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迫当神棍的日子
这种符对被鬼魇住的人有奇效,就像被辣椒面呛了一样,但对于没有被魇住的人,却是奇臭无比。
付丽和刘大嘴被这味道熏的恶心干呕,可算是明白刚刚晏安的意思了。
但是,晚了。
“呕。”
李文龙认得晏安,也看见了刚刚对方用一张符纸就把人救醒。
他之前一直认为晏安是这次案件的主要嫌疑人,对于上面要求放人的命令相当不满。
虽然有房东付丽作证,但对方还说看见了鬼、晏安是个捉鬼天师呢,脑子不清醒状态下说的话怎么能相信?
还捉鬼天师,他当时嗤之以鼻。
现在亲眼目睹晏安救人,刚刚还经历了一场匪夷所思的事情,李文龙尴尬的像是一个耳光抽到了自己脸上。
晏安才没空管他尴不尴尬,“你在里面看见了什么。”
李文龙整了整思绪,“一个女人。四十多岁,身高大概一米六,有些胖,皮肤粗糙,嘴角有几颗痣。”
而且一直管他叫老公,非要和他同房生孩子。
笑话,他今年才26岁,那女人都能当他妈了好吗!
“真的是她!”付丽突然的出声吸引人所有人的注意力。
她脸上的惊讶大过恐惧,像是发现了什么难以接受的事情。
晏安挑眉,“你认识这个女人?”
付丽下意识就要否认,可在场三个警察目光犀利的看着她,她心里那点小心思连想都不敢想。
小瑶那里已经表示要跟她退房了,先前怕影响生意,所以她不愿意传出房子闹鬼的事情,把损失扩大。
她刚从医院醒来的时候吓的不行,自己说漏了嘴,后来肠子都要悔青了。
但是现在,她不敢瞒。
搞不好要进监狱的。
付丽深吸了口气,点点头,“是,我认识她,她是我这一个房客的妻子,叫吴桂芬。”
“小瑶是一个多月前才搬来的,在她之前,707住着的是一个四十多岁的男人和二十多岁的女人,住了将近四年。”
“年龄差异大吧。”付丽嘲讽的笑了笑,“那男人叫熊志刚,女人叫胡玉娇,两个人恩爱的很,我们一直都以为这是小两口。”
“直到她妻子找上门来。”说到这里她叹了口气。
丈夫在外面找情人,挣的钱都给年轻漂亮的情人花了,反而对家里照顾公婆的妻子说日子过的不好,时时索要补贴,让她好好在家里待着。
家里的公婆一个瘫痪在床,一个生性刻薄好赌成性,吴桂芬一个女人,既要做农活养家,还要做兼职补贴在外打工的丈夫。
她是个老实人,丈夫就是她的天,这种日子过了十多年,却没有丝毫怨言。
婆婆成天骂她是个不下蛋的母鸡,她只敢偷偷躲起来抹眼泪。
年前,吴桂芬的公公终于熬不住去世了,她联系丈夫回来见最后一面,然而始终没有音讯。
她这才大着胆子坐上了进城的车。
熊志刚很少回家,距离上一次两人见面还是前年的时候,不过年不过节的,拿了钱就匆匆走了。
吴桂芬按照丈夫留下的地址找到了东荣小区,满心欢喜,却不想开门的是一个不认识的女人。
随即她听见了自己丈夫的声音,他叫那个女人,老婆。
那个女人比她年轻漂亮,两人搂在一起,姿势亲密。
那一刻,吴桂芬心都凉了。
“后来呢。”刘大嘴问。
付丽摇了摇头,“我不是很清楚,只知道吴桂芬住进了707,后来没过几天胡玉娇就进了医院,说是流产了。”
“再后来我就没见过吴桂芬了,她丈夫说是被叫回了老家,熊志刚他们没过多久也退了房。”
刘大嘴几人对视一眼,“这个熊志刚绝对有问题!”吴桂芬根本没有回老家!
“小李,你在哪儿见到的吴桂芬?”刘大嘴问。
也不知道这一个多月对方藏在哪里,要不是昨晚突然跑出来伤人,估计还没人知道她躲在这。
李文龙被问到了,“我也不知道在哪看见的啊。”
晏安见刘大嘴还有再问那个小王的意思,不由奇怪道,“你不会以为那个女人还活着吧?”
脑洞真大。
“没活着难不成死了?”刘大嘴一副你在逗我的语气。
小李小王顿时一脸惊奇的看着他。
“我们进去吧。”晏安对顾学琛说,郑勇进去了那么久还没被扔出来,也不知道查到什么没有。
两人绕过大眼瞪小眼的三人走进707,里面基本没怎么变,还是晏安昨晚看见的样子。
郑勇就站在厕所附近的一堵墙面前,双手上下挥动,似乎在推拒什么,一缕怨气在面上若隐若现。
晏安照样拿出一张符纸走到他面前,然后回头看了看,顾学琛已经非常有先见之明的打开了窗户。
他嘴角浮现一抹笑意,手轻轻一抖,将符纸点燃。
随即退到顾学琛旁边,见郑勇清醒过来才开口,“你不是一直问我那个女人在哪吗?现在见到了吧。”
郑勇过了一会才止住咳嗽,然后面色凝重的说,“这里有迷、幻、药,我刚才不小心中招了,你们小心点。”
晏安:......
“郑哥,有新发现。”跟进来的刘大嘴将刚刚从付丽那里听来的消息说了,“现在当务之急是赶紧找到吴桂芬在哪。”
“他丈夫熊志刚那里也要问,说不定知道情况。”
晏安简直无语,都这么明显的事情了还看不出来。
相信有鬼,和不相信有鬼,得出的结论差距居然这么大吗?
再让他们这么胡乱弄下去,估计要打草惊蛇把真凶放走了。
“我知道她在哪。”晏安说,“不过你们要按我说的做。”
在场七个人,除了他和顾学琛,剩下四个警察和付丽,付丽猜到晏安要做什么,立刻退到门外将门带上了。
他将目光落到四个警察身上,一人发了一张符,“每个人只有一张,收好。”
郑勇和刘大嘴不明所以,几次想要开口,却被晏安镇住。
只有李文龙和小王相信晏安,老老实实的搬东西,把客厅空出来。
做好这些,晏安让其他人退到角落,独自站在客厅中央。
明亮的灯光从头顶洒下来,像是给他身上镀了一层金粉。
他抬头看了看,然后将早已准备好的一小把红绳扔到空中。
除了顾学琛,在场四个警察全都惊讶的瞪大了眼,郑勇甚至不敢置信的揉了揉眼睛,以为自己产生了幻觉。
只见那红绳像是有了生命般,绕成几个大圈盘旋在晏安头顶,丝毫没有落下来的意思。
与此同时,晏安手里飞快的叠着符纸,将一张张符纸叠成三角状,朝客厅各个方向打去。
分明是由纸叠成,这些小三角却比神兵还要锋利,不费吹灰之力便轻易嵌进了墙体、玻璃还有地板里。
每钉上一个小三角,他头顶的红绳就灵活的游过去盘绕两圈,到最后晏安停下动作时,整个客厅已经密密麻麻布满了红绳。
晏安站在这些繁多而不显杂乱的红绳中,脸上都晕上一点红润。
他额头出了汗,呼吸有些急促,可见刚刚的事情做起来并不像他行云流水的动作一样简单。
略休息了会,等呼吸平复后晏安才拿起剩下的符纸,抬手一抛,符纸纷纷扬扬的从头顶洒下。
却没有一张掉在地上,而是有规律贴在红绳各处。
布置这种锁鬼阵,其实用铜铃铛或者铜钱效果最好,钉子也要用桃木钉,只是晏安身上没有,只好用符纸代替。
到现在一个完整的锁鬼阵已经完成了,晏安看向顾学琛的位置,嘴唇动了动,做出几个字的口型。
“请你看特效。”
他走到一堵墙面前,这堵墙位于客厅和厕所的交界处,墙面平整,晶莹雪白。
仔细观察就会发现,有一块不小的面积比周围的墙面还要白上几分。
两头高,中间窄,整体呈椭圆形。
郑勇见晏安驻足半天没有动作,以为他也跟自己一样中了招,担心的说,“他不会被迷住了吧?我刚刚就是在那个位置中的招。”
同样被魇住过的还有李文龙和小王,两人异口同声的说,“我也是。”
四人中唯一没有被厉鬼魇过的刘大嘴,他不清楚之前发生了什么,但听众人这么一说,不由也开始担心起来。
这个人看起来的确有两把刷子,但是不会雷声大雨点小,还没开始就被那个女人治住了吧?
只有顾学琛,从一开始就格外淡定,晏安说请他看特效,他就等着看特效就行。
两人中间隔着无数根交错的红绳,上面黄色的符纸轻轻飘动着,让晏安的身形有些看不真切。
晏安在墙前站了片刻,在他眼里,那墙面没有阴气没有怨气,与其他地方并无异常。
他的眼睛堪比阴阳眼,能轻易看出常人看不见的东西,按理说这时晏安应该去别的地方才对。
但是,他就是觉得这墙里有东西!
他取出一盒朱砂,这是他刚才自己带过来的,用毛笔沾了朱砂后,晏安开始在墙上画符。
他画的就是最简单的驱鬼辟邪符,鲜红的朱砂落在洁白的墙面上,那红色艳的像血。
这符几乎有晏安等人高,画成之后,每一个线条按照落笔的顺序次第亮了起来,光芒大盛。
远处没有见识过的几人看的目瞪口呆。
晏安收了笔退到一边,等着那女人自己出来。
一分钟,两分钟......五分钟过去后,客厅里渐渐能听到一个女人悲咽的哭声,但她依然没有出现。
晏安倒是没想到这女人这么能忍,雷火焚身都不出来。
他说,“你不是我的对手,自己出来,否则魂飞魄散。”
“天师是善人,我惨死在这里还不可怜吗,天师为什么非要把我逼上绝路!”
“可怜是你自己愿意,从你对无辜的人出手开始,就应该知道迟早会有今天的觉悟。”晏安不动摇,“还有,对于鬼,我从来不是善人。”
有一句话说的好,非我族类其心必异,当人死后因为或爱或恨的执念而成为厉鬼之后,无论它害不害人,它都已经不再是人。
对于鬼,即便它生前过的再惨,只要它手上沾了无辜人士的性命,晏安就会让它魂飞魄散。
或许会有人觉得晏安心狠,但这就是他最真实的想法。
红色的符光中隐约可以看见一个女人被火焚烧、蜷缩着身体痛苦翻滚,她脸上一边是血,一边是烧焦的痕迹。
说她软弱可欺吧,却又狠的起来,只不过全对着自己狠了。
明明是她丈夫把她杀了,却只敢欺负一个无辜的小女孩。
晏安真怕她把自己烧死,伸手将她从墙里拽了出来。
“啊!”女人被晏安扔到红绳符纸布成的锁鬼阵中,红绳像烧红的钢筋,碰到身上就烫掉她一块皮肉。
她东窜西逃,发出渗人的惨叫。
晏安呼了口气,走到几人站的地方,“有什么要问的赶快。”
到现在萧瑶的案子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吴桂芬的死。
郑勇几人有的做警察做了几十年,有的刚刚接触这一行,都是第一次这么直白的看见鬼的存在。
心中震惊可想而知,瞪大眼看着那女鬼在红绳里挣扎,嘴巴开开合合,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听见晏安的话才总算清醒了点,匆匆走到红绳范围外,开始审讯。
审鬼,这么多年还是头一遭。
示意其他人做好记录,郑勇问,“吴桂芬,我们几个是警察,现在请你好好回答我们的问题,你是怎么死的?谁杀了你,什么时候,尸体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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