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车漂移[无限流]
他说完立刻举手保证道:“我可没骗你,你边喊边哭来着,小彤她们都听见了。”
边喊边哭。
方里被这四个字整懵了,此时也来不及去计较什么丢脸不丢脸的,他问道:“她们人呢?”
朱易乘说:“在外面看……”他本来想说看热闹,发现这个词可能颇有些兔死狐悲的意思,于是说到一半改口道:“她们在外面打听情报。”
方里:“?”
朱易乘看他表情,一拍自己的脑门儿:“忘了跟你说,昨天夜里死人了。”
他们昨天就料到会有人出事,只是却没猜中出事的对象。
死的两个人,不是光头他们,而是之前被方里等人归为最高怀疑对象的那两个偷画的。
人是大家一起发现的,大清早的,推开门就看见昨天还活蹦乱跳的队友变成了血人,尸体摞在院子里的假山上。
皮都被剥了下来,就铺在井口上面。
“会不会是我们猜错了?”朱易乘说,“也许那些画只是单纯的道具。”
方里没有应答,而是陷入了思索当中。
到现在为止,他依旧认为画是有问题的。
他的预感向来很准。
还有朱易乘说,他做噩梦的时候喊着要烧了画。
这个画……有没有可能就是那些人皮画?
方里突然从被窝里爬了起来。
朱易乘看他二话不说,手脚麻利地穿衣服,忍不住问道:“你要去干嘛?不接着睡会儿?”
“不睡了,”方里说,“我们去找火折子。”
朱易乘不解道:“找那玩意儿干嘛?”
方里看向他,嘴巴一张一合,蹦出两个字来:“烧画。”
朱易乘:“……”他是不是幻听了??
队伍里也有人带了打火机进来,比如那个抽烟的光头。
但方里想做的事比较冒险,当然不能跟可信度的光头合作。
思来想去,他想到了仆人点蜡烛时用的火折子。
两人避开庭院里那些人溜了出去,朱易乘看他比兔子还灵活的背影,终于放下了心。
跑这么快,看来身体已经恢复了,要是遇上危险逃得也快。
这么想完,他被自己震惊了,究竟是从什么时候起他也这么乐观了?
方里不知道朱易乘的心理活动有多丰富,他找到一个眼熟的小厮,问他要了火折子就回到了院子里。
远远的就听赵小彤叫他名字:“方里,你什么时候出去的?”
方里把东西塞进裤子口袋里,和朱易乘对视一眼,走上前才说道:“就刚刚。”
他给赵小彤使了个眼色,赵小彤眼睛眨了眨,机智地没有再问下去。
死去的两个人的尸体还横在那里,因为太过血腥,没人敢碰。
方里看了一眼那血肉模糊的一团,下意识地别过头去。
“昨晚你们听到什么声音了吗?”说话的是牧俊博,那个已经被吓破胆的男人。
在场的人都摇了摇头,表示自己昨晚睡得很沉。
连光头也说,自己一觉睡到了天亮,难得一次没起夜。
这两个人血都变成了红褐色,想来是半夜出的事。
可是昨晚出事的时候大多数人都进入了梦乡,连点惨叫都没听着。
牧俊博哈了一口气,他的镜片上立刻结成了一层水雾,挡住了镜片下略微有些惶恐的眼神。
“我听见了。”他的声音有些犹豫,声线微微颤抖,不知道是因为害怕还是因为冷。
“我听到了他们的求救声。”这回要笃定不少。
事实上女友死后,他每天都活在自责和害怕当中。
自责当时没再回头拉女友一把,害怕女友的冤魂会找他报仇。
这两种情绪使他茶饭不思寝食难安,他的睡眠质量本来就不好,这下子更是连着失眠了两天。
他和整个队伍里看上去胆子最大的光头做了室友,但依旧不能摆脱那种时刻提心吊胆的感觉。
昨晚,他正缩在床铺一角翻来覆去地尝试入睡,突然就听到了一种刺耳的声音,听上去像是利器在地砖上拖拽发出来的。
声音停了,就停在他们屋子外面。
透过窗户,可以看到外面那东西的倒影,那是一道瘦长的身影,手中高高举起一把长刀。
牧俊博立刻就大气也不敢喘,幸运的是那声音并没有在他们门前停留太久,不一会儿就去了隔壁那间。
他迷迷糊糊地还没想起隔壁住着的是谁,就听到了一阵凄厉的惨叫声。
伴随惨叫的,是一种近似于布帛撕裂的声音。
听他讲述完,众人都陷入了沉默。
这时候没人跳出来指责他,为什么听到了声音却不出来救人。
因为换做他们在场的任何一个人都不能打包票说自己在那种情况下会为了副本里认识的陌生人跳出来。
像方里这么傻又命大的,那都是少数,一般人逞强逞着逞着命就送出去了。
“但是我还看到了一些东西。”牧俊博搓了搓手,像是在取暖,又像是在给自己即将说的话加油打气。
“我看到他,拿着笔在一个娃娃背后写了隔壁那两人的名字,写完外面那东西就从我们门前离开去了隔壁屋子。”牧俊博手直直地指向光头,然后又看向余佳曦,用肯定的语气说道:“对,就是她的那个娃娃。”
气氛一下子变得很安静,所有人同时将复杂的目光投在了光头身上。
第87章 烧画
迎着十几道视线,光头只是眼神微微动了动,依旧是那副笑眯眯的样子看着牧俊博:“光线那么暗,是你看错了吧。”
他的表情虽然是带着笑的,语气却令人不寒而栗。
牧俊博被他盯着,有一种下一秒就要被大卸八块的感觉。
他瑟缩了一下,但是周围围成一圈的人群给了他一定的底气。
“那个娃娃现在就在你的上衣口袋里!这都是我亲眼看见的!”
光头脸上的笑意淡了下去,他同意牧俊博过来做他的室友就是看中了这人软弱、贪生怕死的性格。
他原以为这样子的人好拿捏,只要稍微威逼利诱,就能为己所用。
他甚至向牧俊博承诺过好处,只是没想到这人会在关键时刻反水。
牧俊博指控完光头后,就躲到一边去了。
方里眼神落在光头胸前鼓出来的那一块,他没动手搜,是想给对方留有最后一丝情面:“你还有什么想说的?”
光头哈哈笑了两声,笑完了才道:“我有。知道为什么我能拿到这个道具吗?因为我有帮手。”
在场的人闻言都皱起了眉,尤其是站在井边的项路平。
方里问:“是谁?”
光头没有回答,只是目光越过方里,落在了项路平的身上。
见所有人都扭头看向自己,项路平先是愣了愣,随即反应过来,恼羞成怒般大声嚷道:“你他妈什么意思?你想污蔑我??”
“污蔑?哼。”光头冷哼一声,语气不屑道:“是不是污蔑你自己心里清楚,如果不是你偷了娃娃又怕被诅咒,这才将娃娃交给我拜托我教训方里他们,我又怎么拿得到这个娃娃?”
他从怀里掏出那个眼熟的布娃娃,方里接过去,布娃娃的背后已经多出了一行字,正是昨晚死去的那两个人的名字。
原本还有些将信将疑的朱易乘立刻对光头怒目而视。
就连赵小彤也语气不善地说道:“你可真不是个东西。”
光头说:“我确实不算什么好人,但至少我敢做敢当。”
他看向项路平冷笑道:“怎么,你跟我合作的事还不敢承认?”
项路平整个人都像点燃了的炮仗,脖子都红了一片:“你妈的……我承认什么?老子是动过念头,但还没来得及动手!”
眼看这两人就要吵起来,方里却突然听到了一丝细微的、不同寻常的声音。
那声音有些刺耳,像是用尖锐的指甲刮过石头表面,咯吱咯吱地直刺耳膜,而且越来越明显。
“有声音。”方里拽了一把朱易乘,示意他听听看。
朱易乘闭眼听了会儿,说:“卧槽,好像是有东西。”
但他听得没方里那么清楚,加上边上还有两个老爷们儿扯着嗓子问候对方的户口本,想听清楚是什么动静难度就更大了。
方里侧着耳朵仔细聆听,发现声音不似从四面八方传过来,反倒像是从下面传上来。
从下面。
他突然意识到了什么,视线落在那口井上,冲项路平大声喊道:“快让开!”
然而他的提醒还是晚了一步。
项路平刚跑出去一米,从井口突然伸出一双惨白的手,像蛇一样灵活又迅速,将井边来不及跑远的项路平拖住脚腕拽了进去。
一切只发生在瞬息之间。
众人还来不及做出反应,项路平口中喊着“不是我!”,以一种从腰部对折的奇异姿势表情惊恐地被那双手拽入了直径只有半米的井口。
接着,从井底传来一声惨叫。
一切又归于平静。
朱易乘一句“卧槽”还没说出口,边上已经有人代劳。
虽然牧俊博憋出这么一句粗口后,就两眼一翻,瘫了下去,活生生地被刺激晕了。
等将昏迷过去的牧俊博安置好后,方里回屋关上门,
为了提防隔墙有耳,方里将门关得很严实,只留下了一道窗户缝。
一来是为了方便观察外面,二来是为了疏通空气。
因为他要做一个大胆的实验——烧画。
“真、真的要烧啊?”朱易乘按住他的手,紧张地咽了咽口水,低声道:“你可想清楚了,万一烧了这东西惹来什么麻烦怎么办?”
方里拿着火折子眼神坚定:“试试。”
总得赌一把。
朱易乘知道自己劝也没用了,索性忍着那种怪异的手感替他抖开画,嘴上说道:“烧吧烧吧。”
这些材质“特殊”的画纸有易燃的特点,刚点燃一角,火舌立马将画吞噬了个干净。
烧着的画飘出了一股青黑色的浓烟,伴随着浓烟的是一种难以言喻的腥臭味,方里及时屏住了呼吸,赵小彤不小心吸进一口,只感觉那味道直冲天灵盖。
被逼无奈,他们又将窗户打开了些。
那四幅对男人有致命吸引力的美女图就这么被方里丢在窗户边的铜盆里,安静地燃烧着。
而这一切只是因为方里的一句“试试”。
如此不按套路出牌,桂先生听了想打人,桂小姐听了想掀棺材板。
画静静地烧着,为了避免被黑烟熏到,方里带着人躲到了屋子的另一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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