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逃离死亡游戏

作者:若鸯君 时间:2020-11-04 03:36:08 标签:无限流 强强 情有独钟 灵异神怪

三年前,林桥男友傅勉在执行任务的途中意外失踪,杳无音信。
三年后,一场沙尘暴席卷A市,偌大城市如陷孤岛,怪物横生。
为了生存,林桥孤身走进风沙,最终踏上了一列破旧的火车。
火车通往的方向,三成是生,七成是死。
林桥要做的,是在无数的死亡之中,活下去。
——
【林桥日记】
下火车第一天:吃饭,睡觉
下火车第二天:吃饭,睡觉
下火车第三天:林桥啊林桥,你怎能这么堕落,忘了找傅勉的计划了吗??不能再这么浪下去了!
下火车第四天:吃饭,睡觉
下火车第五天:吃饭,睡……找到傅勉了。
哦,他忘了我,还是分手吧。
 
①冷静理智武力值爆表美人受x苦逼追妻忠犬攻
②末世,灵异,无限流

内容标签:强强 灵异神怪 情有独钟 无限流
搜索关键字:主角:林桥,傅勉 ┃ 配角:起名废跪在这里 ┃ 其它:无限流,h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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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火车
  朦胧的天光从窗帘缝隙间洒落,时间尚早,偌大的城市还在沉眠之中。
  林桥阖着眼,感觉有人在抚摸他的脸庞。那个人的手修长有力,掌心干燥温暖,带着他再熟悉不过的气息。
  “我走了,宝贝。”
  有道低沉磁性的嗓音贴着他的耳侧响起,充满成熟男人的魅力,“半个月后见。”
  “嗯……”
  林桥懒洋洋地应了一声,一手环住男人的脖颈,微微仰起脸,与他接吻。
  唇齿相触,气息纠缠。一吻结束后,男人搂住林桥的腰,与他额头相抵,低笑了一声。
  “半月后就是我们的纪念日,等我回来。”
  他轻啄林桥的唇角,语气里是难掩的深情与宠溺。
  林桥微微一笑:“好啊,要是你不回来,我就跟别人跑了。”
  搂在他腰间的手臂猛的收紧,男人把林桥重重摁进怀里,在他耳垂上轻轻一咬。
  “你跑不了,就算到天涯海角,我也能把你捉回来。”
  男人呢喃着耳语,按住林桥的手腕,压在了枕边。
  “你永远是我的。”
  ……
  2020年10月3日,下午3:00。
  在风沙中行驶了三天的车子彻底熄火,前方几百米,风卷起昏黄的沙帘,一座火车站台隐约露出边角。
  林桥背上登山包,将一柄短刀插在腰间,踹开了报废的车门。
  肆虐了多日的沙尘暴暂时停了,他低头看了眼腕间的手表,时针刚好指向三点,差一秒钟。
  呜——
  秒针咔哒一下到位,与此同时,一辆绿皮火车低鸣着从远方驶来——在这座饱经沙尘暴肆虐的城市边郊,无论如何也不该出现这样的火车。
  很奇怪。
  林桥指腹摩挲了一下短刀刀柄,抬步向那个火车站台走去。
  从外面看去站台只是个普通的站台,饱经风霜,颇显陈旧。但当林桥完全走进去后,他的后背突然一轻——登山包毫无征兆地消失了。
  林桥立刻向腰间摸去,发现短刀还在,就松开了手。
  “是新人吧?”
  有人过来拍拍他的肩膀,是个面容和蔼的中年男人。
  “这里是不允许带太多东西的——我叫张斐然,幸会。”
  “林桥。”
  林桥与他握手,“这是什么地方?”
  张斐然盯着他看了几秒,笑了:“你心态不错嘛。走吧,我们上车再说。”
  火车已经停了下来,不同于寻常的火车,它只有一节车厢。锈迹斑斑的车门自动打开,不见乘务员的身影。
  林桥跟着张斐然上了车,车厢很宽敞,里面零星坐着四个人,加上林桥张斐然刚好六个。
  林桥随意地扫了那四人一眼,他们中有一对情侣,一个女生,一位少年。女生和情侣挤在一块,三人神情都很不安。少年却远远坐着,姿态悠闲,好像对周围一切都无所谓。
  在发现有人上车后,那四个人都向林桥这边看了过来。情侣和女生都是打量,没有说话。只有那少年眼珠子滴溜溜地转了一圈,扫过张斐然,落在林桥身上:“哟,人满了。”
  张斐然好像没有听见少年的话,径直拉着林桥落座。他们才刚坐下,火车车门就严丝合缝地关死了。
  “等等……停下!停下!!”
  火车启动的嗡鸣声中,一道绝望的喊叫远远传来。林桥侧首,透过车窗看见一个年轻人正朝这边撒腿狂奔,显然是想追上火车。
  年轻人身后还跟着个女孩子,像是年轻人的同伴。她中途摔了一跤,疼得爬不起来,只能向年轻人伸出手,哭泣道:“阿新,阿新你拉我一把,不要丢下我!”
  年轻人并没因为她的连声哀求而停下脚步,反而露出了相当惊恐的神色,跑得更快了。
  林桥:“那是——”
  他的话音未落,女孩子就猛的张大了嘴,从她嘴里伸出一只巨大的手,瞬间将女孩子的头颅撑爆了。
  砰!
  鲜血四溅,那只犹挂着肉块的长手一下子蹿出,尖利的指尖穿透了年轻人胸口,将他撕成两截。
  一大片鲜血泼在窗户上,火车里两个女孩子尖叫起来,当场吓哭了。
  林桥:“……”
  他的眉头微皱,神情却格外冷静。
  “食人花。”
  张斐然低声道,“没有赶上火车的人,就会落得这样的下场。”
  浓稠的鲜血糊在窗上,缓缓滑落,空气里好像都渗进了刺鼻的血腥味。林桥听着车厢里另外两个女孩子的哭声,道:“还有其他这样的怪物吗?”
  张斐然:“有的,他们从风沙里来,无处不在,你之后只会遇到更多。”
  林桥没有说话,他若有所思地看着窗外,手指落在自己腰间的短刀上,缓缓摩挲。
  远处再度掀起风沙,站台模糊在风沙里,转眼看不清了。
  火车开了很久,直到黄昏才停下。车门打开,外面是一片荒郊野岭。
  张斐然起身,道:“走吧,看来这就是我们这一站的终点了。”
  “等一下,没有下一站了吗?”
  那对情侣中的男生见状赶紧开口道,“这外面什么都没有啊!”
  “任务点已经到了,”
  张斐然摇头道,“火车一停我们就该走了,不然怪物就要来了。”
  男生闻言脸色一变,他的女友也立刻搂住了他,脸上流露出惊惧与不安。
  张斐然笑道:“你们还是新人吧?没关系,我们这最不缺的就是新人。”
  说话间,他已经带头走下了火车。其他人见状也纷纷跟上。那对情侣和另一个女生一步都不敢落下,少年则插着兜,慢悠悠地走在最后。
  天色越暗,沉沉的夜幕压下,四周都是伸手不见五指的深黑。夜风呜呜地吹,不知过了多久,前方终于有了灯火,一座村庄出现在他们面前。
  张斐然道:“到了!我们进去吧。”
  一抹月色恰在此时洒落,林桥抬头,借着月光看见半山腰有一栋孤零零的房子,房子一片漆黑,与灯火通明的村庄格格不入。
  少年走过他身边,拍拍他的肩膀:“发什么愣啊,这里随时有可能出现怪物,很危险的。”
  林桥转过目光,道:“多谢提醒。”
  “不谢”
  少年对他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我叫肖柯艾,你呢?”
  “林桥。”
  “哦,没听过,果然是个新人。”
  肖柯艾道,“那就祝你能明天见咯。”
  他冲林桥摆摆手,与之擦肩而过。
  村里的人很快发现了六个外乡人的到来,他们相当热情地迎接了六人,村长还亲自安排了屋子,是村里一间空置已久的三层小楼。
  “今天已经很晚了,你们就在这休息一下,明天我让人给你们送早饭。”
  年迈的村长慈祥地笑着,拄着拐杖回去了。
  提心吊胆了一天,终于能有个休息的地方,那对情侣已经迫不及待地跑上楼选房间。另一个女生则抱胸站在楼下,眉头紧皱,一脸嫌弃:“就这种地方,怎么能住人啊?”
  张斐然劝道:“这地方还算是好的了,反正你也待不了几天,忍忍就过去了。”
  女生无法,在原地跺了跺脚,不怎么情愿地上楼挑房了。
  在她走后,张斐然喊了林桥的名字,道:“我们两个挨着住吧,彼此还能有个照应。”
  林桥没有意见,选了张斐然隔壁的房间住下。房间选好后,几个人才开始自我介绍。
  情侣中的男生叫王强,女生叫李婉。而刚刚嫌弃这里的女生叫沈菲儿,她的态度非常不耐,报出了自己的名字就回房休息去了,一点也不愿意多留。
  张斐然道:“既然这样,我们也先去休息吧。一般第一个晚上是不会出事的,不用太担心。”
  听了他这话,其他几人都回到了自己屋子里。林桥的房间有扇窗户,他推开窗,发现这个位置刚好对着半山腰那栋没有开灯的房子。
  林桥站在窗前,微微眯起了眼眸。
  被月光照亮的半山腰间,一个佝偻的人影在山坡上攀爬——那个人影出奇得巨大,四肢都是诡异得细长。它慢慢爬上半山腰,最后消失在了那栋黑暗的房子里。
  林桥等了很久,没有等到它再出现,就关上了窗户。
  隔壁的房间里,张斐然推开卫生间的门,准备好好地洗个澡。
  他挑的房间是主卧,是这里唯一自带卫生间的房间。热水从花洒中流下,狭小的卫生间里很快漫开一片雾气。
  卫生间里回荡着哗啦啦的水声,张斐然冲了会自己的头发,要去拿毛巾时却感觉一股凉风幽幽地吹过,直吹得他身上起鸡皮疙瘩。
  他扭头,发现是卫生间的门不知什么时候开了一条缝,便过去关上了门,又拿起了毛巾。
  热水打在身上,舒服得令人的精神也放松下来。张斐然呼出一口气,然而下一秒,他就听见了“吱呀”一声——
  卫生间的门在他的眼皮底下,被缓慢推开了一条缝。
  张斐然:“……”
  从那道狭小的门缝里,一个女人低低的歌声漏了进来。
  “翻翻翻花绳,绕上手指打好结……”
  “拉住线,勾出形,翻的花样真逗人。”
  女人嗓音阴凉凉的,有种说不出的尖细诡异。张斐然紧紧盯着卫生间的门,头皮一阵发麻。
  他后退一步,贴上了冰冷的墙壁。
  原本热气腾腾的卫生间不知何时变得无比冰冷,有粘稠的液体从花洒喷出,洒在他的身上。
  张斐然颤着手去摸,摸到了一手鲜红……是腥臭的血。
  他的瞳孔猝然一缩,刚要惊恐地喊出声,无数黑色长发就如水流般从花洒里涌出,源源不绝,一下子糊住了他整张脸。
  长发缠住男人整个脑袋,发丝从耳朵嘴巴鼻子里钻进,疯狂地扭动着,像是无数条细长的毒蛇,狰狞而恐怖。
  张斐然身体剧烈挣动,双腿悬空,拼命踢踹。大股大股鲜血从发丝间渗出,沿着他的脖颈淅淅沥沥地滑下,又被热水冲刷,在地板上漫开一片片淡红。
  这惊悚的一幕没有被任何人发现,因为从始至终,张斐然都没能发出一点声音。
  不知过了多久,卫生间的挣扎终于停了。一具被吊在空中的身体轻轻晃动着,影子被拉得很长。
  房间的灯闪烁几下,猝然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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