凶斋
柳明珠好歹也是个大V美妆达人,倒是知道《御仙》那部戏的女主角出了丑闻,一开始原本是男女主一起出的丑闻,后来男主方面站出来解释,他和女主角一直是朋友关系,不存在什么恋爱关系。
并且解释朋友之间一起吃饭没有任何问题,至于他们俩一同进宾馆那张照片,是因为他们剧组的安排的住处就在那里,后来剧组方面也为男主证实这个说辞。
谣言不攻自散,虽然还是有一小部分人继续黑池瑞丰,说他是渣男,渣了祁樱不敢承认,但大部分人还是相信了这个澄清,没有再继续黑池瑞丰,倒是祁樱那边,池瑞丰一否认,祁樱那边未婚先孕,又流产立马就引起了网友的讨论。
后来还有所谓的知情人爆料,祁樱根本不是意外流产,而是被包养他的老板的儿子叫人打流产的。
原本刚红起来的祁樱又陷入了包养丑闻中,影响这么大,剧组自然不可能再用她,不得不停工,重新物色新女主。
……
池敬渊万分感谢自己以前在特种部队待过,退伍后也没有松懈锻炼身体,否者就戚意棠这攻势,非把他折腾散架不可。
至于反攻?戚意棠慷慨的表示,等我搞完换你来搞,池敬渊奄奄一息,不了不了,搞不起搞不起。
事后,池敬渊迷迷瞪瞪醒过来,他一开口嗓子都是嘶哑的,“我是不是半途中晕了?”
戚意棠勾手招来一杯水,喂到池敬渊的嘴边,“嗯,我还等着你来呢。”
池敬渊瞪了他一眼,他以前怎么没有发现戚意棠这么讨打呢?
戚意棠唇角止不住的上扬,抬手将池敬渊额前的碎发揽开,低头在他温热的额上落下一吻,“抱歉,不过你得体谅一下我,毕竟我等着一天等了一千多年。”
好吧,这样看来他当了二十四年处男也没什么。
“再睡会儿吧。”戚意棠温柔的将他揽在怀里,轻轻抚摸着他的黑发。
“嗯。”池敬渊原本就是被渴醒的,和戚意棠说了几句话后,困意再次汹涌而来。
没过多久,池敬渊便再次陷入黑甜的梦乡。
戚意棠将他抱在怀里,长长的乌发落在池敬渊的肩头,他伸手与池敬渊十指相扣,他若是可以化作藤蔓,想必已经将池敬渊紧紧地缠住了。
接下来的日子,池敬渊惊诧于戚意棠的缠人,无论他走到哪里,戚意棠下一秒都会出现在他身边,一开始他还会把他当做敌人攻击他,后来习惯了,池敬渊干脆把戚意棠当做练手的。
他再次拿起止戈,动作流畅极了,一套枪法耍下来,止戈的表层忽然裂开,掉落满地黑灰,露出里面白虹贯日一般的枪身。
“银色的。”池敬渊掸去止戈身上的灰尘,这时候才想起,止戈的枪身原本就是银白色,他怀念的抚摸着枪身,这把长枪是池敬渊上战场前戚意棠送给他的。
枪头与枪身相连接的地方刻着他的名字,池敬渊非常轻车熟驾的摸到了“池敬渊”三个字,那是大殷的文字。
他的脑海中突然闪过什么被他遗忘的事情,只是一瞬间,消失得非常快,池敬渊皱着眉头努力回想,是什么事情来着?
“怎么了?”戚意棠焦急的扶住他,询问道。
池敬渊摆摆手,“没……”
他猛地抬起头,抓住戚意棠的衣领,眼睛里满是怒火,“戚意棠,你又骗我!”
作者有话要说: 固魂不是白固的,之前还特写过凝魂丹没剩几颗了,大家没有注意到吗?没有加速,等的就是这一天~^O^
第97章
戚意棠脚下踉跄, 神情微怔,似乎并不明白池敬渊在说什么。
池敬渊眉眼凶狠的瞪着他, “把你的灵位给我。”
戚意棠回过神来, 池敬渊如今恢复了记忆,自然也认识灵位上写的内容是什么, 那是大殷的文字, 早已经消失在历史的尘埃中。
“别生气。”戚意棠握住他扯住自己衣领的手,眉眼温顺。
池敬渊如何能不生气, 他如今知道了灵位上所写的内容,如何还能保持平静。
“抱歉, 我没有如你所愿, 当一位盛世明君。”戚意棠将木牌放到池敬渊的手心, 低垂着眼睫。
池敬渊双手颤抖,捧着这小小的木牌,这是戚意棠缩小的灵位, 但上面所书的内容和他原本的灵位是一样的。
池敬渊的指尖一个一个抚过上面金色的字体,红了眼睛。
喉头艰涩的滚动, 他仰起头来,将汹涌而至的泪意憋回去。
“大殷……厉皇帝之位……”池敬渊的声音带着颤意,这几个字仿佛带着锥心刺骨的痛让他喘不过气来。
“杀戮无辜曰厉……暴虐无亲曰厉……”池敬渊无论如何也想不到这个谥号会落到戚意棠的头上。
戚意棠心头大恸, 伸手将池敬渊紧紧抱入怀中,声音低哑:“对不起……对不起……”
“你做了什么?他们会给你……”池敬渊怎么也想不通,为什么戚意棠会是这个谥号?
这个字落在戚意棠身上,他是会背上千古骂名的。
“都无所谓了, 已经一千年了,一个谥号而已。”戚意棠轻轻的亲吻着池敬渊的额头,“他们没有评判错,作为亡国之君,这个谥号……不为过。”
“亡国……之君?”池敬渊目眦尽裂,咬牙切齿的抬起头来,“戚意棠,你到底瞒了我多少事?”
戚意棠心道不好,他居然说漏嘴了。
“都过去了,小渊,那些事都不再重要,太久了,我已经记不清了。”戚意棠捧着他的脸,在他的眉眼,鼻尖,嘴唇上温柔的亲吻。
池敬渊眼睛通红,英气的眉宇,紧紧的拢在一起,“可是我在乎。”
这五个字重重的砸在戚意棠的心上,刹那间让他目眩神迷,“这就足够了。”
在悠长的回廊中,他将池敬渊按在红柱上,放肆亲吻。
池敬渊也不甘示弱,仰着头激动地回应着他,双臂紧紧的攀着戚意棠的后背,骨节分明的手指穿梭在戚意棠绸缎般的乌发中,墨绿色的缎带随着他的动作滑落在地上,青丝散落,美不胜收。
……
“你……后同年,兵临城下,皇帝眼看大事不好,下旨传位于我,自己则带人南下,到安乐窝中当起了太上皇。”戚意棠规避开那个他不愿意提起的字眼,同池敬渊讲述起后来的事情。
池敬渊心疼的握住他的手,温热的手带给戚意棠源源不断的力量。
“那大皇子呢?”池敬渊依稀想起大皇子的模样,竟觉得有些眼熟,好像在哪儿见过?
戚意棠冷哼一声,“他害死了你,我如何会让他活命。”
大皇子党和太子党两党相争,成王败寇,终究会有输的一方。
池敬渊作为大皇子一党的眼中钉肉中刺,杀他一人,可以算得上是断戚意棠一臂,但他们没有想到的是,除去池敬渊,何止是断戚意棠一臂,根本就是要了他的命根子。
戚意棠处心积虑爬上皇位,就是为了和池敬渊一同勾画一个太平盛世。
陪他共赏万里山河的人已经不在,这皇位要不要都已无所谓,但害死池敬渊的人,他一个都不会放过。
他不会告诉池敬渊,弑父杀兄,他都做过了,一个亡国之君而已,有什么可怕的,他便是要做这亡国之君,谁要替他们守着这天下。
“你杀了他?”这点上,池敬渊并不意外,成王败寇,戚意棠和大皇子根本不可能共存,不是戚意棠杀了大皇子,就是大皇子杀了戚意棠。
戚意棠平静的垂首,“嗯。”
“你不会怪我吧?”戚意棠勾了勾他的手指,有些忐忑的问道。
池敬渊微怔,“怪你什么?”
“对自己的亲兄弟下手,心狠手辣,残暴不仁。”戚意棠每说一个字,眼睛都一瞬不瞬的盯着池敬渊,生怕他露出半点厌恶的情绪。
池敬渊失笑,握住他的手,在他的手指上亲了一下,“成王败寇,不是你死就是我亡,你们俩也不是能够共存的关系。比起你死,我还是希望他死。”
戚意棠心头一热,池敬渊果然还是池敬渊,这世上最偏心他的人。
“谢谢你帮我报仇雪恨,殿下。”池敬渊眉眼带着明朗的笑意,戚意棠探头在他唇上轻啄,“不客气,夫人。”
池敬渊抬眼瞪他,“别再让我听见这个称呼。”
戚意棠眼底浮现出浓郁的笑意,“可,昨儿夜里你还叫我夫君……”
池敬渊抬手捂住他乱说的嘴,“床上的事,怎么能当真。”
戚意棠的眼里带着戏谑的笑意,直把池敬渊看得面红耳赤。
“还有什么瞒着我的事情就一并交代了吧,再让我逮到,可就没这么好说话了。”池敬渊一脸严肃的盯着戚意棠,戚意棠面不改色的摇头。
“没有了,都没有了。”
池敬渊怀疑的看着他,“真的?”
“夫人威武,为夫如何敢撒谎。”戚意棠趁着池敬渊不注意,在他脸上偷了个香。
池敬渊:“……”
戚意棠以前明明没有这么皮,这难道就是地皮子踩热后,膨胀了?
……
池敬渊身体无碍后,准备照常去上班,他搬回了自己原来的房间,看着房间里的一切和他离开前一模一样,好像什么都未曾改变,只等着他这主人回来。
从房间里出来时,池敬渊不小心碰到了柜子,一个盒子被撞掉在地上。
池敬渊赶忙蹲下身去捡,这是……池瑞安送给他的安神香。
说起来他有好些日子没有见到池瑞安,眼看着年关将至,池瑞安这会儿应该已经放寒假了。
找个时间和池瑞安见一面吃个饭吧,好歹是自己的弟弟,总要来往的,他两世都没有什么亲人缘,上一世父母早逝,这一世父母不亲,也就这个弟弟对他还算亲近。
年关将至,池敬渊自然想起还欠着夏云舟一屁股债没挤出钱来,红鞋子案已破,再加上之前抓项芝,池瑞丰付了不少钱,应该够把夏云舟的钱还清。
这么想着,池敬渊将安神香捡回盒子里放好。
“我送你。”吃过早饭,戚意棠凑到池敬渊面前,池敬渊倒是没有嫌弃戚意棠过分粘人。
“你最近不忙吗?”池敬渊不大清楚引渡使的工作,但戚意棠看着真挺闲的。
戚意棠上前牵住他的手,往外走,一边回答他:“我不用睡觉,所以你睡着的时候,我都处理事情去了,大白天也没什么可忙的。”
池敬渊闻言,放下心来,外面雪后初晴,池敬渊指着头顶的阳光,问道:“你晒太阳没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