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界田园风情
有了徐狼的帮忙,他们做了半夜,把地里填了一大半,只能一小部分了,文季看实在太晚了,看徐狼也精神有些萎缩,有些心疼,留着剩下的明天做。
晚上回去的路上,村里安安静静的,只有虫鸣和风声,文季牵着徐狼的手慢慢走回去,没办法,徐狼说他怕黑,不牵着他他不敢走。
文季囧了一下,牵着他小心往回走。只是,徐将军,你这悠闲的散游状态,真的是怕黑吗?
徐狼看得文季疑惑的表情,菊花一紧,解释道:“你牵着我我就不怕了。”
为啥有种他们在调情的味道……
文季被唬了一跳,有点脸红,他胡思乱想什么,果然忙昏了头。
晚上睡得晚,文季又有点那啥了,三十如狼四十如虎,他前世四十多,现在又是年轻气盛的年轻人,今晚被徐狼勾了一下,文季开始躁动了,左躺右躺就是不舒服。
文季闭着眼睛想起徐狼的眼睛,眼底很澄净,是那种被千军万马洗练过的澄净,又是不谙世事的清澈,真让人想保护又想破坏。想起徐狼害羞的时候红红的耳尖,那张板着的俊脸带着禁欲气息,还有傻傻的样子。
脑子里满是徐狼各种这样的画面,小小季翘了起来,文季烦躁撤下裤子,毫不怜惜揉了好几下,越揉越不舒坦。
文季不喜欢用手给自己解放,说不出的原因。以前他身边有情人,有欲望就找他,他也觉得他有了爱人还用手解决问题是对爱人的一种不尊重,他也不需要自给自足。可现在他单身……
为什么脑子里总是想着徐狼?文季苦笑,原来他也挺渣的,前情伤还不忘,就想占新人,他真是操蛋。
越想越烦躁,文季起来冲冷水澡。站在院子中央冲冷水,突然听见隔壁碰一声响,文季吓一跳,那不是徐狼家?出什么事了?
匆匆套一件睡袍,文季忙到徐狼家去,门锁着,文季敲门也不见动静。心想坏了,徐狼一定是出事了,徐狼这丫的耳朵不知道多厉害,他敲门这么大声怎么会没听见!
文季也顾不得许多了,冲回家找了梯子架院墙就翻过去,他第一次来徐狼家,格局差不多,才踩地,文季就听见小声的痛苦□,文季脚步一顿,心里多一股怒气,正要走又觉得不对劲,倾耳倾听,只有一个人的喘息声,忙快步冲进去。
徐狼房间里,徐狼狼狈躺在地上,衣服湿淋淋的。文季一惊,“徐狼,你怎么了!”
冲过去抱起徐狼,徐狼脸色煞白,浑身颤抖,睁眼看见文季,眼里满是依赖,埋进文季怀里,撒娇一样述说:“季季,我疼。”
“哪里疼?我送你去医院,先忍忍啊,乖。”文季心急,可徐狼抱着他不让他动,文季想拖着徐狼去医院,徐狼闷哼一声,“好疼,季季,我疼。”
“哪里疼?我看看。”文季拼命叫自己要冷静,不能慌,不能慌,在徐狼身上小心找伤痛的地方。在徐狼后腰那里看见一条长长的伤疤,伤疤里面不知道含有什么东西在蠕动,慢慢渗出脓水,看着很恐怖。
文季举着手,不敢碰他,徐狼慌乱的拉下衣服,抬头看文季,嘴唇微抖,原本就没有血色的唇瓣更是惨白,吞了吞口水,“文季,你别怕,伤口有虫蚁,只是咬我痛而已,不会……传染的。”
文季闭了闭眼睛,这个人,真是傻子么?
文季冷冷看他,“医生没给你做手术?”徐狼忍着痛,继续埋首到文季怀里,抱着文季的腰,脆弱又茫然,喃喃道:“季季,你不要怕我,虫蚁真的不会传染的,只是咬我而已。”
文季咬牙,把徐狼挖出来,紧紧抓着他手臂,怒,“我问你呢!你没去做手术把里面东西挖出来吗?”
徐狼被骂得缩了缩脖子,看文季眼里灼灼怒火,唯独没有害怕,抿着的唇才松开,虽然脸疼得发白,还是微勾嘴角,浅浅的笑,他知道文季一定不会怕他的,“这是虫蚁,现在帝国的医术还没法去除它们的寄生。”
文季不知道虫蚁在这世界是什么,肯定不是蚂蚁,但是寄生他听懂了,居然寄生在徐狼身上,是吸收他身体能量存活?文季在扒着徐狼后腰看,那一条长长的疤,里面不知道有多少虫蚁寄生,一天又吸收徐狼多少能量。文季心里止不住的心疼。
医生不能解决,那还有什么办法?文季心里凉凉的,脑子乱哄哄的,想去查查要怎么办。
才起身,就被徐狼扑倒,徐狼疼得浑身颤抖,慌乱的用力抱着文季撒娇喊疼,让文季不要走,一点不掩饰自己的脆弱。这时候的徐狼太惹人疼了,文季没法走开,抱着徐狼不动。
这一夜,文季没有再回家,抱着徐狼一夜不睡,徐狼疼了半夜,最后天微微亮的时候他们才睡过去。
天蒙蒙亮的时候徐狼就醒了,睁开雾蒙蒙的双眼,才一动,文季也醒了,摸了摸徐狼没有血色的唇瓣,声音很沙哑,“渴吗?”
徐狼想张嘴咬住文季修长如玉的手指,不过有些犹豫,点点头。
文季出去悄悄倒了一大碗灵泉水带进屋要给徐狼喝,他想,他喝了一碗灵泉水的时候排除体内不少毒素,连命都保住了,这灵泉水或许也能排除徐狼身上的异物呢?
☆、30、解甲归田的原因
文季拿着碗走进徐狼,正要给他喝水。
徐狼突然惨叫起来,原本跪坐的姿势跌倒趴在地上,浑身颤抖,瘫软在地,就连叫声都痛得无力。
文季手一抖,碗差点摔了,连忙把碗放一边冲去。
还未走近,一股浓浓的血腥味传来,徐狼腰侧那里晕染大片血迹,接着便是一股乳白色的洪流灌涌而出,细细看去,洪流是细细小小的虫蚁组成。他们争先恐后的涌向装着灵泉水的大碗。
碗不过两个巴掌大,那些虫蚁推挤在周围渐渐成了小山,乳白色波涛涌动,还有细细尖锐的声音出现。
文季顾不得看那诡异的场景,看徐狼昏了过去,怕他痛文季也不敢碰他,小心掀开他的衣服,他腰间那道伤疤已经全部裂开,现在还有断断续续的虫蚁往外涌出,一条一条丝线一样迁出去。
文季眼皮一跳,他想到以前看小说的时候有这样类似的情节,有人用血把人体内的蛊虫引出来……
那碗灵泉水挤满了虫蚁,而那灵泉水快被虫蚁喝完了,而徐狼身上估计还有虫蚁没全部引出。文季又冲出去找了几个盆,装了几大盆灵泉水放在徐狼不远处。
原先在碗里的虫蚁转移阵地,都纷纷到水盆里去了,徐狼腰上动静也不小,本就裂开的伤口更大了,徐狼即使疼得昏过去了,还在颤抖,好像有什么‘大人物’要出场。
文季没猜错,之前涌出来的都是子虫蚁,母虫蚁还寄生在徐狼身体里,只要有它在,还会繁殖更多的虫蚁,生生不绝。
一条条银丝流出来,最后头牵着一只蜘蛛大小的虫蚁,那虫蚁模样类似蛊虫,身体是白色的,肥肥的肉体慢慢爬动,头顶还有两根触角微微摇动,才爬出伤口,便迅速飞向最大一只盆里,灵泉水还被它蹦出不少。
徐狼的伤口再没有东西堵住,鲜血崩开,地上鲁鲁兽的皮毛都被染得通红。
徐狼□一声醒了过来,文季看他满身鲜血,就怕一碰他扯到他伤口,碰也不是不碰也不是,急急道:“徐狼,怎么办?我们去医院!”
徐狼一睁眼就看到房间里的异样,瞪大眼睛,看着几个盆里的虫蚁恶心模样,尤其是看到最大盆里那只母虫蚁,徐狼心里一阵快意。强忍不适,手上聚集几个气旋挥去,那几个盆连带虫蚁全被气旋绞碎,星星点点散在空气里。
没了寄生的虫蚁,徐狼现在只感觉一身轻,解脱之下哪里还感觉痛,望向文季眼里是毫不掩饰的欢喜,“季季,我没事了,我消毒一下伤口再喷愈合药就好了。”
文季出去找了桶装灵泉水带进来给徐狼洗伤口,那道伤口太久了,周围免不得有腐烂的肉,没用文季动手,徐狼自己甩了几个气旋就把那些腐烂的死肉绞个粉碎,文季看徐狼不疼不痒的模样,很是无语。
之后徐狼从自己储纳空间找出愈合药剂,对着伤口喷了几下,伤口快速的愈合了。文季震惊,这医术这么厉害啊!那虫蚁居然让星球的医生束手无策,真是不可思议。
之后徐狼把身上的衣服,铺在地上做地毯的鲁鲁兽毛皮一起处理了。
做完一切,徐狼目不转睛看着文季,眼睛耀若星辰,突然大步走向他,一把抱住文季,头在文季颈项磨蹭,“季季,我不疼了,以后都不疼了。”
再一次被徐狼叫季季,文季心里砰砰直跳,想起昨夜自己因为徐狼的悸动,他要是再不明白,他就是傻子了。
咧了咧嘴,文季狠狠回抱徐狼。
他想再试一次,要是徐狼也对不起他,他这一次不会这么算了的!他从来不软弱,失败了,依旧能站起来。他的好日子,以后会有徐狼的一份。
徐狼没有问文季怎么会把虫蚁引出来,他自己醒来的时候看见那几盆水,他能感觉到里面含有极其纯洁的能量,虫蚁寄生人体本就是为了汲取能量,半兽人能量越强,虫蚁寄生能量越强,对于虫蚁寄生更加无可奈何。
文季倒是很好奇,“你怎么被虫蚁寄生?”
徐狼沉默的有些哀伤,勾着嘴角,笑得比哭还难看,“我出战的时候受伤了,我副官乘机引了虫蚁到我身上。虫蚁寄生到我身上,半个月才吸收一次能量,我之前并没有察觉,只觉得身上伤口久久不掉疤很奇怪。”
他不知道他被虫蚁寄生,再一次大战来的时候,他身先士卒,当冲锋要把敌军都踹掉,只是那一天刚好是他虫蚁半月吸收能量的时间,他在机甲里疼得手脚发软,别说打仗了,连命差点都没了。他父亲要救他,可惜中了埋伏,全军覆灭。之后跟循环似的,阿姆要救父亲,也一样没再出来,还有他的哥哥和小弟,一起在那场大战没了。
等虫蚁停止吸收能量,他能继续战斗的时候,一切都晚了,他除了胜利,却失去了父母兄弟,那惨痛的场景他如今还历历在目。
之后回到帝国,大量医生想方设法帮他治疗,都无计可施,还有传言,恐怕会传染到其他军人身上,徐狼因而停职在家。
虽然之后证明虫蚁不会传染,可曾经对徐狼亲热有加的人哪管什么真相,都离得远远的。
徐狼知道,身上有虫蚁寄生,他再不可能上战场,况且,他最亲的一家人都死在那里,只要一想到战场,他都能看到他一家人对他嘶吼:再也不要上战场。
日日夜夜的噩梦,加上没半月虫蚁吸收能量蚀骨疼痛的折磨,京都的环境让徐狼更是心灰意冷,徐狼申请辞去大将军职位,回乡荣养。
文季沉默,在战场上,一个背叛就是血淋漓的下场。
用力抱着徐狼,文季郁闷,“虫蚁没了,你还回去吗?”
徐狼毫不犹豫摇头,小声哼哼,“我对帝国已经贡献了我的所有,我决定荣养就不会再回战场了,我要过阿姆念念不忘的日子,圆了阿姆的遗志。”
文季还以为徐狼会说他会为了他过日子留下来,没想到却是为了他的阿姆……
抬头看徐狼,他眼睛太清澈,犹如稚子,他该是不懂情爱的。文季有些失落,不过半刻也想开了,徐狼若真对他无意,他也不会勉强,情爱先不说,他想找一个能安安稳稳跟他过日子的人,爱情会随着时间慢慢消逝,但是,想一起好好过日子的人不一样,他们会认真经营他们组成的家庭,有责任,有担当,这才是最重要的。
他不知道徐狼愿不愿意,而他们,适不适合。
有些事情,要顺其自然,但是他会争取。
徐大将军,你要接招哦!
☆、31、买地
徐狼不知道文季一瞬间想了那么多,他正为去掉虫蚁兴奋,又为抱着文季吃豆腐开心,心想着以后他就像阿姆说的那样,跟文季过着农家日子,平淡温馨而幸福,以后他们还会有小狼崽,还会有好多好多的美食……
文季抱着徐狼的时候注意到他已经长得徐狼下巴那里了,原来他才有徐狼肩膀高。现在他已经到了徐狼下巴了,这么清晰的感觉到他在长高,文季把不和谐的念头都抛掉一边。
长高意味着他能恢复以前的魁梧,能让徐狼有更多的安全感呢!
灵泉水解救了徐狼隐患的危机,文季对灵泉水的好处更肯定。看得徐狼还发白的嘴唇,文季犹豫一会给了徐狼一碗灵泉水,给他补补。
徐狼乖乖坐着凳子上,等着文季给他手里那一碗灵泉水,这碗水能量太纯净,勾得徐狼直咽口水,瞳孔颜色都变了,显出淡淡的灰色,带着暗色的流光。
文季把碗给徐狼的时候他就后悔了,如果徐狼问他关于灵泉水的事情,他要怎么解释?要是徐狼不小心跟人说起这事,他又要如何?
文季觉得他太不稳重了,一下子就漏了自己最大的秘密。
不过文季的担忧都不成立,徐狼喝完了灵泉水,突然肚子咕咕响,涨红了脸看文季,无措的坐立不安,之后快速冲去厕所。
文季愣了一下,噗一声失笑,他果然‘高看了’徐狼。他总是不经意做出让人哭笑不得的事情。想怀有戒心,实在太困难。
徐狼在便便排毒,文季就在大院跟他说一声让他自己准备吃的。文季就回家了,他今天还要继续挖泥搬运到地里埋稻谷根苗,时间不等人。
徐狼拉肚子,昨天说要来帮忙的夏华估计家里有事,也没见人影。文季看地里也就一小部分需要填泥,也就不麻烦人,自己忙活了。
需要挖泥填地的人家可不止文季一家,村里一些田地地势低一些的情况也惨着呢。文季今天再上山挖泥的时候就见了不少面熟的,文宽就在其中,跟文季一样,他也是一个人。
文宽见文季来了,就笑着问他,“你地里忙不忙?我就还填一两担湿泥,你要是差多了,我待会儿帮帮你。”
文季看文宽比他还细瘦的胳膊,摇了摇头,“我也就几担泥的功夫,禾苗多被冲走了,要填的不多。”文宽叹一口气,没办法,他们都难。
文宽体质也不大好,他阿姆对赵豹头有恩,就把他嫁给了赵豹头,就是给他找了个依靠,可惜文宽阿姆病逝之后,赵豹头就出去闯荡了,只留文宽自己在家撑门户,什么事情都靠他自己,有时候赵豹头手头紧了文宽还得给他钱。文宽就有几亩下等地,比文季好一丁半点的,日子也难过得很。
文季心想,他没有伴侣,一个人生活倒是没啥,可若是有了伴侣却被伴侣留在家中,自己出去快意恩仇,他绝对是受不了的。
而徐狼呢?他真的会安安稳稳在村里过日子吗?会吧,他已经亲口给了承诺。
文季甩甩头,他怎么又想这么让人不安的事,都说了要顺其自然,水到了自然渠成。他现在要做的,就是让水流的快些,让徐狼快到他碗里来。
来来回回几次,文季终于把地都填完了。还给根苗浇了一次灵泉水,看着坑坑洼洼的地,稀稀疏疏的根苗,文季忍不住心疼,这一损失,得损失将近一年。
他一餐吃不多,可徐狼那个吃货胃口大着呢,一天十几斤米,下个月收成估计都过不了十天半个月。文季心急,把水桶放回家了,就去村长那里跟文豪申请荒地。
文豪依旧坐在家门口抽着水烟,看见文季来了,翻了个白眼,转个背继续吧吧吸几口,不理会文季。上次文季给他丢脸他可记得清了,让他好久不好出门。
文季心里暗笑,好声好气喊他,“爷爷,最近下雨你脚疼不疼?后山有艾叶,让我阿姆熬汤给你烫腿吧,这样潮湿你的腿也没那么难受。”
文豪愤懑,这小子假什么慈悲,装什么孝顺。不过伸手不打笑脸人,文豪也没找到理由生气,鼻子喷气,“你来做什么?”
文季把缘由说了,文豪瞅了瞅文季,心说这真是坏小子,要是他再给他荒地,村里真是的唾沫星子就要淹死他了,清了清嗓子,“你这娃子,要什么荒地,那荒地种了能有什么收成?有良田好地不会要?”
文季似笑非笑看着文豪,不接话,文豪狠狠吸一口烟,冲出一口气,“你这体质,良田好地申请不到,我做爷爷的给你开个小后门,喏,那本子记着下等地,你去挑挑要哪块。”
即使是文豪顾着面子让文季挑,文季心里也很满意,下等地总比荒地好,明天他把稻谷种在下等地,荒地种玉米红薯黄豆什么的。明年他日子肯定比现在好过多了,加上他昨天得了红椒的种子,今年粮食不够也能勉强过得去。
不再犹豫,文季挑了连成一片的几块下等地。他心里清楚着呢,申请下等地也需要E等级的体质,他可是废体质。如今文豪给他开后门有多个原因,一是之前他无意坏了他名声,而是最近他才救了文雅得了好名声,要是村里人知道文季来申请地,村长给了荒地,估计又被数落一顿,名声更臭了,当然也有之前文季阿姆为了他跟人打架那一场……
不管怎么样,得了好处的是文季。文季真想趁机把下等地都买了,可惜他钱不够,他花了将近七万块,就只能买了三亩下等地。下等地都是几分几分一小块,连成片的价钱就贵了。那片地离文季荒地不远,下等地没有荒地那里干,肥力也比那荒地高出几个层次,文季要的就是离的近,干活不用东跑西跑,要是以后能连成一片,不知道壮观。
只可惜,他卡里的钱就只剩几千块,不够买了。之前他卖紫果小红果的积蓄都花得差不多了。
文季又喜又愁,喜的是他固定资产多了,愁的是,他的钱快清零了,也不知道下次有没有这样好的机会了,可他现在连种子都买不起。
种子也不便宜啊,文季算了算,几千块也就能买一些红薯土豆,却是不够种满三亩地。剩下的,只能想办法赚钱再买了。
低头看看已经成了七分裤的黑裤子,悠然长叹。
☆、32、醋了
文季回去的路上遇到了刘三叔,他是一个亚兽人匠人,兼做衣服的,手艺好着呢,着实是生了一双巧手。刘三叔自个儿臭美,喜欢做衣服,喜欢做木工,他做木工是接了他父亲的班底,他父亲只有他一个儿子,以后他要么娶一个亚兽人,要么让半兽人入赘。
刘三叔看见文季的衣服,笑着打趣,“哟,文季啊,你这衣服有个性啊,这天气也慢慢热了,少了半截穿着凉快。”
文季乐了,扯了扯衣服,“哪呢,我这原来是长衣长裤来着,我这是长个了!”看见刘三叔穿的是大红色丝绸衣裤,有点像唐装,人看着精神舒服,文季赞一声:“刘叔,你衣服料子颜色好啊,过段时间我要买新衣服,也找找这样的,好看咧。”
刘三叔爱做衣服,的的确确是个臭美的,听见文季说他衣服好看高兴直笑,直接大手一挥,“这可是火丝虫吐的丝,拿来做衣服冬暖夏凉,穿着舒服!我那里还有料子,你要做衣服,来我家,挑了款式我给你做。还是你小子有眼光,就冲这点,我给你八折优惠!”
给了文季一个‘你占便宜了’的眼神,文季乐呵呵的接受,拍他马屁,“我就知道刘叔手艺好人更好!我找时间去。”
村里边手工制作的衣服比网上售卖的质量要好得多,网上售卖的多是机械制作的,哪有手工做的穿的舒服!就是不知道价钱怎么样……
现在文季最关心的就是价钱,他手上钱真是不多了,原先要留着应急的金钱也拿去买地了,他要面临着下个月粮食不够吃的风险。他想把床换了,看见床都觉得踏随时会塌了,还有破烂的窗户也得换。上次下雨,他才是受罪呢,晚上雨就哗哗飘进来打到他脸上,疼得很。
在村里基本把科技的东西禁止了,就怕植物排斥长不好,所以家具啊什么的多是木头啊,陶瓷之类的,偏偏这些东西金贵。文季现在哪里能享受哦!
揪了一把头发,不由望天,他还想把徐大将军娶回家?长路漫漫……
文季先去看徐狼,不知道他现在还拉不拉肚子。
徐狼不在自己家,他在文季后院休整菜地,但是不止他一个人,还有文雅和夏兰!文季还未走进,就看见夏兰贴着徐狼一起蹲着,挨得近近的,夏兰时不时娇羞低下头婉媚一笑,露出纤长玉白的颈脖,漂亮诱人,时而小小惊呼一声,惊叹看着徐狼,满是佩服和赞叹。
徐狼背对着他,看见他时不时靠边躲一下,才分开,夏兰又贴了上去,徐狼再躲,又贴上……文季看不到徐狼脸上的反应,但能看到他和夏兰贴合在一起的手臂亲密无间。
文季火冒三丈。
文雅在细细看着文季的紫果藤,翻了翻藤蔓,然后掐下了一串青青的紫果,眼里带着不可思议。
文季额头蹦出一个‘井’字,这是老子的后院,他们把这当什么了!而且,文雅是什么意思?
文季脸色一点都不好看,讲话也没客气,“你们不知道主人家不在,后院不能进吗?”
在后院的人一僵,徐狼看文季有些慌乱,想解释什么,嘴巴喏喏又说不出口,他此刻深恨自己口拙,急得额头冒汗。文季却是看夏兰吓得直往徐狼身后躲,文季是那豺狼猛兽,徐狼是那最安全的堡垒,而徐狼眼底的焦急更让文季冷笑,转身走出去。
前一刻文季还在愁着怎么筹钱娶到徐狼,下一刻就是赤果果的现实,文季当头被浇了一头冷水,就是热铁都冒烟。
徐狼还不是他的,而且觊觎徐狼的人还很多,更不止夏兰一人。
文季恼恨得很,瞪着夏兰的眼睛冒火,完全不觉得自己醋意横生多么幼稚,他只要想到徐狼跟着别人磨磨蹭蹭,他就火大!
夏兰走的时候脸上带着红晕,小心翼翼打量文季脸色,小声跟文季道歉:“文季,我不是故意的,徐将军说他要耙地种菜,我想去看看,徐将军才答应的。”
听到夏兰的说辞,徐狼皱了皱眉,凌厉瞪了夏兰一眼,抿嘴没说什么,看着不大高兴。文雅探究看了文季好几眼,望向后院的目光意味深长,最后嫣然一笑,“文季,以后你地里有需要帮忙的都可以来找我。”
微抬下巴,望向徐狼,高贵冷艳不可侵犯,“有我帮忙,你地里收成至少高出三成。”
文季手指摩挲着手腕上的链子,心里很不舒服,脑子乱糟糟的。
文季一直都知道他对爱人占有欲多么强烈,如果徐狼真的成了他的人,决计不能跟别人有半分暧昧。同时他也有些犹豫了,一次被背叛的爱情,他不想再经历一次,即使他有勇气再爬起来,可他不愿意受伤,那感觉太疼了。
徐狼他,值得他试一次吗?文季不知道,没弄清楚之前,文季想他们应该保持距离,现在的他很不理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