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长,在下已婚
明葱:“没有,不能。只能找情景点。”
蜃景里都会有情景,有了情景才能破境。
在林中又走了好一会儿,有哗啦啦的水声传来。
金泽笑:“怕什么来什么。”
顺着声音走过去,一座高耸的山峰下,一条临高而下的瀑布正奔腾不息,冲击在山下的石壁上发出震耳的声音。
“我们还是走吧。”金泽开口道。
明葱面上表情几变,终于出口道:“我不会再动你。”
金泽眼睛亮了亮:“真的吗?”
“你再问一句就说不好了。”明葱幽幽道。
金泽闭嘴,指指前方瀑布:“过去看看吧。”
明葱背着人步履轻盈落在水边,有水滴溅在他们身上,凉凉的。
“连个人都没有,会是什么情景呢?”
两人围着瀑布转了几圈一无所获,金泽往明葱肩上一趴道:“继续找吧。”
明葱将人背起,继续任劳任怨背着人转身。
金泽拿出镜子看自己脸还红不红,忽然看见镜中闪过了什么。
“等,等等!”金泽拍拍明葱肩膀。
“怎么?”
“往后退几步。”金泽举着镜子道。
明葱退后了两步。
镜子里映出了长长的瀑布,白色的水帘上,出现了一个黑色的剪影,像是一个人,又不是一个人。
“看,”金泽将镜子递给明葱,“看水帘上。”
明葱看了一眼,皱起了眉:“过去看看。”
于是,明葱背着金泽过来,又背着金泽回去。
靠近水帘,金泽拍拍他背从他身上下来:“我们进去吗?”
“你在外面,我进去看看。”明葱道。
金泽拉住了他的手。
明葱给他一个安抚的眼神:“你现在行动不便,还是在外面的好。”
金泽:“你果然在嫌弃我。”
明葱:“......”
金泽:“好了,我就在外面,你自己小心。”
明葱笑了,低头在他额头啄了一下:“一定会的。”
金泽只来得及狠狠瞪了一眼某人的背影。
白色的身影消失在水帘中,金泽靠着一棵树站着也累的腰酸背痛,想坐也没劲儿坐,发呆也心绪不宁。
只盯着那水帘几乎要盯出一个洞来。
“怎么还不出来?”金泽嘀咕。
想开口问问,又怕他分神,憋得心里闷闷的。
外公会在哪里呢?为什么还不回消息。明葱的大师兄好像也没消息,他们都怎么了?
蜃女会已经邪化了吗?她真的不要自己的子孙了吗?
这个子孙的说法又是怎么来的呢?
他可能要去问一问老头,不过,这老头怎么还不出现呢?
他在外面如此乱七八糟想了一通,脑中乱成一团线,扯不断理还乱。
脑中正嗡嗡作响,视线中出现了一个白色身影,瞬间让他郁闷之气一消而散,胸也不闷了腿也不疼了,一瘸一拐的上前迎去。
明葱一个闪身来到金泽身边扶住他:“不要乱跑。”
“怎么样?里面是什么东西?”
明葱道:“是被禁锢的邪灵,那里面有出去的地方。”
“禁锢?”
明葱点头:“是被蜃女所禁锢,已经被我收服。我们先出去再说。”
说着明葱背过身冲金泽示意。
金泽扑到他背上揽上他的脖子:“怎么出去,把那只邪灵杀了?”
明葱没有回答,而是一矮身背着他闪进了水帘里。
金泽闭了眼,并没有遭到水的冲击,再睁开眼,已经进了水帘。
水帘后面是一个很普通的山洞,山洞不大,几步就可以走到头,金泽想不出怎么出去。
还不待他问出口,背着他的明葱脚下不停,继续往前走。
“喂,再走就撞墙了!”
明葱充耳不闻,金泽看着近在咫尺的石壁,将脑袋埋到了明葱背上。
身下的人仍没有停顿,没有受到任何阻拦。
金泽不禁抬起头看,他们没有撞到石壁,而是已经回到了最初的走廊。
金泽拍拍胸口,又锤一下明葱的肩膀:“你吓坏我,不能提前说一句。”
明葱嘴角带着笑,将人放下,面色已恢复正常。
金泽暗想,这人就是故意的吧?是吧?
明葱开口道:“你在这歇一会儿,我去其他几扇门里看一下,马上回来。”
作者有话要说: 金泽:所以,你的欲望是什么?
明葱看着他。
金泽看穿一切:哼~
改口口,顺便bb两句——大噶,球评论球花花啊——我真的是冷评体质吗==哭唧唧~给你萌卖萌好不好~
明天有大粗长哦~
下章开防盗,因为有倒v,比例会比较低,不能看的也不要着急,时间只设6小时
☆、第四十章:精气十足晚归人
金泽怀疑自己听错了:“你自己进去, 还马上回来, 你确定?”
明葱点头:“那只邪灵被禁锢在此多年,对里面的情况都了如指掌。我只是进去确认一些东西, 你乖乖待在外面,不要乱跑。”
金泽:“......”感觉这些话有些熟悉呢,“快去吧。”
明葱向他走近了一步,金泽立马后退一步,然后吸了一口冷气, 有点疼。
明葱迅速伸手捏了他耳朵一下,然后转身进了一扇门。
金泽捏捏耳朵:“......”有意思吗?
这次明葱动作很快,金泽还没骂完他面前的门就开了。
“怎么样?”金泽住了嘴问。
明葱道:“蜃女被困了,目前处境很不乐观。”
金泽:“知道在哪里吗?”
“海底。”明葱如是说。
金泽听了打了个哆嗦,果然还是逃不掉要下水吗?
“具体事宜我们出去说。”明葱走到金泽身边,示意金泽到自己背上。
金泽揽上他脖子:“可以出去了?”
明葱抬步往外走:“如今的蜃景已经不是以前的了,蜃女不仅被困,应该也受了重伤, 里面的东西几乎全毁了,我方才进的有一间屋子,里面已经成了一片虚无。”
金泽紧了紧手臂勒他脖子:“说,你是不是早就猜到了,才那么肆无忌惮。”
明葱转头看他,开口:“没有。”
“鬼才信你!大骗子,才说过不会骗我,我算是看清你了, 宋琮明!”
耳边被吼得嗡嗡作响,明葱无奈转头堵上了他的嘴。
“唔......”金泽被堵得差点咬了自己的舌头,还不待推开他,耳边忽然响起了恐怖的声音。
“金泽!”一声怒吼震天响,金泽顿时僵住身子,往前方看去。
“你看看你干的好事,你对不对得起人家小琮明!”前方一位头发花白续着小胡子的老人中气十足地吼。
金泽鼻子酸了酸。
这位精气十足、嗓门嘹亮,腰上挂着一个大葫芦的正是他找了这么长时间的人——白一条。
“你还不说话,你,你给我下来!”白一条怒气冲冲指着金泽走了过来。
明葱抱紧了身后的人,看着前方的人开口:“外公。”
“你......”白一条骂的正欢忽然停住,看清了背着他外孙的人,马上换了表情,“哎呀,小琮明!”
明葱笑:“外公,好久不见。”
“哎呦喂,”白一条笑的脸上皱纹挤到了一起,“我还以为这小子长本事了,刚成了亲就不干正事、胆大包天的找外室。”
金泽嘴角抽了抽:“老头,你能不能好好说话。”
白一条瞪他:“你还有理了?好好的成了亲不在家里呆着领着你媳妇儿瞎跑什么呢?”
金泽:“......没有瞎跑,这不是担心您的安危吗?”
“我还用着你担心,你家老头几斤几两你不知道吗,要搞我,他们还要等个几百年。”
金泽:“你已经被搞得差点失了好几个宝贝了。”说起那些法器来金泽就肉疼。
这还是他们知道的,不知道的那些不知道已经被那群人夺去了多少,也就他外公了,心大。
白一条:“那些算什么,几个法器罢了,命重要法器重要?你爹这么有钱也没能让你改了这毛病,跟你娘一个样。”
他说着又指指金泽:“还让人家背着你呢,下来,跟我回去。”
“外公,你......”
明葱开口:“外公,他身体不舒服,我背着吧。”
金泽暗暗捏他背上的肉。
白一条看他们一眼,没再说什么,而是道:“赶紧跟我先下去,你们该回哪里回哪里去,不要耽误我做事儿。”
明葱迈步跟在白一条身后。
金泽十分不满他外公的□□,嘴上却也只能改了语气:“外公,我这几天都担心死了。给您发传音您不回,回晋州找您您不在,好不容易找到您,我终于松口大气。这几天我吃不好睡不好,终于能睡个好觉了。”
白一条面色有些动容,叹口气道:“小孩子就是爱胡思乱想,我老头子一个又不是黄花大闺女,能有什么事啊。”
“您也知道你年纪大了,就是因为年纪大了我才担心啊。都说养儿防老,我娘不在了,您就让我陪着您吧,也算是安我娘的心。”
白一条哼一声:“得了,别说好听的了,愿意跟着就跟着。”
金泽贴着明葱耳朵嘻嘻笑。
明葱也弯了嘴角,捏捏他的屁股。
金泽勒他脖子,低声道:“刚还没给你算账呢,等着吧。”
白一条看他们一眼:“下去了。”说完终身一跃,跳下了这岛。
明葱紧随其后,跟着落到了一艘船上。
这是白一条带来的船,比他们那个大了不少,且舒适了不少。
此时天色已经全黑,金泽钻进船篷里扑到了小床上:“好舒服啊。”
明葱伸手帮他揉着腰,开口道:“好点吗?”
金泽脸埋进被子里不想说话,只拿着他的手往上一点,示意他继续。
“咳咳。”白一条咳一声从外面进来,“说说吧,你们现在是怎么个情况。”
金泽从床上抬头:“我们......”什么情况都没有。
明葱打断他道:“目前可以确认蜃女被人困住,还受了重伤,不出所料应该还在海底。”
白一条点头,脸上没太多情绪:“行,我明天往水里去一趟,你们先找个地方好好休息。”
缓过神的金泽清清嗓子开口:“老头,你到底怎么着的道?”
白一条摇摇头,很是不愿提及的模样,不过在金泽殷切的目光下还是开了口,简短说了一下当时的情况。
原来当时白一条确实是想去洛神喝喜酒的,却不想喜酒没喝成,路上遇到了拦路人。这拦路的是一群蒙着面的黑衣人,老头子在光明大道上走的多了,最见不得这些见不得光的东西,当即要出手将他们全灭了。
却不想他们忽然押着一个五花大绑的人出来,那人竟然是理应前往洛神的金泽。
老头子护在手心里半辈子的外孙哪能让这群东西给欺负了,当即怒了,可看着对方手中对着金泽的刀,他迟疑了。也就是他迟疑的这一瞬,几个黑衣人趁势袭来,将一团黑气打在了白一条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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