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总怀了Alpha影帝的崽后跑了(下)
“谢谢你,愿意听我讲这些话。”
“听过就忘了吧,别让我的负面情绪影响到你。”
贺铸走上前去,伸手替他重新整理围巾,裹得只剩一双挑着浓秀长睫的眼睛露在外面。对着这双眼睛,贺铸低声问他:“那,我能做些什么,让你可以开心起来?”
哪怕只有一点点。
晏容秋楞了一下,“……加倍努力工作?”
贺铸:“……”
定了定心神,凝神略加思索,晏容秋忽然冒出个念头:“你能不能……再弹一遍那支曲子给我听?”
“当然可以。”贺铸的声音沉沉的,磁性到震得晏容秋胸口微微发麻。
“但您刚才不是说,对《春天奏鸣曲》有不是很好的回忆吗?”
这次换晏容秋语塞了。
“不。”他望着贺铸,街头灯光洒落下来,深浅线条勾勒出那张脸的轮廓,既深刻,又鲜明,令他不由有些恍神。
垂下眼睛,晏容秋轻声重复道:“不完全是。”
“你的钢琴声有令人怀念的感觉。”
(“没想到吧,这礼拜堂的破钢琴竟然还能发声。”)
“好像在很久以前……”
(“要一起来么?我正好缺一个合奏的人。”)
“就曾经听到过。”
作者有话要说:吴医生真是无意识的神操作orz
接下来晏总麻麻要上线了,晏总麻麻特技就是瞎说大实话,真·对儿宝具
第37章 狼狈为奸
浮动在脑海深处的模糊记忆, 就像一尾轻捷灵活的金鱼,一荡便不知去了何处,晏容秋终究没能把它打捞上来。注视着他, 贺铸也只是淡声道:“或许真的就是我。”似玩笑非玩笑的, 晏容秋自然不会往心里去。
可是,撑着半边脸颊,听贺铸坐在钢琴前叮叮咚咚地按动琴键的时候, 晏容秋于舒缓与困倦之中, 又被翻涌而上的熟悉感与亲切感再度包围住了。
如果,只是如果——如果贺铸那句话不是玩笑,而是真实的呢?
晏容秋恍恍惚惚地阖上眼睛,眼皮似有千斤重。他想要解释, 他需要解释, 许多小小的累积在心中的疑问, 此刻像水中的泡泡,争先恐后地咕咚咕咚冒了上来——
为什么对贺铸无视距离感的靠近从不觉得反感?
为什么在慈善夜的舞台上看见的幻象会和贺铸的身影重叠?
为什么听他弹奏的《春天奏鸣曲》, 只会觉得温柔和煦?
还有那些散落在日常中的细枝末节。
和曾经傻乎乎的自己一样,贺铸对蜘蛛符咒传说有异乎寻常的执著。
他似乎总是随身携带(和他画风不服, 但是自己很喜欢)的桃子味水果糖。
还有, 按照他的说法,把那份馈赠书留在自己家,是为了能有一个再见到自己、让自己愿意同他说话的理由。可既然这样的话,为什么不放在一个显眼的地方, 甚至直接来找自己都可以,结果,反而放在了隐蔽的沙发靠垫的后面。
这可真不像他的作风,一点都不明确, 一点都不果决。
如果此刻,晏容秋再稍微往深了想想,一定可以破译这种心情——
一边希望对方发现,一边又不愿对方发觉,这种既雀跃又恐惧,既期待又失落,矛盾到极点的心情。
就像拆开一件半成品毛衣,只需要找到没藏进去的线头,然后一点点地拉扯,就能无法停止地哗哗扯动下去,直到重新散成一堆简单干净的毛线为止。
只可惜,他真的太累了,要想的事情太多了,绷紧到极限的神思很不争气地就被钢琴声给勾了去。贺铸天生一双好手,适合揍人,也适合弹琴,干什么事都利索得紧。
听完最后一串滴溜溜的滑音,晏容秋泛着泪花儿打了个哈欠,抬起双手插|进满头墨发,用力向后拢去。他的头发有段时间没剪,黑亮亮地滑过指缝,纷纷散乱,将雪白的面孔簇拥成一瓣开在夜色中的玉兰花。
站起来一旋身,晏容秋向着贺铸说:“我要走了。”
大概在医院陪他折腾了一天,这会儿贺铸脑子也不清爽了。他合上琴盖,怃然问道:“你又要去哪里?”
晏容秋:“……回家……?”
贺铸沉默了一下,“那我送你。”
晏容秋摇头:“不用,我自己想走回去。”
贺铸走过来,伸手替他一一整好围巾和帽子,确保一丝夜风都吹不进后才肯罢休。
“现在都还没入冬。真希望今天冬天可以暖和一点。”
晏容秋仰起脸,“其实我以前一点都不怕冷,大冷天的叫我多穿一点,我还嫌捂得慌。”
这话说得憨里憨气,贺铸一听忍不住想笑,“那还不是因为你胖。”
然后,心有灵犀般地,两个人都没了声音。
等贺铸意识到的时候,晏容秋已经先开了口。
他问:“你是怎么知道的?”
很明显,晏容秋看到了贺铸如自己预想中一样的沉默表情,他一动不动地站着,等着贺铸的回应。
贺铸抬起手,轻轻抚平晏容秋帽檐底下翘起来的一纠黑发,在这间隙中,他慢慢道:“前年《全球商界》九月刊,Entrepreneurial Spirit专栏,右下角有登过一张您高中时金融创新激励项目获奖的照片。”
晏容秋不说话了,过了会儿才点点头,“你记性还真好。”
贺铸不置可否地一挑眉,“因为是关于您的事情。”
“我想你纠正一点。”临走前,晏容秋偏过头,板着脸严肃指出,“我高中时已经瘦了很多,那根本就不算胖!”
上一篇:王子殿下心很累[综童话](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