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总怀了Alpha影帝的崽后跑了(下)
“你已经五年没回过家了,这几天,是这五年里家里最开心的时候,不管是爷爷、我,还是你爸爸。”
见晏容秋只是缄默一笑,温苓心便一边用手指梳着他的黑头发,一边又道:
“爷爷面上不肯表现出来,但他一直默默地在关心你的事情。”
“至于你爸爸嘛……”她顿了顿,“也不知道他中了什么邪,这几年竟然收了心,要去帮你爷爷处理家里的生意。”
晏容秋一怔,“原来爷爷让我收拾残局的几桩项目都是他做的。”
“没办法,谁让他这么蠢。又愚蠢,又自私,极度自我中心,永远只想着自己。不过我很惊讶,他这种人,竟然也能对小新表达出爱意,真是不可思议。”
说到这里,温苓心敛了眉眼,轻轻地笑了起来,“不,不可思议的是小新才对。”
“那孩子的到来,或许真能为这个家带来美好的改变也说不定。”
“小容,谢谢你,把小新带到我们身边。”
温苓心拂开晏容秋的额发,亲了亲他的前额。
“这些年,一定过得很辛苦吧。”
“以后,不想努力就别再努力,想放弃就大胆放弃,如果希望有人与你分担苦恼,就尽管来找妈妈。”
“无论何时,妈妈永远与你、与小新同在。”
晏容秋侧了侧身子,把脸埋进温苓心怀里。“嗯。”他发出闷闷的声音。然后,在暖洋洋的和煦香气里,慢慢闭上有点发酸的眼睛。
平和,安宁,很幸福。
及至后来,温苓心一时兴起,说要找出以前的相册来看。
因着晏容秋的房间始终原封不动地保持着当年的样子,就连桌上笔筒的位置都没有改变,所以,压在抽屉深处的相册,也一下子就找到了。
相簿里面收着的,基本都是他以前的照片,按年龄有序排列。一页一页地翻过去,可以明显看出个男大十八变。
“这张不是……你第一次正式参加贺家社交晚宴时拍的吗?”
晏容秋“嗯”了一声,温苓心指的那张照片,正是自己和贺浔的合照。两个人虽站在一起牵着手,但一个眼睛红鼻头红,显然是刚哭过,另一个怏怏不乐,是十二分的老大不愿意,倒是后面站着的大人,一个个笑得都挺开心。
视线在照片上逡巡了一圈,晏容秋问:“那天参加晚宴的就我们家吗?没有别的人了?”
温苓心点点头,“当然,为的也是正式敲定你和贺浔的婚约,不会再请外人。”
又往后翻了几页,就到了他十七八岁升刚升入高中那会儿。
“等一下。”晏容秋忽然按住温苓心的手,“这几张我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
“诶,这你怎么会忘呢?”温苓心眨眨眼睛,有点不可思议,“这是贺家那座佑安岛呀,你不记得啦?贺老爷子为庆祝贺浔的二十周岁生日,特意买下一座海岛送他,亲自取名‘佑安’,就是护佑安宁的意思。”
见晏容秋还是眉头紧皱,一副在拼命回忆的样子,温苓心又道,“当时,这座岛上的大部分区域都没有被彻底开发,保持着森林和海岸的原始风光,贺老爷子邀请我们过去玩儿的时候,特意嘱咐我们尽量不要往深处乱走,以免迷路遇到危险。”
晏容秋马上想自己小时候那么听话,肯定不会乱跑乱晃。
“结果有天晚上,你人突然就不见了。”温苓心抚着胸口,心有余悸,“那天还下着大暴雨,海水暴涨,海岸周围的浪头高得吓人。搜救队一时半会儿来不了,我们几个大人没办法,只能分头寻找。幸好那海岛周围有海蚀洞,找到你的时候你人正躲在里面。”
若有若无的停顿,“和贺家那孩子在一起。”
信息量太大,晏容秋实在反应不过来,张了张嘴春,他喃喃地问:“贺家……那孩子?”
“嗯。”看着他,温苓心轻声道:“贺晚之,你不记得他了吗?”
晏容秋缓慢而迟疑地摇了摇头。
贺晚之……记忆里,根本就没有这个人存在。
能回想起的与他有关的蛛丝马迹,也仅有那枚稚拙粗糙的蜘蛛刻痕,还有他早逝母亲的美丽容颜。
应该是这样。
本该是这样。
但是,在听到这个名字的瞬间,就像有一颗炸|弹在遥远的地平线处被人引|爆,几秒之后,轰然的巨响迅速传递到自己的胸腔,震荡出混杂着惊讶与困惑的悲伤情绪来。
晏容秋伸手过去,默默地把相册合上。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难过。
出现这种反应,也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在听到别人口中那些有关贺晚之的难听的话的时候。
在想象贺晚之妄图用一个虚无缥缈的传说保护自己母亲灵魂的时候。
在看到明艳惊人的安潇定格成一张围着黑纱的遗像的时候。
心里面,仿佛是被拔掉塞子的池水,越来越空。
“我为什么会认识贺晚之?那天晚上,为什么……会和他在一起?”
“我不知道,除了你和那孩子,大概没有人知道。”温苓心抚摩着相册的封面,“爷爷知道之后大发雷霆,巧在你被救回来之后大病一场,这事儿也就算这么过去了。”
晏容秋忍不住问,“那,贺晚之呢?”
“具体我也不清楚,贺家老爷子也很生气,他本来就不喜欢那孩子,听你父亲说,没过多久,贺家就索性把那孩子送到美国去了。”
“唉。”温苓心轻轻叹息。
“那孩子的身世的,你多少也听说过一点吧,他是贺明承背着家里,偷偷和一个小演员生的。贺明承没胆子把孩子往家里带,只能把他们母子二人安顿在外面,定期去看望他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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