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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迫当神棍的日子

作者:锲而不舍 时间:2020-11-04 00:03:10 标签:强强 爽文 重生 灵异神怪

  吴桂芬是个没什么见识的农村女人,对于警察有一种天然的恐惧。
  她突然安静下来,这时他们才看见吴桂芬的脸,不漂亮,是个很和气的女人。
  她局促的站在那里,满身狼狈,回话时搓着手,“没,没有人杀我。”似乎回到了死前的样子。
  “没人杀你那你现在是怎么回事?”郑勇不信她的话,放弃了声音,“你放心,警察不会放过任何一个罪犯,只要你大胆的说出来,我们会立刻将他绳之以法!”
  “他没有杀我!没有!”本来十分安静的吴桂芬像是突然受了什么刺激,大吼着朝他们飞扑过来,和气的面孔变得非常狰狞。
  郑勇他们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了一跳,反应过来后迅速往后退。
  抓罪犯他们在行,对鬼可真没辙。
  她指甲暴涨,锋利得像黑色的刀器,在即将碰到几人的时候,身体接触到红绳,冒出一串火花。
  红绳一阵摇动后发出红光,将女人弹了回去。
  到这种时候还不肯将丈夫透露出来,晏安不明白对方到底在坚持什么。
  他脸色有些冷,抬脚就要走过去。
  顾学琛拉住他的手腕,“你还好么。”晏安额头上出了很多汗。
  晏安怔了怔,看见对方眼底的担忧,紧绷的神情舒缓下来。
  是,这个女人的确可怜,但这何尝没有她自己的问题?
  他在这里恨铁不成钢,或许别人并不领情。
  “没事,就是有点饿。”他说。
  他第一次布置锁鬼阵,计算失误,用符纸代替的消耗比他想象中要多。
  而且他今天本来就没怎么进食,现在饿的不行。
  顾学琛放开他,“那结束后我请你吃大餐,”顿了顿,又补充道,“作为特效的回礼。”
  晏安看了他一会,对方脸上波澜不惊,眼神平静自然,实在看不出心里的想法。
  他点点头,“好。”
  郑勇几人还在审问吴桂芬化作的厉鬼,只是她先前还肯说两句话,现在却蹲在地上,任凭郑勇好话坏话说尽,就是不开口。
  “我知道谁杀了她,也知道她的尸体在哪,你还要问么。”晏安说。
  郑勇一喜,知道凶手和尸体,到时候从尸体上找到指向凶手的证据,基本就可以抓人结案了。
  “不能说!”吴桂芬站了起来,双手抓着红绳用力嘶吼,“是那个女人,那个该死的贱人,她抢了我老公,是她杀了我!是她杀了我!”手被烧的焦黑。
  “她还污蔑我把她推倒流产,我没有!是她杀了我!”
  晏安面容平静,“你说的女人是住在这里的萧瑶吗?”
  “不是,是胡玉娇,那个女人叫胡玉娇。”
  “既然你知道不是萧瑶,为什么对她出手。”他眼神锐利。
  “为什么?”女人惨然一笑,“因为她们长的像啊,只会装可怜勾、引男人,勾、引有妇之夫,不要脸。只有她们死了,我丈夫才会回家!”
  “所以,她们都该死。”她的眼里充满了恶毒,与之前平静时候的样子判若两人。
  或者说,这才是她的本性,厉鬼的本性。
  晏安做了一个深呼吸,“凶手是她丈夫,她的尸体,在那。”他指着画符的那面墙。
  郑勇几人在得知吴桂芬已经死了的时候就猜测过凶手是熊志刚,之所以审问也是
  为了确认,免得冤枉好人。
  现在晏安开口也是一样,见识过晏安的本事后,他们对晏安说的话丝毫不怀疑。
  只是这藏尸的地方......他们不约而同看向那面画符的墙。
  “你胡说,是那个女人杀了我!我跟我丈夫几十年的感情,他不会这么做的,不会的。”
  吴桂芬疯了似的朝晏安冲来,一次次被弹开,却又一次次爬起来继续。
  “要你多管闲事,你个杀千刀的,怎么不去死!”她的身体被阵法烧的焦糊,用以凝聚身形的怨气每撞一次就减少一些。
  吴桂芬化成厉鬼就是因为死时嘴里含了一口怨气,晏安一直以为那是对杀人凶手的。
  可现在看来不是。
  她会恨胡玉娇,会恨自己,或许会狠天下人,都不会恨她的丈夫,那个亲手杀了她的人。
  多么可笑。
  吴桂芬身上的怨气越来越少,身体渐渐变得虚幻透明,她依旧没有停止。
  晏安冷眼看着。如果对方停下,他可以将人超度了,但是既然对方执迷不悟,他也不会强求。
  众人眼睁睁看着吴桂芬化作一股青烟消散了,刚刚还充斥着女人尖叫的客厅寂静无声。
  吴桂芬彻底消失,现场什么都没剩下,这才是魂死灯灭。
  几人沉默了会,郑勇最先恢复过来开始分配任务,联系局里加派人手。
  小李小王去追查熊志刚的下落,他和刘大嘴把尸体挖出来,联系法医。
  他们去楼道上一人拿了一把消防斧,按照晏安符画的范围,从外围开始将墙面敲开。
  白色的仿瓷下涂了一层胶水,有些难处理,不过还是可以很清晰的看出砖是松动过的,有些表面粗糙不平。
  两人一开始没有认出那是什么东西,直到他们将胶水层撬开,一股腐烂的恶臭传来。
  那竟然是人肉!
  凶手将受害者杀死后,将尸体切割成砖块一样的大小,然后砌进了墙里!
  骨头被敲成碎屑,混上胶水充当水泥的作用,塞进砖块与肉块之间。
  这样杀人毁尸的手法,简直丧心病狂!
  夜深人静,本该陷入沉睡的东荣小区却响起了警车的鸣笛声,一个个身穿制服的警察鱼贯进入707房间。
  这个夜晚,很多人彻夜难眠。
  在郑刘二人破墙之前晏安就拉着顾学琛走了,怕影响胃口。
  但即使这样,他依然没有吃下多少,顾学琛也是这样。可惜了一顿大餐,晏安在心中可惜。
  两人吃完饭后走在街头,此时时间已经不早了,但谁也没有先提出要走。
  月亮挂在天边洒下银辉,两个身高相仿的男人并肩而行,灯光拉长了两人的身影。
  “还在想刚刚那个女人?”顾学琛问。今晚晏安很沉默。
  “嗯。你说她的丈夫对她又不好,在外面养情人,甚至那么残忍的杀了她,为什么她却把所有的仇恨放到别人身上呢?”
  顾学琛偏过头,月光下的人皮肤好似会发光,眉头紧锁,抿着嘴唇一副苦恼的样子,看起来格外,可爱。
  他收回目光,“或许不能接受天塌了吧。”
  没有自我,只知道丈夫是她的天,甚至能容忍丈夫和别的女人有了孩子,让步搬进去照顾。
  这样的女人,可能一生中最大的勇气就是死后化成了厉鬼。
  然而就算成为厉鬼,她的所作所为也都是懦弱。
  顾学琛同情她的死,却不可怜她的遭遇,他说,“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他不愿意看见晏安为这样的人伤神,不值。
  或许是夜色太美,晏安觉得此刻的顾学琛帅的逼人,那深邃的眉眼下隐藏的淡然睿智,比以往任何时候都帅。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的确。”他重复了一遍,洒脱一笑。
  的确不值。
  一起散步到小区,顾学琛去取车,晏安则打算回去休息,两人就此告别。
  顾学琛开车回到了自己住的地方,锁好车门后接到了家里打来的电话。
  “大伯。”
  “学琛,今天公司又加班了?”
  顾学琛突然想起答应过爷爷今晚回去吃饭。他之前太忙,都是住在这里,离公司近。
  “没有。”
  他没有说谎,“抱歉,我忘了。”
  顾大伯也是一阵无言,能把这么重要的事情忘了,还说不忙?他这个侄子,哪里都好,就是一点年轻人的朝气都没有。
  也不拆穿,说,“你爷爷想你了,再不回来他可要生气了。”
  “好,我明晚回来。”顾学琛开门进屋,挂了电话,换鞋到客厅将灯打开。
  客厅里跟他走的时候一样,如果不是桌上多了一杯喝过的水,根本看不出第二个人来过的痕迹。
  这杯水还是他倒给晏安的。
  他将杯子拿到厨房清洗干净,放进橱柜里,准备回房洗漱休息。
  推开卧室房门后,顾学琛一边走向浴室一边开始解衬衣扣子。
  他脱了鞋,赤脚踩在红木地板上,在解手腕处的纽扣时,突然看见一个东西。
  晏安的铜钱手串。
  他停下动作,将手串解下来托在掌心,一根普通的红绳串上几枚铜钱。
  今天晏安才还了钥匙,明天他又该去还手串了,顾学琛勾了勾唇角。
  他没有再将手串戴上,四下看了看,放在了床头,然后才转身进浴室洗澡。
  手串静悄悄的躺在床头柜上,月光从窗户斜照进来,落到铜钱上,一枚、两枚......
  直到五枚铜钱都被月光照射着,串着铜钱的红绳忽然亮起红蒙蒙的光。
  一闪而逝。
  东荣小区。
  晏安是被晒到屁股上的太阳烫醒的。
  他昨晚洗完澡准备睡觉了,才发现他的床单和被套还在洗衣机里没晾,没办法,只能委屈自己在沙发上将就一晚。
  他之前还避嫌不愿意去顾学琛家住,现在恨不得时间倒流回到昨晚两人道别的时候。
  这次他一定不会说晚安,他要问顾学琛能不能让他再睡一晚!
  哦,是床。
  “我的脖子。”晏安坐直身体,手捂着僵硬的脖子不敢动,生怕睡落枕了。
  过了一会才敢试探性的左右扭动,然后松了一口气,还好还好。
  他站起来伸个懒腰,一截平坦的小腹调皮的从衣服下摆钻出来,窗外阳光明媚,又是晴朗的一天。
  用手掬了冷水洗脸,他叼着牙刷四处巡视,打算看看家里缺什么东西,列个清单待会去买。
  顺便吃个早饭。
  手机叮铃铃响了起来,晏安拿起来一看,是个陌生号码。他将嘴里的牙膏沫子清理了才接起,
  “喂?”
  “是晏安吗?”
  是郑勇的声音,他有些惊讶,郑勇找他干嘛?“郑大哥,早上好啊。”
  “咦,已经早上了吗?没想到忙了一个晚上了。是这样的,凶手我们警方已经抓到了,的确就是吴桂芬的丈夫。”
  “杀人原因是凶手以为是吴桂芬的原因导致了情人的流产,他今年已经四十五岁,那是他第一个孩子,心里气不过,所以才痛下杀手。”
  “而从我们警方了解来看,他未必不知道起因是情人的挑衅,我们找到他的时候,他正在陪情人坐月子。”电话里郑勇说。
  杀死发妻,陪情人坐月子,没有丝毫悔恨之心,提起吴桂芬的死还认为是她活该。
  “无非就是谁更重要而已。”晏安不觉得意外,不过,“我又不是警察,郑哥给我说这些做什么?”
  “咳咳,是这样的,”郑勇语气迟疑,“待会有个人会来找你。”
  找我?
  “这个人来头很大,你注意说话时不要得罪了他,免得以后日子难过。”
  晏安奇怪,不会是狱警吧?他又没犯事,抓他干嘛。
  “郑哥。”
  “咳咳,大概就是这样,没什么事我先挂了,记住不要把人得罪了!”
  晏安还没来得及问,电话就已经挂断了。
  “咚咚。”
  他看了看刚刚被挂断的手机,又看了看敲响的房门,眉毛一挑,这么快?
  “咚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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