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解相思
尤其是哭起来的时候,便是温玉章也要心软三分,因而让辟芷守着他。
“我说我是条蛇她偏不信,非要我变给她看。”温小石也很委屈,化作蛇咬着辟芷的衣摆攀到他手腕上去抢荔枝,“那我变了,她又哭。”
辟芷手腕一翻将荔枝扔进自己嘴里,伸手在小蛇头上一弹:“老实跪着,这次我可不帮你求情。”
“那你以前也没帮过我,都是帮爹爹。”温小石气鼓鼓地缠着他的手腕,真是委屈死了,又委屈又生气,似乎觉得隔壁的小姑娘骗了他,咬着辟芷的手指嘟囔着说:“晨晨说她不怕我才变的……那我爹爹都不怕我啊,你那么大爹爹都不怕的。”
辟芷捏着温小蛇的身子将他仍在地上,懒洋洋地靠着窗棂说:“你爹爹和别人又不一样——跪好,等会你爹就该回来了。”
温玉章正往房间里走,忽然听见辟芷说他和别人不一样,微微发了一会呆,一个人坐在外室的椅子上听房里那对父子说话。
温小石天不怕地不怕,偏偏就怕温软柔静的温玉章,一听说他要回来,立刻老老实实地变成人形跪在地上。
他这反应逗笑了辟芷,大蛇收起荔枝蹲在温小石面前问他:“你连小皇帝都不怕,怎么就怕你爹?”
“哼。”温小石长得唇红齿白,翻白眼也翻的像撒娇,辟芷从袖子里摸出一颗荔枝在他眼前一晃,笑道:“最后一颗了。”
这父子俩是一对贪吃蛇,一脉相承地喜欢荔枝,也不算辱没了老妖怪那点独树一帜的血脉。
温小石的目光立刻被荔枝吸引了去。
“嗯?为什么怕你爹?”
雪白的果肉已经被辟芷剥出来,温小石探出蛇信猛然卷了去,囫囵吞下去后才意犹未尽地舔舔嘴——吃的太快,没尝出来味。
小孩子能说出什么有条理的话,喜欢和害怕都是本能的反应,辟芷对这个答案不依不饶,一定要温小石告诉他。
“你爹爹又从来不曾打你,最多也就是罚跪,你怕他做什么?”
温玉章用手腕支着下巴,也很好奇温小石为什么怕他。
“哎呀爹你怎么那么多问题啊。”温小石往后看了一眼,没有发现屏风后的温玉章,才小声地说,“我怕爹爹不要我了——”
似乎只是说出来就难过极了,小家伙也不知想起来什么,低声嘀咕着:“爹爹不想要小石。”说着眼泪就要往下掉。
辟芷终于慌了,老妖怪活了整一千年,从来没有哄孩子的经验,每次温小石被他逗哭,温玉章都要温言细语地把他说上好一会。
“你别哭啊……怎么会不要你,不是还有我吗?”大蛇亲情淡漠,为了不让温玉章念他,很是拿出了诚意哄小蛇。
然而温小石越哭越凶,“你笨死了,呜——那时候你又不在。”
温玉章一愣,温小石还没有出生的时候,辟芷就已经不在他身边了,后来小蛇渐渐长大,他确实动过把他送到辟芷那里的想法。那时步步惊险,他过的如履薄冰,没有精力照顾温小石。况且对辟芷,他的确心有怨怼,对曾经生小蛇的约定耿耿于怀。
——日夜相对,日夜相思,索性不见来的干脆。
后来小蛇渐渐长大,终究是舍不得。
他从来没有想过温小石会那么敏感,这样细微的心思都能察觉到。
辟芷未曾想会听见这么一个答案,他自己亲情淡漠,却明白温玉章有多喜欢小蛇,那时他究竟过的多艰难才会有这样的想法。
温玉章从来不曾和他说过。
温小石自己哭了一会见自己亲爹不理他,温玉章又不在家,也就不哭了,翻着他爹的袖子找荔枝。
“那你生你爹爹的气吗?”辟芷揉着温小蛇的脑袋问。
温小石滴溜着眼珠子不说话。
“嗯?”
“你不许告诉爹爹啊,”温小石终于放弃了找荔枝,伸出手指比划着,“我只有一点点生气,就这么一点点哦——要是爹爹给我留了一个荔枝,那我就一点点都不生气了。”
温玉章站起身想要看看温小石的“一点点”是多少,忽然听见辟芷说:“那我把我的荔枝都给你,你不要生玉章的气了,他知道了会难过的。”
买回来的荔枝从来都是温玉章一个,剩下的大蛇和小蛇各一半。
温小石忙点头,可他想了想,又迟疑地问:“那你就没有了?”
“我有的。”
辟芷抬头看着温玉章,含着笑轻轻地说:“——我有一颗最甜的荔枝。”
第二十八章 番外三再生一窝小蛇
夏至尾声,温玉章总没什么精神,他虽隐忍惯了,轻易让人看不出破绽,可还是被辟芷发现了。
辟芷冷着脸去请大夫,温玉章去扯他的袖子也装作没看见,刚转身又不放心留他一个人在家,让温小石去街上请大夫。
哄是哄不好了,温大人前科累累,辟芷再不信他一句。很快大夫跟着小蛇回来,温玉章乖乖伸出手腕让大夫把脉,等大夫看完正要说什么的时候,他又去扯辟芷的衣袖,大蛇面无表情地扯了回去。
小孩子赌气一般。
难得见他这样,温玉章拿衣袖遮住脸偷笑,不留神笑岔了气伏在枕上咳嗽。
“玉章?”辟芷一惊,急急转身揭开盖在他面上的衣袖,温玉章因刚刚睡起头发还未束,细软的长发散开遮住了眉眼,辟芷抖着手指拂开他的头发,冰凉的指尖撩过温玉章的额头时沾到了温热细密的汗珠,他心中更慌,几乎都说不出话来,唇瓣开合数次才听见自己的声音。
“怎么了?哪里难受?”
辟芷哑着嗓子,说到最后声音渐低,几近叹息道:“你别再吓我。”
等他颤抖着手指终于撩开了温玉章的发丝,便看见了温玉章唇角还未散尽的笑意与戏谑,眸中因为笑的太过还带着薄薄的水汽,眉目间轻快又温柔——分明是温公子在床上逗弄人之后躲在他怀里偷笑的模样。
辟芷:“……”
温玉章收了脸上的笑,握住辟芷的的手指温柔地说:“相公,我没事,你别担心。”
温公子你那脸还要吗?
“松手。”辟芷呲牙:“你快别装了我都看见了。”
“哎哎看见什么了?”温玉章揽着辟芷的肩膀靠在他身上,含着笑意在他耳垂那处亲了一口,声音又低又软,存了哄人的心思,不知说了一句什么话。
辟芷的脸色缓和许多,就听见温小石提溜着眼珠子抢答道:“我也看见爹爹笑话蛇爹爹了!”
温玉章:“……”
被忽视许久的大夫终于得空说了一句话:“公子以前得过大病吧?如今虽没有大碍,可气血太虚,还是以静养为宜。”
温玉章性命虽然无碍,但前些年身体耗损太过,一直没有养好,这次生过一场小病,辟芷犹豫许久,又给他吃了一枚珠果。
早前温玉章提起当年哄辟芷的话,又说起生小蛇的事,辟芷有时候连温小石都很嫌弃了,确实无意再要孩子。温玉章虽觉得温小石有个伴才好,可他心里自然大蛇更重要,便也不提这事。
然而到了辟芷下一次发情期,还没等结束,辟芷就察觉到温玉章怀了小蛇。
这一胎有辟芷陪着,温玉章孕期安稳许多,到了孕后期,温玉章发觉肚子比怀小石的时候大许多,里面像是怀着三枚蛇卵。
辟芷的脸色臭了几天,又不好对着温玉章发脾气,毕竟珠果是他亲自喂给温玉章的。他便每日里只缠着温玉章,不交配也缠他。
温玉章知道他心里别扭,也就随他闹。
蛇族怀胎八月就要产卵,温玉章才六个月身孕,肚子已经比八月的妇人还要大,他又瘦,身子上那点肉都在胸脯和屁股上,因而肚子显着尤其大。
到了春日换下薄衫,孕期温玉章的性欲也大,大蛇又总缠他,温玉章将温小石送回父母那里住着,同辟芷两个人在家,索性也不穿亵裤,每日里只披一件短衫。短衫刚好到大腿处,他的肚子又大,行动坐卧,时不时露出底下水淋淋的一对穴,辟芷看见了,少不得把他压在桌子软榻上肏一通。
日光好的时候,温玉章在院子里放一把躺椅,盖着毯子能睡上半天。醒了也懒怠动弹,辟芷不知哪里去了,温玉章觉得雌穴里湿漉漉的,睡觉时就在淌水,他窝在躺椅里面,一只手护着肚子,双腿夹着毯子摩蹭。
单衣只盖住了他的阴茎,大半个雪白的屁股晾在阳光下,他微微抬高大腿,手里攥着毯子去磨自己的阴阜。
蚌肉开着口子露出肥嫩的花唇,毯子上的细毛缓缓研磨着肉豆花阴,穴道里涌出阵阵暖流,温玉章闭着眼睛微微喘息,将毯子塞的更深了。
不多时,毯子就被温玉章的汁水弄的湿透,骚逼里越来越痒,温玉章皱眉半坐起来,双腿架到两旁的扶手上,明亮的日光落在滴水的红肿阴阜上,还能看见肉缝里正在收缩的红色媚肉。
双乳挺翘,巨大的肚子就坠在双乳下,被白色的衣衫紧紧裹住。温玉章抚摸着肚子安抚里面的小蛇们,一边在手指上缠着毛毯去弄自己的女穴。
这个姿势有些吃力,温玉章索性抽出毛毯,闭着眼睛喊辟芷,辟芷出来时,正对着温玉章的双穴,只见后穴含着汁水紧闭,而雌花已经张开,逼口一半被衣服遮住,另一半落在阳光里,粉红的褶皱间带着亮晶晶的水光。
温玉章的腿弯卡在扶手上,正抚摸着浑圆的大肚子,而不仅逼里湿透了,胸前的衣服也没奶水弄湿。
听见辟芷的脚步声,温玉章眼睛都不睁,朝他伸出手臂,辟芷上前将他搂在怀里,不等温玉章说话,已经缓缓将自己的阴茎埋在他的雌穴里。
肉穴里又湿又软,因分娩将至,温玉章的阴道比往常更加柔软细腻,辟芷微微用力,肉棒就被全根吞下。
“你在干嘛呢。”温玉章微微抱怨,脸色却舒缓很多,双颊绯红,搂着辟芷的脖子轻轻摇晃。
“给你准备产卵用的被褥。”
“还早呢,下个月才生。”温玉章笑起来,拉着辟芷的手去摸他的肚子,屁股摇晃着迎合大蛇的抽插,越加肥厚的臀肉拍打着辟芷的双腿,屁股尖都已经红了。
生温小石的时候辟芷不在,这回倒像是第一次做父亲的样子,温玉章的产期越近,他反倒越紧张。
辟芷肏他的时候,温玉章的大肚子也跟着上下摇晃,辟芷搂着他的腰肢和温玉章一起护着他的肚子。
隔着衣物都能看见温玉章的肚皮已经被撑的半透明,辟芷摩挲着他的肚子,肚子里明显是三枚蛇蛋,虽然蛋壳在子宫里还比较柔软,也能发现温玉章的肚子微微鼓起了三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