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来后发现自己成了传说
青竹和青霜撩起车帘走入车厢里,把前方的位置让给青柏。听到青雨的话,青霜摇摇头,笑容里有一丝嘲讽:“怎么可能没料到?”
樊鸿熙平静地微笑,开口说:“人都安全了,车队也没事了,等青松他们回来,我们便找一处酒楼修整一番吧。”
过了片刻,青松和青岩回来了,但他们身后还带了一个人过来。
青松上车禀报道:“大人,车队的徐管事特地来感谢大人。”
那几个中年女人和小孩已经不见踪影了,马车外,车队的徐管事对着车厢连连拱手,感激地说:“这批货物对于风峫山庄非常重要,可万万不能出什么事……多谢几位修士大人出手相助。”
樊鸿熙撩起车帘,对徐管事说:“举手之劳,不必言谢。”
徐管事继续热情地说:“如今时值午时,几位大人可是要用午膳?这和光城最为出名的便是雪桂青鳞,乃是使用东海内捕捞的灵物青鳞鱼和本地种植的灵物雪桂制成。若是几位大人不嫌弃,不若由徐某做东,请各位去品尝和光城内最正宗的雪桂青鳞?”
陶煜耳朵一抖,唰地转头盯着那个徐管事。樊鸿熙沉吟片刻,揉了揉陶煜的下巴,笑道:“那便恭敬不如从命了。”
他们到了和风城内一座高大的酒楼里,徐管事熟门熟路地上楼,要了一个豪华的大包厢。
众人纷纷坐下后,樊鸿熙含笑问道:“徐管事,你们车队运送的货物,莫不是为了风峫山庄少主的大婚所用?”
徐管事脸上的笑容加深:“没错,少主大婚乃是我风峫山庄难得的喜事,况且少主与少夫人鹣鲽情深,当然是要大办才行。”
青雨放下茶杯,好奇地问道:“可是婚礼不是快到了?现在才来采买这些货物,不会太晚了吗?”
徐管事摇头笑道:“并不晚,这批运送的货物乃是婚礼祭天所用的合香,乃是由少主和少夫人各自选用一种香料,加以他们的一截长发所制,只需要赶在婚礼前到达山庄,时间是绰绰有余的。”
青霜有些诧异,说:“货物只有这种合香吗?”
徐管事点头:“没错,其他用品都已采买准备齐全了,若不是这祭天合香极为重要,徐某也不会亲自出门来运回山庄了。”
青松几人微微皱起眉头,樊鸿熙垂眸放下茶杯,正巧酒楼开始上菜了。
徐管事热情地说:“来尝尝,这家酒楼的雪桂青鳞可是和风城一绝!”
雪桂青鳞果然鲜美无比,鱼肉极为鲜嫩,少骨,鱼肉一入口,便有精纯的灵力自胸腹溢散而出。青鳞鱼鲜甜的味道和一股浓郁又清冷的雪桂香味一同,激发出无限的清爽美味。
陶煜两只毛茸茸的粉嫩爪子搭在樊鸿熙的手臂上,圆圆的金眸看了看桌上的一大条雪桂青鳞,转头盯着樊鸿熙。
樊鸿熙尝过后,便夹了一大块鱼肉给怀中盯着他,拍着他手臂的陶煜。
陶煜嗷呜一口吞下鱼肉后,双眼一亮,味道不错!
樊鸿熙见状,当即特地叫酒楼打包了好几份雪桂青鳞让他带走。
食物放入储物戒后可以大大延长其时间,徐管事倒也不奇怪于樊鸿熙想要打包雪桂青鳞。他惊讶地看着金眸闪亮地舔着嘴角的陶煜,问道:“范修士的雪猫竟是能吃鱼肉吗?”
樊鸿熙笑道:“徐管事有所不知,琼光他从小与其他雪猫不同,可以吃一些清淡的肉类。”
徐管事恍然大悟,赞道:“也是,徐某一看这只雪猫额头的红纹便觉玉雪可爱,范修士果然人中龙凤,连养的雪猫都如此与众不同啊。”
樊鸿熙平静一笑:“徐管事谬赞。”
午膳后,樊鸿熙婉拒了徐管事欲要替他付打包食物费用的意思,带着储物戒里一大堆的食物回到马车上。
陶煜拍着马车上的软垫,嚷道:“快给我!”
樊鸿熙把一份份装入木盒内的雪桂青鳞和其他食物拿出来,没一会就被陶煜吸溜吸溜地全部吞入肚子里了。
在酒楼内得知他们也是前往风峫山庄参加婚礼后,徐管事便盛情邀请他们一路同行。樊鸿熙答应了下来,反正他们也不太清楚风峫山庄的具体位置,有人带路显然更好。
烈火马车跟着车队,在山道里前行。车厢内,青竹低声对樊鸿熙说:“殿下,祭天合香于其他人而言根本没有任何价值,为何会有人盯上车队?难道是车队里藏有其他东西?”
青松抱着长剑回道:“若是如此,守卫力量不该如此薄弱。”
樊鸿熙平静地拢着腿上舔着嘴巴的陶煜,说:“静观其变吧。”
第38章 合香
从和风城到风峫山庄,按烈火马的脚程大约一天就可以到达了,但车队的马匹只是普通马匹,还需要三天的路程。距离明风和碧兰大婚还有十天,樊鸿熙几人也不急,就这么慢悠悠地跟着车队往风峫山庄而去。
陶煜趴在樊鸿熙身边,毛茸茸的白尾巴一甩一甩,懒洋洋地传音道:“那些红布里只有一种长长的东西,大概就是那什么香,除此之外没有其他东西了。”
樊鸿熙的目光从被风微微掀起的车帘往外望去,看着马车上被红布包裹着的货物,沉吟不语。
第一天就这么过去了,当晚,樊鸿熙平静地完成每日的练剑任务,青松几人守夜时一直警惕,却什么都没有发生。
第二天,碧绿的山林自两侧飞快地越过,车队平稳地在山间前行。
突然,一道绊马索在前方道路上唰地拉起,车队最前方的马匹被猛地一绊,嘶叫着往前摔落。与马匹相连的马车当即侧翻,车上的侍从们惊叫着,和裹着红布的货物噼里啪啦地地摔了一地。
“怎么回事!”后方的人惊慌地喊道,后方握着马缰的侍从迅速勒住马车,却还是止不住冲势,和前方第一匹马车撞成一团。许多马车都侧翻而下,裹着红布的货物噼里啪啦地砸了下来,露出内里金红色的粗壮香杆,乱成一团。
许多身穿紧身黑衣的人自山林中一跃而出,冲入混乱的车队里,举起长刀狠厉地朝慌乱的侍从劈去!
“啊!”“救命!”
毫无防备的车队侍从一下就被数个黑衣人砍中,鲜血喷溅倒地。
樊鸿熙他们倒是早有预料,樊鸿熙握着玄宇剑下了马车,青松几人也迅速自马车一跃而下,看着惊慌失措的车队皱起了眉。陶煜则趴在马车前沿看着他们。
他懒洋洋地打了个呵欠,只是一些不知道有什么用的香,用得着弄那么多事情吗?不过就这些人,伤不到樊鸿熙的。
马匹惊惶地嘶叫着,徐管事从他的马车里钻出来,见状大骇,吼道:“小心!快组成防御阵型!”
“锵”的一声,一把双刀挡在了一把劈向一个侍从的长刀前,青柏面无表情地一翻手中的双刀,刀光一闪,狠狠地扎入黑衣人的胸口。
樊鸿熙拔出玄宇剑,身形飘忽一动,便躲过了一把刺来的长剑。他平静地和黑衣人狰狞瞪大的双目对视一眼,手中长剑猛地一抖,“呯”地一声击偏挥来的剑,长剑玄妙地一划,一剑刺入了黑衣人的右手臂。
黑衣人吃痛,长剑掉落,迅速被樊鸿熙制服,被青松用法器绳索牢牢捆起。
呼啸之间,又是几个黑衣人倒地,鲜血四处喷溅在树干和杂草之中。在樊鸿熙几人的帮助下,局势迅速控制住,车队的侍从们围在马车旁,举起腰间长剑,组成了一个类圆形的防御圈,牢牢护住身后砸了一地货物。
黑衣人一方估计也没料到车队里居然有樊鸿熙几人,来的黑衣人修为都不算高,仅有的几个筑基期修士也被樊鸿熙几人制住或者干掉了。剩下的炼气期修士见无法顺利突破,便有人大吼一声:“扔!”
陶煜扭头一看,就见那群黑衣人纷纷从储物袋里摸出了什么,迅速地一吹,然后扬手高高地往防御圈里的马车和货物扔去。
亮着火光的东西从四面八方飞来,竟然是许多点燃的火折子!
徐管事脸色骤白:“糟了!合香!”
樊鸿熙目光一凝,无数飞来的火折子像是突然放慢了速度,在他眼里划出一道道带着火光的弧度。
不过转瞬之间,他猛地纵跃而起,举剑挥向那些飞来的火折子,剑光急闪,无数道白光剑影连成一大片,如疾风暴雨般急速向那些火折子刺去。
陶煜双眼一亮,昂起脑袋,紧紧地盯着樊鸿熙。
短短时间,竟又有突破吗?这天赋和悟性着实可怕。
青松和青柏也迅速反应过来,举起长剑和双刀往那些火折子急速挥去。
“唰唰唰”无数声响起,那些火折子竟都被削去了燃烧的火头,噼里啪啦地掉在红布上,而燃烧着的火头则纷纷落到了空地上,被反应过来的侍从们迅速踩灭。
见状,脸色惨白的徐管事大松一口气,虚脱地靠在马车上。
火头万幸没有引起任何的火焰,樊鸿熙回身一看,就这么一会功夫,那些黑衣人都消失不见。而被他制住的黑衣人口吐鲜血,已然没了声息,像是服毒自杀了。
沾着血的枝叶微微晃动,此地只剩下四溅的鲜血和尸体。
他把玄宇剑收回剑鞘,徐管事便擦着汗走上前,躬着身千恩万谢道:“真是多谢,多谢各位修士大人。没想到运送合香的路上竟然会如此波折,若是这批合香出了问题,徐某……唉,真的是多谢范修士……”
樊鸿熙止住了徐管事的动作,说:“我等无事,还是先看看合香如何吧。”
徐管事连连应是,连忙转身疾步走回闹哄哄的马车处。青松几人则迅速回到樊鸿熙身边,安静地看着他们整理地上散落的金红色粗大合香。
陶煜打了个呵欠,跳下马车,几步跃入樊鸿熙的怀里,向他懒洋洋地传音道:“他们为什么不把这些东西放入储物袋里?”
樊鸿熙在心底回道:“这是苍明国的习俗,婚礼所用的合香要以红布包裹,用马车一路运回。只不过苍城附近用的是桂木马车,东海地区用的是桃木马车。”
陶煜诧异道:“这么麻烦?”
樊鸿熙:“倒也没有什么特别的意义,只是以马车运送合香乃从古时流传下来的习俗,一般运送合香的途中都不会发生什么意外的。”
不一会,有上前查看尸体的人回报徐管事,徐管事脸色一变,紧紧皱起眉,而后苦笑着上前对樊鸿熙说:“范修士,那些刺客都是七星楼的人。”
樊鸿熙平静地笑了笑,说:“徐管事,我见那些刺客不像是要抢夺什么,反倒是想要毁去这批合香一般。”
“确实奇怪,但七星楼的人神出鬼没,向来收钱办事,口风也紧,这下追查幕后之人怕是难了……”徐管事沉吟片刻,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脸色骤变,阴沉了片刻后又很快收起神色,拱手对樊鸿熙说:“范修士出手相助之事徐某会回禀少主,风峫山庄也必会大大感谢范修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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