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爱的熊小姐[GL]
“不知道啊,去接柏之笙出院了,结果没接着人,自己回来了,没走啊,你去厕所看看?”
忙钻去厕所,喊了几嗓子,没人,冲出来,又往走廊另一端的厕所去了,地上滑溜溜的站不稳,她一个趔趄就摔在了墙上,旁边柏之笙洗着手,被她这么一下吓得差点儿把水龙头拧下来:“你怎么了?”
“徐若水!徐若水!”相弥揉了揉鼻头就开始大喊,里面没人回应她,相弥一皱眉头,不小心把胸针掉下来了,柏之笙一瞧,有些诧异:“徐若水昨天还戴着这个,怎么了,她把胸针丢了么?”
“不是,是胸针把徐若水丢了!”相弥一脸正色,抓起胸针来,指了指扭曲的部分,“别人说她回来了,可是她人不见了,这个东西丢在了我抽屉里,我抽屉也坏了。”
柏之笙轻轻扯住了她的袖子,把她拖出厕所去:“不要慌。”
“哦……”相弥踉踉跄跄地跟在后头,“你,你慢点儿,你腿长也顾及一下别人的感受好吗!”
柏之笙没说话,松开了她的袖子,自顾往前走去了。
☆、chapter 67 保护你
抽屉断成两截,被相弥丢在椅子上,碎木屑扎进了她坐着的软垫子里面,柏之笙沉着脸去看它,在胸前比划了些什么,相弥撇撇嘴,你胸大就胸大,比划什么。
接着柏之笙似乎有些疑惑,趴在桌子上,又起身,转头又看看窗边放着的桌子,窗子是关着的,窗帘拉开了一边,她顿了顿,又重新走回桌子旁边,这次更倾斜了一些,几乎像是一根扫把靠在桌子上似的,胸口对着抽屉。
“你猥亵我的抽屉gān什么。”相弥抠着徐若水的滑板问道。
柏之笙起身,把胸针从她手心抽走,别在自己胸口,又重复了一次刚才那个动作,接着看看地板:“我知道了。”
“什么?”你比划比划就什么都知道了么!相弥有些没好气,可依旧目不转睛地瞧着柏之笙,柏之笙指了指胸针,对着那个完好的抽屉点了点。
“徐若水出事了。”
“等等,怎么就突然出事了你说清楚!”相弥神经骤然间绷紧了,站起来就冲上来,柏之笙往后躲了躲,知道相弥战斗力超群,不敢被她蹭上,她往下趴了一下,把胸针卡在了抽屉的fèng隙上:“这是巧了,正常人没事儿是不会用这种角度趴在桌子上的,胸针卡在这里,而人剧烈挣扎,胸针歪掉了的同时,把抽屉连带拉开了,与此同时――”柏之笙双手虚按,“人的重量压在上面,抽屉就断了。”
“有人抓走她?”相弥大概明白了是怎么回事,就是有人抓徐若水,结果徐若水在挣扎,不小心用胸针卡着拖开了抽屉就把抽屉压裂了,可是一般人谁会动不动就想到被人抓走啊!有些懊恼,看看一脸沉着的柏之笙,“是这个意思?那外面不是有警察么,也没人说她出去啊!”
“你眼睛大,什么都看不见。”柏之笙忍不住挤兑她,相弥哼哼一声,柏之笙指了指桌子上,“这么大的脚印儿你都看不见呐!”
“哪儿呢?”
“……这里,水印,杯子倒了,水流了下来,脚印gān了之后有印子。”柏之笙又看看窗帘,“从窗口出去的,徐若水可能抓了一下,把窗帘扯开了,你看,有个挂钩开了,坏成这样。”
“看不出来啊你有当福尔摩斯的潜质。”相弥也不知道是怀着什么心qíng恭维出这句话的,柏之笙心里想这一般人想想都知道啊你自己不注意而已,叹一口气,没有回应,打开窗子,探出头瞧了瞧,下面来来往往的人都行踪正常。
“我看。”相弥把她拉回去,“我说了以后咱俩的事儿就各gān各的,谁也跟谁没关系,用不着你管。”
“……”你刚才怎么没说这句话,柏之笙抿着唇,开门出去。
倒也不是生气,只是觉得相弥还一定会过来找她的,死皮赖脸不是她的xing格,这事qíng也绝对不可能跟她全无关系,相弥自己幼稚,神经大条,她想到这一环,就也有些把握,她好歹是和相弥相处过很久的人了。
“妈呀!”相弥惊叫起来。
柏之笙立时返回去,只瞧见相弥仰躺在桌子上,半截身子探出去,双腿扑腾着像是进了锅的活鱼,柏之笙一看不好,扑过去抱住她的双腿就往回扯,才一拉,像是两方拔河,有一方突然松了绳子一样,另一方就摔倒在地,那边的力量突然没了,她把相弥扯了回来,倒在地上,相弥横在她身上,龇牙咧嘴地叫唤:“在楼上,没走远,踩着阳台上去的!”
“徐若水?”
“还有个黑衣服的人!”相弥爬起来,把柏之笙扶起来,踉踉跄跄地揉着手腕,“手劲儿真大掰过我手腕就拧,我差点儿被扯出去。”
“……”柏之笙没说话,相弥跺了跺脚“不行,我得上楼顶去!”
“需要我跟你一起去吗?”柏之笙又是这句。
“不用,你去了我还得保护你。”
保护……我吗?
相弥夺门而出,太着急地上又有些滑,噗哧一声摔到了对面宿舍门上,硬生生撞开了门,被人拦住了:“哎呀相弥!你还没去啊,我以为你早就去跟领导喝茶了呢!”
“啊?”
“你不是跟领导谈话么,广播都催了好几遍了你不知道么?”
“这……”相弥揉着膝盖求助似的望向了柏之笙,对面宿舍的人一看柏之笙也有些发懵,这俩人怎么凑在一起的,柏之笙把相弥带出去:“我去上楼顶,你去找领导,不然一会儿会更麻烦。”
“哦。”相弥便冲下楼去,柏之笙顿了顿,低头系好鞋带往楼顶跑去,楼顶是锁着的大铁门,上面的黑锁看着有些威慑力,为了预防有人跳楼而加了这把黑锁,柏之笙返回宿舍找了钥匙,因为是经常在楼顶写生,学校特批了钥匙给她,但是楼顶如果出事了也少不了她一份责任,但愿来得及。
她拉开抽屉惊慌失措地找自己的钥匙,摸出去打开锁,木门撞开,徐若水被一个穿黑衣服的男人扛在肩上,看起来像一条死鱼一样一动不动,那人正要坐在楼顶堆放着的水泥袋后面休息,看见她,迅速抽出了手枪,枪口对准柏之笙。
柏之笙竭力平静下来,心里大河向东流,面上八月湖水平,反身锁上了那扇门,对着男人晃了晃钥匙:“下面都是警察。”
“你……你是便衣?”对方的腔调有些奇怪,不像是说惯了汉语的人,也不像是某地方的方言,像是外国人学习汉语说不清楚一样,柏之笙微微颔首,没有回答,只是对着瘫倒在水泥袋上的徐若水努了努嘴:“放了她。”
“不。”
“……”柏之笙不知道如何回答了,抱着双臂看着这个蒙上脸的男人,男人和她对峙着,似乎惧惮于她的平静,握着枪的手有些哆嗦,便收了回去,反正也不能开枪,他暂时撤离不了,外面都是警察,被注意到了也不太好。