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学大佬只想收租养老婆
甚至许林宴还每个月定期给他们生活费,虽然这笔钱并不多,但对于只能靠自己一些私产获利,赚的不如花,许氏的资源还一点都不能沾的许家人来说,蚊子肉也是肉。
这也是之前许母被断了生活费后,腆着脸也要来求饶的原因。
许林宴看着沿路的挂画,没有先回答周秘书的问题,而是说:“你觉得我对他们太好了?”
“是的。”周秘书点头。
许林宴摇了摇头:“你觉得是把一个人从高处一下子拽下来,他觉得痛苦一些,还是慢慢地,让他眼睁睁地看着拥有的一切一点点失去,更致命?”
周秘书觉得,那肯定是后者。
许林宴盯着一幅漆黑的夜景图,继续说道:“习惯了大手大脚的生活,捉襟见肘多一秒,都能令许家人难受得要哭。但他们又没办法对付我,只能一边地骂我,又一遍地来求我,你不觉得这样,还挺有意思的吗?”
周秘书沉默了,忽然觉得后背有些发冷。
“别忘了,我还是个生意人。”许林宴双手合十放在腿上,坐姿端正,面容清丽,但气势十足,“我要做大,就离不开消费者的支持。你认为,一个公司的老板是冷酷无情,六亲不认的霸权者令人喜欢,还是宅心仁厚,有人情味的话事者更深得人心?”
“再说如果你也是生意人,你又会选择哪一类人来合作呢?”
答案已经不必言说了。
一个企业的形象,有时候是很重要的。
在许林宴上位之前,许家人在这一块做戏做得极好,对外经常还会提及那个被送到疗养院去的孩子。
不是因为嫌弃对方才把人留在疗养院,而是他的身体不行,他只能呆在那。他们作为家长的,内心是十分不舍的,经常还会惦记着他。
实际情况如何,其他人又不能亲眼目睹,在这场多年的打着爱的营销下,许家人爱子的形象已经非常的深入人心。
而且他们也的确没有虐待许林宴,只是“不搭理”他罢了。没有缺他吃的,穿的,疗养院的花销也不少,还有专门的人照顾他,每个月还会给他一笔零花钱攒着。
随便拿出一样去说,别人都只会说他不识好歹。
有这样没亏待自己,还给自己十万八万零花钱的家人,就该做梦都笑醒了。
尤其因为从小住疗养院,亲情薄弱些,关心少一些,也实属正常。毕竟都没长时间的相处过,父母更爱其他兄弟姐妹,也无可厚非。
许林宴贸然拿许家人虐待他的事情说事,最后还对他们赶尽杀绝,以为大家能理解他?不,他们只会觉得这个人残忍,是个白眼狼。
许氏在他手上,必然引来一次股价大动荡。
凭许林宴的头脑和手段,蒸发的资产他很快就可以再赚回来。但没有哪个商人是会嫌钱多的,有这个时间,他能让许氏更上一层楼,赚得更多。
周秘书心头大震,感觉自己的见识和眼界,远远还不及许林宴的冰山一角。
周秘书低下头认真地道:“我还是想得太简单了。”
他还得继续跟着老板学习才行。
此时,映入许林宴眼帘的是一幅情侣在朝阳下浪漫亲吻的图画。他看着画,语气带上了些许地兴味:“而且拿许家人打发一下无聊的时间也挺不错的,偶尔看着这些跳梁小丑上蹿下跳,时间也能过去得快些。”
“尤其现在,我发现他们还有一个优点。”许林宴掀了掀眼皮,神态有些愉悦,“工具人当得还行。”
大约是想到了柳时阴,许林宴的心情莫名好了许多。
周秘书:“……”
周秘书犹豫了一会道:“老板,赵恒天就算了。你都和柳先生认识了,今天又何必让许林明欺负到头上。”
在许林明踢许林宴轮椅的时候,周秘书就在监控室中。
许林宴勾着唇,说道:“只是想让时阴心疼我。”
周秘书:“……”
周秘书并不是很懂这些谈恋爱的人在想些什么。
至于两字八字还没一撇的事,不用担心,相信他老板的心计,迟早把人拿下。
到了卧室,许林宴换了一身轻便的衣服。
这时候,检修轮椅功能的工作人员也到了。
许林宴让周秘书把轮椅送了过去,而他自己,则从抽屉中,取出了一沓符纸——上面绘写的经咒笔法,与柳时阴的简直如出一辙。
不管是笔墨转折的地方也好,还是一些细微的小习惯也罢,都一模一样。
但这些却都不是柳时阴的作品。
而是许林宴画的!
许林宴嘴上念了一句经文,手上再一松,这些符纸就像是有了人的意识般,一张粘连着另一张,竟在面前叠成了一张简易的纸轮椅。
不用许林宴动,这张纸轮椅就咕噜咕噜地转到了他的面前。然后从里面伸出了两条纸飘带,像是手臂一样,扶着不良于行的许林宴坐到了自己的身上。
待许林宴坐好,纸轮椅又咕噜咕噜地转动起了两个“轮胎”,把人输送到了休息室。
看到这一幕的周秘书和其他工作人员,似乎已经见惯不怪,每个人的脸上都没有流露出诧异和惊恐的神色。
疗养员也一样。
对方面不改色地等着符纸把许林宴送到了床上,又当着自己的面变成了一个一米五高的简易人形后,才像往常一样,指导着它们怎么去给许林宴的双腿按摩和揉搓。
“今天要学习新的推拿手法,比较复杂,我会多说两遍,之后的一个月,你们就按这套程序给老板按摩就成。”疗养院对符纸人说道。
符纸人非常聪明地点了点头,然后做了个鼓起肱二头肌的动作,表示它们会努力的!
疗养员:真可爱,他也想养一只。
许林宴默默地叹了口气,不明白他画的符纸们为什么这么热爱做猛男,平时不是在比肱二头肌,就是在练并不存在的胸肌。
明明柳时阴画的小符纸,就软软绵绵的很可爱,还很好欺负。
猛男纸人们不知道自己被主人嫌弃了,它们正在认真地听着疗养员老师的推拿课程,一边听一边实践在许林宴的腿上。
等疗养院老师确定他们已经会了后,就和许林宴打了声招呼,离开了这间休息室。
剩下来的大纸人,则继续吭哧吭哧,不知疲惫又任劳任怨地给许林宴按摩着腿部的神经。
一个小时之后,许林宴已经在按摩中睡着了。
大纸人见状,两脚哒哒哒地跑到了隔间去,给取来了一件毛毯盖在了许林宴的身上。
做完这一切,大纸人抹了把脑门上并不存在的汗水,从叠高高的状态中又变回了一张一张21厘米左右长的符纸,纷纷降落到了地板上。
有些性格比较调皮的,一解散,就这里蹦蹦,那里跳跳,捣蛋得不行。有成熟稳重的符纸看不下去,过来就教训起了对方。
也有些两耳不闻窗外事,只想当猛男的,已经在旁边几个一块举起了杠铃。
别问为什么休息室会有这类健身道具,都是它们让许林宴放的。
有张符纸不知道什么时候偷溜出了休息室,等它回来,身上已经黏来了一个新面孔。
其他符纸一瞧,立马争相恐后地挤了过来。
那个蹦迪纸比较大胆,纸身已经贴到了新面孔上,这里蹭蹭那里摸摸,好奇得不行。
但新面孔一动不动,没有任何的反应。
符纸们疑惑了,问同伴,它怎么不动啊?
被问的符纸也不造啊,只能围着新面孔拱来拱去,让它别躺着了,起来一块玩。
但是新面孔依旧毫无动静。
带它来的符纸不放弃,抓着新面孔就是一个疯狂地摇!摇到最后,它倒是先把自己摇得两眼冒星星,晕晕旋旋地倒在了地上。
符纸们:……好弱啊,怎么能这么弱,平时的训练它是不是偷懒了?
在大家打算给这张偷懒的符纸加大训练量的时候,一只修长的手伸了过来,把它们的新面孔给取走了。
大家抬头一看,哦!是它们的主人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