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道侣逼迫祭剑后
第二个人想要钱财,他有了银子,到镇上花楼待了半宿被赶了出来,便想要更多的钱,要金子,要银票,可皆会挥霍一空,哪怕他不想再花钱,也会因为各种原因丢失掉这些财物。比如在街上摔断了腿的医疗费,又比如回村途中经历山贼,被劫得一干二净。
第三个人愿望并不算贪婪,他只想要自己的作物生长得更好,他的天地里长了满满的作物,可一采摘下来,便成了石头泥土无法食用。于是他只能在稻田上,望着一片茂盛生长的稻谷。
越辞不解:“可这都是你们想要的啊,不是达成了吗?”
众人面面相觑,惊诧不已,目中期盼又畏惧地看着越辞。
越辞十分遗憾:“那你们得许更多的愿望才行了。”
他们欢呼雀跃。
村中很快就有了吃不完的食物,用不完的金子,一眼望不到头的作物,还有许许多多从村外归来的人。
村人尝到了甜头,上瘾一般每**着越辞跪拜,尊奉他为神仙大能,薛应挽试过阻止,可尝到甜头的人,又怎会甘愿再回到一无所有的境地?
薛应挽问越辞:“到最后,他们会怎么样?”
“不知道啊,”越辞还是那副混样,只笑着看洋溢着幸福的村子,“这不是该问你们游戏设计嘛……你看,他们现在很开心啊。”
薛应挽看到越辞手中的宝石与初见相比,似乎更红了些,纹路斑驳深深,如血一般地艳丽。
他积累到的恶念越来越多,直到任务提示完成,便毫不留情地收回了那块万能的石头,村人骤然失了许愿,殷切地恳求越辞:“神仙,求求你,再让我们许愿吧……我还有很多愿望没有完成,我还想要更多……”
越辞摇头,拒绝了他们。
他就这样离开了瑶湾村,留下一村已经被养育得近乎癫狂的村民。
而后的事,和他能预想到的最差结果大差不差。
像是被无尽的欲。望养大了胃口,村民们变得不甘于原本平和的现状,变得暴戾,浮躁,从到相互看不顺眼,到争吵,到大打出手,到……自相残杀,不过短短数日。
整个瑶湾村,陷入一片混乱之中,人们好像丧失了神智,舍弃七情六欲,成了只剩下憎恶,愤怒与分崩离析。
他们变得不再像人了。
怪不得,怪不得当初瑶湾村会以那样一个莫名其妙的灭亡废弃而被记录下,任谁都无法想象,这个村子竟发生过这样超出常理之事,
而始作俑者,却只将这一切当初一场消遣的游戏,津津有味地观看着事态发展。
他手中宝石愈加鲜红,像是一轮耀耀红日,不断引诱着人内心的导向。在这一瞬间,薛应挽忽而明白了。
利用人心之恶,满足一己之私,没有怜悯,没有慈悲,一身冰凉的血,自始至终以此取乐。
手握无穷之力,为所到之处……带来灾难与毁灭。
他才是那个……真正的魔种。
*
魔种不能留,这是每一个人的共识。
薛应挽动了杀心。
可此时的越辞却像是反倒对他生了心思,每每无事,便总要去寻薛应挽,也无事可做,偏就喜爱与他待在一起,问些诸如“你是哪儿人”“是来公司上班的吗”“有没有男朋友”之类奇怪的话语。
薛应挽不想被看出漏洞,一概不回,只反问:“你打听户口吗,问那么仔细干什么?”
——这句话,也是之前在那个世界里,从越辞与别人的聊天中学来的,其实他也不明白“户口”到底是什么,但每每这么说,越辞就总会吃瘪。
越辞看着村人争夺,百无聊赖,又问:“多少回我几个问题嘛,我们好不容易遇见,也是缘分,对不对?”
薛应挽随口回道:“怎么,知道了,你要来找我?”
越辞闻言,忽而沉下眼睛。
薛应挽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目光不由控制移向他完好双腿,又不着痕迹移开。
越辞声音低落:“我们可以网恋,我给你点奶茶外卖,买你喜欢的东西,好不好……”
薛应挽潜意识知道肯定不是什么好词:“不要。”
越辞恹恹道:“好绝情啊。”
他摆弄着手里的红宝石,说道:“这个村子进度已经百分之九十了,可我突然就觉得……好像也不是很想完成这个任务。”
“为什么?”
“因为这只是一个先导剧情啊,完成了,就不知道什么时候还能见到你。”
薛应挽淡淡瞥他一眼:“总会再见面的。”
越辞道:“我现实其实和游戏没什么差,就是……家里管着,不太方便出门。但视频啊语音都没问题,情绪价值提供得特别好,实在不行,我还可以养你,考虑一下呗。”
薛应挽问:“怎么养我?”
“你在飞越公司上班吧?工资多少,我全包了,再给你打钱,你想去哪玩都行,平常就和我聊聊天,视频就成。”
“你就为着这个?太亏了吧。”
“要是,你真的愿意接受真正的我……那到时候再见一面也不是不行……”
越辞突然握住他的手,低声道:“我会对你好的,成不成,你是我见过最漂亮的人,我,我对谁都没有像看见你一样的感觉,从小到大,真的……”
此刻的越辞青涩而真诚,呆呆地道出那些直白言语,薛应挽一个不注意,就被他带进怀里。
推都推不开。
瑶湾村村民曾酿了不少好酒,此前为了供奉他们心中这位“神仙”,一坛一坛地送给越辞。越辞没有推辞地收下,带着酒,牵着薛应挽到村子二里外的废弃驿馆。
“答应我吧,”他说,“我什么都给你,我有的,你要的。”
薛应挽指尖移上他胸膛,放着那块具有不可言说力量的怪异石头的位置:“我要这个,也给吗?”
“这算什么,一个道具而已,想要就都给你。”
越辞喝了一口酒,低头往薛应挽脸蛋,哑声问道,“同意了?”
薛应挽还在哼哼唧唧找借口,越辞已然凑上前,含住他嘴唇,渡过去一点温热酒液,全然不顾自己胸口被一只纤巧的手往襟内钻,摸到那颗被称作任务道具的石头。
越辞隔着自己衣服握住他的手,教他摸到宝石位置,另一掌搂着腰,一点点往后方桌上推,又将他抱上桌,方便自己挤入双腿之间。
自薛应挽起了取用心思之后,触碰的瞬间,那颗石头便像被放在锅炉经由烈火烧灼而过,几乎灼伤他皮肉的刺痛传来,当即低呼一声,眉心紧皱。
越辞毫无察觉,咬着他下唇:“怎么,不要了?”
“好烫……”
“怎么会?”
宽大掌心一点点往下挪,越辞伏在他耳侧,呼吸灼热,舌尖舔舐着他耳肉:“叫老公,一会教你用。”
这不是越辞小名吗?
薛应挽搞不懂他怎么就这么喜欢这个名字,当下软软喊了两声,听到越辞低喘,动作越发粗鲁,将将到最后一步之前,又听他哑着嗓音问:“这样会不会太快?一般……一般是这个进度吗?”
什么意思,他不就是想要这个吗?薛应挽反倒奇怪,他们早已不是第一次做这种事,越辞分明急切,这回装什么正人君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