僵尸“救世”日记
沈曜文也没管,好几分钟,才放开我嘴唇,吻得太使劲,离开的时候我舌头已经麻木了,被他带出口腔之外,他微张的嘴唇露出微露出的舌尖,上面都是混合在一起的口水,一条水丝连在我这边,看得人脸红心跳。
沈曜文低沉恶狠狠说:“你答应过我你会毫发无损,一根毛都不会少,安全地出来……”
额,我无语。我的要求为啥变成这么详细?
沈曜文冰凉眼神扫视我,冷冷说:“你如果做不到,我不会让你继续实验下去,也不会让你死,我会一辈子锁着你在房间里,你会安全地被锁到我死为止,知道吗,我说到做到。”最后的话他是咬牙切齿一字一句,用牙齿磨出来的。
从他眼神里,我看出了,他一定会这么干。我叹口气,依然一口答应下来:“可以。”
外面的同事第三次催促,沈曜文烦躁地扭过头,恶狠狠骂外面的:“就亲一下怎么了,他整个人都是我的,我想怎么亲就怎么亲怎么了!”恼火得估计八成忘记了自己在扮演安泰了吧……
我没啥过激反应,同事苦笑两下,只好作罢。沈曜文拿着平板,面无表情语气生硬,开始实验前的询问:“之前有什么病史,祖辈有什么遗传史,身体有什么疤痕……”沈曜文边问手指已经刷刷刷自己写上。
我:“……”你都知道的事情,那装模作样问我干嘛,反正没人听见……
我没敢说实话,老实巴交通通回答,没想到问题不少,我答了好几十个,依然没完,也不敢不耐烦。半天之后沈曜文从里面柜子拿出套白衣服给我,要我换上,我直接脱衣服的时候,沈曜文脸色剧变,我没敢脱了,房间里有洗手间,我拿进去里面换上了。我有些哭笑不得,受苦受难的是我来着,怎么我却忙着哄别人?
白长衣松松垮垮,我看着自己光光的脚丫子,骤起眉头,刚出来,便见外面监督室的门打开了,查理斯进来,看见我正儿八经接受检查,十分满意地点点头,我招招手,当着沈曜文面前指着查理斯说:“查理斯,我需要跟你单独谈谈。”
沈曜文脸色果然哗,一片黑沉。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 风凛若雨 给的手榴弹(*^__^*)会更努力的刷刷刷打文滴
很喜欢独占欲强却又无可奈何的沈,同样情况下,威尼斯选择逃避,他却选择跟赵一起面对
第49章
查理斯进来跟沈曜文擦肩而过时候, 脸上困惑,那也是,他应该听说刚才我们激烈的一吻了,“安泰”理该好脸色才对,怎么一副便秘拉不出的表情。
幸好他没问我,走到床边,我问他:“他们听不见吧。”我用下巴指指外面。
查理斯抬头看了看角落, 似乎看着什么确认了一下,点点头。我便淡淡跟他说道:“能让我打电话给威尼斯吗,我有话想跟他说。”
查理斯心情顿时不错, 掏出手机同时替我拨打,喋喋不休地说道:“我家这个傻弟弟,人是呆头呆脑了点,不过他的确不错, 从小到大没少女孩子追求他……嗯,男孩子也很多。”
这, 他是以为我想念他弟弟了吗。我没回答,拿起手机,等了半天,等到了对面低沉沙哑却又焦急的声音, 似乎才刚醒来:“喂,哥,怎么了,现在还没到时间, 不会是你那边出事了?”
我缓缓说:“威尼斯,是我。”
威尼斯顿时没说话,好半天才深深叹口气,说:“泡泡,你要集中精力去应付你这次协议,别花精神在其他地方了。”
我说:“抱歉……只是……”
他一下就明白了,二话不说直接答应:“只是什么,你说就是。”
我说:“我有点想见你。”
威尼斯半天没说话,好久猛然就说:“我现在就过来。”
我忙不迭说:“不用,我知道你心情不好,过几天没关系。”
经过我再三规劝,威尼斯放弃了,只是语气多了一层轻快。
额,想起他们两个碰面的画面,我就想呵呵了之。也没啥办法了,我把电话还给查理斯,他心情不错地说:“我其实觉得你们很不错,真的,比跟沈曜文那个黄毛小子好太多,十八岁的孩子怎么跟接近三十的成熟男人比较,你说对吧。”
我没说话,估计他知道我想什么时候,能火大到吊起我来打。突兀上面叮一声,沈曜文的生冷声音传出来:“时间到了,两位,该出来的出来,该关起来的关起来。”怨气好重。
前两天是非常好过,我吃的很饱,睡觉是减少消耗的最好办法,所以,我没睡觉,强撑着两天没怎么闭眼,想早点结束这测试。
实验室虽是隔音,但我只要靠近玻璃窗这边坐下,耳朵贴近玻璃,就能隐隐听到靠近窗口的他们说话声,只能听见七成,不过七成也大概猜出意思。
我原以为沈曜文会很快暴露身份,却发现他十分的专业,回答自如,问题随手拈来,连旁边真正的研究员“同事”都一个劲儿夸他知识渊博,果然是名校毕业的博士。看来,沈曜文为了我,他这几年没少读书,他这样不爱看书的人,应该过的不怎么好吧。
我对着他那边,小声呢喃几个字,对不起。他看见我两天第一次说话,立马打开扩音器,我已经没再出声了,他顿时一脸的懊恼,我暗地偷偷笑了。
沈曜文一直陪着我,没事就坐在在玻璃窗另一边,连上洗手间都是匆匆忙忙,生怕我就几分钟都能出事了似的。
第三天早上,他实在看不下去,趁着同事不在时候,打开语音跟我说:“对不起,前天我控制不住。”
我苦笑说:“没事,我没当真。”沈曜文可以让其他人代替自己来,他却非要自己来,他担忧我的程度远非我能想象,我能理解他的火大。
沈曜文认真强调:“不要不当真,我不该这种语气跟你说话,但我们的承诺依然还在。”
我一笑置之。
沈曜文唯独一个时间点总是不在,吃饭时候。
到达时间他就很快消失,十几分钟后很快又出现,速度极快,我知道他那是去吃饭了,生怕在我面前会勾到我难受,所以不敢在我面前吃吧。他自己不许,也不允许同事贪图方便,在监控室那边吃饭,不管那位同事如何抱怨。
同事直笑他说:“你这么积极干嘛,工作又不是你的老婆,至于一天到晚粘在一起吗。”
沈曜文笑笑,重新目光投向我,用嘴唇缓缓说:“你不就我老婆吗。”他还真敢。
沈曜文不止吃饭不好好吃,也不怎么睡觉。他光看着我来打发时间,我同样看着他打发时间,在我视线里只看见他闭上眼睛睡会儿三次,统共也没有三小时。
我不吃饭不睡觉,我挺得住,但他不同啊,他只是普通的人类,这样下去我没出事他就得倒下了。
这天中午沈曜文刚吃完饭回来跟同事交换岗位,眼圈已经乌黑一片,眼底都是血丝,他看着满桌子的按键发呆,显然现在的他急需一场畅快的休息。
我的心脏像被打了重锤,难受得厉害。我过去靠近玻璃窗,敲敲窗口,引起他的注意力。沈曜文马上开麦问我:“怎么了,是哪儿不舒服?”
我指指他自己:“不是我不舒服,而是你不舒服……你该休息一下了。”
他愣好久,这才脑回路想明白,苦涩发笑说:“没关系,我撑得住,而且,我也睡不着。”
现在四下没人,他才敢用深情眼神看着我。“你醒着,我就醒着。”
我只好认真跟他说:“现在你就没法休息了,那过些天,我更难看的时候,那你会怎样?沈曜文,留在这儿是你自己的选择,我不想跟他们揭露你的身份,让你遗憾地回家。”
沈曜文瞪大眼睛,没有恼火,只是有些不知所措,迟迟不松嘴答应。我叹口气,反而是我先妥协了:“成,你睡了我马上就睡。”
我盯着他不动,他硬着头皮只能去沙发那边躺下,闭上眼睛,才没过几分钟,就偷偷睁开,看我两眼,发现我还瞪着他,这下他不敢造次了,睡的很老实。我看得出他确实很难睡着,颠来复去好大半个小时,才紧皱眉头不再动弹。
两天没吃饭,确实感官会渐渐麻木,小动作难免也会碰着东西。
他的睡眠质量并不好,一点声音就能吵醒他。我知道他二十四小时开着扩音器,只要我这边稍稍有动静,他就会瞧过来,所以我都安静地没动,在床上盯着他睡脸,直到他动了动悠悠转醒,我才发现我这一看三小时过去了。
发呆打发时间也不算次数少了,以前是麻木不知时日过,却从没觉得能让我快乐不知时日过。
看来这半个多月,也没有想象的难熬。
视线开始模糊,手指开始迟钝,自己明显感觉得到身体机能严重下降的时候,是第五天,整个人转头都觉得费劲。
自己看得出来,沈曜文自然也看出来了。第五天半夜他坚持要值班,我直觉不对,大早上,他果然突兀用内部语音低沉跟我说:“十五分钟后,我们就走了。”
这可好,防止我走漏风声,来个先斩后奏。我也不急,淡淡回了句,洗了澡再说。拿着新衣服进去时候,沈曜文在后面呢喃:“五天都没洗澡了,现在才洗,骗谁。”
我:“……”就现在洗怎么了!
慢慢悠悠拖了大概老久,扩音器他没关,直接从里面传出来两个男声的纷纷攘攘,我光着脚丫出去,便见沈曜文跟威尼斯两人脸色都极其难看,跟看见了恶心的东西似的看着对方。
两人双双见我出来,沈曜文咬牙切齿肯定地确认了:“原来你拖延时间是为了等他来。”
威尼斯满眼伤感:“原来你骗我说相见我,是让我来阻止沈曜文中止协议。”
沈曜文:“你别得了便宜还卖乖!”
威尼斯:“你说的是你自己吧!”
额,看来两人怨气都不小。我二话不说扳在了茶几上,直接摔地上,我摸摸防止让人受伤软绵绵的地板,面无表情默默蹦出两个字:“好疼。”我都不得不佩服自己“演技”,嗯,虽生硬了点。
两人不吵了,沈曜文早就受够这个破计划,二话不说要摁下开门键呢喃:“什么破实验,你都饿到不行了,我受够了,每天看见你这样,我都恨不能把那个总策划给干了!”
我看向威尼斯,他从我眼神里读懂我的意思。威尼斯负手而立,却是冷冷看着我,显然不乐意帮这个忙,那也是,被我这样利用,他不马上揭穿沈曜文身份,已经算是对得起我。
我低低呢喃:“威尼斯。”
他整个儿颤抖一下,闭上眼睛骤起眉头,最后恶狠狠瞪我一眼,不耐烦地上去摁住沈曜文的手指,从上至下藐视地俯视他:“沈曜文,如果你没法继续下去,麻烦让出位子。”
沈曜文整个儿反而镇定了,冷笑看向他说:“别装镇定,威尼斯,你真可笑,你明明在这儿,你却现在才出现,我至少陪他到现在,你呢,你像个小屁孩躲在角落自己害怕的不行!”
威尼斯笑容满脸,青筋暴涨:“我这是怕看他受伤害,那你又如何,表面答应泡泡留下,现在却反悔,表面活儿干的比谁都漂亮。”
两人你一句我一句,我脑门直犯疼,穴口砰砰直响,面前的两人看的越发不真实,像两坨肉在面前晃来晃去。
我顿时深吸口气,抱住双臂,青筋直跳。
沈曜文首先发现我的不对劲,贴近玻璃墙,焦急问我:“怎么了,赵健雅,我马上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