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疯又爱演[无限]
“我相信你能找出真相。你是无限游戏里存活时间最长的玩家,没有人比你更强大,你是最独特的那一个,你可以做到任何事。”
宋葬有些懵然。
莫名其妙夸他一句,有什么用呢?
“殷臣,我只能靠自己找出一切想要的真相,是这个意思吧?”
“是。”
宋葬若有所思:“如果你提前告诉我真相,会被抹杀的是你,还是我?”
“这与游戏规则的抹杀流程,没有任何关系,”殷臣定定看着他,语速很慢,像是在仔细斟酌着合适且安全的用词,以免说漏了嘴,“但是对你而言,确实很危险。”
“所以你从最开始就在为我考虑了,对不对?当你和我关系还很差的时候,你也不想让我莫名其妙随便死掉。”宋葬弯起唇,终于露出些笑意来。
“只有我能欺负你,只有我能杀了你,不是吗?你觉得别人配吗?”殷臣并未反驳,而是微蹙着眉,认真反问。
他直勾勾盯着宋葬,漂亮凤眸里的杀意若隐若现。
特别认真。
“好好好,不配不配,他们都不配。只有你配。”宋葬赶紧回答,安抚殷臣莫名其妙不稳定的情绪。
也不知道为什么,情况突然就倒转过来,居然又变成他哄殷臣了……
说好的非常理智呢?嗯?
宋葬不禁怀疑,殷臣有时候就是很想砍死他,嘴了亲了爱也做了,还会偶尔出现砍死他的念头。
这人的心情,总在两个极端之间反复横跳,简直不讲道理。
宋葬因此而推理出了进一步的可能性,谨慎求证:“殷臣,我失忆的那两年是不是得罪过你?我的意思是,得罪得特别狠,让你很难过很痛苦,气得想将我碎尸万段。”
“……嗯。”
“果然!我好聪明,”宋葬敲了敲手机屏幕,“那你现在还记仇吗?不许说谎。”
“我从来没对你说过谎,宋葬。”
殷臣略显晦暗的目光透过屏幕,直直凝在他面上,顿了顿,回答时依然坦诚:“我并不想记仇。但在你回忆起自己做过的好事之前,在你能给我一个合理的说法之前……我会忍不住心生怨气,我无法控制。”
“原来如此,”宋葬将这些话记在心头,叹了口气,“我就知道,你是个爱记仇的性格。其实我也一样,我们两个都是斤斤计较的小心眼。不过嘛,你的解释我完全能接受,真的,我明白了。
“接下来我会认真寻找真相的,决不让你遭受过的委屈,就这样被稀里糊涂地糊弄过去。”
殷臣闻言微微一怔,垂下眸子,语气不冷不热的:“所以我们算是谈妥了?还有什么要问的?”
“嗯?”宋葬警惕眯眼,不太满意他的态度,“殷臣你什么意思,嫌我烦了,这就不想和我聊天了?”
殷臣冷笑:“因为我突然很想和你做,现在立刻,有问题?”
“啊……”宋葬陡然呆住。
“快点,现在来一次,晚饭前应该能结束。”
宋葬犹豫片刻,也小心斟酌着选了几个不太突兀的词,红着脸压低嗓音:“你真的确定,蛇蛇的身体恢复好了吗?
“早上我检查它的时候,好像有点肿肿的,快要坏掉了。”
这两句非常诚恳又实在的话,让殷臣沉默了足足半分钟。
隔着一道屏幕,宋葬根本看不出他是在害羞,亦或者是对自己感到无语。
“……做。”
在一段磨人的死寂沉默过后,殷臣最终还是再次选择了肯定的回答。
“好呀,这可是你说的,”宋葬轻轻勾唇,白皙耳尖泛着羞赧红晕,悄然漫起的酒窝显得分外无辜纯良,“我没有故意欺负你哦。”
“轰隆——”
极具威压的庞然巨蟒,蓦地现身于狭小卧室之内,雪白蛇尾蠕动着发出令人心惊的鳞片摩擦声。
它意外压塌了宋葬的实木书桌。
但这些都是小事,太过无关紧要。
……
两小时后,宋葬洗了个战斗澡,神采奕奕地穿上围裙,抡着铁锅做起爆炒鱿鱼。
这道菜的做法其实很简单,若是火力够猛,焯过水的新鲜鱿鱼只需下锅几秒,就会蓦地香气四溢,些许酱油便能勾出它的鲜美滋味。
将火辣出锅的热乎菜,整齐摆放在新买的白蜡木餐桌上,宋葬心情大好。
他对自己的手艺颇为满意,埋头吃饭,就连软绵绵瘫在饭碗旁的小蛇,也被他强行喂了好几大口。
当然,餐桌上的整体氛围,也并没有宋葬眼中那么轻松愉快。
因为从外人的角度看来,他是在给看不见的鬼魂喂饭……被筷子送入虚空的食物,居然也跟着一口一口消失无踪。
分明没有任何咀嚼吞咽声,但肉眼可见的滚烫食物,就这样在众目睽睽中迅速消失了,极为瘆人。
唯有叶小溪窝在陈景生的怀里,幸福地接受投喂,好似一对不关心世事的神仙眷侣。
感受到孙凌云的僵硬,以及小姑娘那懵懂害怕的注视,宋葬终于舍得把注意力分给众人。
“嗯?大家都有什么想说的吗?萧笑笑,你先说。”
萧笑笑不着痕迹看了小姑娘一眼,表情难得有些难看,带着努力克制的愤怒:“宋哥,王铁柱就是个活畜生,他不仅爱搞双飞,还是个pedo!”
她在小孩面前故意含糊了用词,不过大家都能听懂萧笑笑的意思。
——王铁柱居然还是个恋童癖。
陈景生放下勺子,神色凝重几分:“她也被欺负过?”
“嗯,我旁敲侧击问出来了,很不对劲,”萧笑笑早已气得不行,压低嗓音快速汇报,“那一家子都只把她当成讨好“情人”、讨好领导的工具,从没把她当成亲人看待。”
陈景生颔首,同样对此深恶痛绝:“这绝对不是个例,我等会回一趟所里,查查他的开房记录。”
“那个……我能说话吗?”就在这时,孙凌云小心举手。
宋葬点头:“当然,你说。”
“钢铁厂的最大背景,就是江家。王铁柱当年也是江家夫人推举上去的。
“可能很多人都以为这种大厂是政府在支持,但实际上所有备受重视的大客户、大订单,都来自江家的匿名资助。现金流一环扣一环,中途在海外多次周转,根本查不到江家身上。”
陈景生眼睛一眯:“这么多年前的老黄历,你怎么知道?”
“我爷爷在家里骂过几次,说找不到那些狗杂种犯罪的证据,男人女人全都像野蛮的畜生,脑袋里只有钱和色。他也不敢直接出面干涉,说是有可能害死孙家所有人……”
孙凌云一口气说了许多,最后才放慢语速:“他是和勤务员偷偷骂的,骂得特别难听,什么脏话都用上了,吓得我当年半夜哭了好几次,所以我印象特别深刻。”
“有可能害死孙家所有人?”宋葬敏锐地捕捉到重点,“你爷爷位高权重,也怕江家?”
“没错,我爸活着从毒贩手下逃回来,却死在了江家注资的私立医院里。爷爷让我永远都不能追究,也不能随意提起我爸死亡的疑点,否则我死都不知道是怎么死的,”孙凌云耸耸肩,露出一个苦涩的笑,“当然,现在江家人都死光了,天理昭昭,报应不爽。”
“有超自然力量参与了,毋庸置疑,”宋葬一语断定,“江家宁愿让利,也要在幸福小区里打生桩,而且指明要项目合伙人的直系亲属,说明打生桩绝不是封建迷信那么简单,还能带给整个江家带来更深厚、更长远的利益。
“也许遍布满城的江系开发楼盘,就是他们能在新江市横行霸道的终极本钱……”
“喵嗷——”
话音尚未全落,那只安静趴在小姑娘膝盖上的无毛猫,突然无比警惕地尖叫起来。那一道非人的刺耳叫声,几乎锐利得快要划破众人耳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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