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爱的熊小姐[GL]
如果是那次酒店的事件的话为什么她没事呢,柏之笙有些疑惑,那么不是这件事了,那会是什么事qíng能把警察惊动,仓库爆炸事件?不,那件事qíng相弥不是受害者么,警察会过来是预料之中的但是被抓走又是什么qíng况。
报道是一回事,事实又是一回事?相弥真的惹了什么不得了的人么!脑海里面纷扰复杂一大堆事qíng难以解决,柏之笙qiáng迫自己不去想和相弥有关的东西,不是说好散伙了分道扬镳,反正大家都不是同路人,道不同不相为谋,怎么看大家都不应该聚在一起互相膈应相互折磨。她感觉自己对相弥存有天大的愧疚,自己自从被父亲送上了秦虚的chuáng之后,像是大彻大悟看破红尘一样,不再清楚自己的人生除了画画以外还有什么价值。
像是,她如此关心相弥的动向,只是为了让自己存在着,相弥是她存在的参照物,是她在众生之中所对应的一个符号。
消灭过去的人是没有未来的,她的过去,牵涉到的重要人物,最开始是父母,母亲走了,父亲卖了她,接着是秦虚和一些富家公子,这些都像是诅咒一样紧紧跟随,再然后,就是傅冬荣和相弥,傅冬荣死了。她和过去唯一有qíng感连结的就是相弥了。
好吧,就这回,她拍了拍脑袋,徐若水在一边默然看着:“你们究竟发生了什么啊,就算你告诉我说你俩去越南贩毒了我也能接受,这么一句话不说看着我跟傻子似的。”
这话怎么跟你说……我自己都只知道一点点的一点点。柏之笙想,可是又不能什么都不做,她回身看了一眼,瞥见楼顶那人站在那里还没有走,想必是暂时无法脱身,进宿舍楼就是在找死,这么一想身上顿时泄了气,抓起了徐若水的袖子,多一个人多一份力量,这些东西埋在自己肚子里也不算回事,往自己素常写生的阁楼上去了。
徐若水有些纳闷儿,看着柏之笙,总感觉她像是要慷慨赴死似的,表qíng十分正义,可是想起相弥大概已经蹲局子了也不好吐槽柏之笙的面部表qíng管理,跟着她就上去,视野开阔,一览众人小,柏之笙从一边抽出了纸和笔,以画夹做桌子,划了一道线。标上日期,努力回忆着什么,从相弥第一次告诉她,相弥自己变成熊开始说起,一直到那次相弥对秦虚动了手,在没有注视那个奇怪的柏之笙的qíng况下,变成熊,后来莫名其妙变回了人,讲到这里,徐若水沉默了许久,柏之笙对她讲起来也不再隐藏什么,因此徐若水觉得柏之笙好可怜啊,还没有发表什么言论,突然掐住了柏之笙的脖子,一脸惊慌。
“放……放开我……做什么……”柏之笙出不上气来,竭力掰开她的手指,终于甩脱了徐若水,抓起画板指着徐若水,警惕地看着,往后退了一步。
“你……你没事儿了?”
“我有什么事?”她有些难以置信,徐若水突然疯了一样过来捏她的脖子这才是有鬼。
“不,你刚才,人影然晃了晃,就好像,你点过篝火么,就是火烧过的时候空气动的那几下,刚才你整个人就好像变成影子一样晃了晃,眼看就要消失了,我怕你变成鬼掐死我,我就先下手为qiáng了……”徐若水双手一摊,有些为难似的,“现在又没有了。”
“……”柏之笙疑惑起来,把这件事qíng放在心上,低下头去,揉了揉被掐得酸痛的脖子,抓起笔来继续讲之后她去相弥仓库的事qíng,惊蛰出现的那个场景。
“你是说这事儿和惊蛰也有关!”
“……”
“她不是相弥捡回来的么!那后来呢?”
“后来我醒来就在医院了,接着我叫你监视我,这次那个我来得比平时晚了很多,而且再醒来的时候,相弥似乎又变成了熊,并且抱着我哭,在城郊一个隐蔽的地下室里,云继明也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相弥也不说,之后回学校,发现你不在,学校广播找她,她去校长办公室了,我上楼顶去看看你,后来的事qíng,你就都知道了。”柏之笙把笔放下来,拉出了一条时间线,发现并没有什么可以发现的。皱了皱眉。
“相弥妈妈是什么时候被挟持的?”
“挟持?没有啊,相弥妈在住院。据说jīng神崩溃挺严重的我还不能进去探视来的。”徐若水有些诧异
“什么时候住院的?”
“就你醒来的前一天。”徐若水纳闷儿了这是什么qíng况,大家都神秘莫测跟世外高人似的,柏之笙在那个时间画了个圈儿,目前为止的切入点只有这里,戳了戳,瞥了徐若水一眼。
“她在哪里住院?”
“你隔壁,”徐若水轻咳一声,“我觉得这很不对劲啊,相弥这可是被抓走了,你不去找找关系想法儿怎么把她捞出来,才想着怎么去找她妈,这顺序不对啊!”
“你说的是,但是现在她被抓走了,我连罪名都不知道什么,怎么捞出来,况且就算知道我也捞不出来,我在探究我心里的一些问题,理清楚了大概就明白了,就麻烦你打听一下,相弥是因为什么被抓进去的吧。”
“……”徐若水瞪了她一眼,发觉柏之笙全然不是在开玩笑的架势,一板一眼认真都是黑体一号字刻在脸上,思来想去,认命一样地点了点头,柏之笙和她要了相弥母亲的病房号和电话号,便各自分散开。
远远地注视了一眼,宿舍楼顶上的那个人不知道什么时候消失了,她猛地一个激灵,揉了揉眼睛,却发现那人确实是不在了。
作者有话要说: 做梦,梦见我死了,然后以死者的眼光去注视我活着的这个世界,然后发现了许多大秘密,醒来一看,哇还好是梦,我还活着,不过这个脑dòng好像和人撞了,我也不知道,总之感觉写成短篇是不错的选择。
第69章 chapter69信息jiāo换
像是又一次找到了自己的坐标可以定在人世间与自己的影子相顾无言,睁开眼睛恍若新生,如婴儿在子宫中渐渐孕育而成,挣了眼,入目的是灯光,明晃晃地投she在脸上,手心攥着发cháo的chuáng单,手指酸麻无力。
“你醒了,”齐文轩那张脸冒出来,他站在一边削苹果吃,苹果皮长长耷拉下来一晃一晃,他扯下去丢进垃圾箱去,对上她颇有些愠怒的眸子,“别生气。”
柏之笙从chuáng上爬下来,胸口隐隐作痛,踢开一边的凳子向着门走了过去,齐文轩的做法,用一种比较无qíng的态度来看,她或多或少地明白一些,她有立场去把相弥的命运改换,齐文轩就也有同样的立场去救回惊蛰那必定灭亡的命运。
她记得自己在知道惊蛰和齐文轩是父女关系之后是多么惊诧,她难以想象这样年轻的一张脸,带着年轻人都少见的锐气的眉宇,那样早就有了孩子,而且,疯狂地把她奉献给自己的事业,近乎可怖地在她身上做出各种实验。
齐文轩说,你不明白,那个时候我觉得我是正义的,是为全人类牺牲了小家的利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