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门道侣
梅傲霜跪在床上,双手握了吴企图双腿,大大分开然后用力一拉,让他腿根垫在自己膝上,屁股则被抬高。然后,他凑近吴企图腰腹,将他的裤子慢慢退下来。
吴企图一惊,胸口用力起伏不已,嘴里不断呜咽,却是不能发声,心里又非常清楚,他若不做下去,外面的梅岳峰定会发觉异常,要他选择背弃这层维持了十年的师徒关系,太难了。
吴企图同情地看了梅傲霜一眼,心知肚明,他于心于力都无法阻止,只是觉得眼前景象太过淫|靡,闭上了眼睛。
然而眼睛看不到,触感却更是明显,每一寸肌肤相碰的敏感,彼此摩擦使得全身都酥麻起来,身体越发软绵无力。然后他感觉到对方的手抵着自己的腿间缓慢往下滑去,在某处轻轻抚摸。
梅傲霜的力道与速度都掌握得掐到好处,一遍一遍的戳刺使得吴企图竟有了感觉,他自己又动弹不得,不能碰触,全身紧绷着一层奇异的快感。
梅傲霜双手托住他臀`部抬高,从前端一直滑到后面,落到某个隐晦的地方,冰冷的手指缓缓探入。
吴企图顿时身体一僵,身体自动一缩,瑟瑟发抖。
梅傲霜见他反应如此激烈,也不由微微一怔,看着那张羞愤交加又舍命陪君子的表情,心里一阵感触和不忍,他将手指抽回来,俯首到那细软的耳边,颓然一声:“抱歉……”
睁开眼,看到梅傲霜那张忏悔的脸,吴企图有一种什么东西垮下山崖的感觉,他微微摇头,张嘴喘着气,梅傲霜一手撑着身体趴在他上方,靠得近了,鼻尖的冰凉气息打在他脸上,那股浓烈的沉香味袭来,吴企图形容不出来,这股香味仿佛要裹挟什么秘密,充斥着整个房间。
梅傲霜埋下头,有些激烈地吻上吴企图,在他口里肆意起来。
有些迷醉,回过神时,吴企图发现自己竟然在迎合梅傲霜,与他深吻着。
唇咬着齿的纠缠,突然……停了下来,一切都停了下来,停在彼此的呼吸间,静谧无声。
梅傲霜从他嘴里撤了出去,道:“他走了……”
说完,他伸手解开了吴企图的穴道,给他盖上锦被,自己迅速穿上衣服,双眸一刹那沉冷如冰,双手汇聚丹田,隐了自己的气息,随之飞身夺出沉香阁,追什么去了。
虽是解了穴道,但那凝砂水还未退去,吴企图咽着嘴里的唾液,有着梅傲霜的弥留的味道,抬头一看,那颗墨绿珠子也安静了下来,四周连接的横梁墨画,好像微妙地变了形状。
锁钥沉香阁……这个房间……还有这张床……仿佛是个牢狱。
这满屋的沉香味,锁着一只悲悯的灵魂。
这是吴企图一刹那的强烈认知。
作者有话要说: 又要出差……
☆、第 57 章
夜被临近莹满的月亮照得通透,如极远苍穹中撒下淡淡的银光,只是这层银光岌岌幽冷。
悄然隐着自己的气息,梅傲霜追着梅岳峰的身影,穿梭几座殿宇,直到深处,他的心赫然沉下。
只见梅岳峰进了焚妖殿背后的松树林,那是仙岳的禁地,仙岳三百年来禁止任何人踏足。
师父为何去那里?
禁地的结界,竟是雪寒冰障,只要拥有雪寒体质便可自行进入,这是梅傲霜跟随进来时发觉的秘密,顿时心生疑笃。
整个仙岳,只有他是生来雪寒,师父怎么也是这种体质?众所周知,师父是纯阳灵根,修纯阳之法,怎么会有冰法灵根?若是这样,便是双灵根,却为何从未对外施展过,从始至终,仙门内外都没人知道这一事实。
师父……你到底隐藏了多少事?又为什么要隐藏这些?
梅傲霜捂着胸口,觉得有些沉闷,心中更是激起了千万骇浪。
松林后是一片澡泽群,左右相邻共三个,成一条直线,澡泽中的绿藻泛着幽暗的黑光,并冒着一串串的气泡,水质粘稠,像一大片黑绿相间的浆糊,看起来有些恶心。
梅岳峰飞身停在中间的澡泽上空,嘴念了一道咒法,单指一点,粘稠的澡泽面开始从中央到外围旋转,速度越来越快,像一根大棒在中间搅动,生出一道极深的漩涡,借着月光,可以看见漩涡中是一间巨大的八角石室,石室发出辇磨的声音缓缓从地下升到澡泽之上,最后停住。
石室的北面开启一道门,梅岳峰单手负背走了进去。
室内无任何陈设,中央是圆形的一张朱台,台上的铁链从石室的屋顶悬下,锁着一只狐狸,灰色,三条尾巴,已是奄奄一息,它看见梅岳峰进来,赤红的眼睛立刻怨恨四溢。
“梅岳峰,你到底想做什么?”那是一道泣血的质问。
梅岳峰的眼睛有些凹陷在高耸的眉峰下,眸光如阴寒的剑光,从微睨的眼皮下投射出来,令人寒颤。他走近朱台,嘴角挂着高扬的幅度。
“涂山夏苍……我不是说过吗?要让你生不如死。”
“哈哈……”那狐狸不惧地笑:“我会怕吗?你是个如何狠毒的人,没有人比我更明白的了,我会怕吗?”
“不要激动。”梅岳峰一步一步围着朱台走,一脸的闲淡,仿若散步一般:“我只是想告诉你一些好消息罢了。”
“呵……”涂山夏苍不屑轻笑:“你救活我,无非是要折磨我,何必冠冕堂皇。”
梅岳峰看着她一脸的祥和:“我可没有起死回生的能力,你本来就没死。”
涂山夏苍血泊色的眼睛冷木地盯着他,俨然的不屑于信。当时她被那一剑毙命后,可能是魂魄未来得及散尽,自己的意识还能感到梅岳峰临走时用锁妖袋将她收入,届时给她灌了一道灵气,才让她留下一口气。
梅岳峰:“你在想是我那一口气将你复活了?”
涂山夏苍一愣,只听梅岳峰继续道:“你为何不想想,若那一剑将你毙命碎魂,就是大罗神仙也救不了,凭我一口气起死回生?”
涂山夏苍:“你想说什么?”
“说说我的好徒弟,寒凌子。”梅岳峰道:“他是我最得意的弟子,入门第一天就被我破格录入关门弟子,入住锁钥沉香阁,集万宝于一身,受我亲传,而寒凌子也不负所望,天赋异禀,一身的冰法灵力无人能及,很快就闻名整个修仙界,为我争了不少光……”
“他如何优秀与我何干?”涂山夏苍打断道。
“别急。”梅岳峰悠然地摆手道:“我总要把这个故事讲得精彩一些。”又叹了气道:“可是,这孩子天生纯善,养成了一些习惯性的毛病,每次除妖,他都会留余一眼气息,从不碎妖物的魂魄。”
涂山夏苍的眸光流动看向梅岳峰:“你的意思是他留了我一命?”
“当然。”梅岳峰点头:“而且我从未纠正过他这个毛病,我想……”他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这大概是同族相惜的感应吧,终究是下不了死手。”
涂山夏苍还没有反应过来他这句是怎么样的意思,只是木讷地盯着他。
梅岳峰见对方完全没有明白过来的样子,放声问道:“你是不信呢?还是没有听懂?”
涂山夏苍就那么一成不变的盯着他,却是僵硬地轻笑:“同族?相惜?哈哈……与妖族相惜?若是这般,他为何不直接放我们走或者加入妖族做妖族的人,何必与我们刀剑相向?”
然而,她的心抑制不住地在下沉,莫名的,可怕的,不知所措的,她被这‘同族’二字搅得耳鸣,这个词有着可重可轻的囫囵感,那晚那把冰剑刺穿胸膛时,她最后揣测不解的疑问……好像马上就要炸开来!
“哦……他不与你们刀剑相向,那我怎么使你生不如死呢?”梅岳峰道,嘴角升起的一抹幅度如降霜的阴霾,使人脊背发寒。
涂山夏苍被那可怕的表情震慑住了,所有的情绪都戛然而止,像一条坚韧不拔的绸缎,嫣然抽丝了。
“你没想过吗?”只听梅岳峰沉厚的声音继续道:“其实杀你是易如反掌的事,但我为何一定要他亲手杀你?”
涂山夏苍愣住,发了个冷颤,心绪全都震断了。
“其实……你也发觉了什么吧?”梅岳峰笑问,垂首到她面前,仔细看着那张狐狸面孔,一字一句道:“他的法器,是你丈夫的妖丹所制,雪泽王族的妖丹,除了血亲,无人能用……这个秘密,我是知道的。”说着,他从宽大的衣袖中拿出一本金色典籍,悠闲地晃了晃:“这本记载雪泽妖域历代王族的《圣典》,一直落在我手里。”
他拿出圣典的那刻,涂山夏苍一脸的冰寒和震惊,但在悲愤中无以反抗的撕心裂肺更快地席卷了所有,那一双血红的眸子突然失去了光华,停滞在眼眶中,连眼泪也流不出来。
一种情感冲破了极致就会闯进另一种极端。
“他是墨海?”那声音悲切到空无,继而又破涕为笑:“他活着?”
见到那种悲中极喜的表情,梅岳峰并不满意,冷道:“他现在只认我一个师父,我是他唯一的亲人,你觉得很好笑?”
“但我也哭不出来,更不想对你哭。”涂山夏苍笑得无所畏惧:“我的孩子还活着,我还需要哭吗?”
啪啪,梅岳峰拍起了掌声,在密封的石室中回荡:“不亏是妖后,到了这个地步,还能如此自我安慰,你还真是想得开啊。”
这句话似乎提醒了什么,涂山夏苍止住笑,那眼神是强撑的无惧,身体的每个细胞都已经在声嘶力竭,强烈的斗争后,那一生光华无限的妖后放下了所有的尊严,低下头去。
“梅岳峰,我可以为当年的事道歉,我不知惑心术是仙阳轮回术的克星,我只是本能的借助惑心术逃离,你为何如此要如此恨我,为何一定对我雪泽一族不肯罢休,如果是我的错,我像你道歉,我向你臣服,请你放过墨海……放过我的孩子。”
“哈哈……”梅岳峰大笑,一种邪妄在脸上蔓延:“天下皆知美之为美,斯恶已。皆知善之为善,斯不善已……我当年与四大家族屠你雪泽实属无奈,而后你与妖皇的幼子落入我的手中,我并不想对你们赶尽杀绝,所以想找到你把孩子归还,谁知你施术与我,让我陷入一场万劫不复……”
他眼中的邪妄化作悲愤和难以压制的恨,让涂山夏苍一阵的恐惧,慌道:“惑心术……并不是什么伤人的法术,以你的道行,既是面对意中人……”
“闭嘴!”梅岳峰呵住,眼中浮现凶恶的光芒:“我没有意中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