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枝欲孽/That Irresistible Poison
“我的屌能让你更舒服,”那混蛋一边在他脑子里说着,一边用舌头操他,然后把修长的手指插了进去,还不止一根。“更大、更粗,把你填得更满,胀得你一连几天都觉得后面有东西。而且你会爱上那种感觉。你会爱上那种感觉,再回来找操。”
“才不呢,”希恩好容易才说出话来。他整副灵魂都在抗拒这个念头,但每被那人的舌头和那些灵活的手指轻轻一操,他的身体都会发抖。操,只要再多一点点——
希恩的一只手往后胡乱一甩,落在克萨的后脑勺上,他一边按着克萨往前顶,一边撅起屁股迎向克萨的舌头,他需要它。他咬紧牙关,但还是漏出了一丝呻吟。他觉得有点丢人——他现在就像个荡妇——可是太舒服了。真他妈爽。
克萨收回舌头和手指的时候,他差点抽泣起来。
“走着瞧,”克萨说着,站起身来。
“绝对不可能,”希恩边喘边说,恍惚地盯着克萨的书桌,努力忽略巨大的失落感和可怕的空虚感。他才不求克萨呢,他也绝对不会再回来找操。跟自己憎恨的男人搞一次就够不理智了,但还可以归罪于他体内的激素;可要是一犯再犯,那就纯粹是犯蠢,肯定得吃不了兜着走。“要上就上,还等什么?我得赶在大家开始找我之前回去。”
“我不喜欢你的态度,”克萨说。
“我不喜欢你这张脸,扯平了。”
“真没法相信我居然想操这么个幼稚玩意儿,”克萨喃喃自语。
“真没法相信我居然想让你这个变态混蛋操,”希恩顶了回去。“所以咱们赶紧完事,然后彻底忘掉。”
一阵窸窸窣窣的衣料摩擦声,然后克萨的手重新落在希恩腰上。“好主意。”
“我的好主意多着呢,你没发现是因为你眼睛长在头顶上——”
希恩的话语变成了喘息;一根又粗又硬、滑溜溜的东西抵住了他敏感的翕张的穴口。克萨的阴茎。克萨也已经性奋得溢出了大量前液,这倒是蛮让人欣慰,但恐怕希恩自己也好不到哪儿去;他渗出的前液已经顺着大腿往下流了。他完蛋了。他看起来恐怕就像个娼妓,趴在书桌上,饥渴地等着他恨了半辈子的男人来操他。但是,妈的,他太想释放了,他才不管自己看上去是个什么样。他空虚得要死,还硬得要命。
“来呀,”他终于忍不住咬着牙说。他再也等不下去了。
克萨握在他胯上的手又加了几分力气,然后挺进了他的身体。希恩没出声——他的嘴一张一合,出不了声,他正忍着不想就这么射出来。那充实的感觉真不可思议,给了他无与伦比的喜悦,以他意想不到的方式。
其实,希恩明白卡鲁维亚男男性爱背后的生理机制。卡鲁维亚男性能分泌足够的滑液来便于插入,这并非巧合——在卡鲁维亚人的进化树上,有些种族并非完全的两性生殖。所以,是的,他知道男人之间的插入式性交能带来肉体的快感,起码有一点儿。
可是,理性层面上的了解和真正体会一根鸡巴塞在身体里带来的强烈的满足感,完全不可同日而语。这种感觉比被手指插和用手撸要舒服多了,估计跟脑内神经递质和激素有关;但此时此刻,希恩可顾不上为什么会爽成这样——就是这么爽,而且他还想要更多。
“加把劲儿,我赶时间,”他不耐烦道,他的声音喘得断断续续的,让他窘极了。
“我能感觉到你有多喜欢这样,你知道吧?”克萨说话时的气息喷在希恩的后颈处,他庞大又结实的身躯贴着希恩的背。“假装不爽可没什么意义。”
希恩忿忿地瞪着门。“你那玩意儿杵在我肚子里,比铁棍还硬呢,装这副高人一等的狗屁样子也没什么意义。”
克萨咬住他敏感的耳垂。“我可从来没说过自己有多完美,”他说着,终于往后撤了一下,然后重新顶进去。希恩丢脸地惊叫了一声,眼前都模糊了。
“我不该这么干,”克萨开始在希恩体内冲刺,他的手捏得希恩腰胯处都泛青了。他的呼吸变得粗粝又急促,打在希恩的耳朵上。“都怪你,我不该堕落成这样。”
“去死吧你,”希恩的话一出口,就变成了一声呻吟。他向后顶着,想让那美妙的肉棒插得再深些。怎么会爽成这样?应该很恶心才对啊。他脑子有一些恶心的念头正在尖叫着:对!他想要的就是这个!一个长了大屌的壮男让他爽!就……像……这样……
“还要,”他喘息着,把手往后伸,掐住克萨结实的屁股,催他继续。
克萨忍无可忍地哼了一声,接着,他的嘴贴住希恩的脖子,像个野人似的咬了上去。希恩想抗议,他想乞求对方继续干他,但他什么也没说。克萨撞得他紧贴在书桌上,只能小声呜咽。
狂风骤雨般的节奏,下流又急切。他的整个世界只剩下颈后那炽热急促的鼻息,身后那具硬邦邦的躯体,以及在他体内进出的完美的大肉棒,让他爽上了天。他不知道自己被操了多久,一股股强烈的快感像海浪般持续不断地冲刷着他的全身,他感觉自己早已在崩溃边缘,但那股快感还在不断累积,只要再多一点点——就那儿——
克萨一手握住他的阴茎,配合下身挺进的节奏,开始又快又重地撸动。
“射吧,”他在希恩耳边说。他的声音沙哑极了,仿佛在嘶吼。
希恩真想让他滚一边儿去,可是他的身体却乖乖听话,射了出来,在极乐中一败涂地。太没面子了。他虚弱地呜咽着,射得桌子上到处都是。他的全身肌肉似乎在刹那间就从紧绷绷的状态变得软绵绵,还发着抖。希恩往下倒,用双肘撑住身体。脉搏在他脑袋里轰轰作响,他的心脏正拼命要从喉咙口往外蹦。他只是隐约感觉到克萨的阴茎在他体内渐渐变软,克萨的精液正顺着他的大腿往下滴。他不知道克萨是什么时候射的,但他肯定射了;也许他们是同时射的,他当时没注意到。他没法思考。他的眼皮往下滑,遮住了他的视野;也许有那么一小会儿他失去了意识。
恢复神智的时候,希恩躺在书桌上,感觉全身被抽走了骨头,仍在高潮的余韵中发着抖,肚子和大腿都黏糊糊的。克萨沉重的身体压得他动弹不得。两人都在努力平复呼吸。
希恩眨了好几下眼才睁开,沉默地盯着桌面。他感觉无比美妙,感觉人生整个圆满了——这肯定是因为他的脑子还懵着。
身后的那声叹息似乎不是传入了他的耳朵,而是钻进了他的皮肤。接着,克萨从他身上离开了。那一瞬间希恩又打了个战,他的身体太敏感了。空调吹出的凉风遇上了他背后的汗珠,那股满足感突然间消失了。现在,他只觉得尴尬又别扭,不知所措。
希恩直起身子,不敢与克萨对视,肌肉的酸痛让他瑟缩——以前他甚至不知道身上还有这些肌肉。他捡起随手乱扔的衣服穿上,膝头依然有些发软,他强迫自己别在意大腿上那黏糊糊的一片。
他听见了克萨穿衣服的动静,但他没往那边看。他手忙脚乱,感觉别扭极了。他跟全世界他最恨的男人分享了他一生中最刺激、最愉悦的体验,事后他该用什么眼神来看对方?
“别想多了,”克萨说。
希恩一边扣衬衫的扣子,一边逼着自己看向克萨。
克萨已经整装完毕,只差没系上领巾。他的表情高深莫测,只有他身上萦绕的那种满足感透露出他刚刚才进行了一场野蛮又激烈的性事。
“这只是性,”克萨望着他的眼睛,手指(进过他身体的那些手指)开始系领巾。“估计难免有这么一遭。现在结束了。”
“还有婚约合同呢,”希恩一边说,一边努力系好自己的领巾——同时努力忽略心中那怪异的感觉。
“用不了多久就能解决,”克萨说着,回到他的座位,提取出一些图表。“我还有些工作要做,见谅。博格’贡,我要的那些资料呢?”
“给您,殿下。”博格’贡回道。
希恩转身离开,尽量不去理会心中的纠结。克萨说得没错。他们操了,终于把一直存在于他们之间的诡异的紧张感驱散了。
仅此而已。
就是这样。
第十一章
一个月后
希恩昂首阔步穿过跨星系事务管理部卡鲁维亚分部的大厅,没理会那些工作人员投来的好奇的目光。
但忽略他们脑中的想法就困难多了。
自从克萨几个月前解除了契绊,希恩在控制感应方面已经大有长进,但还不算得心应手,其中最难的就是屏蔽他人的想法。在家还好,到了公众场合,比如部里,就麻烦多了——这儿有许多无感者,他们压根没有灵盾,许许多多毫无遮挡的念头搅得希恩难以招架,他只要这样待上几小时,就会头疼得要命。他不敢想象整天跟这些无感者待在一起是什么感觉。搞不好克萨就是因为这样才变成现在这么个大混蛋。
只不过,克萨都十几年没有契绊了,他对感应力的控制要比希恩强几百倍;所以,就算他总得跟无感者待在一起,也不该整天摆着副臭脸。
希恩忿忿地皱起眉。克萨要是不这么浑,稍有点风度,就该教教希恩怎么控制感应;但,并没有,克萨这种人当然是想都没想过这回事。那混蛋现在这做法好比把不识水性的人直接扔进海里,然后指望他们在淹死之前学会游泳。
说句公道话,克萨不是没提醒过他。希恩知道自己是求仁得仁,但这也不能改变克萨是个坏蛋的事实。他没想到解除契绊之后的适应过程这么艰难。哈利的契绊消失之后,他似乎很快就适应了。不过话说回来,事情越来越明显了——他的感应力比哈利要强。契绊消失后,哈利大约是三级感应者;希恩不太确定自己有多强,但估计是四级或五级。对他来说,读别人的脑子太容易了,反倒是屏蔽别人的想法更费劲。不消说,近几个月里,他也发现不少人并不怎么喜欢他,算是让他……开了眼。他一直以为自己平易近人、八面玲珑,但是偷听了一些朋友的心里话之后,虽然他对于身处人群不再感到恐慌,他的社交欲还是淡薄多了。
到目前为止,没有契绊的生活并不像他期望的那样美好。
“敬祝安康,”希恩微笑着向前台接待员问好。“我想见大法官。”
那人只瞥了他一眼就看回多功能交互仪。“大法官在开会。想见他的话就预约,他十一天之后有空。”
“十一天?”希恩不敢置信地问了一句,被这人的态度弄得一肚子火。部里的无感员工对那些他们认为过时的习俗不屑一顾,倒也是常事,可面对一位王室成员却全无问候,也太没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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