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的熊
但想到他们都能亲L只有我不能时,我又有些忧郁了。
可恶,我也好想跟L做些色色的事啊。
我对L来说绝对是特别的存在,因为毛绒小熊可以做到那些人做不到的事。
比如小熊可以岔开腿,露出可爱的飞机杯批,然后霸道地跟L说:“坐上来,自己动(因为我动不了)。”
57.
在风衣男去卫生间时,L过来掐我的脸,憋着笑、眼睛弯弯地跟我说:“X,你不要在他们摸我时讲这种烂笑话,不然我忍不住笑了,他们会以为我被摸得很开心。”
L闷着抵着嘴唇笑了会,又跟我说:“他邀请我去约会,我答应了。不过作为条件……我要他一路上都抱着你。”
说着,他摇摇头,看了我一眼,“我也想自己抱着你出去,但你实在是太大太沉了。”
58.
虽然不太愿意让除了L外的人抱我,但想到能跟L一起出门玩,其他事都无所谓了。
我在心里叉腰狂笑,想:想不到吧臭男人!这看起来是你跟L的约会,实际上却是我跟L的蜜月,你不过是个搬运工而已!
第13章
【“我已经不相信谁会对我负责了。”】
59.
风衣男倒是很讲信用,来接L时顺带把穿着大裤衩和T恤的我扛进了他的车后座里。
L本想给我定制件可爱的连衣裙,但怕在游乐园游玩时会有风把裙子掀起来……万一不小心露出我的飞机杯批,给旁边的小朋友带去童年阴影就不好了。
可恶,我痛失女装勾引L的机会!
60.
L没去副驾驶。
他坐在我旁边,侧过身试着给我扣了下安全带,但因为本熊腰太粗,他尝试了几遍都不行,只能无奈放弃。
“我听医生讲,你很喜欢这只熊。”风衣男一边转着方向盘,一边抬头从镜子里看了L一眼,说,“因为它是你发小送你的吗?”
“因为很可爱。”L握着我的爪子,脸上带着淡淡的笑容,“我还给它取了名字。”
我挺着胸脯,盯着驾驶座上的男人看,心想在我和L的约会里,他虽然不用在车底,但也只能当个搬运工和司机。
“……”
风衣男沉默了一阵,把窗户摇了下来,外头刮进来的风呼呼地吹着我的脸毛。
“你还恨我吗?”他忽然开口问L。
L低头摸着我的肉垫,反问对方:“为什么恨你?”
“我当年不负责任,把过错都推到了你身上。”风衣男低声说,“害你被他们排挤。”
61.
我才知道这位风衣男就是害L高中时期被霸凌的班长。
L沉默了会,笑着说没关系。
独善其身是人的本性。
说这话时风吹着他的鬓发,他漂亮而苍白的脸上带着不计前嫌的笑容,男人才刚刚开始忏悔,他就原谅了对方。
“那段时间是很痛苦……”L说,“我想不明白为什么你说喜欢我,却什么都不做,还怂恿其他人伤害我,看着他们把垃圾倒在我的课桌上、倒在我身上。”
他扭头把目光投向了车窗外,接着跟那个沉默的男人说:“说这种话不是怪罪你,我的人生遇到了很多不负责任的人,这样的痛苦就像被蚊子叮了一口,过两天就能自己消肿,我也不想多去在意。”
驾驶座上的人握紧了方向盘,低声跟他说:“L,我毕业后打听你的去向,就是很后悔当初做的事,想对好好对你负责……”
“不用啦,”L弯着眼睛,哈哈地笑了声,说,“我已经不相信谁会对我负责了。”
他笑完后,温柔地握紧了我的爪子,安静了会,轻声说:“我只要一只不会说话的布偶熊,有它陪我就够了。”
第14章
【“如果你想听我唱,我会唱给你听。”】
62.
游乐园里出现一只毛绒大熊并不稀奇。
我跟L一起坐在旋转木马上,趾高气扬地斜眼看向那些羡慕地围观着我们的小孩和拿着两杯奶茶在外边等着的风衣男。
风衣男到这的打算应该是抱着L在木马上共度浪漫时刻,但没想到被本熊横插一脚,马背上就坐不下他那样牛高马大的男人了。
看他露出失落的神情,窝在L温暖怀抱里的我感觉更加爽歪歪。
L的心情似乎很好。
他把脸贴着我的毛绒脑袋上,跟着游乐场的音乐哼着儿童歌曲。
他嗓音条件这么好,唱歌应该很好听。
可是,我在他家这些天,从没听他唱过任何歌。他不唱歌,好像也不爱听音乐,偶尔才打开电视看些安静的电影。
好像只有四周陷入静寂时,他才能感觉到安心和放松,就像躲进茧里,封闭住了自己的五感。
“以前也有人夸过我的嗓音。”我看着前边的小孩吹出来的彩色泡泡,听到L跟我说,“那是带过我的学长。他是个很好的人,我第一回上台演讲前,他帮我排练了好几次,没有表露出任何的不耐烦。”
L说:“演讲结束,他请我吃饭,说我的声音从话筒里传出来时,有种动人的魅力。”
他的语速很慢,语调很低。
“我喝了酒,醉了。”L说,“听到学长半开玩笑地问我:L,你在床上能不能发出更动听的声音?”
63.
我以为L哭了。
可他没有。
在我以为他要哭时,他总是会露出笑容,抱紧我,说:“可让他失望的是,我在床上不是夜莺,而是无趣的哑巴。”
64.
音乐快结束时,L说:“如果你想听我唱,我会唱给你听。”
真的吗?L好爱我!我高兴地在心里嗷嗷叫时,他叹了口气,接着说:“……其实我唱歌会跑调,你也不用那么期待啦。”
第15章
【“我什么时候能找到出去的门?”】
65.
L跟我说话的事又被医生发现了。
趁我睡觉时,医生划开了我的耳朵,在我的脑袋里装了一个很小的窃听器。
我变成了他们安插在L身旁的“奸细”。
一个月后,L才发现我耳朵后不平整的缝线。他小心地剪开那条缝好的创口,将窃听器从我的体内取出时,他全身都在发抖,脸色变得比纸还白。
卑鄙的人类偷听L给小熊讲的悄悄话,把他给小熊哼的安眠曲录了下来,以为这样就将L的温柔占为己有。
我生气的同时,还觉得自己背叛了L。
如果我警惕一点,如果我能感觉到脑袋里这该死的窃听器……
“X、我的小熊……”他抱住我,亲吻我断开的耳朵,“你没有背叛我,你没有背叛我。”
他一边吻我,一边流泪,我的棉花吸收了眼泪的水分,似乎也变得沉甸甸的,好像有潮湿的水草在我的脑袋里疯狂地生长,我感到窒息,想和他一起流泪。
可我没有眼泪,我只是一只布偶熊,只能用黑色的玻璃眼珠望着他,把他悲伤的脸庞盛在我的眼底。
我是L的熊,我是为了他而存在。
我永远都不会背叛他。
66.
L带我去阳台晒太阳,不再开口说话,改用意念和我交流。他弯腰往种着兰花的盆里浇水,表面风轻云淡,实则正在心里跟我吐槽从客厅天花板角落发现的摄像头。
连在家都要受人监视,他觉得自己被养在生态缸里供人观察的稀奇生物。
我说他是色情世界的“楚门”,他低头闷笑了会,像在问我,又像自言自语地说了句:“我什么时候能找到出去的门?”
67.
L的腕间多了一道伤口。
医生同意不再强迫他吃药。我听见医生在书房跟别人打电话,说L的幻想症比之前更加严重,最好先停下“治疗”。
L的继弟带来了一盒水果蛋糕。
他应该听说了L尝试割腕的事,今天进门没摆臭脸,还单膝跪在了L身前,托起了L纤细的腕骨,嘴唇在绷带上轻轻地贴了会,说:“不要再做这种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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