抢了师妹三次亲
就在绝望之际,他感觉到有人掀开了他的被子,劈头盖脸把他一顿骂:“哭哭哭,哭丧呢。”
年渺想他的确是在哭丧,毕竟自己很快就要死了,他睁开朦胧的眼睛,在泪光中看到师兄的幻影,哭得更厉害了,把自己在梦中被毒蛇咬一事一五一十告诉了对方,还掀开被子给对方看伤口。
他至今都记得师兄笑得有多大声,他从未见师兄那样畅快笑过,平日里甚至连个笑都没有,师兄总是耷拉着眼皮一副懒洋洋的样子,对什么都没兴趣瞧不起,如今竟然笑得跟换了个人似的,他看着师兄笑,觉得也没那么可怕了。
师兄笑够了,才绷起脸告诉他,这是正常的现象,经常会在早上出现,是男孩子长大的象征,解决方法也很简单,要么心平气和什么都不要做,等它恢复正常,要么上手抚摸,挤出污秽之物,亦能正常。
在说话期间,那里已经恢复正常了,可他也从此留下心理阴影,尤其知道这是男孩子长大的象征之后,更是忐忑不安,毅然决然吃下了夫人留给他的混淆阴阳的药,从此这种事再也没有发生过,他也愈发雌雄莫辨,才放下心,没想到如今又出现了。
他不知所措,想起师兄的教诲,可这一回比五年前要严重得多,很疼很疼,根本不敢碰,只能和当年一样慢慢等恢复,可等了许久也还是那样,忍不住低低抽泣起来。
每次他哭得过于伤心了,师兄都会出现在他面前,先把他训斥一顿,再帮他解决问题,从无例外,他一边哭,一边抱着侥幸心理,无比期盼师兄会出现,就算是个幻影也好。
没有一丝光,黑得伸手不见五指,他所思所想皆是师兄,非但没有恢复的迹象,反而有愈发严重的趋势,帐篷中似乎有熊熊烈火在燃烧,要将他烤熟了。
季一粟点燃了一根蜡烛放在矮几上,昏暗幽深的橘黄色光芒勉强支撑起小小一方天地,他在年渺面前席地而坐,伸手覆上对方的额头,摸到一手的汗。
他心虚不稳,没有发现年渺是醒着的,以为在做噩梦,现在才看到年渺半睁着眼睛,浓密的长睫微微颤抖,上面挂着的泪珠也在颤动,似秋日清晨草尖上的露水摇摇欲坠,脆弱而可怜,上半身蜷缩着,下半身却笔直,十分怪异。
察觉到师兄的到来,年渺像是得到了救星,先是本能将脸贴在对方干燥微凉的手掌上蹭,闻见对方身上熟悉的熏香,只觉那股燥1热感得到些许缓解,说不出的舒服,衍生出更多的渴望,头顶不知不觉抵住了师兄的膝盖,脸慢慢往上蹭,顺着膝盖一直蹭到大1腿上,像柔软无骨的蛇,一点点,一丝丝,枕到腿1根,靠在腰间,最后整个人都躺进了师兄的怀里,被师兄的气息包围,明明得到了缓解,可是燥1热感比之前更甚,让他难受得又开始低泣,只知道靠着对方,一遍又一遍地喊“师兄”。
这样亲昵的撒娇动作,季一粟从来不在意,是默许的,可是今时不同往日,他看见年渺一点点朝他黏上来的时候,心跳竟然不由自主地加快,喉咙发干,僵硬得一时间忘了伸手接住。
年渺的确很适合男扮女装,天生的男生女相,季一粟一向不否认他的好容貌,可他是甜美清纯的长相,加之年纪尚小,又从未出过山,身上总有抹不掉的天真烂漫之感,像个永远长不大的孩子,此时却双颊绯红如晚霞,漂亮的眼睛迷迷蒙蒙,似充满雾气的秋晨深林,叫人瞧不真切,中间却盛着跳跃的烛火,亮得发烫,原本粉嫩的唇瓣也因为难受被咬得嫣红,泛着动人的水光,整个人被罩上明艳的光,衣裳和发丝都凌乱不堪,却更加靡丽而魅惑,仿佛一夜长大了似的。
他却毫无所觉,只知道哭泣撒娇就能获得爱怜和想要的,和往常一样双臂勾住师兄的脖颈,贴在师兄身上不放,向师兄诉苦自己难受,衣袖在不经意间滑落一截,露出来的一段白皙的手臂泛着娇艳的粉。
烛火明明灭灭,幽暗的光下,年渺细细急切的喘/息和夹杂的低泣分外清晰,季一粟大脑一片空白,觉得自己怀里的完全是个陌生人,许久才有无限纷乱繁杂的思绪涌入大脑,冲击力太大,让他几乎承受不住。
明明是再熟悉不过的脸,他却看都不敢再多看一眼。
怎么会变成这样?
他稍稍稳住心神,哪里还不明白发生了什么。
显然是夜晚秘事的影响,虽然不是光天化日之下,但也是在野外,那二人竟然敢如此大胆,连他都觉得看不过眼,替他们隐匿了身形,哪知只是那么短暂的吻,也能让年渺如此大反应,更别说另一个无耻小儿,还敢对年渺做隐秘之梦,想一想就气得呼吸不上来。
可见年渺是真的长大了。
长大了,独立了,他也就无牵无挂,可以放心离开了。
他抓着年渺的一只手拉下来,放在身前,声音不自觉柔缓:“难受是因为长大了,以前教过你长大了要怎么做。”
“可是跟以前不一样。”年渺终于得到响应,哭得更加可怜,被拉下来的手并不安分,一点点插/进他的指缝间,同他十指相扣,“我等了许久也没有好,怎么办师兄,是不是好不了了?”
他仰起头,季一粟却别开眼:“不是还有一种方法,自己碰一碰。”
“可是好疼啊师兄,都成那样了,碰了不是更疼。”年渺委委屈屈,拉着跟他相扣的手慢慢往下滑,“我不敢,你帮我罢。”
第13章 烤鱼
从外表上看,这是一个娇弱貌美的少女,盈盈含泪,楚楚可怜,让人忍不住疼惜,愿意为哄她破涕为笑做任何事,然而她的要求惊世骇俗,樱粉的裙子下竟然暗藏玄机,不过这种巨大的反差带来了更强烈的刺激。
没有任何男人能抗拒美人如此可怜又充满致命诱祸的主动邀请,就算是枯木也会开花。
可惜季一粟的心比铁还要坚硬,比冰山还要冷,在两只手纠缠着解开裙!带要下落的时候,他及时反握住年渺。
年渺仰着脸,茫然而不解地望着他,热烈的呼吸洒在他的脖颈间,却不能将他融化半分。
“要靠自己,渺渺。”季一粟偏着眼,声音里是强行克制的低哑,有一丝微不可觉的颤抖,“我不能什么都帮你。”
他封闭了自己的五感。
年渺不懂,他只知道像以往一样撒娇,哭泣,耍赖,可这一回师兄如千年的盘石,向来万能的手段竟然全都失了效。
他再无办法,被逼到绝路,只能自己跌跌撞撞探索,良久在无边无际的瀚海中结束。
他被抽走了所有的力气,不能再动弹一分,紧闭双眼回味这奇妙的感觉,时不时啜泣两下,方才狠心决绝的师兄终于有了反应,低头问他:“好了?没那么可怕罢?”
仿佛是在哀怨他的不作为,年渺没有理他,默不作声地将手上沾满的东西坏心眼地抹到他的手心手背上,再把五指插入他的指缝中握住,交迭的两只手之间全是污浊,发出细微的水声,在逼仄幽暗的帐篷格外清晰,黏黏答答,迷离又缠mi a n。
季一粟蓦然心魂一荡,不敢低头看,年渺适时嘟囔:“好脏,要洗澡。”
东西脏,体温下降,一身的汗也黏糊糊的,极为不舒服。
“现在没办法洗澡,先睡觉。”季一粟抓紧他还在作乱的手,“在外面要忍耐,回去再说。”
年渺的确累得不行,这种事虽然不难,却极为耗费体力,眼皮子合上便再也睁不开,朦胧间只听到师兄在说什么“长大了”,继而是沉沉的叹息。
“渺渺,没了我可怎么办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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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好似一场荒唐的美梦,年渺再次睁开眼,已经躺在被褥之中,身上清清爽爽,衣服穿得整整齐齐,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可是那种那种奇妙的感觉绝对不是虚假的,师兄也不会是虚假的,他立马掀开被子钻出帐篷不断张望,一个人都没有看见。
就连陆之洵又不见了,大概主动离开了,也许是出于男女有别之礼,也许是临时有事,到底如何,年渺一点也不想知道,反倒松了口气,恢复了自由。
白日当头,密林成荫,浓郁的木系灵力让空气分外清新宜人,树叶的缝隙间洒下斑驳的光,年渺收起帐篷,四处张望许久,也没看到半点别人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