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你的龙!
“……”
陈墨晨缓了一会儿,半睁开眼,就见他半跪在地上,毫不嫌弃地仔细清理自己身上的秽物。他有点害臊,轻轻推了推:“差不多得了,脏。”
徐文畅见他醒了,凑过去亲亲刚擦干净的唇角,笑起来:“小臭臭。”
陈墨晨毛都要炸起来了:“还不是怪你!”
徐医生好脾气地点头:“好好怪我。”
陈墨晨哼哼唧唧地闭上眼,却发现男人果然端着盆走了。还真是嫌脏,他不屑地哼了一声,翻个身想睡。
不一会儿,那温暖的触感又顺着脊背擦上来,仍旧是轻手轻脚。
“换了盆热水,烫不烫?”
“……”
“烫了跟我说。”
“……好。”陈墨晨把脑袋埋在枕头里,突然有点想哭。家里三个儿子,他从小不算很聪明,家里虽然养着,却也没照顾得这么细致。
后来最受宠的二哥去世,伤心欲绝的母亲才意识到自己还有个小儿子可以寄托哀思。长大后,大哥更是把他当纨绔养着,他想要什么,家里就给什么,只除了真心实意的爱。
他是不聪明,可也不傻。他知道大哥想让他当纨绔,他就做了,上学选的作曲系,生意上半点都不插手……
想着想着,他突然笑了一下,做人就是这样,知道没人在乎的时候反而一点儿也不难受,等到有人在乎了,就娇气起来,恨不得把所有的委屈都说给对方听。
徐医生见他半晌不吭声,道:“又难受了?”@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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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着声音似乎有点鼻音,徐文畅探手试了试他的体温,却摸到一点冰凉的泪。他无奈地摇摇头,凑过去亲亲对方的鬓角耳垂,跟他咬耳朵:“多大的人了还哭鼻子,羞不羞。”
陈墨晨侧过头来望着他:“怪谁?”
徐医生哄道:“怪我。别哭了宝贝儿,看你难受我心疼。”
“切。”陈墨晨翻了个白眼,盯着天花板,半晌又道,“再说一遍。”
“怪我?”
“嗯……后一句。”
徐医生终于把人拾掇干净了,铺开清爽的被褥把他裹进去,道:“别哭了,宝贝儿?”
“唔,就这么喊着吧。”
徐文畅失笑,在他下巴上不轻不重地咬了一口,低声道:“别这么乖,再撒娇我怕我忍不住会……”
尾音是凑在他耳边说的,十足的狎昵,陈墨晨却不以为意,抬起腿蹭蹭他,眼神亮晶晶的:“你不试试,怎么知道我会不会死?”
作者有话要说:
写完突然发现徐陈这对儿实在是太没节操了(鬼畜攻浪荡受天雷勾地火orz
真得限制他俩的出场次数,不然都要把作者家的小车车开完了。
另外悄咪咪求一波作收鸭!虾虾猛虎落地式拜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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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一章 旧华侨区
徐文畅方才顾念对方的身体, 强忍着没出来。结果这会儿陈墨晨好了伤疤忘了痛, 又开始瞎撩拨, 蹭得他呼吸都乱了。
徐医生眸色沉沉,把人按住:“闹什么?”
“没闹,”陈墨晨半眯着那双水光潋滟的桃花眼, 直白道,“就是想要你。”
“……”
陈墨晨看模样是大好了, 撑着身子跪坐起来。见徐文畅仍蹲在床沿边, 他笑了笑, 带着凉意的手指探过去,轻轻拢住对方颤动的喉结, 像是网住了一只雏鸟。他手指摩挲了一下:“你难道不想?”
徐医生耐性告罄,逮住他犯上作乱的手,哑声道:“你找死。”
正俯视着他的青年挑挑眉,黯淡昏黄的台灯光晃进眸中, 端的是眼色暗相钩,秋波横欲流。他从鼻子里哼了一声,撒娇似的:“都说了。你不试试,怎么知道?”
徐医生一直不肯站起, 实则是为了掩饰异样, 此时更是忍得青筋直跳,心里早已把这不安分的兔崽子按倒了一万遍。最后, 他忍无可忍,一把将人掀翻在褥子里, 手掌高抬轻落,不轻不重地揍了几下。
“哎,”陈墨晨仰起脖颈挣扎了两下,吃吃地笑起来,“你行不行了?还没昨晚打的响亮。”
徐文畅:“……”就特么不该给他喝酒!到底折腾谁呢这是!
做当然是不能做的,但这小兔崽子着实嘴欠,于是他前后并济,改用手教育了对方一通。
他手指修长灵活。精力不济的某人既快活又难受,周身好似在油锅上慢慢煎过几个来回。及至最后关头,陈墨晨哀哀唤了两声,终于消停了。
事后,陈墨晨缩在被子里,露出双眼睛看他忙前忙后,身体很疲惫,精神却异常亢奋。徐文畅身材着实不赖,腰是练过的,一丝赘肉也无,背后看过去线条流畅,再配上包在西裤里的饱满弧度……
仗着酒劲儿,陈墨晨色胆包天,嚷嚷道:“喂,什么时候也给我上一回呗?”
徐医生额上青筋一跳,笑容愈发亲切:“陈同志,你是想明天塞着东西出门?”
一提到出门,陈墨晨瞬间怂了,老老实实裹紧被子,嘟囔道:“小气。”
话虽这么说,可他仍旧干瞪着眼,等徐文畅一起睡。徐医生有点小洁癖,等终于收拾完犯罪现场已经是后半夜。
灯熄了,被子掀起一条缝,温热的身体靠过来,从后面轻轻搂住了他。陈墨晨困得眼睛都睁不开,强撑着翻了个身,把脑袋拱到那人胸口。
徐文畅有点意外:“没睡着?”
“……”
他了然,凑到耳边,低声问:“宝贝儿等我呢?”
“……嗯。”
“小傻子。”徐文畅搂过毛茸茸的脑袋亲了亲,心里不知是什么感觉,好像被谁从身后推了一把,扑倒在新晒的柔软褥子里,浑身放松怠惰,明知该做什么,也不想再动弹。
挺好的,他迷迷糊糊地想,就是可能要栽了。
徐文畅第二天早班,六点多就起床洗漱,临行前摸了把陈墨晨的额头,觉得稍微有点热。家里是不会有人照顾他的,徐医生犹豫了一下,干脆将睡得迷迷糊糊的人团在羽绒服里,拦腰抱着塞进车里,一道去了医院。
陈墨晨中午边才醒转,一睁眼就见着刺目的雪白天花板,手背上似乎还吊着点滴。
怎么会在医院?他迷茫了一秒,只觉得浑身酸软。断断续续想起昨晚发生的事儿,他隐约记得,自己当众调戏了许覃,然后被徐文畅……
卧槽!他的表情有点狰狞,颤巍巍反手去摸菊花——在医院说明问题大了!该不会是肛裂吧日!
摸了半天,菊花似乎是保住了,肾也还在,头脸也还囫囵。那究竟是怎么回事?
正巧此时,徐文畅端着两个饭盒走进来,见他醒转,笑了一下:“饿不饿,打了你爱吃的酱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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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墨晨抖了抖:“我我我怎么会在医院?”
“唔,我上班,家里没人,干脆把你带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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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墨晨愣了一秒:“医院?上班?”
徐文畅刚要表明身份,就听他一声惊呼:“你们维修公司居然跟医院也有合作?”
“……”徐医生默默摘下胸牌,对不起,是我高估了你的智商。
陈墨晨并不关心面前的是徐医生还是徐工,他纠结地把一块色泽鲜亮的酱鸭戳来戳去,忧心忡忡道:“我这是怎么了,竟然要挂盐水,还有没有的救了?”
徐医生淡定:“脑残。没救了,火化吧。”
陈墨晨:=口=
正说着闲话,徐文畅的手机响了,是祝昀。他放下餐盒,转到病房阳台上接电话。
“今晚没夜班的话你早点回去,”祝昀似乎在开车,耳麦里声音挺模糊,“祝秋在家,没人给他弄吃的。”
徐文畅一口回绝:“你情人的弟弟,凭什么要我照顾?”
“他饿起来什么都吃,”祝昀淡淡道,“提醒你一句,你女儿单独跟他在家呢。”而且还吓尿了在猫砂盆里窝了一夜。
徐文畅:“……”他是真忘了。早上出门太急,外加手里还抱着个祖宗,完全没注意到乖女儿没了踪影。
他回头看看一脸乖巧的小情人,咬牙:“你不是没事儿吗,你怎么不回?”
“唔,我在旧华侨区施工现场这边,大概会晚。”祝昀道,“许覃也在,所以靠你了老徐。”@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听到自己的名字,副驾驶座上的许大少凑过来飞吻:“爱你哟哈尼!”
祝昀自认拿住了对方命门,悠哉游哉挂断电话,摘下蓝牙耳机丢到一边。捷豹拐了个弯,往攀满爬墙虎的老胡同里横冲直撞,很快到达了出事的工地。
许覃被他绕得七荤八素,干呕道:“求求你用个司机吧大爷。”
祝昀哼了一声:“咱俩是秘密侦查懂不懂?”
许覃拽着扶手眨巴眼:“秘密侦查开捷豹的哦?”
祝昀撇撇嘴:“有什么办法,唯一一辆破车被徐文畅借走了。”找了僻静处停好车,两人一前一后往施工现场走去。
华侨区的花园旧宅基本都推平了,只剩下几栋老式居民楼,人去楼空,空裸的墙皮暴露在寒风中,隐隐可见蛛网状龟裂。
因为积水,此地停工已经有一阵子,施工队放大假,只留下个看门老头。祝昀熟门熟路地凑上去,道:“我们是天际花园业主,来看看进程。”
老头老眼昏花,捧着茶缸连连摆手:“地基还没打完呢,有什么好看?”见祝昀坚持,他从破桌板下翻出个签字板:“姓名电话物业信息。”
也亏得老同志不会用电脑,祝昀随手瞎填完,领了两个安全帽,跟许覃混了进去。
现在正值初冬,S城的冬天湿冷,空气里总弥漫着一股冰凉凉的水汽。即使煌煌白日当头罩着,寒意也无孔不入地往衣服里头钻。
往废墟上走了两步,两人见到一汪水坑,许覃皱起眉头:“这里……是不是太潮了?”
祝昀愣住了,别说,还真是。远近浮起浅浅的雾气,弥漫在不算大的水坑上,看起来竟有点烟波浩渺的意味。
尽管位于砖石瓦砾间,水潭却并不浑浊,清清浅浅,一眼就能望到底。也不知究竟为何原因,施工方竟说抽不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