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祭灵师
心里咒骂着先进的现代科技,夏凌歌突然感觉到黑楚言的手已经收了回去,诧异地问:“拿到了?”
“嗯。”
这个黑楚言果然有两下子啊,自己竟然没有什么感觉,手真快。既然他已经拿到了咒符,那就不要再耽搁了,于是,夏凌歌说道:“你那只在我腰上的手往下一点。”
黑楚言抱在夏凌歌身上的手又朝着下面伸了伸,被夏凌歌一把握住。同时,他听见夏凌歌说:“排除一切杂念,想着黑子。”
黑楚言紧闭双眼,想着弟弟黑楚文。不多时,他就觉得有一种酥酥麻麻的感觉从手心开始蔓延。
“你专心点。”察觉到黑楚言走神的夏凌歌提醒着。
黑楚言有些懊恼,自己怎么会这么不专心?于是,他再次摒除杂念,集中精神想着黑楚文。大约过了能有三五分钟的时间,他脑海中突然浮现一幅画面,深夜的大路上,一个人背着另一个人走得很慢,渐渐的,画面清晰变大,他发现走路的人正是弟弟黑楚文,那他背上的是谁?黑楚言有些疑惑。
夏凌歌的灵力已经搜到了黑楚文的所在,剩下的就是靠近他,让他发现自己并且将两种灵力连接在一起,这样他和黑楚言就可以对话了。夏凌歌放慢呼吸,一点一点释放灵力,距离黑楚文十米......五米......三米......
眼看着就要接触上的时候,夏凌歌突然听见监牢外面传来几个人的脚步声。他猛地把所有灵力收起来,这样做的结果很危险,因为他一时忽略了还在灵识中的黑楚言。
作者有话要说:抱歉亲亲们,这期《一切 Ⅱ》上榜,两万的任务。
祭灵师这边更新就慢了,等一切下了榜,我专心更新祭灵师。
黑 家 10
夏凌歌意识到有人来的时候,猛地收起灵力,这一下可苦了黑楚言。他突然觉得脑中好像有什么东西被抽出去一样,顿时变的呆呆傻傻。
当夏凌歌发现黑楚言的问题时,牢房的门也被打开了,夏凌歌失去了为他治疗的第一时间。
来的人是国防三军军长以及司令官,身后还跟着两个全副武装的战士。三军军长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黑楚言,觉得古怪。黑楚言可说是他一手提拔起来的,他深知黑楚言的能力,按理说,自己在推开门的一瞬间,就该看见他笔挺地站在面前。
军长转头和司令官相互对视,对方似乎也有些奇怪。五十多岁的司令官示意军长后退几步,自己打开了身上的枪套,慢慢地靠近了床边。这时候,他们所看不到的夏凌歌已经骂的是口沫横飞了。
“妈的,看完了赶紧走,过一会大罗神仙都救不了他!你说说你们这些老家伙啊,不在办公室呆着,跑这干什么来了?你们不来我能收功吗?我不收功他能这样吗?我操,还打算掏枪啊?”
司令官自然听不到夏凌歌的谩骂声,他小心翼翼地把黑楚言的身子转过来,刚巧就把夏凌歌的手压在了黑楚言的身下。这种事,司令官是不知道的,可他一看到黑楚言的样子,就吓了一跳!
“军长!”
三军军长瞪起虎眼,喝道:“马上把最好的医生给我找来,不惜任何代价,一定要让他回复正常。再通知老何,启动蓝色防御系统。”
司令官一惊,脱口就问:“蓝色?”
军长弯下身子细看黑楚言呆呆傻傻的样子,表情凝重地说:“能神不知鬼不觉潜入这个地方对他下手的人,绝对不会是等闲之辈。我担心涉及国际军事间谍的活动。”
夏凌歌在黑楚言的身边大翻白眼,喊了一嗓子:“不是军事间谍,是一流法师!”他这话刚刚说完,外面两个战士和原先负责看守的两名士兵,鱼贯而入,排成一字横队瞪着眼珠子“守卫”黑楚言!这可把夏凌歌苦坏了啊。
他不敢动,根本一动都不敢动,只要他稍微动一动,黑楚言的身子就会产生奇妙的现象,夏凌歌总不能让六个人看着黑楚言在呆傻的状态下,身体还能违反自然规律挺了尸吧?所以,夏凌歌只能在六个大老爷们瞪眼的监视下老老实实地窝在黑楚言的怀里。
夏凌歌心急如焚,尽管他是隐身的状态,可是在六个大男人的注视下被另外一个男人这么压着实在是太难堪了!可更让他着急的是,若是再拖上几分钟,黑楚言就彻底废废了。
夏凌歌把心一横,决定——魂魄离体。
口中默念咒语,自己的魂魄缓缓脱离肉体,他终于可以自由地活动了。他轻飘飘地落在床头,对着黑楚言的天灵盖先是拍了一掌,随后,手捏剑诀指在他的印堂之处,轻声道:“壬戌年,甲辰月,丙子日,卯时一刻,黑氏名楚言。”这句话他重复了七遍之后,便蹲下身子,用双手捂住他的耳朵,小心地把嘴悬在他的额头之上,轻唤:“黑楚言,黑楚言......”夏凌歌正唤的极为专心之时,牢房的门突然又被推开,也不知道是什么撞了他屁股一下,他脚下不稳往前挪了一步,刚好就亲到了黑楚言的嘴!
正处于混沌中的黑楚言只觉得神智一片清明,眼睛顿时明亮起来,可这一明亮不要紧,愕然的感觉到有个人在,在,在......
“你干什么?”黑楚言一时间忘了自己身在牢房,忘了夏凌歌隐身的状态,他猛地推了一把坐起身来。然后,他忽略了周围的人,呆呆地看着自己的手,心里惊愕!刚才那一下,他什么都没碰到。
这时候,夏凌歌也顾不得黑楚言了,他回了头去看到底是何方神圣,居然连一个魂体都能碰到?这一看不要紧,鼻子差点没气歪了,走进来的是两个医生,其中一个靠近他的医生手中拿着一个很大的箱子,那个箱子上面写着——电磁仪。
黑楚言知道刚才吻自己的人八成是夏凌歌,不过,他还是有点糊涂。可不等他再次发问,就听夏凌歌说:“看看你周围吧。”
黑楚言一扭头,心知不好。
初升的太阳暖洋洋的照在祁宏的身上,他转了个头,趴在黑楚文的身上想要继续睡。却不料,背着他的人轻声道:“醒醒吧,我的腰都快断了。”
祁宏眨眨眼睛,这才看清楚他们已经走到了大路上。来来往往的车辆不少,其中就有很多空位的计程车,黑楚文把他慢慢地放在地上,又非常小心地扶着他。祁宏有点不好意思地看了看黑楚文,难得坦率一次,说:“谢谢。”
“只可惜这路程太快了。”
祁宏没明白他的意思,下意识地抬起头看着黑楚文。这个站在自己面前的男人,身子被金色的阳光笼罩着,温和的笑脸看上去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温柔。那温柔好像是初春的第一场雨,滋润了荒芜的心田。这个人怎么像是变了模样?特别是,是那双眼睛......
“你的,眼睛......”
祁宏看着黑楚文的那双重瞳,完全是下意识地伸出了手,长长的睫毛几乎是触手可及,黑楚文不躲不闪,大大方方的让他看,让他摸,而祁宏却有了一种近乡情怯的伤怀,生怕若是真碰到了这双眼睛,就像镜中的月,水中的花那般散去。这种不真实的妖冶的美,让祁宏难以抉择,只能让指尖碰碰那长长的睫毛。
黑楚文始终淡淡地笑着,他也伸出手轻轻顺了一下祁宏额前的发,眼前的人似乎忘了躲避,指尖与肌肤相触的那一秒钟,淡淡笑容变得更加温柔。扶着他的手微微用了点力气,实则是在控制自己想要抱紧他的欲望。
是不是该收敛一点了?他再这么看下去,自己怕是会把持不住了。黑楚文避开了他注视的目光,低下头,蹲下身子。
“你干什么?”缓过神来的祁宏不解地问。
黑楚文没说话,挽起他的裤脚,用自己的手帕把扭伤的脚踝缠了一下,有点紧,却是能够减轻些疼痛,因为那里面裹着黑楚文的灵力。祁宏难以理解这人的行为,更准确地说,是他被他的举动搞得一头雾水。等着黑楚文再次起身之后,就拉起他的手,慢慢地抚开手掌。掌心掉皮的地方发出阵阵刺痛,让祁宏皱起眉头。
“忍着点。”言罢,黑楚文轻轻把这只手拢在双手之间,轻挑起眼睛,笑道:“需要我说痛痛飞飞吗?”
祁宏使劲白了他一眼,却是忍不住笑了:“你当我三岁孩子?”
“精神疗法。”
“对我没用。”
“我相信,心诚则灵。”
看着黑楚文眼中坚定的信念,祁宏再次恍惚了,他脑海中蹦出一个问题,黑楚文究竟是怎么样的一个人?
祁宏心中的怪人抬手拦了一辆计程车,扶着祁宏坐进去以后,就拿著警官证,冷着脸交代司机:“警察办案,你必须把这位先生安全送到他指定的地点。你的车牌号我已经抄下来了,如果他在路上有什么闪失,你不止是被吊销驾照这么简单。”
在司机目瞪口呆的时候,祁宏一把抓住了要退回去的黑楚文,问:“你不走?”
“我还有其他事。怎么,舍不得我?”
祁宏立刻阴沉了脸,命令倒霉的司机:“马上开车”。
黑楚文看着祁宏所乘坐的计程车渐渐远去,脸上的温柔也消失了。他回头看着来时的路,确定自己在一个多小时前,感觉到了夏凌歌的灵力。黑楚文顾不得一夜未眠的身体,加快脚步朝着军方的监狱走去。
而在监狱里,经过医生和技术人员对黑楚言从头到脚,从里到外检查个通透以后所给出的结论是——一切正常!随后,三军军长就很想把黑楚言的脑子劈开,看看里面都有些什么玩意。
话说,黑楚言被押着回到牢房的时候,天色已经大亮了,一直在旁边看好戏的夏凌歌就凑过去,装作很体贴很体贴地问:“你还活着吗?”
“这点事不算什么。”黑楚言闭目养神,丝毫不把刚才经历的一切放在心上。
“你厉害,换我早疯了。”
“刚才,怎么回事?”
“啊,我听见有人过来,灵力收得太猛,把你的意识打入元胎期了。”
“我问的是你为什么要吻我?”
夏凌歌的嘴角抽了几下,道:“刚才把你弄得像跳大神一样的电磁仪是我罩门,那破玩意跟我一个频率。咦?你还计较这事?我被你弟弟糊弄过来受罪,然后被你前前后后摸了又摸,又误打误撞的献了一个香吻,我还没找你诉苦呢,你就先来质问我了?”
黑楚言的一举一动都在被监视着,因此,他不能做出任何反应,但听着夏凌歌的口气,就算看不见他的人,也能想出他此刻的表情。黑楚言装作上床休息的样子背对着监视器,就小声地说:“像个地痞。”
“你说什么?说谁像地痞?我?我像地痞?你把话说清楚,我哪里像地痞了?喂,黑楚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