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灾求生之平安喜乐
就在自己家里,俞少宁跟着罗勉出发,有些疑惑:“勉哥你把东西种在哪里了?”
一眼望过去,也没看见熟悉的粮食植株啊。
罗勉用脚在地上拨了拨,深呼吸一口气,转身:“算了,回去吧。”
“嗯?”俞少宁不解。
罗勉牵住他的手,一时间无奈又好笑,“咱家养的那些把东西给吃得差不多了,剩下的也没什么好挖回来的。”
俞少宁:……“扑哧!”
“你还笑。”
罗勉没好气地掐住他脸上的软肉,又往里挤了挤,迫使人的嘴巴张成o形。
“就是好笑啊。”俞少宁含含糊糊开口。
看他嘴唇起合,罗勉亲上去,松开了手。
·
既然上山的粮食不用收回来了,两人就心安理得地回家,再度休息了一天后,带着水桶和种子去折腾剩下的三亩半地。
生活还是松弛有度才有意思,干两天活休息两天,休息的那两天就跟偷来的一般,格外舒适惬意。
行走在阳光下,和行走在月光下,感受称得上天差地别。
见到日光时都有一种整个人都被净化了的感觉。
两人避开最热的时间段,把种子给种了下去,又仔细浇过一遍水后,就又可以闲下来休息两天。
这日。
俞少宁将烧红的煤炭夹进炉子里,灶台那边是各种准备好的食材。
风从厨房门口吹进来,令人通体生寒。
俞少宁愣了下,转头朝外面看去,太阳不知道什么时候被阴云遮挡,厚重翻滚的乌云好似触手可及,低低的闷雷声藏在乌云之中。
“要下雨了啊。”陆长川嘀咕了声,出门把衣服给取了进来,“宁宁,还是在客厅烧烤吧,这雨还不知道要下多久呢。”
“啊好。”
俞少宁应了声,将烧好的煤炭全部放进炉子里,盖上铁网。
罗勉去搬提前放出去的桌椅了,俞少宁找了两张湿抹布包住烧烤架的把手,抬着进了客厅,陆外公已经提前在桌子上垫了东西,见他进来挪到了另一边让路。
烧烤架稳稳落到桌子上,两人又回厨房,将准备好的食材带进来。
秋天的第一场雨并不急着落下。
等三人坐到沙发上,挑好了打发时间的电视,外头依旧是闷雷阵阵,没有落雨的意思。
不过风已起,屋子里的空调也就关了,将门窗打开就是最好的避暑方式。
家里的几只从墙边挪到了客厅门口,半截身体落在了走廊上,一身的毛发被吹得扬起,尾巴慢悠悠地晃悠着,显然很喜欢这种环境。
炉子上的烤韭菜被撒上调味后翻面,等到烧烤香味蔓延开来,才放到碟子里,俞少宁端着咬了三分之一的韭菜,滚烫的味道在舌尖舞动,简直就是人间美味。
正吃着,外头噼里啪啦一阵响,下雨了。
更加浓重的凉意随着雨水而来,罗勉让俞少宁看着他烤的那几只鸡腿,去取了他们三人的薄外套出来。
陆长川接过衣服穿上,继续翻丸子。
罗勉将外套披在俞少宁身上,自己的那一件随意放到了旁边。
“轰隆隆——”
雷声仿若在头顶上方炸开,接着就是一道耀眼夺目的闪电,将屋里的灯光都压了下去,瞬间只剩满目的白。
俞少宁咬着丸子眨了眨眼,松开了那颗有些烫嘴的丸子,等到闪电消失,他重新一口咬下:“勉哥,你会取脆骨吗?”
罗勉疑惑侧眸:“怎么?”
“空间里好多猪肉。”俞少宁吸溜了下被丸子勾出来的口水,“烤猪脆骨超好吃的!”
罗勉:……
那还怪折腾的。
但俞少宁都说了,他思索片刻,“要不给你弄烤扇子骨吃?”
猪扇骨就连接着脆骨,也有不小一坨了,比起单独弄脆骨方便,而且味道也很是别具一格。
俞少宁顿时被转移注意了,“好啊!”
他也分不清猪身上的肉哪儿是哪儿的,干脆放了一个装着整猪的箱子出来,等罗勉找到猪扇骨后,就重新将箱子给收回了空间。
罗勉要出去处理猪扇骨,俞少宁连桌上的烧烤都不吃了,屁颠屁颠地跟在他的身后,看着他洗干净切开有腌制的。
等两人从厨房回来,就见他们的碟子里,已经放了好几串外公烤好的蔬菜和丸子。
陆长川正在吃一串白菜心。
这菜心真的就是菜心,只有手指长一点点,俞少宁兴致勃勃扒了一堆白菜,也才准备了六串,但白菜心本身清甜,在烧烤架上走一遭后也没压下它本身的味道,比肉都要好吃!
猪扇骨还要稍微腌制一会儿,三人吃了会儿别的,才将烧烤架上的东西清空,规规矩矩把猪扇骨给摆在了架子上。
猪扇骨就那么大,罗勉尽可能切了六片,厚厚的肉在烧烤架上炙烤,没有多久就有香味传开,翻面时还能看到拷出来的漂亮痕迹。
外头的雨水更大了,风吹过,带走一室的芳香。
借着雨,喝点小酒品着美食,电视上播放着和平年代的喜与悲。
三人渐渐都有些醉,吃喝的动作慢了下来,大脑捕捉着屋外雨声阵阵,平白生出几分睡意来。
躺到柔软舒适的被窝里,睡意拉扯着人陷入了梦乡。
过了许久,俞少宁猛地坐起身。
罗勉被他惊醒,“怎么了?”
俞少宁翻身下床道:“忘了关电视熄炭火了,你先睡,我出去弄一下很快回来。”
伸出去的手因着主人失笑顿了下,到底在俞少宁离开前把人拉回了床上,罗勉将头埋进俞少宁脖颈间深深吸了一口气,道:“我弄完了回来的,睡吧。”
听他说弄了,俞少宁顿时安详躺平。
·
第一场雨只下了半个下午就停了,晚霞挂在天边,有彩虹穿梭其中。
家里的三人睡醒,也吃不下什么饭,偷懒下了碗粉就算是完成了晚餐的仪式,纷纷找了舒服的地方窝着看书或刷电视剧。
雨消天晴,空气中却是难得的湿润。
拿着手机的手缓缓垂下,罗勉刚侧头,就觉得肩膀一重,俞少宁再度睡了过去。
罗勉轻声和外公说了句话,抬手从后头抱住俞少宁,伸手到他膝弯下,保持着俞少宁原本的姿势将人带回了卧室。
·
后半夜,屋顶和地面被砸得噼啪作响。
白日里睡太久了的三人睁开眼,打了个哈欠出门,才发现是下冰雹了,最大的居然有拳头那么大,这要出去怕不是会被砸死。
俞少宁好奇伸出的脚顿时就缩了回来,他抓了把头发疑惑:前世这个时候有下冰雹吗?
思索了会儿没想到结果,他也没有放在心上,可能是地方不同遇到的天气也不同吧。
反正前世和现如今是没得比,无所谓前世怎么样了。
在一颗冰雹砸到地上滚到脚边时,三人果断回到了屋子里,把客厅门给关上了。
家里只有小不点和卉卉在,也不知道其他三只有没有找到地方躲避冰雹,想想这东西砸在身上的感觉,它们就是傻的应该也不会杵空旷地带站着。
冰雹下了一会儿又转变成了雨,没有多久,出去玩的几只就跑了回来,一到走廊上就开始疯狂甩水,然后朝着客厅门嗷呜嗷呜,催促他们开门。
三人对视一眼,先去拿了几只的毛巾,门一打开就一人逮一只按着一顿搓,把它们身上的毛发弄得乱七八糟才松手。
搓了一顿,毛发上的水是去了大半的,它们再在客厅里甩毛也就没人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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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水断断续续下了几天,干涸的河流重新流动起来。
听说部队开始把避难所内的住户送回来,空置的田地需要他们自己去收拾播种,因着玻璃大棚的存在,雨水没办法直接落到田里,部队就给安排了抽水机和管子,当然,用这个也是需要交使用费的,而且是好几户人家共用。
不过这些事情暂时和一直住在这边的本地人无关,他们早在气温降下来的时候就开始收拾田地,耕地浇水下种都弄得七七八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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