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魔灵团
杨乾坤听这话总觉得有些中二,但道理是没跑的。
“呦呵,小高中生有觉悟啊,你知道你的责任是什么吗?”李天哲轻笑道,颇有一种老父亲的欣慰感。
“拯救世界!!!”某人高呼。
“你可醒醒吧,中二少年。”许浩冬打破了小高中生的中二梦,“你哲哥说的是好好学习!”
“胖子说的对。”李天哲补充道。
江喃“……”
“那个王术伦哥认识。”杨乾坤继续说他觉得奇怪的地方。
“他是西区的,在排行榜前二十之内。此人阴险得很,各个区跑,经常抢别人正在拔除的魔灵。”楚向伦之前也是在西区,后来才来的东区,所以认识很多西区的人。
“首先那个地方我探测到了魔灵的气息,但是没到出来作乱的程度,第二那个王术喜欢各个地区拔除魔灵,那么他去那里应该是为了拔除魔灵,但是他怎么也是西区排行榜上的,实力应该不差,不过老大你不会说最近魔灵的情况变化很大嘛?所以我觉得也可能是种新魔灵也说不定,而且还不弱。重点是之前在那里失踪的全是女人,只有王术一个男人还是猎魔小队里的,所以那里绝对是有问题。”杨乾坤一口气说完自己的疑惑。
“你说的这个云南的旅游村是哪里?”李天哲一听云南这个地方,心里隐隐约约有个猜测。
“一个叫“谷桶村”的地方。”杨乾坤道。
“是那里!”钱多多几乎是让人忘了他的存在,此刻发声才叫人注意到。
“你知道那里?”杨乾坤看向钱多多。
“就上次我带他去水库那次,他搞的时空撕裂,另一半是那个地方。”李天哲叹口气说道,辛亏似云南,万一是南极,他俩上回就嗝儿屁了。
“牛逼啊,兄弟,时空撕裂这么吊的吗?”许浩冬一听,那可是顶级聚灵师才可以办到的事情,这兄弟不是训练营里的倒一么。
听见许浩冬这样说,钱多多反而有些不好意思了,摸摸头笑笑不说话。
“…….”这群人为什么这么能跑题?
“这样看来我们得去一趟了。”李天哲这样说道,“胖子,小钱同志,楚留香、神棍准备下,我们五一去,都有假期吧?”
末了又问苏酥:“苏酥,你去吗?次可能会有点危险。”
“去,既然危险,万一你们受伤了我也好帮忙,再说了,我是那种怕危险的人吗?”苏酥说道。
“我估计去不了,我那个变态头儿……”杨乾坤想了想觉得他的假期很玄乎。
“哲哥哲哥,我有假期!”江喃看他哲哥看了好久,他哲哥就是忽略他。
李天哲淡淡看了他一眼,薄唇之中吐出了江喃的紧箍咒“好好学习”四个字。
江喃:“哲哥,不提学习我们还可以……”
“我只想跟你谈学习。”李天哲说道。
“……”
最后决定,李天哲、楚向伦、许浩冬、苏酥一起在五一的时候前往古桶村,杨乾坤估计加班,那里有些危险,钱多多还是留下不要冒险,江喃蹲着地上画圈圈,边画边嘀咕“又不带我,不带我我也要去……”
之后江喃自己的计划确实是成功了,只是回来之后被哲哥一顿教训,被他亲老爸一顿毒打。
在离出发还有一个多月的时间,李天哲还是那样的生活,自从辞去了编辑的工作之后,发现自己应该早一点辞职,朝九晚五的生活实在是不适合自己,偶尔去自己的咖啡店里看看,每次都吸引一大票小女生的注意,江喃的高中就里他的店子很近,有时候会有不少高中生去他的店子里像小大人一番有模有样地点杯咖啡坐下来享受慢生活。
这一个多月江喃缠着他不少次让带上他一起去,说实话李天哲十分佩服这个小高中生的毅力。
快到四月底柳城下了一场大雨,这场大雨来的急,还带着轰响的雷声,未到夏至倾盆大雨却先到了,伴着大雨,天气多多少少变得有些冷。
李天哲从以前开始就怕雷声,大雨下了一天,噼里啪啦的雷声也响了一天,直到晚上才只有雨没有雷声了。
因为怕雷在家里缩了一天,要是说出去,怕是被笑死......
第10章 谷桶村10
到了傍晚,李天哲穿了个拖鞋就下楼去觅食。
下了一天雨的缘故,街道上流成一条小河,顺着下水道流了下去,雨还在一直下,估计这雨是要下好几天。
从便利店买完东西出来的时候,走至拐角处,李天哲忽然听到“砰”的一声,这是有什么东西掉下来了?他这样想着便循着声音的源头往拐角里走去。
李天哲看到隐蔽的拐角处,地上有一个人影,那人掉下来的上方还残留着时空撕裂时产生的灵力,而且总觉得这股灵力有股说不上来的奇怪,好像与他们的不同。
御魔灵团之中成员虽然各自身份灵力特征构造不同,但是来源确实相同的,以至于李天哲感受到这股灵力时,觉得有些奇怪,难道是魔灵?
走进了一看,才能看出那是一个人,那人浑身是伤,血肉被割裂,流出殷红的血液,与雨水混合在一起顺着低矮的地方流去,红色又很快被大雨冲散。
钟奇遭受了雷劫,忍着被天雷之火灼伤的痛苦在无间地狱与现世的交界处斩杀了数十只十阶魔灵,那些魔灵变得更强了,饶是他也被伤的很重,忍着伤痛,无论如何也想要见李天哲,加上之前决定在他家附近定居,就想着一定要回来这边,耗费灵力进行了时空撕裂现在竟然是连伤口都不能愈合了。
钟奇听见了脚步声,他处于暗处,眼神却一下子变得谨慎犀利起来,来人打着一把黑伞,拖着一双男士拖鞋,手里提了一大袋从便利店买来的食物,袋子上印着申利便利的字印,他的目光从那双拖鞋看到修长的双腿再到伞下的那张脸,看清来人后,眼神一下子变得柔和松散了下来,天雷之火再加上这些伤,太疼了,他几乎是没有什么精神力了。
“喂,你怎么回事……”李天哲从光亮处走向那昏暗的拐角,只看到那人修长的轮廓在地上挣扎,他好像产生了一种错觉,那人看见他的时候,一下子变得放松了。
一开始看的不太真切,走进了才发现这居然是钟奇!他浑身是血,脸颊上也有血在雨水的冲刷下血的颜色变得很谈,依然留了一些淡红色,嘴唇因为失血过多而变得惨白,李天哲见此情景赶忙扔下东西跑了过去,一边撑伞,一边扶人。
“你怎么伤这么重?”李天哲一边扶人一边问。
被碰都伤口的钟奇难受的闷哼了一声,李天哲便动作放轻柔了许多,“我轻点,来,慢慢起来。”
“我遇见了魔灵。”钟奇虽然是伤的重但是没有李天哲想象的那么严重,虽然他目前伤口还不能愈合,但是再过个把小时这些伤就好了。
“.….你打不过不会跑吗?怎么伤成这样?”李天哲一皱眉,他已经自动当成是钟奇遇见了一只很高阶的魔灵但是又打不过还硬上才伤成这样的。
“跑了,所以才活下来了。”钟奇身体一大部分都靠在李天哲身上,尽管他并不是真的虚弱到站不起来,但是被李天哲关心的感觉太好了。
李天哲只觉得这声音里含着分辨不出来的委屈,顿了顿又说道“你这样你家里人会担心的,我先送你去医院。”
“去医院没用的,这是魔灵伤的。”钟奇提醒道。
钟奇的声音听在李天哲耳朵里虚弱的不得了,看着那些伤自己心里怎么涌起一种淡淡的心疼是怎么回事?大概是见到这么美的人现在被伤成这样,实在是于心不忍,转念又一想,自己心疼个大老爷们做什么?
“对,我给忘了,那……我先送你回家,我再联系下苏酥。”李天哲顿时有些无语,真是关心则乱,关心则乱。
“我不想让人看见我这样。”钟奇又说道,“而且,远。”
说是远其实也只隔着十来分钟的路程,可他现在就想赖上他了。
本来想自己回来这,就算是见不到李天哲,能在离他近的地方呆着就好,现如今见了他就只想着与他待在一起了,他是得了‘贪’这种疾病了。
“行,那先去我家,反正我家就我老光棍一个。”李天哲想了想,便答应了,他怎么觉得自己家里是个爱心收留站,专门收留各种流浪儿童和失足少年以及小动物来的?
钟奇看起来不胖,但是李天哲扶着他回到家门口就觉得累了个半死,他思量着是不是最近睡的太多,身体素质下降了……
打开门,先将钟奇放在了沙发上,李天哲自己一个人住,房间风格简约大气,他本身是特别讨厌麻烦的性格,希望自己生活简单一点,这样的设计风格特别适合他。
大厅里有一个吧台,上面放了些酒水,黑白相间的沙发对面是投影仪,右面是整块的落地窗,他这里是高层,到了晚上的时候整个城市的夜景尽收眼底,墙面上贴着几张照片,是自己以前上学以及旅游的照片,钟奇透过主卧的门还看到阳台之上一个大花盆里种着一颗矮树,几乎挨到了屋顶,黑白色调本属于冷色调,在这里反而格外有生活气息。
李天哲去拿医药箱,过来才发现,钟奇的伤口似乎已经变得好了些,“你这伤口好像……好了些?”
“你是愈疗师啊,怪不得被魔灵伤成这样。”李天哲叹气道,作为一个愈疗师就要尽量躲着那些东西,守好结界,能帮则帮,遇到危险就逃不必管他人,这也是李天哲向苏酥说的话,天知道苏酥一开始的时候老想往战场上冲。
“遇到魔灵要躲,知道吗?”
“别老往上冲,这样傻知道不……”
李天哲这样说的时候,钟奇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忽而笑了一声,惨白的嘴角扯出的微笑意外的有一种楚楚可怜的感觉,美的不像话,也像一个快要消失的仙子一样。
“你笑什么?”怀着还好自己不是女的或者GAY的庆幸,不然自己得扑上去啊,这哥们儿太撩了。
“没什么,就是觉得开心。”惨白的脸色也挡不住他的开心从眼睛里溢出来,只要是在能看见他的地方好像幸福变成了一件很容易的事情。
“还笑,伤成这样好玩吗?”
“不能仗着自己年轻为所欲为………”
李天哲一边教训着这个身受重伤的人,手里也不停的拿一块干净的医疗布消毒,“我先给你把血清理清理。”说着手便去打算脱钟奇衣服,到了跟前,却突然不知道该怎么下手了。
跟钟奇对视了一眼,李天哲有一种自己占别人便宜的感觉。
李天哲暗骂了自己一句,大老爷们,还有什么下不去手的,钟奇倒是耳朵都红了,一时间客厅的空气都变得有些微妙。
“咳,行了,等会儿你自己去洗个澡,浴室右拐。洗完澡左边客房睡觉。”处理好了,李天哲想既然他是愈疗师,那这伤口也不用他再担心,过一会儿应该就好了,就是钟奇有些失血过多。
“谢谢。”
“一句谢谢就好了?你看我帮了你多大忙。”李天哲笑意盈盈地看着钟奇,开口随口说。
眼前的人自己怎么老想着逗一下是怎么回事?
“那……”听李天哲会这样说,钟奇认真的考虑该怎么报答这位恩人。
“以身相许?”这几个字没经大脑考虑就脱口而出了,李天哲觉得此情此情实在是适合这样发展,末了又想,老套的发展,实在是老套的展开。且不说自己是个完全传统直男,开这种玩笑万一人家介意就不好了。
李天哲这边还没想完,那边已经轻飘飘地飘过来一个“好”字。
李天哲:“……”
寂静,长久的寂静,最后还是李天哲打破了这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