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总怀了Alpha影帝的崽后跑了(下)
“爸爸。”晏新星小手掩着嘴巴,对晏容秋讲悄悄话,“贺叔叔二号好像一直在看你。”
晏容秋一抬眼,果然正好撞上贺浔的视线,见对方一脸欲言又止,便猜测他是想问小新父亲是谁的事。
“不知道。我也不知道。”
“我不是这个意思。”贺浔温和地笑笑,“小新的事情,以后有需要我帮忙的你尽管说。”
“来,小新,过来让我看看。”贺明承朝晏新星张开双臂。
从刚才开始,他的目光就没离开过小新,就连与其他人交谈的时候,都是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晏容秋很奇怪,记忆里,贺明承从未如此失态。
而且,晏容秋总觉得他注视着小新的眼神很复杂,充满了伤感与怀念,就好像在努力追索另一个人的影子。
“这样看的话,小新的眼睛真的很像那孩子呢。”舒敏的目光轻轻地掠过去,然后慢慢地露出微笑来。
“还是更像他妈妈多一点呢。”
不轻不重的,甚至称得上温柔的声音,却让整个房间霎时间鸦雀无声。
和老友聊得正开心的贺清庚,正逗小新玩儿的贺明承,还有看上去最平静的贺浔,他们的动作和表情都凝固了下来。
只有晏铭一边香喷喷地吃着牛排,一边乐呵呵地问:“我们小新像谁呀?哪个大明星吗?啊哈哈~”
温苓心不动声色地伸过脚去,用尖细的鞋跟狠狠踩了他一下。
“好端端的说什么胡话呢!”贺清庚冷着脸,把餐巾往桌上一丢。“晦气!大过年的别给我提那两个人,还敢把鹤声的宝贝曾孙跟那两人扯在一起,我看你真是昏了头了!”
“爸,你别生气,我也只是顺口一说而已。”舒敏又满怀歉疚地对晏容秋笑笑,“小容,你别介意。我只是看明承那么喜欢小新,所以才一时想到他俩而已。”
“明承,”她抬起手,轻轻放在贺明承略微颤抖的肩膀上,“你说是吧?”
“你够了!都这么多年了,怎么还揪着不放呢?”贺明承推了推眼镜,压抑着火气低声道。
“吵什么吵,就这么一点事。”
贺清庚拿起餐刀,往酒杯上叮咚敲了两下,端起红酒杯遥敬晏鹤声,然后面向众人,一字一句沉声道:
“今天,我们之所以欢聚在这里,不仅是在共同庆祝新年,更为我们两家多年来的情谊能更好延续。”
“简单来说,就是我和鹤声都希望,小容和阿浔,晏家与贺家年轻一代、唯一的继承人,能够按照当年的约定,重续前缘。”
……
足足半分钟的死寂。
只听得见越来越急促的沉重的呼吸。
暴雨庞然如注,倾盆而下。
“爸,你、你是在开玩笑的吧?”舒敏最先爆发,她颤巍巍地死盯着贺清庚,双眉拧成一团,嘴角都抽搐了起来。
“他们两个已经离婚了,小容连孩子都有了!你怎么能有这种想法呢!”
她下意识余光扫向小新,又不忍卒看似地迅速扭过头去。
温苓心、晏铭与贺明承面面相觑,懵得一逼。他们并不像两个老爷子对这桩婚约有什么扭曲的执念,就算心里觉得对方家的小孩是很优秀,也是不可多得的良配,但两人就是对彼此不来电,末了婚也离了,再一眨眼晏容秋连孩子都有了,眼看着大眼睛崽就能满街打酱油了!
这下可倒好哇,某种意义上,晏容秋和贺浔都捡了个现成的爹。
“哈哈。”晏铭为缓解尴尬似的,从嗓子眼里憋出两声干笑。
“明承,要不是咱俩都是Alpha,那估计现在啊,我们早就子孙满堂了。”
贺明承:“……”
温苓心扶着额头,默默把脸遮起了来。
“阿浔,你怎么想的?”舒敏撬不动贺清庚,赶紧把方向调转向贺浔。
她自诩是个很懂儿子的母亲,却始终揣摸不透儿子对晏容秋的心思。晏容秋这个人吧,虽说人品长相都不错,但实在没什么可亲可爱之处,儿子对他生不出感情也实属正常——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
可偏偏,贺浔在与晏容秋离婚后,保留了与他有关的一切东西。有几次,还被她撞见默默翻看两人结婚拍的照片时,露出温柔的微淡笑意。
既然是喜欢的人,不该紧紧抓住,无论如何都不能放走吗?
因为实在无从确定,所以,舒敏在问话出口的刹那,也秒失了底气。
但贺浔但凡还有一丝理智,就决计不肯也不该答应这桩荒唐事。
就连那女人生的孩子好歹都淌着一半贺家的血,晏新星可是彻头彻尾的外人,是晏容秋失心疯了和连他自己都不知道是谁的野男人生的野种。来路不明的野种,有一个就够受的了!
“阿浔,你倒是说话啊!”舒敏推了推了贺浔的胳膊,越想越慌张。
贺浔如梦初醒般回过神,他深深地看了一眼晏容秋,“我全看小秋的意思,”他说,话音里夹杂一声短促的叹息,“如果,我还能再有一次机会的话,我愿意好好对他。”
窗外,车灯闪过,明晃晃地照出一大片密密麻麻的雨丝,就像印象派画家笔下的光影油墨。
雨声愈渐嘈杂,不断涌来,撞上玻璃之后,发出噼噼啪啪沉闷声响。
一记一记,锤凿在晏容秋的太阳穴上。
敦促着他,逼迫着他,努力串起所有的已知和未知,去拼凑出最后的真相。
“你还记得我在车上跟你说的话吗?”
晏鹤声的声音传了过来。
“这不光是替未来做的考量,还是为了小新。”
“你难道不想给小新一个完整的家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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