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仙之一世万花》完结
琴空眨眨眼道:“不是带走萧师兄的人。”
慕崇然骤然紧张起来,上官清制止了想要有所动作的慕崇然,道:“看来,那个魔修已效力魔族。”
安铭也有些紧张起来:“君卿岂不是很危险?”
上官清若有所思地看向在慕崇然肩膀上坐着的鸡小蒙,道:“他应该是君卿的灵兽,若是君卿真的有事,他不该没有反应才是。”
结果话音刚落,便见慕崇然突然捂住胸口,脸色苍白的吓人。上官清一惊,他此时的模样,与那时察觉到萧君卿被人带走时一模一样。
安铭赶紧转脸问他:“怎么了?感觉到什么?”
慕崇然茫然地摇摇头,道:“不知道,只是突然觉得心慌。比那时感觉要强得多。”
上官清瞧着毫无反应坐在慕崇然肩头还晃着两只爪子的鸡小蒙,无力地揉了揉眉心:“他怎么一点反应也没有。”
似乎感觉到是在说他,鸡小蒙抬头看了看大家,茫然地眨眨眼,又低头继续玩自己的。一举一动,像极了一个不知世事的孩子。
随着马车越靠近皇宫,慕崇然脸色越难看。尹路怕他出事,一遍遍用灵气替他滋养心脉,却也未见什么成效。
☆、第25章 营救
几人是在花灯会当日被秘密带到皇帝面前的,对于这样的安排,他们也很惊讶。看着年轻的帝王,几人一时不知该如何反应。
倒是莫书态度十分亲和,屏退了左右亲自走了下来,与他们平视而谈。
“几位莫要惊讶,送你们进宫的人,乃是朕的师父。于情于礼,朕都不该以帝王之仪相待。”
上官清微微一笑,看着这位虽尚算年幼,却精明睿智的帝王,直截了当地道:“不知皇上身边,可有什么奇人异士?”
莫书唇边笑意更深,看着上官清问道:“师父应是已知道我要立国师的事情了吧。”
顿了顿,他接着说:“华严近几日一直在准备就任国师大典,无暇顾及其他。而他对于自己的本事很有信心,若是有什么秘密,想必也在他的祭坛里。而今夜花灯会,无疑是最好的时间。”
上官清笑得分外内敛,待他说完后抬头:“那么,陛下,你的条件呢?”
莫书闻言敛了笑意,满目正色:“华严以长生之名害我父皇殡天,又使我莫氏皇朝朝政不稳。我唯一的要求,华严不能活着。”
上官清‘啪’地一声打开折扇,笑言:“放心,你的新国师,只能风光这一晚。”
……
入夜,皇宫所有人都在为花灯会以及次日的国师大典做准备。就连华严自己,也一直被皇帝及不少大臣缠着,无暇回自己的祭坛。
法师坛。
上官清看了看几人,道:“此处虽有魔气,却并无魔族存在的迹象。”
安铭道:“听人说,这里是华严的私人领域。没有华严的同意,这里不会有人来。包括上一任皇帝,也是由华严亲自带进这里的。”
尹路闻言,手中泛起一阵绿色光芒,附近的植物轻轻抖动了一下,开始慢慢蔓延进祭坛。良久,他收手说道:“里面没有生灵的气息。”
慕崇然脸色瞬间苍白无比。上官清安抚道:“这小家伙虽然感应不是那么灵敏,但还不至于在君卿没有了命的时候还无动于衷。想必是那魔修用了什么法子阻隔了他的气息,我们进去一探便是。”
尹路和琴空不善隐匿,便被留在祭坛外围留守。三人几个闪身,便消失在祭坛门口。
祭坛上层,空旷的大殿庄严肃穆,却不像其他地方有供应的雕像泥塑,反而只是墙壁上有一些奇怪的雕刻。三人却无心留意观察,跟着鸡小蒙一路往祭坛里面走去。
祭坛最里面,有一个空的祭祀台,却没有任何祭祀的标志或祭祀品,只有一个由几枚晶石构成的诡异阵法。几人互相看了看,竟没有一个人能看出这阵法如何破解。
安铭突然走上前抬头看了看墙上,回头看几人:“这墙是活的,看来和这阵法有关。”
上官清单手托腮琢磨了一下,突然扇子一合道:“这阵……或许可以不用破。”
安铭抱着剑退后一步看着他,道:“这墙很结实,除非你冒着被发现的后果强行打开,否则除了破阵没有办法。”
上官清用手指摸着下巴,缓缓笑道:“我就不信,华严每次进去的时候,都要破一遍阵。”说完,便折扇一点点上阵中一颗似晶石又似琥珀的石头,那石头便如活了一般随着扇子游走于阵法中。
安铭看着他胸有成竹的将石头沿着方才他们走过的路线游走了一遍,有些惊讶:“应该不会这么简单吧?”
谁想刚说完,就听一声轻响,祭祀台后的墙壁缓缓升起。
上官清笑得极为得意:“这阵法不过是给普通人看的,若是真的按常规破了阵,怕是反倒会毁于一旦。魔族脑子向来不行,若是出点难得开启方法,估计华严自己就会先被恼羞成怒的魔族给杀了吧。”
琴空忍不住笑出声,清脆的笑声似乎惊醒了那墙壁打开后的一片黑暗深处的人。几人面色一沉,绕过祭祀台走了进去。
墙壁后面是一条又宽又长的走廊,却漆黑的什么都看不见。但到底是修真者,这样的黑暗对于他们来说并不算什么。沿着走廊走了大约半柱香的时间,视线骤然变得开朗,同时入眼的,是满是沟壑的另一个祭坛大殿以及一个蜷缩在深处的黑影。
站在大殿另一边的他们,甚至能清晰的听到那个身影低沉且虚弱的喘息声。
鸡小蒙突然自慕崇然的肩膀腾空而起,骤然变大,身上散出浅黄的光晕,不强,却照亮了整个大殿。
慕崇然看着那个蜷缩的身影,瞳孔骤然一缩。上官清及时伸手拽住他,道:“小心地上,这东西对你我有不小的影响。”
安铭抬头看了一眼鸡小蒙,道:“没事,小家伙已经隔绝了这液体的作用。”
话音一落,慕崇然一个闪身,直接踩着那些缓缓流淌的黑色液体到了那个人影前。
他认识萧君卿十余载,见过他淡然出尘,见过他温柔似水,亦见过他绝望无情,却从未见过他虚弱至此,甚至连本能蜷缩起来的身体都没法再舒展开。
黑色的液体通过石柱沾染了他全身,墨色长袍被腐蚀地全然不剩,裸露的身体上满是被腐蚀和融化的血肉残余,以及那些一道道深可见骨的痕迹。
慕崇然缓缓抬手,指尖是抑制不住的颤抖。仿佛过了很久,才缓缓撩开散乱的长发。那张脸上面无表情,却苍白的毫无血色,只有口鼻不断流着鲜血,再看不到往日的英姿。指尖感受到的,是彻骨的冰凉。若不是微弱的呼吸和若得快要感觉不到的灵魂之力,他几乎以为这个人已经死去。
血色慢慢染红双眼,手中的长剑却颤抖地快要落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