, “这是又淘到好宝贝了, 这些菁纯的气可以短时间之内提升咱们家的气运,让我们身体康盛,但是要维持固化着突然而来的气场,可是不容易。”
这种算是刻意形成的气场总有些天然弱处。
那些改运风水,是因为原就有风水,就如同在一块玉上进行雕琢一般。
而他们这里是气已经干涸了。
“对,所以我要用一个阵,叫做七神锁气阵。”余逢吉看到这些气在流淌,轨迹还算是让他满意,边调整边点头说道。
鹊鸟却看得分明,那些气如同雨后彩虹一样,一道一道的横亘在这不大的空间之上,色彩或许只有单调的白,却错落有致,像是远山中的云雾。
秦夜看着他从容的调度着那些气,想着或许余逢吉就是这执笔落墨的画家。
“七神锁气阵?”柳春娇略一思索,“我只听说过七煞锁魂阵,是一种由魑魅魍魉魈魃魋七煞困守亡魂,日日催心折磨使之魂飞魄散的一种毒阵,早就已经失传了。”
“七神锁气阵,就是一位高人参悟七煞锁魂阵得出来的,不过经过流传,最先那个威力很大的版本前人说能固天地之气,不知道真假,现在这个简易版本已经够用了。”
余逢吉打量着家里的方位,七煞和日干五行、七杀、偏官之类的命格有关系,其实七神早就已经不同于七煞了,而是和七星有关系。
只见他催动内火,脚踏七星,每踏出一步,空中都有着淡淡的波动散开,一手指天罡,一手成剑诀,空中的气加快了流转,那布袋原本满满的泄出来气,现在也加快了动作,似乎有什么存在正在从里面抽取。
七枚原本压在神像之下的古钱币,被他指尖弹射,固定在天花板之上,呈现七星状排列,光芒顿时从上面流入地面之上,隐没不见,周围的气还在流动,却变得缓慢了一点,更有章法了一点。
那一盆放在角落里原本蔫头蔫脑的花也慢慢挺立起来。
柳春娇又上了一炷香,香气缓缓上升,香灰落下为白,说明一切开始好转。
而他们也感觉这里比刚才要更加舒服得多。
“感觉比之前更亮堂了,怎么说呢?感觉这里更加开阔了?”徐凤娟有点拿捏不准那种感觉要怎么描述,只能朴素的说着自己的感受。
“风水流通,财运亨通,估计很快就会有财源源不断的入门了。”柳春娇不住的点头,脸上有着笑容。
话音刚落,余逢吉的手机就响了。
牛伯的电话。
“逢吉,李村那边说要挪坟二次葬……老李的,他们要最快的日子,我算了一下,农历七月十五……”
余逢吉沉默片刻,“崔伯他们呢?”
“定好了那天行事。”
“好。”
他挂掉电话的时候,柳春娇也已经从刚才他的只言片语里猜出来了什么,“老李的事?”
“是,七月十五。”
柳春娇叹了一口气,“咱们……一起让老李走得体面点。”
余逢吉没有说话,心里也是默认了。
这样的人不应该落得个只有恶名的下场。
这一通电话打来,让他们都是心头被压着什么一样,刚才愉悦的氛围被扫之一空,但很快又有人上门来了。
“有人在家吗?”从院门外面传来了试探的声音,他们看过去,就看见一个穿着朴素的妇女探头进来了,是和他们不太熟悉,所以言语有些拘谨。
徐凤娟是村里的好心人,上下事情都是知道一点,自然也知道面前的这个是小山家新娶的媳妇阿珍,能干、持家有道,就是平时比较安静。
现在怎么上门来了?
她有些害怕和不安的纠着手指,“我家婆淋菜回来之后就魇着了,说要喝血,把鸡笼里一只鸡生生啃死了,现在还在闹疯,我们没办法只能先把她捆起来……”
这里的哪户人家家里不种点菜什么,早上和傍晚都要去浇水,余逢吉只想到她可能在路上沾染了阴煞,昨天来找他的有几个也是这样的情况,但是喝血……?
才进到她家门口,就隐约闻到一种血腥味还有夹杂在血腥味当中的臭气。
三个人顿时皱起了眉头。
“这味道也不知道怎么了突然就出现了。”小山媳妇阿珍有些不好意思地说着。
里面一声又一声的像野兽一样的嚎叫声,然后就是闷闷的呜呜叫声。
余逢吉已经看到那臭晦的气,知道里面是个什么存在了。
而柳春娇老江湖,遇到的事情不少,只是轻嗅,便已经知道那是什么。
只有徐凤娟懵懵懂懂。
阿珍领着他们到一间房间门口,只看见房间门口都贴满了符咒,还用红线给绑上了,鸡血和朱砂的混合物在房门上写着一道符,只是这道符以及两边贴的这些符,并没有什么实际上的作用。
余逢吉用指尖轻轻捻了一下那些鸡血和朱砂的混合物,摇了摇头。
阿珍说道,“那些是一个老师傅弄的,是我家公认识的,说还要用什么柳枝抽,还要用烫水烫,这不得把命去了半条?现在我家公去摘柳枝了。之前我听村里人说过你们的事情,我才过去找你们。”
一时间余逢吉诡异的沉默了一下。
以前有个同事从来不信神佛,但是遇到大单子的时候还是会拜神求保佑。
他说这是理智的迷信。
现在余逢吉竟然在这阿珍的身上有了同样的感受。
不信老师傅信他们?可能是因为他们不用柳枝?而且有真实事迹可供循例?
不过从这些符上也可以看出这个老师傅似乎不怎么值得信任。
余逢吉指尖弹出一道火,火舌瞬间就张扬起来,阿珍被吓得后退了一下,徐凤娟现在也有了点眼力劲,拦住了她。
“你看着,没事的。”
火光燃烧着这些红线还有无用的符咒,也仅仅是这些,墙壁、木门上一点烟熏火燎的痕迹都没有。
阿珍睁大了双眼,一下子就认为他们肯定是得道高人,她找对了大师!
“我家婆人很好的,很善良的,不知道怎么了就着了这事了!”
阿珍还在说着,余逢吉已经打开了门,里面一股更加浓重的腥臭味和马蚤味就如同利箭要刺破他们的天灵盖一样,兹的一下就上来了,差点把人给熏晕了。
几个人一下子捂住口鼻,余光之中只看见屋子正中央,有个蓬头垢面的女人被绑在椅子之上,被麻绳绑得紧紧的,还用红线又绑了一圈。
地面上也是用鸡血和朱砂混合画的一个阵,而这个女人坐着的椅子就在正中间。
整个房间的窗户被关上,窗帘也被拉上,昏暗的房间里只有他们打开的门泄露进来的光。
见到了生人,女人使尽了全身的力气在挣扎,整个头疯狂的摇动着,长发一甩一甩的,一只眼睛在头发遮挡不严密的地方直直的看着他们。
黄澄澄的眼睛,竖着的瞳孔满是兽类的野性,和对新鲜食物的渴望。
余逢吉迈进来一步,她便警惕的瑟缩着身子,从喉咙里发出咕噜噜的声音,那是一个野兽对于比自己高大的未知动物的警惕。
而余逢吉很明显就是被它当成了这个对它威胁性极大的动物。
“现在还安静,等会她又要发疯了。”阿珍又说。
正说着外面一个阿叔抱着柳枝回来了,看见他们马上就把柳枝摔在门口,把余逢吉揪着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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