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死对头上坟却把他气活了
但邬咎依然没走,锲而不舍地蹲在祝宵门口——他知道祝宵肯定还会出来的,因为等会儿他要出门上课。
十分钟后,祝宵听着门口没动静了,以为邬咎已经走了。
然而他一打开门,就看见了蹲在门口的邬咎。
祝宵皱眉问:“你怎么还在这?”
邬咎唰地一下站起来,再次重申:“祝宵,我真的是十年后来的,我们十年后真的结婚——”
祝宵打断了他:“你是昨天挑刺还不够,现在又来找茬?”
“昨天昨天我干什么了。”邬咎摸不着头脑。
祝宵冷笑道:“昨天马原课你不记得?”
一说“马原课”邬咎就想起来了,他确实是和祝宵有过那么一节缠缠绵绵的马原课……靠,他穿回来的时间竟然这么不凑巧!
没猜错的话,他昨天应该是在马原课上对祝宵的小组作业狠狠地进行了一番批判。
现在回想起这件事,邬咎气得都想给自己来俩大嘴巴子,闲得没事挑他刺干什么真是平白给自己增添难度。
不过现在还不是扇自己的时候,邬咎得抓紧时间亡羊补牢:“记得记得。我错了,对不起。”
他认错认得太干脆了,这下祝宵是真的觉得他有病了。
“有病就去治。”
等会儿就要上课了,走到教学楼还要时间。祝宵没空在这跟邬咎继续扯这些有的没的了,他错开邬咎,径直走了。
邬咎急忙跟上去,在他耳边滔滔不绝地说:“祝宵,你别不信,我能证明我们真结婚了。”
“我知道你不喜欢喝牛奶,不喜欢吃茄子和动物内脏,你讨厌葱但是可以用它调味,不过每次我都会帮你挑出来,哦,我还知道你讨厌折耳根,你说不喜欢那个味道。”
“你喜欢蓝色和绿色,不喜欢橙色。你喜欢花尤其是海棠花,但是对熏衣草过敏,所以家里不会用熏衣草味的任何东西。”
“我说的对吧?”
“……”
实话说,邬咎刚刚说的他的喜好全都没错,但祝宵还是不想搭理他。
这些喜好又不是什么秘密,随便找个人问问就知道了。
见祝宵不理他,邬咎一着急,不由得变本加厉:“我还知道你晚上睡觉更喜欢右侧卧,因为那样是面对着我的姿势。虽然我惹你生气的时候你会背对着我睡觉,但是晚上你睡着了就会钻到我怀里来,因为你就是喜欢抱着我睡觉。你有时候还会故意抢我被子,不过我没有跟你计较过,因为我不怕冷。”
祝宵不是暴力的人,但他现在是真的有点想揍人了。
他停住脚步。
邬咎面上一喜:“祝宵,你终于信了?”
然而祝宵只是伸手捏住邬咎的耳朵提起来,一字一句地说:“你给我滚。”
邬咎就不滚,不仅不滚,还露出了一种堪称高兴的表情:“哎对,你结婚后也是这样捏我耳朵的。”
一不小心还给他爽到了,祝宵迅速松开手,嫌弃地推开他的脑袋。
邬咎越挫越勇,寸步不离地黏上去说:“祝宵,我还有很多可以证明……”
……
到了教室,祝宵在他习惯的位置上坐下来。
路上被邬咎耽搁了一下,他来得不算早了。教室里的位置已经坐满了大半,他惯常坐的位置旁边也已经有人了。
这样很好,没地方给邬咎坐,他能清净一节课。
谁知邬咎绕了一圈,从这一排的另一边挤了进来,对坐在祝宵旁边的同学说:“同学,请问能跟你换个位置吗?”
邬咎俯下身,低声跟那同学说了句什么。
那同学先是露出见鬼的惊讶表情,接着又是一脸暧昧地笑,最后猛猛点头说:“OK,我懂。”
邬咎成功地在祝宵身边坐了下来。
“你跟她说了什么?”祝宵奇怪地问。
邬咎一本正经地说:“我跟她说我喜欢你,以后你旁边的位置都是我坐。”
其实还有一句,他还跟那位同学说了,祝宵以后会跟他在一起的。
“……”
祝宵站起来,打算换个位置。
“祝宵,你确定要这么引人注目吗我是没有关系……”邬咎巴不得全校都知道他以后会和祝宵结婚,这样就没有不长眼的会来找祝宵告白了。
看样子,就算他换位置,邬咎也会想办法坐在他旁边的。
省得白费功夫了,祝宵又坐了回去。
上课铃响后,老师在PPT上放出签到二维码,让同学们扫码签到。
祝宵点开微信扫一扫。
他刚举起手机,旁边某位瞄准机会伺机而动,伸长手将自己的微信二维码放在了祝宵手机摄像头前。
“滴”的一声,二维码扫描成功。
邬咎眼疾手快地在他手机界面上点了两下。
——好友申请已发送。
祝宵:“……”
邬咎的微信里多出一条好友申请,却没有立马通过——他知道,他现在通过了,祝宵也会直接把他删掉。
所以他要等回去之后,趁祝宵不注意的时候再通过。
祝宵又不傻,当然知道邬咎在打什么主意。他不留情面地说:“我会把你删掉。”
邬咎失落了一瞬,但很快又打起精神:“没事,总有机会再加,反正我们以后会结婚的。”
“……”
邬咎一口一个“结婚”,信誓旦旦的,都不知道是从哪里来的信念感。
祝宵懒得搭理他,举起手机重新扫了签到码,签到完就放下手机认真上课了。
邬咎上课的时候倒是很安静,可能是知道祝宵要认真听课,所以没有再说那些乱七八糟的话打扰他了。
不过邬咎也没有在认真听课,本科课程对他来说已经太简单了,不需要听了。
他拿了个本子出来写写画画,假装是在记笔记,实际上以一分钟三次的频率偷看祝宵。
邬咎的视线热烈又不加遮掩,祝宵几度想往他脑袋上来两巴掌——但要是他这么做了,这人说不定会反以为荣,甚至抓着他的手亲两下。
所以祝宵想想还是算了,毕竟好在邬咎只是盯着他看,而不是说一些奇怪的“结婚”之类的话。
不过,邬咎也就是上课时间安静,到了下课,他又像跟屁虫一样黏上来。
祝宵去哪他就去哪,就算祝宵不理他他也乐此不疲,整个人都围着祝宵打转。
祝宵忍了一天,终于在下午的时候爆发了。
他对着邬咎冷声道:“你今天一天发什么神经?”
“我说了,我喜欢你。”邬咎今天已经不知道第几次重申了,不过他不介意再说多几遍,毕竟这是一件美好的事,说多少遍他都不会腻,他用一种欢呼的语气说:“我们十年后会结婚!”
这句话祝宵今天听得耳朵都要起茧子了,恐怕今晚睡觉做梦都是邬咎在说“我们十年后会结婚”。
祝宵还是不信,问他:“你到底想干什么?”
“祝宵,你怎么还不信?”邬咎说,“我都说了那么多证据了。”
“你不信可以随便考我,你的一切我都知道。”
祝宵才不会去考他,他又没有这么闲。
“首先,我的喜好又不是秘密,你猜对了又有什么奇怪?”
“其次,我根本没有跟你睡过觉,你编的这些话谁知道是真是假?”
“还有,昨天你还在挑刺,今天就来告白说我们十年后会结婚,你觉得我会信你?”
邬咎提供的所有“证据”,都被祝宵逐一否定了。
他心下一急,又给出了一条更劲爆的证据:“我还知道你耳朵和锁骨都很敏感,后腰有颗很漂亮的红痣,每次我亲它你都很喜欢,还会——唔唔唔?”
祝宵耳朵尖是红的,动作却很粗暴,他一把捂住邬咎的嘴,不让他继续说:“闭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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