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死对头上坟却把他气活了
祝宵忍俊不禁,回答他:“那等你回去之后就马上跟我表白。”
“哪有这么简单?”邬咎惆怅地说,“要是这么容易的话,我怎么可能十年后才跟你在一起?”
“……”这个问题真该问问他自己。
“就是这么简单,笨蛋。”祝宵说。
第37章 鼓励
自从邬咎壳子里换成了十年前的芯,家里就换成了祝宵做饭。
邬咎提出可以帮忙,但被祝宵无情地拒绝了。
“不要。”祝宵拒绝得非常干脆,他记得这时候的邬咎厨艺有多骇人,他不想当那无辜惨死的小白鼠。
邬咎这时候确实还没点亮做饭技能,完全的小白一个,除了帮忙洗洗菜就干不了别的了,只好在旁边看着。
即使被勒令只能呆在一边,邬咎也能自娱自乐找到事情干——光是看着祝宵,就已经可以消耗他百分之八十的时间了。
祝宵切菜的时候就感觉身后那位吉祥物正在盯着他看,他一下注意力偏了,刀刃划过手指,留下了一道不深的伤痕,血也流了出来。
他轻轻“嘶”一声。
“你怎么了?”邬咎紧张地问,“切到手了?”
祝宵“嗯”了下,“一点点。”
邬咎没把这当成小事,立马弹起来说:“我去拿医药箱。”
可等邬咎出到客厅,环顾一圈,没找到医药箱在哪里——他不像未来的自己那样,对这里如指掌,这几天也没有注意到医药箱在哪里。
祝宵跟在他后面走出来了,用另一只手拉开柜子抽屉,拿出医药箱。
他拿出碘伏,偏头看见邬咎在他旁边好像不太高兴,就把手上的东西递给他,然后将受伤的手指放到他面前。
“小伤。”他安慰道。
邬咎一言不发,似乎一点也没有被安慰到。
他沉默着给祝宵消了毒,贴好创可贴。
接下来的一整天,邬咎都没怎么说话,只有祝宵找他说话的时候他才会应,其他时候,就像锯嘴葫芦似的。
晚上,邬咎还趁着祝宵洗澡的时候,在房间里一个人长蘑菇。
房间里灯都没开,祝宵直接进来开了灯,在角落里看见了某位蘑菇的脑袋。
邬咎正闷闷不乐地坐在地上,听到祝宵进来的动静,才勉强打起一点精神,抬起头时已经换了一副开心的表情:“祝宵,你找我?”
十年后的邬咎尚且不太懂隐藏情绪,更何况是十年前的这位。祝宵早就就看出他的小男朋友情绪不对了。
“你怎么了?”
“……”邬咎的伪装失败了,却紧闭着嘴,依然不打算说。
祝宵直接下了命令:“说话。”
邬咎抗议道:“……祝宵,我正在独自消化情绪。”
作为一个真正的男人,邬咎认为,不应当在伴侣面前展现出他的负面情绪。
所以,正如他自己所说,他现在正在独自消化他的负面情绪。
祝宵才不管他脑子里这些封建歪理,追问到底:“你怎么了?”
“……”
“再不说我会生气。”祝宵的语气已经有点严肃了。
即使是十年前的邬咎,他也知道祝宵脾气不怎么好,说生气就真的会生气的。
邬咎的脑袋又耷拉下去,好一会儿才说:“我是不是没有他做得好。”
祝宵皱了皱眉:“他?”
邬咎垂下眼,闷声道:“就是……十年后的我。”
“他也是你。”
“可是他比我了解你,也比我更懂怎么照顾你。”邬咎郁闷地说,“如果是十年后的我,你就不会切到手了。”
原来是在不开心这个。
祝宵觉得有点好笑,十年前的小男朋友……还怪可爱的。
“那只是小伤而已。”
“小伤也是伤。”
重点不是伤痕大小,而是祝宵在他眼皮底下受伤了。
“废话,那是十年后的你。”祝宵蹲下来,跟他视线平齐,“十年时间怎么可能一点长进都没有就算十年后的你很好,也是现在的你一点点创造出来的。”
“而且现在的你也很好。”祝宵莞尔道,“至少比十年后可爱。”
邬咎心情好了很多,但他意识到祝宵是在哄他,有点不习惯这么温柔的祝宵,他又有点别扭地嘀咕道:“祝宵你为什么要这么温柔地讲话好恶心。”
祝宵:“……”
也是,为什么要把他当小朋友就算年轻十岁他也是个不解风情的老古董鬼。
“我数三下,你给我滚起来。”祝宵干脆换了个简单粗暴的表达方式,他站起来,居高临下地俯视着邬咎,直接开始倒数,“三。”
不等祝宵数“二”,邬咎就一个鲤鱼打挺从地上爬起来了。
动作虽快,嘴上还要抱怨一句:“祝宵,你这狗脾气……”
祝宵吊起眉梢瞥了他一眼。
邬咎忍辱负重地改了口:“你脾气真好,难怪以后我会跟你结婚。”
-
接下来的几天都是邬咎切的菜了,虽然刀工不怎么样,但是总归用是的邬咎自己的手——用他的话说,他是的鬼手,断了都还能再接。
不仅如此,邬咎吃一堑长一智,仔仔细细地又认识了一遍未来的自己和祝宵的家,每个细节都没有放过,还把家里的药都清点记录了一遍。
这样无论什么时候需要什么东西,他都能第一时间知道在哪里了。
祝宵手上的伤口不大,没过两天就好得差不多了。
“已经好了。”祝宵知道邬咎对这道小伤耿耿于怀,所以晚上睡前专门将手递到他眼前,“你看。”
邬咎仔细地检查了一遍,看见那道伤痕已经恢复,这才放下心来。
“我已经开始学做阳间饭了,以后还是让我来吧。”
那天之后他就决定开始学了,而且,听祝宵说,未来的他是上班之后才开始学的,那么他现在就开始学,简直是少走十年弯路。
“这么好,”祝宵唇边勾起一个浅浅的笑,“都想奖励你了。”
“还没有学会……”他刚开始学,还没学成,不好意思要奖励。不过他记得上次祝宵亲了他一下,又不想就这么错过了,就装模作样地咳了两声,说:“但也可以鼓励一下。”
他亮起眼睛看祝宵,等着祝宵像上次一样亲他。
然而祝宵在他期待的目光下,什么也没做,不仅没有亲他,而且还拉开了一点距离。
“这么多天了,我一直想问——”
“我们都躺在床上,你就没想过可以做什么事吗?”
“什么?”
祝宵盯着他说:“我们已经结婚了。”
邬咎听懂他的言外之意,不由得红了红脸。他并非没有想过,甚至想过很多次,毕竟刚来的时候那一地狼藉给了他很多想象空间。
只是——
“我不会……”他说到这里,又怕自己错失良机,赶紧补上一句面试金句,“但我也可以学。”
“祝宵,我学得很快的。”至少比学做阳间饭快。
……
祝宵从来没做过这种事,教别人怎么探索自己——十年后的邬咎早在他们的第一次之前就用做学术的态度系统地学习了这方面知识,他的计算机里至今都还有奇怪的笔记。
而眼前这个邬咎还什么都不懂,祝宵说什么他就会信什么。
房间里的灯开到最亮,悉数映照在祝宵身上。
灯下美人更添三分颜色,让人移不开眼睛。
邬咎目不转睛地看着,像在注视展厅里最精美的藏品。
祝宵整个人都暴露在邬咎全神贯注的视线之下,他难为情地别过头去,耳朵染上绯红。
邬咎的视线太认真了,他第一次萌生出退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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