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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兔桂花

作者:朵状方形 时间:2020-11-07 10:24:51 标签:竹马竹马 神仙爱情 玄幻奇幻 年上 仙侠情缘 情投意合

  阿潋对云大夫说:“你可以永远为我保守这个秘密吗?我怕村里人知道了,会用异样的目光看我,把我当成怪物关起来。”
  云大夫轻笑道:“为病人保密,是我的职责所在。只是……”
  阿潋立刻会意:“有什么要求您尽管提,我一定照办!”
  “真的?”
  “真的!”
  云大夫笑了笑,低下头去,凑到他的耳边。
  阿潋像是被烫到了一般,脸和耳朵都红透了,他结巴地说不行。他慌慌张张地站起来,朝着门外走去,还差点被椅子绊倒。
  阿潋站在靠门的地方,依旧是结结巴巴地说不行。阿潋说:“云大夫你别开玩笑,别的要求你尽管提。除了这个,只要是你想要的……”
  “那就没有了。”云大夫故作无辜地说,“我云游到此地,留在这里就是因为你。我一见到你就很欢喜。”
  阿潋愣在了那里,随即打开门仓皇而逃,引来云大夫一阵爽朗笑声。
  云大夫站在屋门口道:“你要不再想想?”
  阿潋转过身捂住耳朵,又气又恨地说:“我不想!你这个无赖!”
  说罢又转身跑了。
  三日后的深夜阿潋又回到了这里,因为他的药水用完了。他请在镇上的药铺里做活的发小闻了药瓶,发小也不知道这药里究竟有什么。他只得回来。
  他怀疑云大夫早就算好了,在心里把云大夫骂了有一万次。
  这是个无赖。
  药柜前的长桌底下有条藤椅,阿潋每次来都坐,但他以后再也不想来了。
  云大夫脱他衣裳的时候,他在心里骂无赖。云大夫亲他的时候,他在心里骂无赖。云大夫翻来覆去折腾他的时候,他就敢在他的脖颈和身上咬印子。
  阿潋长这么大都没被欺负得这么惨过。他伏在长桌上,气得泪眼朦朦:“无赖。”
  云大夫俯身吻一吻他的额角说:“我想听你喊‘哥哥’。”
  阿潋坚持喊无赖,最后在被抱起,不得已环住他的脖颈时才别扭地喊了声“哥哥”。
  阿潋迷迷糊糊地听云大夫笑道:“怎么每一世性格都差这么大,再多来几世我可招架不住。”
  “什么?”
  “遇到我,你的轮回就到头了。”
  ……
  为保密献身这种事,只有零次,或者无数次。如果你觉得一个人是个无赖,他总有千百种方式证明自己就是个无赖。
  无赖中一定包括的人,是云大夫。
  云大夫说他大名叫云湛,是小秋山人。阿潋根本不感兴趣,而云湛告诉他的目的是问他要不要跟自己相好。
  阿潋是坚决说不行的,但是他说行不行的,其实也没有多大意义,因为药和秘密都在云大夫手上。他再不情愿也只能跟他继续相处着。
  相处的日子有点漫长,还有点难熬。
  他发誓,等兔耳朵消失了,他立刻脱离云湛的魔爪!他一定要跟这个混世无赖彻底断绝全部关系!
  他发完誓的那天下午,在镇上的街道偶遇道貌岸然的云湛。云湛站在街头,一双桃花眼含笑望着他,整个人在人群里闪闪发光。
  云湛招手等他过去。
  开玩笑呢,他说过去就过去?
  可能是因为长了兔耳朵,人也有点蹦蹦跳跳,他飘飘然地就凑了过去。
  云湛觉得他今天格外乖巧,奖了他一只苹果糖。他吃完以后,云湛还把他拉到无人的墙角亲了亲嘴角。
  云湛一本正经地说:“阿潋是糖做的。”
  阿潋没忍住,悄悄拉着他又亲了亲。
  ……
  后来阿英又上门找过阿潋一次。她说她再给阿潋一次机会,如果阿潋真心实意地跟她道歉,她就既往不咎。
  阿潋困得要命,实在没精力搭理她,任她在那儿嘚吧嘚吧说了半个时辰。阿潋听着听着就靠在了椅背上,歪着头昏睡了过去。
  阿英正说到兴致浓烈的时候,看到阿潋这副样子就来气,肥手一把扯过他的衣襟:“你有没有在听……”
  这一扯把阿潋的衣襟扯开了些,她发现他的身上居然有吻痕!阿英气得全身发抖,她用颤抖的手指着阿潋:“好啊,果然你在外面是有了相好!难怪对我爱搭不理的!那个狐狸精是谁!”
  阿潋清醒过来,看到身上的痕迹,立刻把衣襟遮了个严实。
  阿英对他破口大骂,随即说要找他叔父理论。
  阿潋托着脸有气无力地说:“你去吧。只要你愿意,你嫁给我叔父都行。”说罢打了个哈欠,把阿英气个半死,摔门而去。
  阿英撂下狠话,说这辈子都不要想挽回她的心意。
  阿潋也没在意。他早就听说了,阿英前几天又去给云大夫献殷勤,又被冷若冰霜地拒了。他猜想,阿英是觉得打动不了云湛,又决定回来找他了。
  谁知道她倾慕的男人昨晚还跟他鬼混呢?而且好像爱他爱得死去活来,不能自拔。
  阿潋晚上特意找云湛求证了一下。
  云湛抱着他,让他坐在自己腿上:“你这用词很恰当,可不就是死去活来,不能自拔嘛。”
  阿潋觉得太解气了,一高兴又跟他鬼混了一晚。
  阿潋一觉睡到清晨,他惺忪地坐了好一阵,然后把云湛给摇醒了。
  “我梦见阿英骂我们狗男男。”
  阿潋委屈地趴到他胸口,撑着头看他。
  云湛想了想:“可不就是嘛。”


第六十七章 番外二我心所爱
  阿潋的兔子耳朵消失之后,他还是会在夜晚确认叔父睡着之后,逃出去找云湛,然后在长桌后的藤椅上耳鬓厮磨,相拥而眠。
  每次阿潋都觉得他们像是在幽会。他一面害怕被发现,一面又觉得很刺激。
  一日早晨,他们俩被一阵敲门声给吵醒。
  阿英挎着菜篮子在外面敲门。阿英捏着嗓音,细声细气地说:“云大夫,我给你带了一筐新鲜的蔬果,都是我自家种的。”
  阿潋掩嘴偷笑说:“她平常说话可不是这样的。”
  云湛就让他穿上衣裳,自己收整完衣衫就去开了门,在门外跟阿英寒暄。
  云湛本意是想收了她的蔬果,让她早点离开。阿英却有意无意地往屋里走,夸他屋里的陈设好。她才走没几步,就撞见了从长桌后站起身的阿潋。
  阿英吓了一跳:“阿潋,你怎么在这?”
  “来跟我相好鬼混。”阿潋笑着露出一口白牙,指着云湛说,“这就是我的相好。”
  阿英那张抹了胭脂的脸瞬间惨白。她惊叫地后退了两步,提着裙子转身跑远了,连掉落在地上的果子都没来得及捡。
  阿潋跟到门口看,笑得前仰后合
  云湛问阿潋,他的叔父要是知道了该怎么办。
  阿潋心里明白,阿英知道就意味着叔父很快也要知道,但他本来也没打算一直瞒着他叔父,就顺其自然了。
  阿潋被叔父逼问,不得已跟叔父坦白他跟云湛恋情的当晚,就被从家里赶了出去。
  叔父问他怎么好上的。阿潋说他也不知道,处着处着就好上了,好着好着就夜夜厮混去了,一天不见就觉得心里难受,就想这辈子死都跟他死在一块。
  叔父骂他没出息,净给家里丢人,说从今以后跟他断绝关系,再也不认他这个侄子。
  阿潋有想到过这个结果,没想到他叔父真这么决绝。
  无家可归的阿潋决定在叔父气消之前,去云湛家借住。他一过去就过上了白天黑夜都跟云湛厮混的日子,天天缠在一起。
  阿潋从来不知道自己还能这样,一开始他还觉得羞涩放不开,后来觉得都不算什么了。 眼前这个男人是他的挚爱,他心里明白。他就想跟云湛永远在一起。
  阿潋望着他睡颜的时候,忍不住俯身过去,亲了亲他的眼睛,接着恶作剧似的拨弄他的长睫。
  云湛道:“绵绵,别闹。”
  话音刚落,阿潋瞪大了眼睛,云湛睁开了双眼,倏忽坐了起来,满脸懊恼。
  阿潋说:“绵绵是谁!我要闹了!”
  “绵……绵绵……”
  “绵绵是你哪个相好!你不许撒谎!”
  “绵绵是我最小的弟弟。”
  阿潋将信将疑:“是吗?”
  云湛说:“他大名叫云采,是只小兔仙。”
  阿潋拿起枕头砸他:“你就知道诓我!”
  “我没有骗你,是真的。他曾是小秋山的一只兔子精,后来因为追寻我,到九重天做了兔仙。”
  “那你这意思是,你也是神仙了?”阿潋气鼓鼓地说,“你当我很好骗吗?”
  云湛温柔笑道:“你不相信?”
  阿潋摇了摇头。
  云湛一挥袖,整个屋子的景象都变了。房子消失得无影无踪,他们身下是一叶小船,底下是漾着波纹的湖水,附近是连绵的山脉,远处有一大片花海。
  云湛抓着阿潋的手,浸入倒映着星星的水中。阿潋惊讶道:“这真的是水!不是障眼法!”
  云湛拉着阿潋在船中躺下,看着满天的璀璨星辰。云湛说:“很多年前,我也是这样跟绵绵一起看星星。”
  阿潋看向他:“那后来呢?”
  “他死了。”
  “神仙也会死吗?”
  “神仙还跟你断袖呢。”云湛笑道。
  阿潋还是不敢相信:“你真的是神仙吗?”
  云湛打了个响指,变成了阿潋的模样,把阿潋惊得一愣一愣。阿潋摸他的脸道:“你不会是带了人皮面具吧……我怎么找不到痕迹。”
  云湛又打了个响指,这次变成了阿潋叔父的模样。他学着叔父说:“你这混小子,真没出息,就知道跟人做这种勾当。还敢断袖,看我不打断你的腿!”
  阿潋笑得不行:“你学得还真像。”
  阿潋笑得岔气,躺倒在了船上:“那你真的是神仙了?”
  “叔父”拍着胸口说:“如假包换。”云湛倾身下来,要在他身边躺下。
  阿潋抵着他的胸口说:“不行,你得先变回来。”
  云湛打了个响指,变回了自己的面容,俯身抚摸着他的额头,低头先是浅啄了两下,接着便是深吻。阿潋环着他的腰身。
  每次亲吻,阿潋都觉得熟悉得像是已经演练了几辈子,无比契合,无限温存。
  阿潋问道:“你既然是神仙,那为什么还要跟我相好?”
  云湛说:“我上辈子欠你的,你上辈子就是我的弟弟绵绵,你为我而死。这辈子我就追着你下凡了。”
  “我前世是个神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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