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死撩到魔王的千层套路
她满怀期待看向晏明灼,如愿以偿听到美妙的系统提示音——
“通知:因反感玩家的异常举止,‘???’对你好感度-1。”
叶子甜甜表情呆滞。
“特产?”
平地刮起狂风!
“该死的小偷,这是我的东西!”骤然现身的黑公爵阴沉着脸,挡在晏明灼身前。
他径直挥刀,隔断女玩家“含情脉脉”投向他身后的目光:“不问自取,我早该把你做成花田肥料。”
狭长蛇瞳里闪过一道魅惑暗光,女人一头栽倒在地,沉溺于无法自拔的幻梦。
她趴在琳琅满目的物品堆里,脸朝下贴着泥地,口中偶尔喃喃似懂非懂的梦话:“嘿嘿……欧皇附体……论坛热帖第一!”
刀刃裹挟劲风下落,对准后颈,眼看将送人归西。
黑公爵的斗篷宽袖忽然被扯动,利光硬生生停在半空!
“令人赞叹的同伴情谊。”
停顿片刻,他带着讽刺的冷笑,抛下偷花贼,侧身转向毫无廉耻,当众与偷花女人调情的晏明灼:“既然如此,我满足你为救她,主动找死的愿望。”
扬起袍角随青年放手而顺势垂下,黑公爵原地转过身来。
他猝不及防对上的,竟是一株花。
视线随即上移,越过深色花瓣,撞入年轻画家微抬的含笑眼眸。
如月光般的银色静静流淌在视野里,既不刺眼也不俗丽,并不像其他鲜艳色彩那般使他由衷反感。
“我在想,当你换上礼服参与舞会时,夜郁金香作为襟花,一定与你格外般配,真希望有朝一日,我能亲眼见证那一幕。”
晏明灼微笑着,得寸进尺凑近黑公爵,捉住他未抓刀柄的左手,将花轻轻放在平摊向上的手心,接着覆住手背,帮他一根、一根弯曲收起冰冷手指,苍白手掌合拢成拳,握住花枝。
“还给你,这本该是属于你的花。”晏明灼说。
“我很遗憾无法替你挽回它的逝去……不过,在记忆里留下转瞬即逝的惊艳之色,未尝不是另一种美好的结局。”
紧攥花枝的手渐渐卸下力度,冰冷的神色有了些许转机。
“我不得不承认,你的确很会说话讨人欢心,也很擅长利用优势讨人喜爱。”
黑公爵松开手,骤然黯淡成灰色的花瓣自指间纷扬下落,失去生机的灰烬尽数撒入泥土。
“所以,我才会对你的冒犯一而再、再而三选择宽容。”
面对睁大眼睛的画家,这次,换成黑公爵露出自矜的高傲神情:“凭借这点,你以为看透了我,能够轻易操控我的心念?”
尖锐话语里,分明预示着接下来的残酷走向。
“真可惜……我平生最痛恨的,有两件事。”黑公爵缓缓举起屠刀,锁定仍在愣神的猎物。
“和偷花贼串通好的骗子同伙,明明早就相识,却想在我面前装作是陌生人。”
他流露出短促嗤笑:“用你的生命记住第一件事,我讨厌,受人愚弄和欺骗!”
“你在说什么?”
面对淬芒刀锋,晏明灼像是真的一无所觉,极其惊讶,关注点不在自身性命安危,却在黑公爵所说的话。
外界刺激令他沉浸在更深层的扮演状态中,愈发入戏地急促解释,为自己辩白:“我真的不认识这个人,更不可能有过与她提前串通。”
“谎话。”黑公爵不信他的言辞,“我先不管她对你的态度,既然素不相识,你为何要拼命救一个小偷的性命?”
“是你带我来见她,她被绑在我的马车上,我以为……她也是劫匪的受害者,难免升起几分感同身受之意,在此之前,我并不知晓她偷过你的东西。”
晏明灼飞速道:“至于刚才,只是一时凑巧。”
“一时凑巧,所以你要替她将失物还给我,以平息我的怒火?”黑公爵嘲讽似的扬起唇角,手持刀锋角度却略略下滑。
“不,我只是出于冲动,很想将花送给你。”晏明灼皱眉,抱肘退开一步,露出认真的姿态,“你可以不信,但不要侮辱我的心意。”
“我喜欢你。”他毫不畏惧地坦白心绪,“无关其他,仅此而已。”
“哈,那你的喜欢来得可真够廉价。”听见眼前人轻巧溜出嘴边的表白,黑公爵却愈发恼怒。
他态度激烈地发出反击:“你是不是习惯了对所有艳遇对象都这般花言巧语,所以才会随时随地信手拈来,却忘了考虑这次使用对象与场合是否恰当?”
“你对我一无所知。”
夜风猎猎,带走风中弥漫的无形硝烟气息。
黑公爵微抬下巴,冷冷直视着脸颊紧紧绷起,严肃得宛如下一秒就要上战场的晏明灼:“对怪物说喜欢的代价——”
低哑声线,轻柔坠入天鹅绒般的夜幕里:“想好要如何承受了么?”
“怪——物?”画家慢吞吞拖长声调,话语里却没有任何嘲讽之意,而是满不在乎,“啊,真巧。”
“异常的、混乱的、不可思议的……与日常格格不入,却又真实彰显着的存在,正是我一直以来在追逐的事物。超乎常理、超乎想象、超脱一切给人以强烈冲击的‘灵感’,才有资格留在我笔下的画面里。”
“我为无尽的美而心驰神往。”银眸青年不羁地挑眉,眉宇间的风流恣意,强烈吸引着黑公爵的目光。
他露出欣然的笑,笃定道:“正如我见到你的那一刻,已然陷入心醉魂迷。”
黑公爵静静凝视着晏明灼,自上而下用目光逡巡过他身体的每一处,冰封般的面容下,看不出是否有被热烈而大胆的“情话”打动心绪。
但握住镰刀的手,终于随重力下落,安安分分垂在身旁。
滋味难言的寂静,充斥在凭空对峙的双方之间,默默填满仿佛深不见底的虚空沟壑。
终于,晏明灼试探性向对面走近一步。
突然,眼前手腕跳动!
眨眼之间,吹毛立断的寒意已经驾临人类格外脆弱的脖颈,即便未曾与刀锋真正接触,肌肤率先向大脑传递出刺痛信号,拉响危险警报!
“放这个小偷走,不是不可以。”黑公爵抬手,将镰刀搭在晏明灼脖间,语调漠然,“作为代价,你得留在庄园里——永远!”
“还有这种好事?”之前提出过相同要求,却被断然拒绝的画家眨眨眼,十分惊喜。
刀架在晏明灼的脖子上,白皙脖颈渗出一线猩甜血液,极为诱人。
狭长蛇瞳因源源不断的疑心而眯起,盯住被大脑意识圈中的猎物:“永远,意味着永恒的黑暗,步入死亡。”
“当你死去那一刻,你的灵魂、你所有的秘密,将对我无所遁形,只要你没有骗我,我会复活你……死亡,而后重生,即便是这样,你也愿意?”
“坠入无边无际的永夜啊……”
晏明灼突然抬肘,徒手抓住弯曲的刀刃,离自己更近。
这个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黑公爵一跳,他却固执不肯放手:“不错嘛,听起来是个值得尝试的新奇体验。”
晏明灼的唇畔溢出笑意,手指一点点在刀刃上施加压力,让刃锋逼近自己的要害:“你的眸光因生气而颤抖,看呐,瞳仁反光,被涂抹上了属于我的血色倒影,更漂亮了呢。”
“放手!”黑公爵咬紧牙关,瞪住晏明灼。
他奋力抓紧镰柄,试图拉开,又不想强行伤到晏明灼,无奈的僵持过程中,暗灰色眼眸里流淌出生气勃勃的怒火:“我警告你,别逼我真的动手!”
“如果你真的讨厌我,那就拿刀子捅进胸膛好了。”
晏明灼松开刀刃,让镰刀从脖颈移开,他非但没放弃危险念头,还主动献身再次凑近漆黑刀尖。
“当你打开我的胸腔,我的心脏却会在你的掌心跳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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