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解相思
他并不觉得自己的命比别人的高贵,因而算计起来半点不心疼,可为什么要让未出世的孩子为他陪葬。温玉章对别人狠,对自己更狠,此时终于觉得自己的可怕来,缓缓摸着自己的肚子,咬着牙不让自己哭出来。
“我说了不让你生小蛇了。”大蛇不曾想自己的话会让温玉章这么激动。
温玉章抬头望着他,神情似哭似笑:“青归呵青归,我以为时日长了,你总能懂一些,到底是我奢侈。”
“你走吧。”温玉章安静地擦去眼泪,神情渐渐平缓下来。
辟芷扭头就要走,温玉章当真不留他,他又别别扭扭地转过身来:“你若是死了,我不能救你的。扰乱阴阳次序是大过,就算是我也承担不起后果。”
温玉章极为宽容地笑笑:“不用,劳你费心了。”
“那等你下一世长大,我再来找你。”他自认为这话会让温玉章安心,谁知道温玉章半点不领情:“你别来找我,下一世又不是我。”
他接着道:“那不是我,上天入地只有这一个永泉温玉章,下一世就算和我长得一模一样,那也不再和我有关系。”似乎这样还不放心,温玉章盯着辟芷说:“你现在就答应我,不管我下一世是如何模样,你别去找他。”
温玉章对他向来温柔,骨子里的那点阴狠从不曾用在大蛇身上,此时这样决绝的样子,让大蛇一时有些反应不过来,最终涩声道:“好。”
“那我走了。”
大蛇说了几遍,就是不肯动。
温玉章低头摸着自己的肚子,里面的小蛇许是还没有长成,及其安静地躲在他肚子里睡觉,应该会很像大蛇。
想到这里,温玉章看了辟芷一眼,看他这样子,到底不忍心,在心里叹了一口气,招手道:“等一等。”
他抱着辟芷的脖子仰头去亲他,大蛇小心地搂着温玉章的肩膀,吻的极温柔。
一吻结束,温玉章在辟芷耳边说了最后一句话。
“我温玉章算不得什么好人,虚情假意,谎言说尽,惯会算计旁人,连自己也没放过。唯独心头对你的一寸相思是真,你懂也好,不懂也罢,只求你记得我。”
温玉章脱去了官服,只穿着一件雪白的薄衫,抬手间,宽大的袖子微微飘动,玉雪纤细的手腕搭在辟芷肩上,仿若枝头的玉兰。
大蛇偏头,在玉兰花瓣上轻轻一吻。
作者有话说:大蛇只是不懂而已,他一直没明白温玉章难过的是什么,温美人又不好好和他说,所以不要讨厌大蛇啊,也不要讨厌小温。
以后会懂的。
小温还活着,别紧张。
第十四章 “你怎么才回来。”
有种莲花名叫长生莲,一年只开一瓣,开至百年后凋零。辟芷生来孤僻,不喜与旁的妖物来往,往往在睡前种下一株长生,充作计时之用。
这一觉朦胧醒来,那株长生莲才绽开五个花瓣,大蛇茫然地对着孤零零的莹白花瓣看了半响,半眯着眼睛翻身就要再睡。
然而辗转反侧,究竟无法入眠。
犹如从骨缝里渗出的难过让辟芷梦中徘徊挣扎,睡醒亦不得安生。他无法可解,只知这难过同温玉章有关,可天地广阔,这世间也许再无温玉章,再无他的解药。大蛇安静地躺了片刻,有些绝望都想,他大概只能慢慢挨过去。
“辟芷?你怎么还在睡?”一条白蛇卷着云雾落在布满青苔的洞口,白蛇化作人形,捏着鼻子进来,边嫌弃道:“人间花花世界多少好玩好吃的,你偏要躲这鸟不拉屎的破洞里睡觉,化得成龙才是怪事……”
“你来做什么?”
辟芷懒洋洋地靠在洞口,掀起眼皮瞅了他一眼——一副让白蛇哪来的回哪去的架势。
“啧,不是你急匆匆地递信让我给你找珠果,”这人眉头一挑,将手里拿着的鲜红色果子递到辟芷面前:“怎么?不要了?”
那时辟芷还算着后世去寻温玉章,因而准备提前备下珠果,不曾想江离对他的事这般上心,语气和缓许多,只是这珠果,辟芷垂眉看了片刻,淡淡道:“不要了。”
江离翻着白眼说:“我想你也用不着了。”他拍开辟芷的手臂,自顾进来找个地方坐了,“好歹是一个窝里孵出来的兄弟,有了蛇崽子也不和我说,要不是上次在洞庭……”
辟芷冷笑打断他:“我何时有了孩子?我怎么不知。”
江离沉默片刻,“你的血脉我还不至于认错。”
辟芷也沉默了许久:“当真?”
“当真。”
江离一脸八卦地怂恿道:“你真不知道?哎呀谁家姑娘胆子这般大,偷偷生个蛇蛋都不怕的吗,你还不去看一看。”
辟芷不理他的疯话,只是问:“你在哪里见到的?”
“去岁在洞庭,有条小蛇做浪掀了只老王八的洞府,被那王八揪住准备炖成蛇羹,还没下锅又拆了蚌精的珠子,搅的洞庭一湖浑水,幸好我路过,认出那是你的蛇崽子。不过没有我也应无大碍,据说那小蛇是温丞相家的,有朝廷护着……”
辟芷突然抓住江离的手臂:“温丞相?姓温?他叫什么名字?”
“谁管他叫什么名字……”江离看辟芷的脸色太差,只得努力回忆一翻:“温什么来着,温芋头?章鱼?玉……”
“玉章。”
“对对,是这么个名。”还没说完,辟芷已经不见了踪迹。
风平浪静许久的帝都突然出了件大事,听说丞相家的轿子好好在路上走着,忽然刮来一阵妖风,吹得人仰马翻,等这阵风过去,轿子里的温相不见了。
新帝年幼,朝政由太后和丞相把持,丞相失踪的消息立刻递进宫里,太后急召人马提前关了城门,封锁消息悄悄地寻丞相。
刚过午时,等着进城的车马排成了长队,城外一片嘈杂,都在打听今日还开不开城门。
大蛇裹着温丞相从门外的长队上掠过,稳稳落在一座高楼上。
这是一家青楼,白日里没什么客人,有个姑娘正躺在美人榻上睡觉,被大蛇的动静闹醒,呆呆地看着两个人。
上次辟芷和温玉章误闯的也是这间屋子,不过原来的那位姑娘已经不在这里了。辟芷捏出两片金叶子扔到榻上,“房间借我用用。”
绿衣姑娘揉着睡眼默默离开了。
温玉章一开始就认出了辟芷,因而不言不语地任由他将自己掠来此地,当真看见了变作人形的辟芷,却又些发愣,不知道说什么。
最后似嗔似笑似恼似叹地问一句:“你怎么才回来。”
五味杂陈,也只有这一句可说。
辟芷本来是要问他为什么不来找他,温玉章如此这般,他反倒不知道怎么问了,大蛇反思过往种种,很是诚心地说:“是我不好。”
温玉章轻轻摇头,嗓子像是堵着什么,轻轻应道:“嗯。”
辟芷也没看出来温玉章是不是也这么觉得,可他那些跗骨一般的难过轻易被温玉章抚平湮灭,便高兴地搂着温玉章,脱口而出:“我想……”
他说到一半自己停住了,温玉章屏住呼吸眼睛不眨地等他说完,辟芷甩开心里突然而来的奇怪感觉,接着道:“我想要你。”
温玉章缓缓闭上眼,再睁眼已是眉眼带笑:“好。”
辟芷知道温玉章有轻微的洁癖,别人的床是不肯睡的,一边搂着他亲一边脱了自己的外衣铺在地上,幸好地上铺着地毯,倒也不怎么冷。
一时间房里只剩下滋滋的唇舌交缠声,大蛇压着温玉章越发动情,手掌大力搓揉着他的屁股将温玉章让自己身体里压,坚硬的肉棒隔着一层层的衣物磨蹭着温玉章双腿间的穴口。
“唔……”温玉章摇着身子娇声呻吟,来不急吞下的津液沿着脖颈滑下来,“青归……好痒……”
大蛇再忍耐不住,倒还记得温玉章不许他撕自己的衣物,一边啃咬着温玉章的下巴脖颈,一边笨手笨脚地去解他的衣带。
等了许久也只解开一颗扣子,温玉章的手指摸索过去,就着辟芷的手将亵裤脱了下来,然而贴着辟芷的耳朵喘息道:“我来脱吧,好相公……那处痒的很,相公先给章儿舔舔,等会才好进去。”
温玉章跪坐在辟芷身上,缓缓挪动身子,将自己的花穴正对着大蛇的嘴。繁复精致的衣摆刚好将大蛇的头罩进去,辟芷眼前忽然暗了下来,眼睛一时没有适应黑暗,五官的感觉只剩下鼻尖一缕馨香。
沿着那缕馨香,长长的蛇信滑过娇嫩细腻的大腿根,一路舔到紧闭的蚌肉口,鼓囊囊的蚌肉只留了一条细长的肉缝,此时肉缝紧紧闭着,辟芷用湿滑的蛇信扫过肉缝,温玉章浑身一颤,双腿几乎支撑不住摇摇欲坠的身子。
温玉章垂眉解着自己的衣扣,大蛇所有的动作都藏在衣摆里,这种无法预料的刺激更加重了快感。他咬着唇咽下呻吟声,加快了脱衣服的速度。
辟芷用手掌半托着温玉章的大屁股,同时用牙齿咬开了蚌肉,熟透的果子在口中炸开,香甜的浆液喷洒出来,辟芷紧紧吮吸着花汁,等这一股吃完后才轻轻拨开蚌肉舔食花唇。
肥嫩的花唇被大蛇又咬又吸,胀大了一圈。温玉章摇晃着腰肢终于脱下外衫,少了一层衣物,辟芷眼前也有了朦胧的亮光。
温玉章今日是从宫里出来,因而身上还穿着朝服,而大雍一朝的官服以红为主,职位越高,衣服的颜色越显亮。温玉章官至丞相,一身朝服红的浓丽鲜亮,此时衣物笼罩下的肌肤透着粉意,极为娇妍。
辟芷的呼吸渐重,一面揉捏摩挲着温玉章的臀肉,一面用蛇信舔弄大小阴唇,将那褶皱缝隙里的汁水都舔尽后才小心翼翼地拨开穴口往里戳弄。
蛇信刚探进去就被夹住了,里面太湿太紧了,已经五年没有被男人滋润的蜜穴变的像处子一般,辟芷只好先退出来,用蛇信温柔地拨弄一番敏感的阴蒂,再慢慢挤进去,模仿性器的出入一寸寸地开拓温玉章的雌蕊。
太温柔也太磨人了,大蛇以往只顾自己,性起时很少能照顾温玉章的感觉,这次重逢,他好似学会了怎么在性事里取悦情人,让温玉章有些不知所措。
这种不知所措很快被汹涌的快感冲淡,温玉章仰着脖子惊叫着脱下一层衣物,辟芷眼前的光线更亮,已经能看见被他舔的亮晶晶的花唇正翘在穴口。
温玉章的小穴已经适应大蛇的蛇信,长长的蛇信在里面出入抽插,滑嫩的私处汁水涟涟,再被辟芷的蛇信卷去。辟芷不停地吞咽着温玉章的花汁,犹觉得不够,他压着温玉章的臀肉猛然压下,让他直接坐在自己脸上,蛇信进入的地方更深,开衩的舌尖收刮着嫩壁上的花蜜,接着牙齿紧紧咬着花唇将温玉章的蚌肉收进嘴唇里猛地一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