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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去待完成

作者:反舌鸟 时间:2023-12-16 04:13:44 标签:都市
重返青春之后
  一觉醒来,梁泊言遭遇了升级版死小事件,变成了外表看似中学生,内里却早已年过三十的黑户。
  对于过去毫无留恋的他,欣喜若狂地与朋友们断掉关系,开始享受人生,纵情娱乐。
  只是他那多年的追求者李昭还没放弃,死死纠缠,不仅找到了他,还非要让他变回去。
  梁泊言很不情愿:“年轻有什么不好?我现在熬到五点不睡,你这个年纪行吗?你不会是自卑了吧?”
  李昭说:“你先把这碗符水喝了。再变不回去,我就报警说你冒充他人身份,送你去监狱。”
  “但我的DNA没变,”梁泊言提醒,“不能算冒充我自己吧。”
  第二天,梁泊言收到了一套礼物,全新的《五年高考三年模拟》,还有李昭贴在封面上的纸条。
  “再不变回去,”李昭写道,“我就把你送进衡水做题。”
  标签:HE


第1章 几时返屋企
  “知名歌手梁泊言距今已失踪153天,其经纪公司报警后,香港警方多次通报进度,均未发现梁泊言动向。但令人疑惑的是,梁泊言的亲人始终没有发声,今天,我们借这期案子,聊一聊梁泊言的故事……”
  这是一期播客的开头,但听众不太有耐心,没有听完就扯下耳机,对面前的人说道:“阿占,人人都话你个样咁似梁泊言,不如你去冒充下啦!”
  被叫做阿占的少年嗤笑一声,翘着二郎腿,充满讽刺地说:“唔得。你搞乜啊,佢都三十几岁,我叫佢阿叔都冇问题。”
  说完这句,他仰头饮尽杯子里的残酒,从吧台的高凳上跳下来,但却并未离去,而是转身走向那个不大的舞台,调整一下麦克风,清了清嗓子,便开始唱了起来。
  原来是这个酒吧的歌手。
  阿占来的时间并不长,但嗓子太好,又有一张惑人的皮囊,着实给酒吧招揽了不少生意。连调酒师都乐意与他多聊几句,再送他几杯特调的酒。
  “你好。”正听着歌,调酒师耳边却有人打扰,是标准的普通话,他有些不满地转头看过去,对方注意到他的视线,继续问下去,“可以请问一下你们刚刚在聊什么吗?我听不懂粤语,就是听你们谈到了梁泊言。”
  丢,唔识广东话,那就意味着他要用蹩脚的普通话来回答,如果不是因为对方问的是阿占,调酒师真是想装听不见。他指着正在唱歌的阿占,慢慢用普通话说:“我刚刚,同他讲,他很像梁泊言,声音也像,可惜比梁泊言年轻太多了,不能去冒充他。”
  对方笑了笑:“冒充梁泊言又没好处,到现在也没人悬赏给钱。不过,确实很像。”
  像得他都有些恍惚。
  “是吧。”调酒师得到认同,态度热情了一些,“最近有个唱歌比赛,我们都在让他报名,他好有星味,说不定能加入下个Mirror,结果他死活不肯。其实我们这里也赚不到几个钱,我都想再劝下他。”
  “他只唱歌吗?”对方的话里却似乎带点什么意味,“不接别的生意?”
  “乜话?”调酒师没听明白,却感受到了一丝敌意,皱着眉头,语言体系也跟着转换了回去。
  “这是我的名片。”这个人忽然又莫名其妙将名片推了过来,下面还压着一叠厚厚的纸钞,也不知道到底是给阿占的,还是给调酒师的,“等他回来了你跟他说一声,李昭找他。”
  阿占今天唱得很尽兴,回来收到调酒师递过来的一笔钱,更高兴:“阿明,边个畀的?”
  调酒师阿明说:“佢话,佢叫李昭。”
  阿占被酒呛到了。
  阿明叫陈泽明,香港本地人,虽然中三毕业后就出来做工,未读过大学,但他有一套父母留下来的房。房里还有一间原本留给菲佣的佣人房,空间异常小,只够人躺下睡觉,也因此,他得以收留来路不明的阿占。
  但是今晚,阿占没同他回去。
  问他几时返来,阿占说不确定,甚至让他帮忙请下假,说这几日都不一定能返来。
  陈泽明不太高兴,他跟阿占讲,那个叫李昭的不像好人,又把最后的对话向阿占重复了一遍。
  阿占却笑起来,让他不用管。
  等陈泽明走了,阿占才掏出手机,拨通了那个手机号。开始没打通,他疑惑地盯着那串数字,想了想,又加上00186的区号。
  电话很快接通了,但那边没有声音。
  “喂,李昭先生吗?”他故意用蹩脚的港式普通话,掐着嗓子,“我刚刚听我们调酒师说,您想要一些别的服务。需要我上门吗?”
  他只听到李昭沉重的呼吸声,沉默是浪费时间的,但隔了好一会儿,两边都没有挂掉电话。
  “嗯。”李昭终于说,“来的时候记得洗干净,要像梁泊言。”
  他答应下来,看了眼李昭发过来的酒店地址,只有几百米远,没走几步就到了。
  阿占已经很久没有住过这么高级的酒店,还在回忆着坐电梯是不是要刷门卡,就已经看到李昭在大堂的沙发上坐着。
  说实话,李昭的气质和这里格格不入。
  他穿得还算勉强正常,似乎能伪装一下。但背着的是用来赶稿的电脑包,戴的眼镜也是毫无造型,只有矫正近视的功能。
  行为更是异常粗鲁,绅士风度一点没有,哪怕是招嫖,也不该这么拽着他的胳膊,几乎是把他拖进房间。
  “先生不要急嘛。”阿占还挺矜持,“我都是第一次做鸭的,有少少紧张。”
  李昭却并不在意他的感受,按住他的肩膀,猛一用力,他的衣服便被撕下了半边的袖子。
  陈泽明曾经问过阿占的年纪,他猜:“十七?十六?不会是十五岁吧?”
  阿占笑着说:“我三十五岁了!”
  所有人哄堂大笑,自然是没人信。
  阿占太瘦,整个人都是那种属于少年的纤细身条,穿白T的时候,肩膀那里都能透出骨头架子来。
  现在没有外面那层衣料,就更加单薄,李昭上下打量完,缓缓开口:
  “梁泊言,我真的受不了你。”
  李昭这样说过梁泊言很多次,梁泊言从来都是回道:“还好吧,我就受得了啊。”
  言下之意便是,没人求你,受不了,你大可以滚蛋。
  但这次,阿占笑了起来:“李昭,好久不见了。”
  “我这几年,你也知道的啦。”梁泊言坐在床边,跟李昭聊了起来,“专辑一直没出,我也不想上综艺,偶尔节日去卫视唱首歌,一年工作就那么多了。去年好不容易办了一次演唱会,马上开场了,他们说发现了次密接,全部退票。我说想去吃顿饭吧,餐馆关门,想去喝酒,酒吧停业。最后排队去做了次免费核酸。”
  本就无事可干,恰逢身在海外的母亲去世,生前委托的律师告诉梁泊言,母亲留下遗嘱,除了财产之外,还有某个重要物件,必须当面转交,要求他去香港一趟。
  这几年去香港并不方便,还好他碰上港府政策调整,只要自行观察三日,核酸阴性便可离开。
  “我跟律师说,我妈的那些资产我不想要,但挺好奇那个必须当面转交的东西是什么。他告诉我,放在银行保险柜,我又去了银行,报了名字。然后……我就不记得了。”梁泊言摊了摊手,“醒过来的时候,我已经变成这样被赶出来了,还说看我年纪轻不懂事,就不报警了。”
  他变成了一个青少年,去酒店check in,都死活不让他入住,蹲着问他爸爸妈妈在哪里。兰桂坊也进不去,去商场电影院,让他扫安心出行的二维码,还要看疫苗接种记录。
  他无处可取,坐在公园的长椅上睡了一会儿,醒来被偷了包,证件和手机都没了。
  “你觉得为什么会变成这样?”李昭问他。
  “我分析过了,可能是遇到了黑暗组织给我下药,你知道的,像柯南一样。”梁泊言很正经,“但香港太安全了,至今没有给我破案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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