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死对头上坟却把他气活了
……气死他了!
邬咎愤怒地将马克笔放回原位,突然有人过来拍了拍他的肩膀。
是个戴眼镜的小哥,看着面生,应该不是他们专业的。
邬咎心情正差着,“有事?”
“哎,哥们儿,跟你打听个事儿。”眼镜哥压低声音,神神秘秘地问,“我刚听说你跟祝宵在同一个单位工作,那你知道他有没有对象吗?”
邬咎警惕地问:“你想干什么?”
“我朋友以前就暗恋他,现在也还单身呢。要是祝宵没对象的话,两个人一起约出来吃个饭,促成一桩金玉良缘,多好啊。”
好个鬼。
邬咎忍了又忍,忍得头上青筋都暴起了,终于爆发了:“他有对象!!!”
“真的啊谁啊。”眼镜哥左看右看,扶着眼镜环顾一圈也没找到什么看起来像祝宵对象的人,“今天没来?”
“来了。”
“谁?”
邬咎深吸一口气,郑重地说:“我。”
眼镜哥跟他面面相觑,好半晌才说:“……你?”
“不是哥们儿,看你也是一表人才的,怎么造这种谣呢再说了,”眼镜哥往祝宵的方向看了一眼,诧异道,“祝宵都还在这呢,你也不怕步子迈太大扯着蛋哪?”
“我没造谣,”邬咎说,“就是我。”
“——我就是祝宵男朋友!”
情急之下,他这句话是越说越顺口,越说越自然了。
邬咎现在再也顾不得分什么十年前十年后了——十年后的他也是他,十年后他跟祝宵结婚了,四舍五入现在的他也是祝宵男朋友!
眼镜哥还是不怎么相信:“你怎么证明?”
这还真问住邬咎了,他好像根本没有什么东西证明,总不能给这人看他的地府户口本吧。
思来想去,邬咎举起手上的饮料,“我手上这杯饮料祝宵喝过。”
“哦,我脚下这双鞋詹姆斯穿过。”眼镜哥哈哈一笑,拍了拍邬咎的肩膀,“不是我说哥们儿,空口说谁不会呀,你要编也要编得像一点嘛。”
“再说刚刚看你们这客客气气的跟普通同学似的,现在说是对象,谁信?”眼镜哥说着又补了一刀,摇了摇头,“反正我不信。”
邬咎:“……”
气死他了!气死他了!
刚刚祝宵一直遵守着他定的那些规矩,始终跟他保持着一定的距离,在外人看来就是客客气气的,他邬咎跟这来来往往的其他人没有区别。
“……你给我等着。”
短短一秒的时间,邬咎就做出了一个重大决定。
——他今天势必要告诉所有人,谁都别想惦记祝宵,祝宵是他男朋友!
第36章 推翻
邬咎气势汹汹地走到祝宵身边,挤开那些乱七八糟的人,用一种正宫的架势坐了下来。
祝宵奇怪地看了他一眼,不知道他怎么出去一趟回来之后就变得不一样了,就连眼神都变犀利了,好像附近有他的敌人似的。
“咦,邬咎你怎么坐在这里?”旁边的人不明情况,看他的架势还以为是来找茬的,赶紧热心地给他指了条明路,“那边还有位置哦。”
“不,”邬咎坚定地说,“我就要坐这里。”
祝宵解释道:“我们是一起的。”
“啊哦,好好好。”
真是物是人非时过境迁了,就连祝宵和邬咎都能和谐地坐在一起了。
邬咎像胜利了一样,往刚刚那个口出狂言的眼镜哥的方向投去了得意的一眼,意思是“我就说吧”。
眼镜哥愣了一瞬,但很快又摇了摇头——邬咎只是坐在祝宵的左边,并不能说明什么,因为祝宵的右边也不是空着的,还有个人坐在那里。
他这一摇头让邬咎斗志更加激昂了,他今天非要让大家知道祝宵是他男朋友不可。
于是他朝着祝宵的方向一点点挪过去,将他们之间的距离一点点缩短。
椅子与椅子中间本来有空隙,但是邬咎越挪越近,几乎是坐在中间的空隙上了。
邬咎已经是在场离祝宵最近的人了,可他还是觉得不够近,因为这些人根本还是什么都没意识到。
甚至还有人贴心地问他:“这张椅子坏了吗要不要帮你换一张?”
“……不用。”
这些人眼瞎也就算了,让邬咎更加愤怒的是,他都离得这么近了,祝宵竟然一点碰他的意思都没有!
邬咎恼怒地看了看自己的手,怎么一点都吸引不到祝宵的注意力?
邬咎像个费尽心机博出位的绿茶,这招行不通,他又开始动其他歪脑筋。
他用力地咳嗽,咳完就开始装头晕,争取让自己像弱柳扶风一样,不经意地把手搭在祝宵手上。
然而祝宵一句话又让他的努力全部白搭了:“邬咎,你怎么了?”
……邬咎感觉自己好像听到了眼镜哥的无情嘲笑。
一怒之下,邬咎跟祝宵说:“你跟我出来。”
然后他像个把人堵角落的恶霸,生气地对祝宵说:“你不准叫我邬咎了。”
连名字都不能叫了祝宵皱了皱眉:“那叫什么?”
邬咎说:“你就像以前那样。”
祝宵打量着他,看着对方在自己的视线中一点点败下阵来,忽然就明白了。
原来是这样啊。
难怪邬咎刚刚小动作那么多,现在终于找到原因了。
祝宵皱着的眉舒展开来,故意问:“以前那样是怎样?”
“就是,那个……老公。”邬咎有点不好意思,最后两个字说得很小声。他还是觉得这个称呼太肉麻了,不过如今危急关头,他顾不上这些了。
祝宵好像没听清:“哪个?”
邬咎顿了顿,只好提高一点音量:“老公。”
祝宵勾起唇角,应他:“嗯,好。”
邬咎意识到自己中了圈套了,红了红脸:“祝宵,你故意的。”
祝宵点点头,大方承认了,他刚刚就是故意的。
“又怎样?”
“……”也不能怎么样,邬咎选择忍了。
“反正我要回到以前那样!”邬咎着急地说,“就是十年后的我和你那样。”
祝宵还要明知故问:“可你不是十年前的邬咎吗?”
邬咎向来是很会解释自己的理论的:“那也是我!我不管,既然现在我在十年后的我身体里,那么我们就应该像以前那样。”
他专门强调:“我们都已经结婚了!”
这回说的是“我们”而不是“十年后的我和你”了,真是可喜可贺。
祝宵轻轻地笑了,“知道了,老公。”
……不得不承认,这个称呼虽然肉麻,但是确实比“邬咎”好听多了。
邬咎干脆把其他规矩一并推翻了:“其他的也是,你就像以前那样对我就好了。”
“其他的?”祝宵好像又听不懂了,问,“什么其他的?”
“怎么非要人把话说那么明白……!”邬咎气急败坏地说,“我之前说的那些,全部都作废。”
“意思就是——”
邬咎说这话时觉得难以启齿,但为了捍卫他的已婚地位,他还是毅然决然地说出了口:“……你随便怎么对我做什么都行。”
祝宵挑了挑眉,好稀奇,出门参加个校庆活动,他的小男朋友竟然把前两天坚定立起来的牌坊都拆了。
“刚刚你自己出去到底碰见什么了?”祝宵问。
难不成是撞鬼了吗可邬咎自己都是鬼了。
“你别管,”邬咎才不会说他是在守护自己的身份,“反正就按照我说的做就好了。”
祝宵将他刚刚的话重复了一遍:“随便对你做什么都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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