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祭灵师
黑楚文交代完二哥一些注意事项后,便出去买药材了。
卧室里非常安静,黑楚言走到床边慢慢坐下,仔细地打量着这个让他在意的人。他与夏凌歌不过才认识了几十个小时,黑楚言却一直牵挂着他,刚刚被放出监狱,就安排人去调查夏凌歌的住所,得到消息便匆匆赶来,这样的行为让黑楚言自己都觉得惊讶。
细看昏睡中的人,伸出去的手,只是用指尖轻轻摩擦着夏凌歌的脸颊,轻浅摩擦传来的感觉让黑楚言的手立刻缩了回来,指尖有些异样感,麻酥酥的,像是被什么东西咬了一口。
黑 家 14
距离不慎把脚扭伤已经过了两天,祁宏看着脚腕又皱起了眉头。当时在医院,医生告诫他不准行走过长时间,要在家老老实实地呆着。结果,逞强去上班的人就被自家老大强行送回了家,下令不满一周就不要想着出门。
坐在沙发上的祁宏很郁闷,尽管知道宗云海是为了自己着想,但是无所事事的生活让他快要抓狂!因此,在昨天下午,他让手下兄弟去找一家可靠的侦探社继续调查夏凌歌,至于那个扫把星,祁宏决定暂时无视他。
随手打开笔记本电脑,闲不住的祁宏开始在家里办公,刚刚看了一份文件,就有人来访。
来人正是所聘用的那位私家侦探。
“你好啊,祁律师。”侦探点头哈腰地问好。
“进来吧。”
客厅里,祁宏连招待客人的茶水都没端出来,他有点不待见这位侦探,工作做的不怎么样,钱可是不少要。真纳闷,会里那些小子是不是跟他有亲戚,这么照顾他的生意。看着这人两手空空,祁宏冷着脸,问:“你来干什么?”
“您是贵人多忘事啊,上午横三大哥找我去了,说您想要调查夏凌歌是不是?”
“对。”
“去年,您就让我查过一次了,我把资料都给您了啊。”
祁宏一愣,追问:“去年什么时候?”
侦探不好意思地笑笑,道:“我说这话您别生气,我知道您去年遇到点事,不记得一些事情。您让我调查夏凌歌的时候,就是那段时间的事。另外,还有一个警察。”
“黑楚文?”不知道为什么,扫把星的名字脱口而出。
“对对对,就是黑楚文。”
“资料呢,你还有备份吗?”
“有,我就是来给您送备份资料的。”说着,从口袋里拿出一张磁盘来交给了祁宏。
祁宏急于看里面的内容,就打发侦探去三义会的公司领佣金,连声谢谢都没有就把人打发了。随后,他拿着磁盘心急火燎地走进书房,用电脑开始阅读。
见鬼,怎么这么少?看着少的可怜的资料,祁宏一肚子闷气,拿起电话就告诉公司那边的人扣下侦探一半的佣金,那人若是敢有半句废话,直接用子弹招呼他。
呆坐在椅子上的祁宏越想越不对劲,他一直纳闷为什么自己会失去一段时间的记忆?那段时间里,自己究竟是怎么认识的夏凌歌?这些事跟黑楚文又有什么关系?祁宏一直以为,自己是在今年才认识了那扫把星,看来自己早就注意到了对方,并且非常在意,否则的话,他不会去安排人调查黑楚文。
黑楚文是反黑组的警察,他跟自己的确是有着某些牵连。但是,夏凌歌呢?根据资料来看,这人就是个无业游民。无业游民?哼,不大可能吧,他开的是进口越野车,浑身上下都是名牌,无业游民能有这些东西?他能跟自己有牵连,八成与黑楚文有关。
去年,记忆停止在知道火飞帮老大被杀,然后就听会里的兄弟们说,死了不少人,火飞帮也散了,自己相中的那渔场被政府收走。其间长达近两个月的时间,自己一点记忆都没有......
想着想着,祁宏忽然有一种感觉,黑楚文曾经非常了解他,几次对话中,隐约透露出这样的感觉。但是,黑楚文一次都没有问过他失忆的事,若是真的以前就是相识的,多多少少肯定会提及到一些这方面的话题吧?难道说,自己失忆的事与夏凌歌有关,而黑楚文为了护着夏凌歌而装作不知?
越想越是心急的祁宏终于坐不住了,他打了电话找来几个兄弟,开着车直奔郊外夏凌歌的住所,他一定要查个清楚,夏凌歌和自己究竟有什么关系。
与此同时,可怜的娃子夏凌歌正满脸怨气地瞪着眼前黑楚言。夏凌歌就纳闷了,怎么黑子的二哥这么倔强,还不讲理!他不过是想要下地活动一下,就被黑楚言捆了个结结实实,任他说的口干舌燥,人家黑楚言拿着本书坐在旁边看着,就是不理睬。夏凌歌半是发火半是央求地说:“你好歹让我下床走动几步,我在床上躺了两天了,快发霉了,你知不知道?”
黑楚言把手中的书翻过一页,无视某人的要求。
“喂,你听见没有?我的伤已经没事了,你这么捆着我当我是猪吗?”
“猪都比你老实。”黑楚言不冷不热地说。
夏凌歌挣了几下,发觉体内的灵力被禁锢了,一想就知道是谁的杰作!妈的,黑子,你不干好事。夏凌歌咬着牙,想凭着蛮力把绳子挣开,怎奈他的身体没多少力气可用,于是,这小豹子就彻底成了只会喵喵叫的小病猫。
“我说黑二哥,既然你都出来了,为什么不回家啊,来我这干什么?”
“楚文拜托我照顾你。”
“照顾?你说这是照顾?有你这样用绳子照顾伤患的吗?”
黑楚言终于放下了手里的书,看着床上的病猫,淡淡地说:“你还知道自己是伤患?”
夏凌歌一时语塞,皱眉瞪眼向黑楚言表示自己强烈的抗议。而黑楚言似乎一点不在乎他的态度,又拿起手里的书继续看,还不到两分钟,就又听床上不老实的家伙说:“我要去厕所。”
黑楚言点点头,起了身走过去,把粽子样的人抱了起来。
“喂,你干什么?”
“带你去厕所。”
“放开我啊,你这样我怎么解裤子?”
“我帮你。”
“哈?不用不用不用,我自己来,你,你放我下来。”
通往厕所的一路上,留下了夏凌歌的吵闹声和黑楚言坚定的脚步声。
厕所里,黑楚言把夏凌歌放下靠在自己的怀里,对方已经到了难以容忍的地步,对他喊着:“你把生子解开,听见没有?你绑着我,我怎么撒尿?”
“我帮你。”
黑楚言可不是随便说说,话音刚落,他就解开了夏凌歌裤子上的松紧带,一扯,裤子就被扯到了胯骨下面。夏凌歌臊的满脸通红,直喊:“喂喂喂,没有你这么帮人的,别胡来了你。”
黑楚言不搭理他,那手把内裤也拉了下来!
“你!”夏凌歌惊恐了。
“还用打口哨吗?”
“你,你,你......”
黑楚言的手真是没打算停下,弄了弄内裤以后就要把里面的小夏掏出来,最后,夏凌歌终于服软了。
“别别别,我不想上了,我回去躺着。“
黑楚言的嘴角露出一丝满意的笑,看了一眼红透脸的人,放轻声说:“憋着总归不好。”
“真的,真的,我真不想上了,我回去躺着。”
“不下地走动了?”
“不了不了。”
黑楚言把他的裤子提好,手上一用力,把夏凌歌又抱了起来。
回卧室的路上,夏凌歌恨不得用眼神瞪死黑楚言,特别是看着他那一脸的平静就更让人恼火。到了床边,黑楚言刚刚要把他放下,夏凌歌一时冲动就用头狠狠地撞了过去!只听“咚”的一声,夏凌歌眼冒金星,可被撞的黑楚言愣是一点事没有。
“你,你那脑袋是石头吗?”某人欲哭无泪。
黑楚言把人放在床上,闷声不吭地就走了出去,留下夏凌歌开始逞口舌之快:“黑楚言,你等我好的,等我好了以后我跟你没完!早知道你是这种人,打死我我也不去保护你,黑楚言,你个周口店人!”
正骂的起劲,就见黑楚言拿着一条毛巾走了回来,夏凌歌哼了一声把头扭到一边,搞自闭去了。不过,黑楚言可没打算让他积郁成疾,坐在床边把他的头扭过来,就要用毛巾热敷那撞红的额头。
“用不着,你拿走。”夏凌歌心烦气躁,使劲甩着头。
“老实点。”黑楚言几次出手未果,索性一把将毛巾捂在他脸上,自己的额头也顶了过去。
猛然间,黑楚言贴过来的脸和他近在咫尺,夏凌歌顿时蒙了。惊讶地看着黑楚言微恼的表情,这个天不怕地不怕的夏凌歌竟然有些胆怯,感觉着他喷洒在脸上的呼吸,全身都僵硬了。
“没有法术,你不是我的对手。”黑楚言喃喃地说。
“不可能。”
“哼,别说是你,就是楚文,在不使用灵力的情况下,也打不过我。别忘了,我从九岁就在军队里混。”
“我怎么会知道这些?”
“现在知道了也不晚。”
两个人相距太近了,好像每一次说话都有接到吻的可能性,夏凌歌只觉得脸上发烫,揶揄地说:“你,你干什么顶着我的头?”
黑楚言没想怎么回答夏凌歌的问题,在如此靠近的情况下看着这个不安分的小子,竟然是这般的清俊,配上他恼怒又微红的脸色,就多了几分的可爱。黑楚言呆了呆,放柔了声音说:“以后,不要再做这种事。”
“你管不着。”
黑楚言有些不舍地起了身,把毛巾折叠好以后热敷在夏凌歌的额头上。随后,他拿了之前看到一半的书,就坐在床边,聚精会神地看。
“黑楚言,你打算什么时候回去?”
“你痊愈我就走。”
“什么?”
“嘘,有人来了。”
夏凌歌正要义正言辞地劝说黑家二哥早点滚蛋,突然听他这么一说,才隐约听到前院传来了停车的声音,就说:“有可能是找我的客户,喂,你别怠慢了人家。”
“你这样还打算接生意?”说着,黑楚言站了起来,朝外面走去。
夏凌歌也真是个没心没肺的人,半条小命差点丢了,还不忘对黑楚言说:“让对方把联系方式留下,等我好了就能工作。别忘了,佣金要五位数的,少了你可别接啊。”
走到正厅的黑楚言满头黑线线。
黑楚言来到庭院内,就看见一个长相斯文气质冷傲的男人带着三四个小混混站在大门外,便走过去,问:“你们找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