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度沦陷
顾良夜头疼地“嗯”了一声:“你睡了我也不走。”
楚忱点点头,含嗔带媚地瞟她一眼:“不许去跟别人睡!”
“好,不睡。”
顾良夜看着这个喝醉了几乎把所有都暴露出来的人,忽然有些期待明天楚忱清醒以后的事情了。
酒精绑架着神智,楚忱终于安静了下来,沉入了梦乡。顾良夜不小心打了个喷嚏,忙低头去看楚忱,见她呼吸均匀、没有醒来的迹象,这才松一口气,看向身上的湿衣服,又摸了一把湿漉漉的长发,轻轻地把被楚忱抱住的另一只胳膊抽走了。
轻手轻脚地打开房门,顾良夜回到自己的房间,却怎么也敲不开门。电话也不接、短信也不回,现在是午夜一点钟,也不知道颜瑜是睡了还是成心的。
她无奈,在服务员第二次路过走廊时,转头上了楼,回了楚忱的房间。
楚忱还熟睡着。顾良夜静悄悄地走过去,本来想找一件换洗的衣服,又怕吵醒楚忱,而且也不知道能不能找到新的,所以就只拿了干净浴巾进了浴室。
洗了澡出来,时针已指向数字二,顾良夜擦着头发,不经意间朝床上看一眼,动作顿时顿住。
楚忱不知道什么时候醒了,正睁着眼睛,呆呆地望着天花板,看样子,神智似乎已经回来了。顾良夜走过去一点,便见楚忱转头看了过来,只轻飘飘地看了她一眼,又把目光转开了。
不再是那种缠人的状态了,顾良夜放下心来,刚要开口问她讨件衣服,却听见楚忱轻轻地呢喃了一句:“又做梦了呢。”
她又转头来看顾良夜,看似在盯着人看,但是眼神中又没有焦距,呆呆地看了很久,她忽然冷笑一声,笑容中有股说不出来的孤单寂寞,顾良夜看着,感觉心脏被一只大手狠狠地攥紧,竟有些窒息。
“是梦也好啊......”
她又听见楚忱幽幽地说了一句。
她往前走了两步,想去看看楚忱是否发烧了,但又担心再被这人缠上,片刻的犹豫中,楚忱下了床,却没有朝她走来,而是走到衣柜前,轻车熟路地翻找出一件制服——正是顾良夜之前看到的那一件——而后抱着躺回了床上。
这是什么爱好?
顾良夜一下子僵在了那里,神色莫测地看着楚忱缩进被子里,紧紧抱着那件衣服,安心地闭上了眼睛。
喜欢抱着什么东西睡觉,这是小孩子才会有的习惯吧?
她本来有些说不出来的难过,但是见楚忱居然还有这么孩子气的一面,终究忍不住笑了一下。但是,为什么是衣服呢?
为什么偏偏是这一件衣服呢?
难道楚忱也很怀念当年念大学的日子吗?
以为猜到了楚忱的内心,顾良夜又想到她好像因为意外而受过伤,也许就是从那时起,她同顾良夜一样,离开了人生应走的那个轨道,往另外的方向发展了。她也为之而难过吗?大约是的吧,谁不难过呢?坏事忽如其来地降临,从前的一切规划于是都化为乌有,爱好被剥夺、梦想化为虚无。谁不会感到痛苦难过呢?
第49章 做梦
楚忱安睡的快, 顾良夜却不那么好受, 也许是刚刚穿着湿衣服活动太久,生病的症状又涌现出来, 脑袋一阵阵地发胀, 伴随有眩晕感, 她用力地扶住一旁的墙壁, 这才勉强站直了身子。
是感冒发作了吗?顾良夜靠在墙边, 有些疲惫地想,觉得应该找个地方坐下来、或是躺着,大约就会好一点。
事实并不是这样。如果顾良夜能够闻到信息素, 那么她就会警觉起来,尽快离开,因为此刻房间里已充满了甜蜜诱人的桂花香气——经历过三四个小时的发酵, 即便每次从楚忱的腺口里逸散出来的信息素只有极少的一点, 这会儿也达到了一个恐怖的浓度。这间房的空气净化装置显然有问题, 楚忱不自觉散发出来的那些信息素慢慢累积, 却一直没有得到有效的清理,双S级的信息素太过霸道, 即使只泄露出一点,也足以织成一张能够将整个房间包裹的信息素网。
处在这样的环境中, 被动地闻了好几个小时的信息素,即使顾良夜几乎感知不到, 腺口也一直没打开, 但信息素多少还是会对身体产生影响。唯一幸运的是, 楚忱这次所散发出来的信息素其实更偏向战斗类,因为是被颜瑜激起了护食冲动而误打误撞逼出来的,充斥着强烈的战斗**,反之,**的元素就很淡。如果这时候有一个Alpha闯进房间,大约会立刻被那野兽般的战斗欲刺激得寒毛直竖、直接动起手来,然而顾良夜是Omega,无论Alpha的信息素多么的具有攻击性,到了她这里,也只会产生一个后果——诱发某种热。
只是程度的深浅的问题。
无意识地吸入了这么多的信息素,顾良夜的意识模糊起来,一股久违的、难言的渴望涌上心头,她按住疼得似乎快要炸裂的脑袋,本能地朝着那个让她感到躁动的源头走了几步,而后栽倒在了床上,失去了意识。
身上忽然砸下来一个大活人,胸口闷得不行,有些难以喘息,楚忱从窒息感中睁开眼睛,惊讶地发现身上睡着姐姐。
“这个梦也太棒了吧?”
她困倦地揉了揉眼睛,小声嘟囔了一句,胳膊诚实地伸出来,轻松地把“梦里”的姐姐抱到了怀里,馥郁冷香袭来,带着只有这个人能够给她的安全感,她深吸一口气,舒服地闭上了眼,而后又睁开,漆黑的眼睛里,带有一点点小疑惑,以及浓烈的醉意。
是姐姐的味道没错,但是晚香玉呢?为什么没有熟悉的花香?
她疑惑地嗅了嗅,还是没能闻到早已被她刻进骨子里的晚香玉香,她定定地看着怀抱里沉睡的女人,良久,呢喃道:“怎么做梦也梦不到了呢?”
酒精麻醉了神经,令楚忱分不清现实与梦境,否则,换一个神志清醒的时刻,单单只靠怀中的重量也能让她明白过来,这根本不是梦。而顾良夜又失去了信息素,无论吸入多少,都无法做出回应,这也在一定程度上干扰了楚忱的判断,令她将眼前的一切都当做是梦。
她在“梦里”将良夜圈在怀里,火热的怀抱温暖着女人寒凉的身体,使得女人在昏睡中舒适地嘤咛一声,自发地往她怀里钻了钻。
这个动作让楚忱愉悦地眯了眯眼,心中的渴望一时加大,她亲昵地凑过去,亲吻女人的嘴唇。唔,好冰,可是又好甜,怎么也吃不够似的。她低着头,着迷地啄吻着顾良夜,被她“骚扰”得有些不耐烦的女人迷迷糊糊地抬了抬头,同样以为自己又在做梦,面对梦中女人的纠缠,顾良夜靠近些许,熟稔地勾缠住她的舌尖,加深了这个吻。
主动权一下子被夺走,楚忱有点生气,从前欺负她也就罢了,现在在她自己的梦里,才不要给顾良夜欺负她的机会呢。她扣住女人的脑袋,拿出了全部的技巧来挑逗她,很快女人就受不了地推开她,大口地呼吸着新鲜空气,楚忱得意一笑,又凑过去,含吮着姐姐诱人的唇瓣。
技巧娴熟的坏狐狸只是亲一亲,也让顾良夜香汗淋漓,她几次差点睁开眼睛,却又一直陷在迷离的状态中,无法睁眼、无法推拒。巧合的是,楚忱以为这是一个梦,顾良夜同样也觉得是,两个人分别沉溺在梦境中,却不知道现实中,她们彼此那样亲密。
顾良夜实在做过太多类似的梦,多到几乎从那个吻开始,她就知道了接下来该怎么做。□□、吮吸,梦里这只磨人的妖精喜欢粗暴一点的对待,所以她就适时地给予对方一点刺激,一步一步重新将主权拿捏在手里。妖精舒服地低吟,顾良夜也有些情动,一切都发生得那么自然,自然到顾良夜不愿意离开这个梦境。
但是妖精这一次却奇怪的很,似乎一直满足于接吻,而没有其他的动作,而且吻也只是规矩地落在嘴唇,并不如何深入。顾良夜耐不住这种甜蜜的折磨,把手覆在对方的后颈,按了下腺口,又摸了摸她光滑如玉的脸蛋。没过多久,便听见对方低喘一声,终于舍得放开她的唇,抓着她的手带了带,撒娇一般地道:“姐姐,我好难受呀。”
这样又过于轻浮刺激了,烟花一下子在顾良夜脑海中绽开,她红着脸缩了缩手,女人却把她抓的死紧,不肯放她离去,强迫性地蹭一蹭她,带着媚意长长地哼了一声,弄得顾良夜脸颊发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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