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祭灵师
“这些人怎么回事?”夏凌歌吵嚷着问身上的黑楚言。
“他们是反恐部队的特种兵,这种程度的攻击已经是很温柔了。”
“哈?反恐部队怎么还到这里来了?”
“我也不知道。”
“让他们停下,这样没用。”
说时迟,那时快!罔象在空中把火舌劈成两段,张开利爪就扑向一名战士!夏凌歌急忙举枪射击,可惜,还是晚了一步。那名战士绕是有多年的经验避开了头部的攻击,那右肩却被咬的见了骨头!
“开枪,它就在我肩上!”被咬中的人瞪着眼睛吼叫着,让自己的战友对着他开枪。
“不能开枪!”夏凌歌喊了一声,又道:“你们的枪打不死它,闪开。”说完,夏凌歌起了身,指着咬在战士肩头的罔象喝道:“法无定法,万法心从。外园内园,法性自融。众生我道,上下相通。精怪罔象,听我号令。”
罔象似乎不买夏凌歌的帐,眼睛阴冷地瞪着他。
黑 家 12
夏凌歌起了身,指着咬在战士肩头的罔象喝道:“法无定法,万法心从。外园内园,法性自融。众生我道,上下相通。精怪罔象,听我号令。”
罔象似乎不买夏凌歌的帐,眼睛阴冷地瞪着他。
罔象这一瞪眼,把夏凌歌气的够呛,也不念咒语了,也不玩金灵枪了,指着罔象破口大骂:“你姥姥的,跟祭灵师过了招就该知道这里也是藏龙卧虎的地方,今天碰上我算你幸运,真要是被那个人抓住,你他妈的几千年道行就废了!好话不听你跟我瞪什么眼珠子?我告诉你,到了这里,是虎你给我趴着,是龙你给我卧着,别等那个祭灵师过来打你个魂飞魄散!”
祭灵师?几千年的道行?魂飞魄散?特种兵班长听着夏凌歌发火的时候,制止了手下士兵要再次进攻的意图。他转眼看了看黑楚言,对方正在悄悄地点头,示意他把主导权让给夏凌歌,凃战阳暗中给战友们发信号,让他们后退。
刚才的那段咒语似乎对罔象起了点作用,它咬着战士的肩膀迟迟没有下一步的动作,只是阴冷地瞪着夏凌歌。而那个被它咬着的战士,紧咬牙关丝毫不畏惧,夏凌歌不免对他有些钦佩。举起手中的金灵枪对准罔象:“滚回你的地盘,否则我毁了你千年的修为。”
罔象几乎非常忌惮夏凌歌手中的枪,一跃从战士肩头跳起,朝着夏凌歌发出嘶吼!
妈的,不见棺材不落泪啊!夏凌歌连开两枪,黑楚言都看见击中了罔象,但是,罔象却是毫发无伤。黑楚言在罔象扑到夏凌歌面前的时候,一把拉开他,飞起一腿就踢了过去,却被罔象很轻易避开。这时候,夏凌歌察觉到了不对劲的地方,对着凃战阳等人喊道:“站在一起!”
特种兵的行动力让人眼花,当他们已经聚集在一起的时候,夏凌歌的话音才刚刚落地。这样的速度让他感到惊喜,夏凌歌把灵力灌入枪内,就把金灵枪塞进黑楚言手里,喝道:“掩护我。”之后,就跑向凃战阳等人的方向。黑楚言接过金灵枪以后,对着在空中乱窜乱跳的罔象连开数枪!
夏凌歌在每个特种兵的眼睛上都用手划了一下,告诉他们:“你们的武器没用,只能限制它的行动范围。我暂时给你们开天眼,你们只要支撑三分钟就行。”
最后一名士兵睁开眼睛后,就看见倒吊在墙顶上的罔象,连声惊呼都没有,举枪就射!其他人也各自散开把罔象逼到了一个角落里。这时候,夏凌歌才得空把黑楚言拉到一旁,贴着他的耳朵问:“你那件银丝软甲在它身上,我不把软甲毁了,伤不到它。”
“不行,那软甲是爷爷给我的家传之宝,不能毁了。”
“命重要,还是软甲重要?”
黑楚言扭头看着近在咫尺的夏凌歌,严肃地说:“我相信你可以做到。”
无语了,黑家的男人好像都会掌握人心。夏凌歌被黑楚言短短的一句话说的无言反驳,不仅如此,黑楚言眼中的信任和坦率,让他有种莫名的欲望。这种连他自己都说不明白的欲望,驱使着他想要为了黑楚言,要跟罔象一决高下!
夏凌歌一咬牙,拿回自己的金灵枪就加入了凃战阳等人的行列中,他一边开枪一边大声地问着:“希望不大我也得问问你们,在场的人有没有处男?”
黑楚言站在后方摇头,凃战阳咧着嘴冷笑,就听这激烈战斗中有人喊着:“我是!”
有一个还好说,夏凌歌觉得这是撞大运了,可一连六七个人都喊着自己的处男,就让夏凌歌火大了:“你们好歹也二十多岁了,怎么都是处男?”
凃战阳手中的冲锋枪嗒嗒嗒把扑过来的罔象逼回去,就告诉夏凌歌:“我手下的兵有的不到十二岁就入伍了,我们除了战场就是教场,哪有机会找女人上床。”
“靠,班长,你别打肿脸充胖子,你好像连女人的手都没摸过吧?”
凃战阳顿时火了,狠狠瞪了一眼自己的兄弟,就问夏凌歌说:“他们不够你用?”
夏凌歌看着黑楚言以求真相,对方非常严肃地点头,这让夏凌歌真想对他们刨根问底。不过,眼前的事好像更加重要。夏凌歌抓住距离他最近的一个人,让他划破自己的中指,随后,把金灵枪的枪口占满了这人的鲜血。
“你干什么?”战士可不明白夏凌歌为什么这么做,就傻傻问了一句。
“我用你的血先破了保护它的东西,然后打散它的邪秽之气。”说话的时候,夏凌歌把占满了鲜血的枪口再次对准了罔象,大声喝道:“天地玄宗,万气本根。广修亿劫,证吾神通。三界内外,惟道独尊!”
众人看见一道金色的光芒从枪口发出,前段还有一点点的鲜红,直奔罔象而去。但是,罔象不是死物,已经察觉到这一枪的威力时,扭转身子,像是一只蝙蝠擦着墙壁躲开了。
凃战阳恼火地骂了一句:“操,给我往死里狠狠地打!”
集中火力把罔象再次逼到夏凌歌的射击范围里,那把金灵枪不知沾了多少次战士的鲜血,可就是无法打中罔象。一旁观战的黑楚言发现了一个非常悲惨的事实,就是,夏凌歌的枪法——很烂。于是,黑楚言果断地喊着:“夏凌歌,你把枪给凃战阳!”
夏凌歌气的直跺脚,又划开一名战士的手指,占满了鲜血,并把自己的灵力灌入枪内,随手就扔给了凃战阳。
凃战阳飞身去接那把金灵枪,枪落手中,他竟可以在身体没有落地之前就改变了姿势,完美的军事动作,没有超过0.08秒,他手中的枪就已经扣动了扳机。
只听一声尖锐的嘶吼,罔象被打中了脑袋!从空中跌落在地面上!一个战士刚要冲过去,就听夏凌歌说:“都别动!”随后,他从口袋里抽出一张符咒,就跑了过去。那知,中了金灵枪的罔象,竟然再次跃起,这一下,直接扑向了也加入战斗中的黑楚言。
黑楚言一动不动对着凃战阳,喊道:“再来一枪。”
凃战阳对着自己昔日的同学是毫不犹豫就要开枪,这可急坏了夏凌歌!口中喊着:“别开枪”的同时,飞身扑向了黑楚言,就在这傻眨眼的时间里,把自己当成诱饵的黑楚言眼睁睁地看着夏凌歌抱住了自己,看着罔象那只爪子,穿透了夏凌歌的胸口,看着凃战阳的枪打中了罔象的那只爪子。
“你疯了?”黑楚言抱着吐了一口血的夏凌歌,咆哮般地吼着。
“你,你身上有,有祭灵师的,血,你,会被,我的灵力,伤,伤到。”
“胡说什么,我没有灵力,不是祭灵师!”
“咳咳,不一样,就算你不是祭,灵师,也,也还是黑家,黑家人。我......”
黑楚言抱着夏凌歌把他弄到墙根下面,这时候,夏凌歌还不忘指着凃战阳说:“让,让他过来。”
“凃战阳,快过来。”
听见黑楚言急吼吼的喊声,凃战阳弯身就跑了过去。
“枪,给我,我再给你,给你点灵力。”
黑楚言只觉得心如刀绞,一把握住夏凌歌伸出去的手,就说:“你不要命了?”
夏凌歌本来还想开句玩笑,突然看见那些现代化的武器对中了两枪已经开始发狂的罔象毫无作用,它被金灵枪打得浑身是血,还能扑到凃战阳的身后!夏凌歌真的很想踹倒凃战阳,推开黑楚言去和罔象打斗,可受了重伤的身体不听使唤,他只能看着凃战阳凭着本能避开了罔象的攻击。
而黑楚言在抱住夏凌歌躲过一次攻击后,已经而无路可退,面对再次扑上来的罔象,黑楚言把夏凌歌紧紧扣在怀里,用自己的背脊去面对罔象的利爪。
就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候,已经碰到了黑楚言背脊的罔象突然被什么东西吸住,狠狠地被甩到了对面的墙壁上!紧跟着,一个懒懒散散的声音说:“早知道你对这些精怪会留情到这种地步,就不该让你来。”
黑楚言一阵惊喜!而夏凌歌,在昏过去之前看见自己的损友一副游刃有余的样子,站在不远处。
“楚文,赶紧解决了它。“黑楚言抱着夏凌歌急切地喊着。
黑楚言看了看已经昏迷的好友,心中一阵愧疚,从掌心发出一团红色的火落在夏凌歌的伤口上,就说:“他死不了。”随后,转过头看着对面已经做好攻击准备的罔象,冷了脸,把手中的灵力化为一条红色的鞭子,手腕一抖,道:“凌歌有心放你一条活路,你偏要等我来送你归西。那就去吧!”
因为被夏凌歌暂时打开了天眼,凃战阳等人也都看得见黑楚言手中的那根红色鞭子,这下子,他们可是开了眼界。这个最后赶来的男人,连一步都没有移动过,挥舞着手中的鞭子,把罔象抽打的毫无招架之力。最后,只见他面色一沉,手中的鞭子顿时变成了一根棍,像是有生命一般穿透了罔象的臂膀!
黑楚文把罔象固定在墙上,手起诀,口念咒:“罔象精怪之身,日月凝聚,灵为祭,血为媒,阴阳五方之内还本归元。”他的咒语刚刚念完,罔象就突然张嘴狠狠咬断住自己被穿透的那只臂膀,口中一团黑雾吐出,再次遁去身形。
突然安静下来的走廊里,凃战阳第一发问:“跑了?”
黑楚文笑着收起手中的灵力,说:“它不跑,我怎么挖它老窝?”
“那玩意还有窝?”
“当然。”
这时候,一旁抱着夏凌歌的黑楚言焦急地说:“楚文,快送他去医院。”
黑楚文看了看昏迷不醒的夏凌歌,无奈地摇摇头,告诉二哥说:“医院医不好他。”他的话音刚落,三军军长带着一群全副武装的人从楼梯间冲了过来。黑楚文淡淡一笑,也不见他慌张。倒是把冲锋枪扛在肩头的凃战阳大大咧咧地说:“呦,大部队来了。哼哼,你们还真会挑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