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向导丧心病狂(星际)
布科见状走上前神情忧虑“老大差不多可以了,再擦就掉漆了·····。”他小声的开口,但声音却清晰可闻,只是严华淼对此却置若罔闻,无奈布科只能解下自己的配枪道“老大你要是非得擦,我把我的给你,这个比较便宜。”
听到这话,严华淼抬起头冷冷的看了他一眼,随即放下手头的丝绢抬头道“已经十七天了,若放在往常也许不算什么,不过现在我第一次觉得时间是如此漫长,漫长到让人厌恶的发狂。”视线移到脚边,抬腿从窗台跳下目光有些脆弱。
布科见状安慰道“没事的,血辰身手那么好,那些白痴要是惹到他,正好让他们领教领教。”话音落下,布科看向严华淼本以为他会就此放下,却没想到这句话正是严华淼最为担忧的。
连他都不知道血辰伤的有多重,不过一想到和他战斗的是封莫云,他的心中就越发忐忑不安,毕竟那是封莫云,是联邦最年轻的少将,虽然他在军部的升迁可谓顺风顺水,不过若没有什么真本事也走不到那个位置。
感觉到严华淼神情不对,布科摸了摸头,他不知道这又是那句话出了差错,但想到严华淼深沉的心思,恐怕问会给他带来更多不自在,于是只得闭上嘴看向地面。
此时缇娜从门外走了进来,看了眼屋内的景象,眉宇间闪过一丝担忧,随后几步上前道“队长,宣亲王来访,虽然他说是偶然路过,不过我观其神态好像要说些什么,于是想将他请进喝杯茶详谈,然而他神色匆忙只留下一句就离开了。”
严华淼听到这话愣了一下,宣亲王?宣亲王虽为皇帝胞弟,但向来不问他事,怎么会在这个时候找来,想到这里他询问道“怎么他说什么了吗?”缇娜点头,随后开口道“最开始,他只是询问您的近况,不过没过多久便开始询问血辰,后来又说了五皇子,还将他拿来与皇帝进行比较,我总感觉他意有所指,不过对当年的事我并不知晓,所以不太理解。”
听到这话严华淼想许久,猛然觉得不好,转头开口道“马上,带上东西我们去上将那里,无论如何一定要阻止他,快。”缇娜听到这话有些不解,但依旧坚持的执行,倒是布科转头问了一句当年是如何?
严华淼开口道“当年皇帝通过制造军部不和,致使内部混战,以此消耗军部,并逐渐用自己的人一一替代接着这个支撑他登上皇位,而当年他杀的也是一个向导。”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盗文者,给予了我采用多种手段尝试防盗的机会。
☆、枪口倒影
本是彻夜未眠, 得到消息后又披着月色出发,然而时间不等人,纵使马不停蹄此时天已彻明,阳光穿破黑暗再次投射在大地上,此时的严华淼赶到关押血辰的基地,叩响了大门。
“上将, 严华淼正在门外, 请求您的接见, 算上今日就他本人来了也不下七次了,依我看不如直接让他回去, 省得浪费时间。”站在上将身后的墨绿发色男子建议到, 他咬紧牙关希望上将能听从这建议, 然而很可惜,此时他心中所想并未传达。
上将听到这话放下手头的书籍,缓缓的抬起头道“墨请称呼他严少将,无论怎么说他在军衔上不低于你,更是屡立战功, 他既然来了,无论你还是我对他都应表示尊重,尽管我不会应允他的请求,但不能将他拒之门外。”
听到这话墨,眼中带着不忿,他不明白除了军衔严华淼究竟是那里胜过自己,不, 应该说他就没有胜过自己的地方,他只不过仰仗出身才有机会坐在那个位置上,若给自己那样的出身,自己也有机会立下战功守卫边界,也有机会受任少将,然而没有这种可能,自己身体里世代流着的是平民的鲜血。
也许是察觉到墨的神情,上将想了许久道“墨,对于严华淼你不必过于敌视,是帝国不允许非世家子弟带领军队前往边界,是这默认的条款不给你这样的机会,与他人无关,不过哪怕不在边界,也不影响你实现自己的价值”
上将看向自己身旁的副官,知道这人对不能领军耿耿于怀,但没办法帝国和军部默认的条例,不是一人之力可以改变,而且凡事存在皆有理由,而此条例存在的理由十分简单。
使将领出于世家小恩小惠难以使之动摇,哪怕时而心中犹疑,也势必念及家族百年积韵,千人性命不敢轻举妄动,如此便能防止临阵倒戈。
墨听到这话缓缓的低下头,沉默许久,直至片刻他才抬头开口道“上将,今日的茶是新采办的我去取些。”说完这句他躬身离去,对于他的举动上将只得叹一口气,不再理会,他知晓有些病来自人的内心,任何药物都难以到达。
打开此时他闪身离去,正巧开门见严华淼从外面迈了进来,两人看了眼彼此擦肩而过,严华淼察觉到扑面而来的戾气,微微的皱了一下眉头,但自己和他向无恩怨,因而并未放在心上。
按照往常的旧例,严华淼停在房间正中对上将行了个军礼,随径直切入主题“上将,我今日会将我的向导带回,请您放人。”话语干净利落不留任何商讨的余地,见严华淼如此语气,上将有些不悦“我说过会负责他的安全,便一定会保他安全无虞,你无须忧心。”
他震了一下衣袖,脸上带着几分薄怒,然而他是何种反应,从始至终对严华淼没有任何意义,只要能将血辰带回,他对面对何种怒火不以为意,他扬起头道“上将,我曾听父亲讲起过您的事,当年的您还是位中将,是因为偶然的一个机会,您上将位置出缺,于是在当时太子现在皇帝的扶持下,才有您坐在这个位置。”
严华淼低垂眼帘,当年的事已过于久远,如果不是父亲偶然提及,连自己对此事也不会知晓半分,原本听着只当杂谈,却没想到今日排上用场,他的话音落下上将的脸色瞬间变得尤为难看,转头看向严华淼道“你想暗指什么,是想说那向导为我所杀,还是那贺家与王家的事还是因我而起?”怒火直指
当年的事过了许多年,其实起初事情很简单,李家有一个向导,先许给了王家的中将,后因贺家索要又被迫许给贺家上将,于是贺王两家因此争论不休,然而原本只是争论,后某日那向导遇刺身亡,两人因此互相指摘彻底决裂,打个不死不休,最终结果便是上将和中将的位置同时出缺,那时的中将,现在的上将便此时得到提拔。
听到这带着怒气的质问,严华淼摇了摇头,再次对上将微微鞠躬道“上将当年的事我知道的不多,只是我心中是不愿成为当时的王家,相信您也不愿成为那年的贺家。”所以请您不要为人利用,希望趁事情没有变糟之前,允许我将我的向导带回。
上将听到这话气消了许多,抬手摸向一旁的茶盏,想要品一口新茶,却发现杯盏空无一物,不由得皱了一下眉,墨去取新茶已经有一段时间了,按道理这个时候该回来了,此时的他心中虽有些疑惑,但转念一想墨对严华淼的厌恶,又有些理解,只当他不愿与严华淼对上罢了。
然而事情真的是他所想的那样吗?答案是否定的,墨确实是对严华淼有些成见,然而他不在此处并非躲着严华淼,而是筹措下手的时机,看着面前聚集的几人,心中的恨意涌出,他将自己的不得志归咎于严华淼身上,心中暗想我独对付不了你,但对付你的向导还是绰绰有余,我会用他的脑袋为自己的未来铺平道路。
想到严华淼抱着那向导痛苦不已的模样,他心中产生些许快意,也许他本可以放弃这次机会,静待来日再做打算,然而此时的他已迫不及待,严华淼的存在非但没让他有所忌惮,反而激发了他杀戮的欲·望,严华淼不是很重视那个向导吗?那么自己就当着他的面,将他珍视之物彻底毁坏。
想到这里抬手对身旁的众位道“准备动手,记住我们没有第二次机会,严华淼现在就在上将的办公室,一旦我们失败将无法挽回,明白了吗?” “明白。”瞬间几人的呼声充斥在这基地偏远的角落。
对于这种种此时的上将一无所知,而严华淼虽有预料却想不到,这料想中的可能会如此迅速的变成现实。
血辰此时正像往常一样放风归来,经由外围的人交给内围,然而今日血辰觉得有些不对,虽然每日的道路都有所变化,然而现在的路已背离了方向,关押自己的地方应在自己身后,然而看他们的意思还要向前。
感受到四周的风,血辰猛然停下脚步抬手摸裤兜,察觉到他的异状,引路的两人停下看了彼此一眼,其中的一个向前问道“怎么了,我们距离目的地不远了,你若是累了也再坚持些。”
说罢他上前抓向血辰的臂膀,然而却被一个侧身闪过,紧接着只觉颈部受到剧烈的冲击,身体失控视线暗了一秒,灰尘扬起他跌倒在地上,与此同时同伴的呼喊声响起。
“混蛋,抓住他不要让他跑了。”血辰摘下黑布,将口袋中的镇痛药一股脑的塞入口中,脚步穿过街道,身后的两人被他抛在脑后,但他知道自己的肘击,虽然能避免自己被两面包抄,却无法致其死亡,不过这已然足矣,至少给自己争夺到足够的时间,只要够快就能将他彻底甩开。
脚下一刻不停,得益于内围人员的带领,他对这里的路线逐渐明了,他的目的地很简单那便是演武场,十数日的观察让血辰了解到上将对自己的态度,此时又见这两人将自己引领到偏僻无人角落,故而推测出此事应不是上将指令,是他们私下采取行动。
只要自己能甩开他们,跑到演武场这种部队聚集的区域,那么一切还有转机,否则······血辰摸向自己的腹部,只见鲜血沾满手心,镇痛剂能够消除痛觉,同样也会消除身体对危险的感知,如果不停的运动加速出血,以自己现在虚弱的身体,撑不了多久便会因失血过多昏迷。
考虑到这一点血辰咬紧牙关,控制呼吸和脚步希望能以此减少出血量,而此时墨也得到了消息,看着面前这人大骂道“混蛋,你说什么,人跑了,一个受伤的向导你们竟然看着他跑了,你们这群废物,要你们何用,为什么没将他带到规定地点?”墨怒吼着,然而现在怎么说也是无济于事,血辰脱离掌控已成事实,现在唯有亡羊补牢,在事情彻底失去掌控前结束。
“大人,我们也是没有办法啊,这里距离将军的办公室实在太近,我根本不敢在此处动用枪支,否则一定会惊动那人,届时会出现什么情况恐难预料。”
话音刚一落下,那人脸上便结结实实的挨了一巴掌,墨抬手抽出自己的枪支道“给我分头追,宁可今日暴露,也绝不让他有喘息的机会,否则明日我们就都得躺在坟场。”话音落下众人看了眼彼此回答道“是。”
一瞬间众人出动,而片刻后枪声响起,惊醒办公室的众人,上将见状猛然惊起,快步走到窗前抬手将其退开,只听外面的声音断断续续,他转头刚想开口呼喊人探查情况,却见在窗户反射的倒影中,严华淼的枪口正指向自己。与此同时,在远处的中央医院,躺在医疗仓中的一人,突然睁开了双眼。
☆、住手
窗片上枪支倒影闪烁着冷光, 漆黑的枪口下是自己的头颅,上将见状转头看向严华淼道“严少将,你应相信此事非我所为。”他如此喊喝,希望严华淼能放弃这危险的举动,然而对于他的话语他的辩白,严华淼只是冷冷的笑了一声随后说道“上将您曾经许诺我, 要保证血辰的绝对安全, 然而您就是这么保证的, 让他在我的眼前您的耳畔,遭遇未知的风险。”
外面枪支的声音仍旧断断续续, 严华淼的瞳孔中迸溅着火苗, 他知道军队不会无故传来这种声响, 此时一定是发生了什么,至于发生了什么严华淼不敢深想,他只知道拜这人所赐,自己的向导现不知在军营的那个角落被人追逐,成为他人准镜下的猎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